第48章 帝都來了一位老朋友

帝都來了一位老朋友

大将軍走後,營帳內就剩下火火和唐柱二人,兩人見面心中都明了,舒童之所以來到這裏,應該說唐柱才是最初的慫恿者。

那日火火趕往莊異婚禮的路上,被唐柱半路攔截。火火一直對唐柱心存芥蒂,所以看到唐柱并無任何好感,更何況這個時間西唐已經在邊境開始鬧事,蓄意攻打南晟了,兩國交戰,兩人見面更是毫無好感。

“二皇子,在這裏等我?”火火問道。

“張副将,我知道你之前對我有些誤會 ,現在我也不想多說什麽,只拜托張副将一件事情。”唐柱說。

火火就像沒有聽見一樣,準備拉馬直接走開。卻被唐柱站在前面用身體擋住了火火的去路。火火立馬拉住缰繩,馬兒高高地擡起前蹄,“嗚嗚嗚”的鳴叫聲大得刺耳。

“你瘋了嗎,如果馬兒跨過去你就沒有命了。”火火質問道。

“我只希望你将舒童帶出來,讓我帶走,你了解舒童的,這場婚禮并不是她願意的。她之所以同意都是為了景府,為了你們,這樣的選擇,她一輩子都不會幸福的。”

“舒童的幸福不用你這個外人來置喙。”

“好,那你自己思考下,莊異真如三年前的莊異一樣嗎?為什麽舒童不再願意嫁給現在的莊異了,你難道沒有想過?莊異從回到現在,沒有讓你覺得奇怪的地方。”

“你到底想說什麽?”

“舒童不能嫁給莊異,你帶她出來,我帶她走,今生不回帝都。這樣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證她的安全和幸福。”

“你的意思是嫁給莊異,連安全都沒了嗎?”

“現在或許你們不考慮,可我還是希望你考慮到将來,現在的出現情況,不要對未來抱有太大的希望,舒童的幸福在你們看來或許不重要,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考慮下她的安全,趙廣是天網的殺手。”

“什麽,天網,你說莊異跟天網有關?”

“他們或許沒有直接關系,可是趙廣出現之後,莊異出現,是不是太巧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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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湊巧而已,可不止這些,舒童沒有告訴你的,我可以告訴你,趙廣就是鐘友良,而且是天網殺手,他在死前告訴舒童,莊異三年來都在朝鳳供職,并沒有什麽所謂的游學,目的就是接手天網。不管你信不信,舒童是信了。”

“難怪舒童最近總是怪怪的,問她卻什麽都不說,趙廣是死在她面前的,超廣是鐘友良,難他那些天在家……還說不想成親。”

“她不說,是因為她不想你也牽扯進來,不想讓你知道這一切,多一人傷心難過。”

火火,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只丢下一句話:“城外五裏,楊樹下見。”

唐柱聽到這句話明白了火火的用意,快馬出了城門,在五裏外楊樹下等着。兩個時辰後,他見到了心中所想之人。

自那一別,已經數日未見,沒有想到再次見面是這番境況。

唐柱還是躺着無法動彈,他愧對火火,覺得是非抱歉讓舒童卷入這裏來。

“火火,對不起,我沒能将舒童帶走。”

“這個不怪你,如果你能帶走舒童,那可就不是認識的舒童了。”火火淡淡地笑道。

“是啊,舒童帶着你們火燒西唐糧倉和軍隊帳篷,她确實非平常女子可比。”唐柱說。

“二皇子,是誰将你傷成這樣,差點就要了你的命了。”

“西唐大将軍,秦懷安,不過刺傷我的應該是天網的殺手。”

“又是天網。怎麽回事?”

“說來話長,這個也是我們西唐內部的事情,還勞煩你惦記。”

“你不說也行,那我就去問舒童了,她肯定知道的吧。天網的殺手竟然能傷你成這樣,他們來了很多人吧。”

“十幾個吧,個個武功了得,這次我能逃脫一次,下一次就不能有這些好運了。”

“怎麽,他們還會再來。”

“只要我還沒有死,那他們就會繼續,這就是天網,一個目标沒有完成,就算殺手死了,也會有新的殺手來,不死不生。”

“可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估計是我站的位置不好,擋了別人的道兒了。”唐柱玩笑地說道,他希望看到火火輕松的樣子,這幾天的每日緊繃已經讓他快要窒息了。好不容易從秦懷安的手裏逃出來,沒有想到有被刺客追殺。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火火,你能将舒童叫來嗎,我有些事情想給她說下。”

“你讓她休息會吧,從昨天早上到現在,她已經一天多沒有合眼了。”

“怎麽回事,她怎麽這麽累。”

将軍将這次對抗西唐的行動全權交給了舒童,所以他從昨天早上開始就研究作戰方案,昨晚就打盹兒了一會兒時間,還不讓她休息,估計她要成貓頭鷹了。

“沒有想到她這麽辛苦。”

“何止辛苦,今天回到軍營,大将軍都沒有一句誇贊的話,只是對胡勇進行了表彰。估計是覺得女兒身的舒童,不适合軍營吧,想寒了她的心,讓她安心回家去。”

“就算如此,只要有戰争,舒童就會站出來,她是不會藏着躲着的。”

“你還算了解她。”

“火火謝謝你,等舒童休息好了,麻煩你告訴他一聲,說我想見她。”

火火一個眼神讓唐柱放心,然後火火走出了營帳。

火火看着漫天飛舞的黃沙,營帳外被風吹的沙沙作響的景字大旗,練場上的長槍碰撞出叮叮當當的聲音。他閉上了眼睛,他很清楚,自己就是屬于這裏的,要是哪一天真的告老還鄉了,或許都不能适應那樣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山間田頭,春去秋來,日複一日。

火火仰起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好像完全陷入了戰場的厮殺,總是想跟時間博弈,他知道自己會老去,但是不希望離開這裏,和那一群出生入死的兄弟們,可就如今天,說不定誰在那個戰場就犧牲了。誰能說得準呢?

火火什麽都沒有說,朝那個無名碑走去。

另一面西唐的營帳裏,秦懷安将所有的手下都挨個訓斥了一遍,打伏擊的秦柯更是罵得最厲害的一個,他的貪婪讓附近行動毀于一旦,最後連累整個糧倉被燒毀。西唐的糧倉現如今只剩下當初的一半,能維持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如果繼續下去,戰争一旦超過一個月,糧食就會不夠,糧食不足,軍心不穩,還怎麽打仗。

秦懷安為了安穩軍心,對着三軍首領說道,今日就會派人回西唐宮,讓陛下加急送來糧草,讓将士們放心,燒掉的糧草很快就會再次送來。

秦懷安很清楚,這次出征幾乎調用了國內所有的存糧,加上宮中補給,才弄到了可以維持數月的糧草,現在被火燒大半,這是讓他最為頭疼的事情。加上今日的正面攻擊,自己的副統領竟然沒有在戰場上取得半點好處,軍心不振,戰事開端就被當頭一棒,南晟現在人才輩出,不能小看之,是該好好地從長計議。

這日,帝都來了一位老朋友劉尚文,當他來的時候他的朋友都離開了。聽聞今日的邊境之戰,他還是去将軍府想碰碰運氣,可惜舒童和火火都不在。他來到西唐驿館想看看自己的師弟,聽說二皇子早就離開了帝都,垂頭喪氣,好不郁悶的時候,另一位老朋友看到了他,晏殊。

“二師弟,你怎麽來帝都了。”晏殊走進正在街上閑逛的劉尚文,說道。

劉尚文擡頭一看是大師兄,自然是開心無比,也沒有想到禮節說:“大師兄,你什麽時候來的帝都的,怎麽沒有聽師父說起過。”

“我早就來了,是因為北衛和南晟聯姻之事,來幫助我們北衛太子。”

“你在跟北衛太子當值?”

“現在可以這麽說,二師弟,我乃北衛晏将軍之子,晏殊,還未師弟跟以前一樣跟我相處,可不生分了。”

“大師兄沒有想到你是大将軍之子,難怪看你氣質與其他的師兄弟确實很不相同,原來出身豪門。”

“師弟,你可別這麽說,我們還是跟山上一樣相處,你叫我師兄,我叫你師弟。”

“好是好,就怕傳出去對你是否有不利的地方。”

“哪裏話,師弟你這次來帝都是有事?”

“師兄,我之前是華陽城府尹,被陛下抽調回帝都擔任帝都府尹一職。”

“恭喜恭喜,師弟我們找一個飯店,邊吃邊聊。”

說完,嚴肅帶着劉尚文到了百香樓,兩人攙扶着進入店,要了一個雅間。坐下後點了一些家常下酒小菜,開始時聊起這段時間的際遇。

“我剛到将軍府找了舒童,也去西唐驿館找了十師弟,兩人都不在。”劉尚文說。

“他們應該都去邊境了,他們兩人的處境,估計也不好再以師兄弟相稱了。”晏殊說。

“大師兄那裏話,在山上,不管我們是什麽身份,什麽職位,都是師兄弟相稱,都得尊敬師父,學習本領為第一。只是下山後,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出現對立那是難免的,可我相信,我們還是一股繩上一起使勁兒。就像老師說的,一股繩上一起使勁兒,什麽事都難不倒我們。”

一飲而盡的晏殊,似乎又看到了師兄弟們在山上打打鬧鬧在那棵楓樹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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