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面見太子
面見太子
倉青離開了後院,來到大門,正好遇到外出歸來的劉大人,劉大人慌慌張張好像是出了什麽大事,被倉青撞到,才回過神來,眼神裏面滿是憂郁。
“怎麽了,劉大人?”倉青問道。
“倉公子,剛剛尋找一品香老板的人傳來了信息,那個老板被人殺害了,就在從驿館回去的路上。”劉大人說着掩面悲痛。
“難怪,剛走不久,去找他就找不到人了。對方的速度這麽快。”
“對方,倉公子你是說殺害了大皇子的兇手嗎?”劉大人驚訝地問道。
“現在不好判斷,不知道是否是同一人所為,只是隐約感覺到,我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那這樣最好,陛下就給我三天時間,現在算來時間已經過了大半,如果還找不到人,如何給陛下和西唐的大臣們交代呀?”
“劉大人,盡力而為吧。”倉青說完離開了前院,又回到了大皇子的那個充滿沉香餘味的房間裏。
帝都現在不僅是西唐驿館緊張,北衛驿館也很緊張,北衛的驿館緊張的則是如果加快太子趙德與舒月公主的婚事。
“晏公子,依你之見,我現在跟南晟陛下提出和親之事,妥當嗎?”北衛太子趙德站在窗戶口,背對着晏殊問道。
“太子,臣以為時候未到,邊境的戰事由于前大将軍之死稍作緩和,如果現在提出,對于西唐來說并無立竿見影的好處,我們還是耐着性子再等等。”晏殊說道。
“只可惜,這個邊境的秦懷安不像他們說的那樣,幹脆利落,對于南晟他還是手下留情啊。”太子趙德說道。
“秦懷安是出了名的狐貍,沒有讓他滿意的好處,他怎可能折損自己的羽翼。”晏殊說道。
“那他為何又突然出兵在南晟邊境呢,他的出現又是聽了誰的命令呢。”
“太子,這個我也看不透,現在總感覺有一種力量在左右着四國的戰争,只希望我們北衛不對這樣的力量左右才好。”
“晏公子你這是什麽話,我們北衛可是四國之中最強大的國家,不管是什麽力量都無法撼動我們的地位,更不說左右父皇的意思。”太子趙德自負地說道。
“是太子。”
“對了你弟弟晏遲呢,從到了帝都就一直未見過他的面,怎麽不準備來拜見我這個太子嗎?”太子語氣中有些生氣。
“太子,這個他不敢,我這就派人找他,讓他馬上來拜見太子。”晏殊唯唯諾諾地正準備退下。
“你最好親自去找他,估計他也是纨绔子弟。”
“是太子,我這就去找他。”
現在找晏遲的不僅晏殊一人,莊異也在找他,不過莊異找到則是為了見掌舵者一面,西唐驿館的事情,已經查到了奇楠沉香,一品香老板處理,七木在劉大人手裏,再往下查估計很快就到自己了。
莊異的緊張不亞于晏殊找弟弟見太子的緊張。為人臣的怕君王,做壞事的則怕被揭穿。
莊異在一家花坊裏找到了晏遲,此時的他房間裏真燃這奇楠,這個味道對莊異和他來說都稀松平常,因為在秘海,每晚陪他們入眠的就是這個奇楠沉香。
“晏遲,你在幹什麽,這個味道會給我們帶來很大的麻煩。”莊異很氣憤地說道。
“麻煩,什麽麻煩,我自己花錢買點奇楠,在你們帝都是犯法了嗎?”說着晏遲咧嘴笑笑。
“你可知道,一個自稱倉青的人已經找到了沉香裏參的一聞死。”
“那又怎樣,就是他查到的宇宙的盡頭,也查不到我身上。我可什麽都幹。”晏遲自傲地說着。
“是你一開始設計好了沉香這個環節吧,是為了讓這些人将矛頭指向我對嗎?”
“這點難題就難倒你了嗎。這可不是在秘海時候那個神氣自負的莊異啊,那個時候的你害怕過什麽,什麽棘手的問題沒處理過,怎麽現在這個問題就複雜了嗎?不應該吧。”
“那是在秘海,你知道我沒有什麽後顧之憂,可這是在帝都,我的家人都在這裏,萬一出了什麽問題,這可不是鬧着玩的。”莊異兇狠地說道。
“就是因為在帝都,所以對你考驗才更加真實,這樣也才能夠突出你的聰明才智,陰謀手段啊。”晏遲詭異地說道。
“好,我不給你說這些,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地格現在進入靜默時期,沒有我的調度誰也不能動。直到這件事情結束。”
“我憑什麽要聽你的,你可沒有資格直接給我下命令,你是知道的,我們平級。”
“現在是特殊事情,只有地格靜默,然後他們無從查起,才有可能保住地格。你懂嗎?”
正在這兩人讨論得誰也不讓誰的時候,外面來人通報說是:“二公子,大公子來了,說是來找二公子的。”
莊異一聽,自己最好是先離開,以免遇到了更多的誤會。
“怎麽還不走。”晏遲對莊異說道。
“別忘了我說的話。”莊異邊走邊對晏遲說道。就在莊異剛剛離開的同時,晏殊推門走了進來。
晏殊一進來就聞到了很濃烈的沉香味,就問道:“你的房間沉香味道如此濃。”
“怎麽,哥哥這一來就是問我用的沉香嗎?”晏遲說道。
“老二,你趕快收拾下,太子驿館等你,你來帝都這麽久從來沒有拜見過太子,以前我都替你遮擋着,這次太子是生氣了。”
“這點事情,哥哥幫我解釋下不就好了,驿館那種地方不合适我,你知道的,我喜歡有人的地方。”
“我知道你不喜歡那裏,你就去拜見太子,回答太子訓話,如此簡單。”
“看來今天不見是不行了,你在外面等我吧,我換件衣服就來。”晏遲關上了門,對于他這個大哥,他從來态度不佳,因為他父親對這個大哥也冷漠,但是對他卻異常寵愛,所以這個大哥在他眼中,根本不足挂齒。
晏殊從房間裏出來,關上了門,在門口站着等晏遲。這一刻太陽從房間前的老樹枯枝裏面透過來,一點點斑駁的影子在地上跳來跳去,風吹的樹枝搖曳着,還是晏遲會享受生活,老樹下的八仙躺椅在樹下安靜地躺着,看着都讓人放松輕快。
不大一會兒,晏遲從房間裏面出來,換上了戰場上的軍裝,晏殊很是疑惑:“老二,你怎麽穿上這身衣服了,不過是平常的召見,怎麽弄得如此嚴肅。”
“大哥,君是君,臣是臣,臣子自然要有臣子的樣兒,拜見太子怎麽能少了基本的禮儀,我之前可是父親仗前小将,自然要身着軍裝,”晏遲說得自然。
晏殊卻聽得糊塗,現在也顧不及這些,先走吧。
晏殊上了轎子,晏遲上了馬,自然騎馬的比坐轎子的先到。沒等晏殊到這裏,晏遲先進入了驿館,仆人看到是晏遲公子來了,還是穿着軍裝,不敢阻攔。晏遲大跨步走到了前院。
此時的趙德正在房間裏面聽曲兒,慵懶地坐在椅子上。自從上次公主請他聽戲以後,他就被戲曲這個東西深深地吸引住了。他喜歡戲曲裏唱出的曲子抑揚頓挫,忽高忽低,尤其是精美的戲服穿在身材多姿的姑娘們身上,再從她們口中傳唱出美妙的曲子,真是眼睛耳朵的雙重福利。
晏遲聽了一會兒,高聲說道:“這戲子唱得可聽,可聽。”此話一出将房間裏的趙德驚擾,戲子也慢慢地停了下來,感覺不悅。
趙德雖不悅,看到是一身軍裝的晏遲走了進來,也就松開了雙眉,微笑說道:“晏二公子,這身打扮,是……”
晏遲一聽馬上跪拜在地說道:“臣,晏遲參見太子殿下。”
趙德一看,還是知道規矩的人,也不與他多計較,便對身邊的戲子說:“你退下吧。”然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誰人不知,晏家二公子可是居功自傲,甚是高冷,今天怎麽來我這裏做客呢?”
“還請太子殿下贖罪。”晏遲還是跪拜,一動不動,他知道這個是太子在示威,自己要是這個時候沒有聽話,自己站了起來就是對太子的大不敬。
“晏二公子,何罪之有呢?”趙德繼續問道。
“臣來帝都已有一段時間,卻不曾來拜見太子,其罪一,臣這段時間在帝都只管花天酒地,出入煙花場所有損北衛形象,其罪二,臣罔顧陛下囑托要幫助太子迎娶南晟公主,沒有鞠躬盡瘁 ,其罪三。”
聽到這裏,趙德也是哈哈大笑,他知道這是晏遲用最簡單的方式給自己找臺階下,他這段時間做了什麽,誰也不知道,如果太子怪罪那是情理之中,如果太子不怪罪,那是太子大度風範。自然太子也看得懂其中的用意。
“晏二公子,快快起來,這等小事何足挂齒,你這不是來了嘛。”說着趙德出了房間,來到院子裏。
院子裏面的晏遲慢慢起身抱拳說道:“謝太子殿下。”
“晏二公子,不知道你帝都這些時日,都在做什麽呢?”趙德問道。
“回太子,臣每日留戀煙花之地,對這裏的姑娘确實着迷得很。所以忘記了時間。”晏遲回答道。
“真有如此魔力,二公子連自己身上的職責都忘記了嗎?”太子這一問,就給晏遲無限空間了。
“太子殿下海涵,我這個毛病确實不好改了,到了哪裏都喜歡到人群多的地方看看逛逛,說出來還真不好意思呢。”
“二公子,就算看看逛逛也不用這麽多的時間,我聽說二皇子外出三年求學是加入了什麽組織?可有此事呢?”
“太子,我外出三年,是游學,不是求學,哪裏有什麽組織加入的呢。太子玩笑了。”晏遲說道。
“也是別人告訴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看來我這是道聽途說了。”
“謝太子體諒。”
這時緊趕慢趕的晏殊終于到驿館外面,可裏面的兩個人已經開始把酒言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