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遇冷

遇冷

“真想不到,帝都府尹的劉大人也有消息有誤的時候,我是曾外出游學三年,并且在朝鳳裏面學習經商,儒家之道,可天網我卻從未接手過。”

劉尚文略帶疑惑的表情,讓莊異心中一驚,不過一點不表現在臉上,莊異繼續說道:“劉大人可以找到了證據再來找我,我想我們都不是閑人,現在邊境戰事未完,舒童還在第一線,我時刻惦記着她的情況,其他事情真是無心操心。”

“莊公子現在不想回答我,可以下次,說不定下次我們見面的時候你會想到什麽,你到時再告訴我也不遲。”顯然劉尚文并不相信莊異說的,因為莊異這個名字在他的認知裏面,有好幾個人都說過,他供職于朝鳳,朝鳳與天網的關系劉尚文也深知。

莊異只是微笑點頭起身,離開了茶館。

劉尚文一直記得,高離是被人頂替了,那真正的高離呢,現在也是毫無線索,如果如此進度下去,估計真假高離都不會找到了。

抽空一日,劉尚文來到山寺,想找師傅排憂解難。

此時的陸淵正看經書,劉尚文的到來時讓他略感意外:“老二,你今日得空了。”

“師父,徒兒最近遇到了難事,還請師父指點迷津。”劉尚文說道。

“說吧,你能來,自然是遇到了無解之事。”陸淵放下手中的書,喝口茶水說道。

“師父,幾日前帝都的西唐皇子被刺殺一案,想必師父也知道了,只是現在正兇仍然沒有捉拿歸案。”

“怎麽,想讓我一把老骨頭去幫你捉拿真兇嗎?”陸運打趣地說道。

“徒兒不敢,只是這真兇是天網手下,之前大師兄說過,天網受控于朝鳳,而舒童的夫君莊異則是朝鳳的內職人員。我……”劉尚文吞吞吐吐地說。

“你已經找過莊異了。”

“是,徒兒知道這樣做有不妥,可現在大皇子已經離開帝都,但是兇手一直不曾歸案,我也是着急,所以想從莊異那裏下手。”

“結果呢,有打開突破口嗎?”

“沒有,莊異承認自己在朝鳳,可并不承認天網是朝鳳的支脈。況且舒童的關系,我也不好太過強硬。”劉尚文說得很是無奈。

“既然你知道這層關系,做事情之前就要多考量,任何事情不是說去做就能去做的。”

“是,師父教訓的是。”劉尚文站立在陸淵身邊,垂手低頭說道。

“不要覺得為師偏袒你九師妹,九兒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天塌地陷的事情。父親的離世,小十的離開,最困難的時候你們這些個師兄都不在,為師也不在。她啊,可是受了不少的苦,莊異還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沒有确鑿的證據,最好不要動他。你知道如果他有事,你九師妹也得牽連其中。”

陸淵一席話,讓劉尚文徹底頓悟。問題不在莊異,看來是自己的行動魯莽了。

“沒有确實的證據,莊異自然不會承認,而且這一次驚動了他,下一次你想讓他上鈎就難了。”陸運嘆息道。

“還請師父指點迷津。”劉尚文說道。

“去找你大師兄吧,或許他哪裏有門路可以幫你看看,雖說你老大是北衛的人,可你們都在帝都,刺殺一事也與北衛無關,我想你讓他幫忙還是說得過去。”

“是,弟子這就去,師父,你注意身體。”

“老二,看到老大給他說下,下月初十來我這裏一趟。我有事情交代他。”陸淵說道。

“是師父,我回到帝都就去傳話。”

“老二啊,想來你們下山都各自奔赴了前程,老三,老四,回到了北衛,老七,老八都在東蒼,只有老六還未有着落,你要是能幫忙下,就幫幫他。”陸淵說道。

“師父,六師弟現在何處。”

“前幾日來信,說是在東蒼游覽一番,并無遇到合适的差事,我讓他來帝都,在我這裏過一段時間。”

“是,等六師弟來了,我讓他到府衙,我想總有合适他的差事。”

“有你這句話,我也就放心,老六老實木讷,在山上的時候可是小九的欺負對象,下山了還是那樣,不懂變通,到現在也沒有合适的差事。”

“是,師父,等他來了,讓他到府衙找我就行。”

“好,那你就回去吧,我這裏沒什麽了。”

“是,師父還請保重身體,徒兒有空了再來看你。”

劉尚文走後,陸淵一人在房間裏冥想,嘴裏碎碎念叨:“時不待我,時不我待。”

劉尚文回到帝都,第一時間來到了北衛的驿館。一打聽才發現,晏殊并不在驿館內。原來舒月公主已經同意嫁給北衛太子趙德,晏殊也跟着趙德去了宮裏,迎娶公主詳細的事情,還需要再協商,很多瑣碎的事情需要多方敲定。

劉尚文有點失落地回到了府衙。

趙德迎娶舒月的事情已經提上了議程,同時北衛皇宮裏的唐柱,此刻卻在想着怎麽才可以不讓趙喜公主喜歡上自己。

帝京的皇宮裏,北衛皇帝,皇後,還有幾位貴妃娘娘,公主趙喜,唐柱歡聚在後宮院裏。今日的晚宴是為了歡迎唐柱,所以唐柱成了今日的重點人物。

一曲歌舞完,北帝舉起酒杯:“來,大家舉杯,歡迎西唐太子唐柱來我們北衛。”

衆人舉杯,一杯飲盡。

上位的皇後開口了:“聽說西唐太子文質彬彬,人才出衆,現在看來所言不詳,喜兒,你也看看,對你未來的夫婿可還滿意呢?”說着朝公主趙喜看去。

趙喜一身華服,打扮得特別華麗,頭上戴着桂冠,兩腮紅紅的,小嘴如櫻桃般嬌豔,眉宇間也是清秀無比。北衛的公主也算得上美人,只是現在不管是怎樣美貌的女子,在唐柱眼中也沒有任何光彩了。他心中的位置早已被舒童占滿,已經容不下任何人 。

趙喜看着唐柱含情脈脈地笑着,說:“女兒的婚事,全憑父皇母後做主。”

看來一家人都已經吃定了這位西唐太子了,公主似乎已經準備好了一切,甚至準備着馬上就能跟着唐柱去西唐完婚一樣地急不可耐。

唐柱見此情景,無奈萬分,但是也無可奈何,誰叫是西唐先提出要領取人家公主呢,兩國之間反悔就是戰争。可迎娶她,就是害了她,權衡,權衡……只能配合。

貝帝見唐柱不說話,便問道:“怎麽,太子對我們公主有不滿的地方嗎?怎麽一言不發,看起來心事重重呢?”

“臣剛剛來北衛,還有點水土不服,公主美麗大方,雍容華貴,哪裏有不滿之處。”唐柱說。

“太子,是哪裏不舒服嗎,要不要傳禦醫給你看看呢?”趙喜瞬間就心疼起來,關切地問道。

“謝公主關心,只是偶爾有些頭暈,我想多休息下就好了。”唐柱聲音發顫地說。

“那父皇,我送太子早點回去休息吧,他現在的身體不太适合這樣的宴會。”公主趙喜說道。

“公主,不用了,我可以的,不能掃了大家的興。”唐柱說。

“就是啊,公主,你還沒有嫁過去呢,就如此袒護着你未來的夫君嗎?”麗貴妃說道。麗貴妃是晏家的女兒,在宮中除了皇後就屬他身份高貴了,因為是晏将軍的親妹妹。

“麗妃娘娘就會拿我打趣,你再這麽說,我可要生氣了呢?”趙喜故意嘟起了嘴。

“喲,我們公主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呢,以前在宮中,可是誰你都不服呢,從來都沒有看你紅過臉呢,怎麽今日在太子面前,變得溫順起來了呢。”

“麗妃,別逗喜兒了,這不也是她第一次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呢 。”皇後給趙喜解圍道。

唐柱怎麽也是陸淵的關門弟子,從麗妃的話裏面就聽出來了,趙喜多少有海棠說的樣子。背地裏不知道如何為人。

這樣的宴會在西唐宮也有,只是那個時候唐柱是一個透明人,什麽事情幾乎都與他無關,因為他有一個皇兄,皇兄才是主角,所以他從來都是不顯山不露水,只需要安靜地待在那裏就可以了。可是這次,他成了主角。北衛的後宮将他所有的事情問了一個遍,問了他的母妃,問了父皇,甚至連西唐皇後也沒有剩下,一切不過都是圍繞着唐柱這個西唐的太子來問的。

宴會一結束,唐柱就回到了宮中的住所,關門後就沒有出來。他在謀劃:宴會上沒有說北衛幫助西唐的事情,只說了聯姻的事情,如果事情按照現在的步驟來,那何時才能回到西唐呢,回到邊境呢。

天黑的時候,海棠見唐柱還沒回來,就到門口去等,等到了一更天了,還沒有回來,海棠估計是回不來了。她回到屋裏,她現在是擔心唐柱的,畢竟西唐的太子一個人去了北衛的宮裏,就如同唐吉去了南晟的帝君。

不過好的是,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唐柱回到了驿館裏,他回來的時候海棠還沒有起。他一個人在房間裏,給舒童寫了一封信,命令貼身侍衛要将信親自送到景舒童大将軍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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