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這種日常的事情在之後的一段時間一直都在重複上演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重新撿起了以往學習過的內容,在功夫逐漸回到巅峰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對魔力的感知也開始變得比以前更敏感。
先前說是用的我的直覺來猜測大概會是哪一天會出現送太宰治回去的契機。
但是因為大家對那扇門的好奇也在日益增加。為此家裏每天必須要幹的事就又多了起來。
每天晚上吃完飯,在所有人都洗漱完之後,我們就會圍在在門旁邊開一個關于它的睡衣會議。
大家會在織田作之助開門,看今天能被打開的程度又是多少的時候,湊在那條越來越大的門縫耍寶。
而每次都負責拉着門的織田作之助都會在所有人都結束之後,照例地說上:“我又有點想試試了。”
然後就會變成除了我這個被門排斥的人不用出力以外,其他人都會接下他的工作,合力拉着被他拉開的門,讓他也體驗到一下耍寶的快樂。
通常我們會兩兩組隊成一個隊伍,類似于霓虹的捧哏或者是種花的相聲那樣,問在白天發生的他所不理解的行為。
因為織田作之助的反應比較慢,所以在當時的階段會反應不過來,覺得之間并沒有什麽不同,以至于我們這對漫才的組合經常會被松田陣平吐槽。
但是不要緊,因為那是織田作之助的時間,所以我只要做好配合就好了。
另外在這裏我想提一嘴,因為我真的打從內心覺得太宰治是一個很奇怪的人。
畢竟我想,沒有誰會因為對方洗完澡之後把泡澡水給倒掉這種事情而生氣。
那是唯一一次太宰治是他們一群男生裏面最晚洗澡的,而我就排在他的後面。
那一天,他穿着我們幾個人給他挑的印滿帶着翅膀的蘑菇的睡衣從浴室裏走出來。因為是泡了澡的原因,身上甚至還在冒着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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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真是對不起啊,小杏,我剛剛不小心把洗澡水給你放掉啦~”雖然說着道歉的話,但是語氣卻極其快樂,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在道歉的态度。
反正除了在關于他要和我争我在織田作之助的心裏的位置這件事情以外,我都自認為自己是一個的很大度的人。
所以對于他在一段時間內致力惹我生氣的行為,我都會大度地不去計較。以及有時候是真的不懂,為什麽他會覺得自己那麽做的話,我就會生氣。
聽到他的話,擠在沙發上的我們五個人都齊齊地看向他。
在他們的視線裏,我和太宰治同地帶着疑惑沖對方眨了眨眼睛。
在沒有等他的話的後續之後我才出聲:“嗯,放掉了就放掉了,我待會重新接就好了,”
在我說完這句話的瞬間,他好像就變成的被泡在水裏軟掉的甜甜圈,向我們飄過來,趴在沙發靠背上,像是在真誠的發問的,也像是在納悶地對自己提問:“小杏,為什麽不會生氣啊?”
這話說的,我們五個互相對視了一樣,最後齊聲問道:“為什麽要生氣?”
我接着說道:“倒不如說,這種事情沒有什麽好生氣的吧?而且更确切的說,如果你不把水放掉,我其實才會生氣的可能吧?”
太宰治有些對這個相反的事實感到不服:“為什麽能不生氣啊?一家人當然是要共用一次泡澡水啊!不然就不是一家人了!”
“哈!?哪裏的規定?”我用像大叔一樣的聲音,發出了疑惑。
“這裏啊!!就是霓虹啊!”
“……”我靜默了一會:“說實話,我是真的不知道,而且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外國人呢?”
言外之意,霓虹的規定跟我有什麽關系。
“但是他們不是呀!!”太宰治指着他們喊道。
意思就是,我應該知道,并且應該為了‘家’這個溫暖的詞而遵守這個規則。
所有人共用泡澡水?咦——絕對不要!!
“你在說什麽話啊?我是種花人,而他們都是我的卡牌,當然也是種花人啊!!”
而實際上,除了織田作之助,其他人都沒有記憶,自然就不知道這件事情。
而有記憶的織田作之助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也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
太宰治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們這一行人,最後沉默地靠在沙發椅背,跟我們一起看晚間黃金檔的愛情片。
也是從那之後,我恍然發現他不再致力于惹我生氣,和跟我争織田作之助。
咳,怎麽說呢,我也很能對織田作之助交到新朋友這件事情表示理解且開心,但是我并不明白為什麽他總是要營造一種要把織田作之助搶走的行為氛圍。以至于讓我非常不開心,同時也會讓我萌發出想要和他在織田作之助的事情上争個高低的形心思。
說白了,就是不适時的友情占有欲的在作祟。
不過在他不再那樣做之後我們的相處就越發愉快了,甚至在一些事情很有默契。我們所有人的生活都變得和諧起來。
而變故也在現在來臨。
織田作之助收到一封信,一封他的小說獲獎的信。
今早的清晨,我在外面晨跑回來之後,就看到了那封被放到了信箱裏的信。
這封信出現得很突然,我們全員都好奇地圍在餐桌,緊緊盯着那張還沒有被開封的信。
“既然是寄給小作的信件,那就由小作拆開吧?”我提議道。
“好!”我的提議被全員贊同。
織田作之助頂着我們所有人的目光,不知道是不是陪着我們看誇張的表演看多,他還擡手擦了擦不存在的虛汗。
他看字的速度非常快,我看着他那漂亮且吸人眼球的湛藍色眼珠在眼眶轉啊轉。然後在我們的注視下,他放下了手裏的信,簡單的給我們轉述了信上面的內容。
“信上面說,我寫的小說獲得了二等獎,之後會印刊在雜志上,且之後的收益會通過我上次附帶寫上去的銀行卡號發給我。”
說着他放下信之後,又拿起信封,往手裏倒了倒,倒出了六張票:“還有額外的獎品,溫泉三天兩夜的旅行。”
“哇啊啊!!”我瞬間就像是小孩子一樣,開始高舉着雙手,開始繞着他跑:“太好啦!不愧是小作!!!是溫泉旅游!”
“織田作萬歲!!”太宰治激動地抱住了織田作之助,高喊道。
“真有一手啊,織田。”松田陣平看了信的內容,伸手輕錘了一下他的肩膀:“明明之前說的那麽謙虛,完全沒有想到啊!”
諸伏景光則是和萩原研二從織田作之助手裏拿過票,細心的看了看上面的日期:“那就是明天了诶?”
圍着織田作之助像小狗一樣轉圈的我,立刻湊上去,看了看諸伏景光貼心的給我指出來的日期。
最後作為一家之主的我決定敲板:“那就這麽決定!”我沒有給他們提出疑惑的時間,直接說出下一句:“我們今天到旅行結束期間的營業都暫停吧!”
“我們!一起去旅游吧!!!”說完,我也沒有時間去回應他們的疑惑,興致昂揚地就往樓下跑,然後沒一會又迎着他們的目光,再一次落坐回餐桌邊。
“我剛剛已經挂上暫時休息幾天的牌子啦!我們就整理整理行李,之後再去租個車!”我說道。
萩原研二有一些疑惑:“我們不是有車嗎?”
“不行啦!不行啦!”我覺得我像是被太宰治沒有正形的樣子給影響到了,越來越孩子脾氣。
我的力氣不大的拍打着桌面:“那輛車太小啦!根本就坐不下我們這麽多人!”
“嗯?我們可以變回卡牌的。”
處于激動情緒的我,已經開始跑神,幻想之後的旅行了,所以也沒有注意到到底是誰說的這句話。
“什麽啊!在說什麽啊!”我拒絕道:“這絕對是不行的啊!既然全家旅行的話,當然是要從頭到尾參與,怎麽可以因為車的問題就變回卡牌啊?!”
在場六個人,一共就只有我和太宰治是真正的人,所以我拉票的第一瞬間就想到了他。
我踩在椅子上,食指指着太宰治:“你說是不是,太宰?”
為了織田作之助和他相處時間,太宰治也很上道地附和道:“小杏說得對!!”
最後的安排就是我和萩原研二和擅長蠱惑人心的太宰治去租了車。
介于有兩個超會說話的池面在的原因,我們租借車的錢甚至都比別人低了很多。
第二天來得特比快,而且天氣非常的好。
因為在場的六個人裏,只有我有駕駛證,所以全程也都是我在驅車。
在半道的休息站上還遇到收到邀請,目的地和我們一樣的毛利一家和他的大弟子。
托他們的服,我可以直接開車跟在他們身後,而不用分神看導航。
不過,就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有點不太好的預感。
旅館的設施比我想的還要好上太多了。
旅館的河村夫婦以及他們的女兒招待我們的态度也非常好。
不過因為是獲獎的原因,只有一間大的套房。
“啊,這樣好不方便啊。”在我還沒有發表任何想法的時候,和我一樣是女性,而是比我要更細心的毛利蘭說道。
她轉頭看向我:“或者如果小杏店長願意的話,可以和我一起住,我的房間只有我一個住。”
真是個好孩子啊!
我看着她在內心贊嘆道。
可惜,我注定要拒絕掉她的好意,我擺擺手:“謝謝小蘭,不過沒有關系啦!而且我已經跟他們約好要打枕頭大戰了!”
“诶?”毛利蘭可能想過我會拒絕,但是可能沒有想到我會以這樣的原因拒絕,愣了一下:“枕頭大戰?”
“是哦!”我說道:“我上次已經錯過一次和他們決戰的機會了,這一次我一定要拿下枕頭冠軍這個稱號!”
我感覺我的背後都燃起了熊熊火焰。
“嚯,口氣倒是很大!”松田陣平把手搭在我的頭上:“小心說話漏風哦。”
“哼!才不會呢!倒是你才應該小心你的舌頭。”
辦理好入住手續的安室透和諸伏景光一起并肩走了過來,只是安室透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
或者應該說,他的臉色在半道遇到我們的時候就開始變得不太好了。
從表面上看起來,他好像是在刻意拒絕和諸伏景光談話。
不過在看到我的時候,他就又迅速調整好自己的狀态,好像是很不希望在我這裏留下一個差勁的表現。他沖我笑了一下:“對了,聽小梓小姐說,陶小姐來波洛咖啡廳找過我?”
“希望你不會介意我這樣喊你。”安室透又補充性的詢問我的想法。
“當然不會,稱呼請随意。”雖然有一張先斬後奏的感,但是我也一點都不介意就是了。我就像是沒有脾氣一樣,對着他點了點頭:“我之前是去過一趟波洛咖啡廳,因為一直聽說店裏的顧客說,安室先生的手藝非常好,所以想請我的員工試試呢。”
我好像說錯話了。我總覺得他的臉黑了一瞬,但是又不太确定。
他以這樣一句話,結束了我們之間的對話:“這樣子啊,那真是非常可惜,我當時不在店裏。”
“吶吶,”一直在我視線之外的江戶川柯南突然開口:“小杏姐姐,為什麽會突然想着這裏泡溫泉呢?”
“柯南!”毛利蘭知道他的這句話,在霓虹的社交裏面算是過分冒犯到別人隐私的,立刻止住他的話。
“沒事沒事,”在毛利蘭沖我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時,我擺手到:“也沒有很特殊的原因啦,是小作的小說獲獎了,獎品就是來這裏泡溫泉的招待券哦!”
我覺得我就像是炫耀孩子年級第一的家長一樣,感覺自己的鼻子都要長到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