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我是一個很惜命的人。
自從在跟安室透開了一個小會議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跟一個什麽樣的敵人對弈之後,我就已經萌發了一種幹脆今晚就關店順利,收拾行李帶着自己的小夥伴過‘流浪’的生活。
生怕我在之後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暴露在敵人的視線中,最後在哪一天就被人堵在家裏給幹掉了。
雖然我也會習慣在避開大衆視線之後,再用出自己身為魔法使的能力。
但是在迫不及待的時候,我也會只是稍微注意周邊的人的一些視線關注,從而忽略掉帶有現代科技的監控器攝像頭。
但是江戶川亂步對我這個意見提議道:“既然要打算換地方的話,那我們就營業完明天再走吧。”
我有些不太樂意。
善解人意的萩原研二則是明白了江戶川亂步沒有明說的話。
為他補充說明道:“我想他的意思是,想等等看明天能不能找出安室先生說的,沒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的朗姆酒。”
“嗯?”我還是沒有太聽懂。
“小杏,真是一個笨蛋啊!”江戶川亂步喊道,看得出來對我的反應能力非常地不滿意。
“什麽嘛?明明是你說話掐頭去尾的,我不是IQ200的天才,身為普通人的我,怎麽可能聽得懂你們天才的話啊?!”我不服氣地喊道。
當然,用詞也是我刻意用上的。
這就叫明貶暗褒。
我自認為我不是處事十分完美的人,但是最基本的求人之禮,我還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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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其中一禮就是,有求于人就要賄,賂對方。
我大丈夫能屈能伸,立刻變換态度,雙手合十沖着江戶川亂步說道:“你給我講嘛!要是然後明天營業,我給你做可以任由你點單的奶茶!”
至于我今天還調侃他,糖分攝入過量的話……
什麽,那是什麽話?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說的話,名偵探怎麽可能會因為區區甜品而患上糖尿病呢?
不可能!名偵探可是有萬壽無疆,百年無病的體制的。
我也不知道是我給出的誘惑剛好能夠讓他滿意,還是他本身就有要給我說明的意思。
如果是前者,我會在心裏感慨,真是像個小孩子一樣好哄,如果是後者的話,我則會給他發一張“真是個好人啊!”的好人卡。
但是總之他就是在松田陣平對我智商上的嘲笑聲中,給我進行了解釋。
這也是我不願意去問和我很更熟的萩原研二,諸伏景光,織田作之助他們。
因為松田陣平會占着和他們一樣也是熟人的關系,然後會時不時打斷我們的對話,轉移他們的注意,同時轉移我們的話題。
雖然最後也還是會再拐回來,但是大多時候,我們都要等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才會意識我們的話題歪樓了。
但是如果給我做解答是和他不太熟江戶川亂步,那麽他就會擁有‘不打斷別人說話’的禮貌。
而我也不會在同一個話題裏,被他嘲笑兩次。
“安室那家夥不是說了,他有連他都不知道的長相上司朗姆最近來到米花町的小道消息嗎。”
江戶川亂步豎起手指:“明明安室都是他的得力手下了,卻沒能見到他的真面容,也就能夠說明對方是一個生性多疑的人。”
“明明安室都在這裏了,他還來,其中有一種可能就是,安室一直以來的卧底行動,雖然說是讓自己混到他們組織的核心成員,但是那個朗姆依然對他抱有最基本的警惕和懷疑态度。”
“所以,就算是今晚安室透向他報告沒有問題,他一定會出于對所有人所有事都懷疑的态度,自己親自跟你制造一次偶遇的。”江戶川亂步的分析到此結束。
“咦——”我發出我對未成謀面的朗姆的嫌棄的聲音:“聽起來真像一個變态啊。”
“哈哈哈,畢竟是來自一個那樣的組織嘛。”萩原研二揉了揉我的腦袋說道:“所以,明天營業嗎?”
按照我們之前的排班表,以及去掉全員出動的優惠日,就應該是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來上班。
“那就上吧,避免之後外出的時候,遇到而不自知。”我稍微思考了一下,做出了決定。
*
我真的覺得,還好萩原研二他們是能夠變回,完全不占方面的魔法卡牌,不然家裏就真的會出現連客廳都睡不下的情況。
誰懂啊,一覺醒來,家裏又多了一個我不認識的異世界人士。
當我穿着睡衣打着哈欠從自己的房間走出來的時候,一個正在客廳有些無措,穿着黑色吊帶褲白色襯衫,以及腰帶長得像尾巴一樣,甚至連劉海都有些奇怪的男孩沖我發出了驚呼聲。
“诶?!!!!”
單音節發音被他無限拉長,可以看出他的驚訝,甚至說是驚吓。
他連連後退幾步,密封完好的牛皮紙袋被他單手抱在懷裏,另一張手則是沖我瘋狂擺動:“對,對,對,對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意闖你家的,但是實際上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來到你的家裏。
和他相比起來,已經接待了兩個異世界的人的我則顯得冷靜多了。
“不,你先冷靜一下,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語氣冷靜道,生怕像電視裏演的一樣,分分鐘給我表演一個‘切腹自盡’,然後就剩下屍、體給我收拾。
“你的這個情況,我也很清楚,你先不用慌張,先坐下吧。”
可能是因為我的語氣太過于冷靜了,直接就成為了他的定心丸。
最後的最後就變成了,我為了顯示我的從容不迫,甚至還現場給他泡了起了茶。
或者應該說是,等我回過神的時候,我已經在給對方泡茶了。
所以從房間裏出來的江戶川亂步用看傻瓜的眼神看着我:“小杏,你是笨蛋吧?誰會沒事大早上請人喝茶啊?”
“什麽啊?這不就是相當于大早上和冰美式一樣嗎?而且霓虹不也又以茶待客的習慣嗎?”
我對于他在這件事上給我強行帶上‘笨蛋’的帽子表示強烈的抗議。
而聲音比我的還要大的是,在剛剛簡單的極具交流中被我得知了名字的中島敦。
手裏的牛皮紙袋應該是很重要的文件,在他震驚地從沙發上起身的時候,還不忘把它摟在自己懷裏:“亂步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