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又是幼馴染?!”
我在聽到那幾個字的時候,連手上的動作的聽了下來。
想到之前一直蹲點收看的黃金檔劇情或者是小說裏面很多的男女主的很多設定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幼馴染。
要麽雙方暗戀,都誤以為彼此都是只把自己當普通的朋友,到故事的大結局才知道原來是雙向奔赴,最後圓滿end。
要麽就是有一方暗戀另外一方,而另外一方即使談了一個對象,但也會因為一些原因和暗戀的一方互相糾纏在一起,之後也發現了自己真正喜歡的是和自己一起長大的這個人。
然後很利落地跟自己原本的對象分手,最後和自己的幼馴染達成了快樂的HE結局。
如果萩原研二他們在未來找到自己喜歡的人,我絕對是百分百支持且祝福的。
但是如果把這個日劇的劇情套到我和安室透和諸伏景光的身上。
我後知後覺的發現,如果帶進去的話,我就是那個被莫名其妙分手的女孩。
這麽一想,感覺相當好炸裂啊!
我覺得就算是之後我有時間我也不會想再看這種類型作品了。
除非哪一天我可以把這個帶入故事忘掉,或者我已經對下意識的代入感官良好,而且還能瞞住諸伏景光。
要是讓諸伏景光知道我看這種電視劇的時候,裏面男女主的臉都是他和安室透,我是絕對會死的很慘的。
“小杏,不要在那裏想一些奇怪的東西。”
可能是照顧到在友情場上已經勉強能算得上是失意的我的心情,安室透說話的語氣都比往常更要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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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這種事情,對方越溫柔就越吓人好嗎?!
以及鄭重地說一次,我和字母M一點關系都沒有,所以我也更不會在這種事情感受到故意犯,賤的刺激。
“小杏,差不多腦子裏不着邊的運轉該停一停了。”
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和安室透的關系由好到這種動手動腳的程度。
在安室透發現自己出聲的第一次警告一點用都沒有的時候,他就往我頭上拍了一下。
雖然一點都不痛,但是也沒有人願意被拍頭:“你幹什麽?”
“咳,”他握拳抵在嘴邊不好意思地輕咳了一下,不知道是什麽戳中了他的笑點,帶上了他抑制不下的笑意,顯得他的道歉一點誠意都沒有:“抱歉,就是不知道為什麽就有這個習慣了。”
我癟着嘴,沒有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謝謝你的習慣啊。”
安室透也是已經頂聰明的人,從我轉移話題的時候就自己猜到了自己的好友們遭遇了不測。
“那你知道打算怎麽辦?”他向我問道。
“怎麽辦,”我帶着種花人說話的習慣,開口就差點把我們才能懂的押韻的順口溜說出來。
在把‘涼拌’兩個字咽回去之後,我補上自己原本想要回答的答案:“總之,就是去尋找什麽辦法把把他們找回來吧。我在他們上面的魔法陣并沒有消失,之後再找回來應該還是他們。”
“需要我去審一下那個烈啤,看看他那裏有什麽辦法嗎?”安室透好心地想要在他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給我提供幫助。
我搖了搖頭,拒絕了他的好意。
原本我是有逮住他,從他們那裏問出解決方法的想法,但是再想起他在打開魔法陣的時候,可以算得上癫狂的發言,就知道對方的那一句,“我沒有的,你也別想有”是什麽意思了。
人在得意忘形的時候話是最多的,也是真話最多的時候。
所以有那個時間,還不如直接行動起來,自己去找辦法呢。
安室透表示知道了的點了點頭。
看在他大早上給我準備美味便當的份上,我提醒他:“對了,關于審那個烈啤的事情,我給你一個建議吧。”
“什麽?”
“你不要親自去,甚至連那裏都不要踏足,不然到時候他要是溜出去了,你就直接暴露得明明白白的。”
我發現安室透真的很不喜歡別人懷疑他們警·察的能力。
看到他那陰沉下來的表情,我也才稍微地明白了為什麽外貌那麽顯眼的他會被安排去當卧底的原因了。
就這吓人的表情,你就算一邊出示對方警·察證,一邊跟我說他是好人,我也不會相信的。
“說實話而已,每一個魔法使的卡牌能力什麽都不太一樣,哪怕連牌名都是一樣,呈現出來的能力也大不相同。只是提醒你而已。”我聳了聳肩,也不再明知對方不喜歡這個話題,還上趕着去觸犯。
在用過早餐之後,我也還是決定出去外面一趟。
畢竟我也已經決定好尋找解決方法,如果不出去的估計也不會有任何收獲。
和我一起下樓的安室透走得比我稍稍快幾步,解開他騎來的自行車的鎖後,坐在蹬車位上,同我招呼道:“來吧,去哪我載你去啊。”
說完還在我看向他的時候沖我挑眉。
“我家裏的空氣是有毒嗎?哈哈哈哈哈哈”我被他這副樣子給逗笑得弓腰。
在稍微緩了一下之後,直接上前跨坐上自行車的後座上:“既然你都這麽邀請了,那麽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對方可能是沒有想到我坐車的姿勢是像的小孩子那樣,而不是極女性的側坐。
“怎麽了?”我看他望過來,微微帶着疑惑反問。
“沒事,那麽我們就出發了,騎到哪算哪?”說着他也沒有等我同意或者不同意的回複,直接腳上用力,行駛出去。
***
我要是知道,搭乘安室透的自行車會因為他追小偷而被過快的速度甩出去,我高低都不可能坐這趟順風車的。
安室透的一個猛剎,自行車直接以前的輪胎作為軸點,整輛自行車都倒立起來。
因為自己就是駕駛員的安室透的情況一直都很有心裏準備,而原本就算不需要抓着椅把或者是摟着他的腰就可以坐得很穩的我、
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直接被甩出去。
“哇!你這個姿勢。”
一個腳步聲停在我的身邊,随之想起的聲音也非常地耳熟。
沒錯,我是以臉搶地,倒立的姿勢甚至還在空中滞留了幾秒,然後才在我的不可控制以及重力的作用下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雙手撐地在把自己支棱起來之後,我擡頭看向這個說話的人。
視線由下往上是穿着的黑灰色校服,和第一次見面都帶着帽子的江戶川亂步。
除了身上的衣服顏色不一樣,和那件披風的長短的不一樣,江戶川亂步看起來幾乎和我印象裏的江戶川亂步沒有什麽不同。
一定要說的話,聲音倒是稚嫩了一些,臉上的嬰兒肥更明顯一點。
雖然我是和一群喜歡去觀察微小事情與事物與行為細節的人長待在一塊,但是實際上我在此刻并沒有發現對方和我的印象裏的江戶川亂步有什麽的區別。
我在他一只手臂上挂着一個書包的帶子的情況下,雙手環胸上下打量的時候,擡手直接把他扯過來,緊緊地把他抱住:“哇!!亂步!”
原本被他漫不經心地勾着的書包就在我的突入突如其來的動作從他手臂上滑落。
“喂……”
他的聲音帶着無措,舉在半空中的手,甚至都沒有碰到我的一絲一毫。
他因為我的動作而不得不微微彎下腰,也剛好可以讓我自己埋首在他的肩膀上。
“你……你,沒事吧?”
“沒事。”我小聲地回答他的問題。
在得到我的回答的江戶川亂步,微微掙紮着讓我放松抱着他的手,在把自己微微往後撤看到我的臉之後,就忍不住大聲又帶着些無語甚至是一絲絲的崩潰:“什麽沒事啊?!這不是哭得滿臉都是眼淚嗎?!!”
原本還能努力憋住不哭的,在他喊完這句話之後我終于忍不住了。
“嗚哇!!!你以為是我想哭嗎?!我也不想哭的!但是我忍不住啊啊!!我的眼淚它叛逆,有自己的想法,我又能怎麽辦啊?!”
“嗚嗚——!”
哭喊着的期間,我又把他拉回來,隔着他的披風埋進他的懷裏。
我也不想沒有這麽沒有邊界感的,但是我就是需要有點什麽東西可以把我擋住。
我用力地吸了幾下鼻子。
原本才剛把手放到我的腦袋上的江戶川亂步,在聽到我的這幾聲之後,立刻喊道:“喂喂!我可不是紙巾!你不要把你滿臉的眼淚和鼻涕抹在我的披風上啊!”
“我知道啦!”我又緊了一下自己抱住他的手臂,防止他溜走。
***
江戶川亂步一手牽着我,一手嫌棄地用兩只手指撚着自己披風。
先前還只是挂在手臂上的書包,此刻已經被他背在背上了。
“騙子!”他大聲地對我譴責道:“說好的不拿我的衣服擦臉的!”
“對不起……”我弱弱地道歉道:“我也不想的……”
我還想解釋來着的,但是眼前這個通過短暫的交流,知道對方是只有十四歲的江戶川亂步卻不想聽:“你是想說,除了你的眼淚有自己的想法,你的臉也有自己的想法嗎?”
“沒有,”我立刻搖頭:“我是想說,我不是故意的,是下意識的行為,等我回過神的時候就已經擦在上面了。”
他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你這家夥,腦子是不是……”
成年人是很脆弱的,比如我。
“對不起!我會好好幫你洗趕緊的!請不要再用那種眼神看着我了。”我超級不好意思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