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章
最後我們的幾個人因為無法劫獄,只能無奈丢下被關起來的小織田作之助回家去。
太宰治趴在我的身側因為太過無聊,也剛好是午休時間。
還是小孩子的他最後睡着了,而織田作之助則是帶着很小的好奇心環顧着我的出租屋。
終于滿足了自己好奇心的織田作之助的目光終于又落回我的身上:“小杏,在我們消失之後又發生了什麽?你沒有在那個時候沒有受傷吧?”
我搖了搖頭:“沒有。你們不見後沒有過多久,公安的人就來到現場,那個魔法使給拷走了。”
“嗯,那你又是怎麽來到這邊的?”織田作之助嘴裏的‘這邊’指的就是他以前生活過的這個世界:“是有另外的魔法使對你動了手腳嗎?”
被他這麽一問的話,原本被我抛之腦後的疑團瞬間就出現在我的腦海裏。
不過事情還的先一件一件的說起。
“在你們不見後的第二天,安室透有來見我。”
“他沒有什麽不好的舉動吧?”織田作之助下意識的詢問到。
我不由得有點想笑,感覺因為我的原因他都有些人設OOC了,畢竟按照他的性格他可能就是平靜中着以疑惑的說:嗯,他是來幹嘛的?
接着就是好幾次在開店的時候,安室透來光顧生意的時候,松田陣平和諸伏景光對我的緊張程度的畫面閃過。
我摩挲着下巴開始思考,最後否定我自己的猜測。
比起因為我的原因,我覺得還是受諸伏景光他們兩個人對安室透的态度影響居多一點。
在毫不猶豫的把影響他人設的鍋丢給別人之後,不好意思的情緒也就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Advertisement
撇開是被影響了的織田作之助的話,好像也就萩原研二自己比較放心我和安室透接觸。
可能是因為覺得現場有他這張情緒卡牌在,安室透不會對我怎麽樣。
當然也不排除因為他有了一些關于安室透的記憶。
一個服務社會的工作人員,是沒有理由傷害一個沒有任何犯罪意圖且不良記錄的外國人的。
說一句真心話,可能會有些冒犯,但是我自己絕對沒有那個意思在裏頭。
我很困惑為什麽萩原研二對安室透那麽放心,完全不帶懷疑的對方有沒有已經叛變的可能性。
對上織田作之助十分困惑的眼神,我就知道我已經走神很久了。
“咳咳。”我假咳了兩聲,然後稍稍給他說明了一下我當時和安室透的談話,以及我最後是被甩出去的事情。
“當時我自己對這樣的事情的發生沒有任何什麽想法,下意識就覺得,好像我再次穿越的情況是完全沒有問題。”我向織田作之助說了我最初的想法,和在他的話中得到的啓發:“但是照小作你剛剛的猜測,我覺得的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但是這樣的話,就要想對方把我傳過來的目的是什麽?讓我永遠回不去?阻止公安那邊有可以和他們這方面與之抗衡的能力嗎?”
雖然最開始的疑惑是來自于織田作之助,但是和我受到他的提示不一樣。
他似乎是反過來受到了我的話給提醒,和我想法不一樣。
他的神情告訴了我,他陷入了深思。
這個深思和我的走神不一樣,他沒有一會就開始解釋了自己思考的原因。
“我聽萩原說你以前也是來自別的世界,連你的身體都沒有什麽不适。”他頓了一下,充滿智慧的眼神再次看向我:“對吧?”
這裏事先說明一下,這裏對他的眼神的形容并不是說我對他心裏有怨言又或者對他以前的行為有什麽不滿,現在借機宣洩不滿。
只是他那十年不變的表情,然後配上這次不知道為什麽能在眼裏打問號的疑惑情緒,配起來的真的有一種戳中我笑點一樣的搞笑。
我稍微控制自己想要笑出聲的不道德行為,只是嘴角有點控制不住的上揚。
好在這位方面織田作之助不是一個很敏感的人,只是在感受我想要笑的情緒之後,更加不解,連頭上的問號都快變成具象化的存在了。
我只能避免自己得寸進尺的點了點頭頭:“嗯,沒有任何的不适。”
“那會不會是你自身的能力啊?類似異能力?”織田作之助猜測。
我必須得承認,我就是一個善變的人。
原本還覺得我猜測是有人在背地裏刺我是非常有可能的,但是被他這麽一說的話,好像這種可能也是完全有的啊。
織田作之助表示了解情況的點了點頭:“不能說百分百,但是我覺得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因為自身的原因。”
原因緊跟其後:“其他人是什麽情況我不太清楚,但是在我被吸,入之後,還有意識的時候,會覺得很痛苦,感覺靈魂在被剝離。”
是一個稍微想象一下就是我害怕的感受。
我雙手撐着地板,身子順着姿勢前傾,從頭到腳的學着他剛出現的模樣,甚至動的幅度比他的要大:“那你現在呢?還有那種很不好的感覺嗎?還是說現在有什麽後遺症?!”
織田作之助摸了摸我的腦袋,在我那連半秒都不願意給他回答的‘你倒是說呀’的催問中,搖了搖頭:“只是先前很痛苦,之後失去意識一直到再等到你的時候,就一點都感覺都沒有了。”
“真的嗎?”我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狐疑。
“嗯,真的,沒有騙你。”在我真誠眼神的攻勢下,他稍微思考了一下又接着說道:“不過,我覺得我的能力沒有回來。在變回卡牌的那一個瞬間覺得自己是不完整的。”
“什麽?”我的視線下意識的右上方看去,回憶不久前發生的事情:“不應該啊,按照那股魔力的波動和那肉眼可見的範圍大小,和我印象裏在夢裏遇到他最初的‘模式’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
“這樣子的話,不然我們剛好趁這段時間,可以再看看有沒有線索?”我開口說出來的話都有些沒有底氣。
“嗯。”而和我的态度相比起來,織田作之助平靜到可怕就好像這件事不是發生在他的身上一樣。
就好像,皇上不急太監急。
我在心裏瞬間想到了這句話,不,不行,不能用這個來打比喻,不然我不就成了那個着急的太監了嗎。
這個時候門那邊傳來鑰匙如孔的聲音。
織田作之助立刻警覺轉過頭,甚至是起身想要去查看是誰走錯了路。
我本來也想起身,跟他提一嘴可能是江戶川亂步回來了,然後攔下他去給江戶川亂步開門,但是他的動作遠比我要快多了。
“啊,不用緊張,只是亂步……”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已經走到門前來。
很巧的是,門也那個時候被打開。
他們四目相對。
房間裏直接陷入了沉默,我甚至都覺得我被順着被打開的門刮進來的風給凍住了。
冷不伶仃的抖掉了身上不存在的薄冰,下一秒就連着幾個跨步上前,擠到他們兩個人的中間。
“歡迎回來,亂步!”我沒有來得及仔細看他,只是先習慣性的喊出這句話。
然後一邊側身把站在身後的織田作之助往裏推然後再轉頭看向江戶川亂步,就看到了他有些腫的右臉。
“我去!誰打你了,亂步!?”我立刻直接伸手想要去觸摸他的臉頰,但是又想到對方是一個很怕疼的嬌氣包,我要是伸手碰上去的話,可能會疼哭的吧。
去而返之的織田作之助把說手裏拿着的冰飲料遞給江戶川亂步:“拿着捂捂。”
江戶川亂步只是很安靜的看了幾秒,最後嘟了嘟嘴,然後什麽都沒有說接過了那瓶冰飲料,抵在臉上,一邊往家裏走出來。
我們跟在後頭,和什麽話都沒有說的織田作之助不一樣,我則是跟化身了十萬個為什麽一樣,跟在他後頭抛出無數個問題。
睡醒了的太宰治只是稍微一個擡頭就看到來到了落在他對面的江戶川亂步。
他的小肉手在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之後,立刻童言童語:“啊,亂步哥哥是被人打了嗎?”
“才不是好吧!”江戶川亂步疑似是瞪了他一眼。
說是疑似,是因為我對他的眼神看得不夠清楚。
全部的問題都沒有得到回答,我最後只能在坐下之後看他們兩個人加下去會發生的故事。
和我設想的他們兩會就着這個問題辯上幾個來回的時候,江戶川亂步就又看向我。
我在表示我看不懂他想通過表達的內容沖他的眨了眨眼睛的時候,他就挪動自己的位置,躲進我的懷裏。
緊緊的抱着我,就像我當初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躲到他懷裏哭泣的一樣,他似乎也像是躲在我懷裏哭一樣。
給我們說他今天遭遇的一切的時候,都時不時地抽泣一下。
他甚至還跟我們說了,自己為什麽會臉腫的原因。
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裏一頓感慨,就好像是,我找到了我要找的人,而他也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了。
他們是我的家人,是我的歸屬;而那個人也會他的歸屬。
真好!
我暗自在心裏替他感到高興,現實中我也像他緊緊擁住我一樣的,緊緊地抱住他。
然後是太宰治湊上來,我決定也把他給抱住,最後我們都被織田作之助給抱住了。
***
“所以,他就是和你同一個世界的人?”
過完那個溫馨的片刻,江戶川亂步從我懷裏的退出去,讓太宰治獨占的趴在我盤起的腿上,視線落在的織田作之助身上。
随後又看向我:“小杏,你不會是被人給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