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62章
“嗚!”
我把自己的頭擠進枕頭和床的那一條小縫裏,為了不讓枕頭飛走,我甚至還死死摁住枕頭。
極其不好意思地發出了一聲嗚咽聲。
織田作之助的聲音隔着着枕頭傳進了我的耳朵裏。
“小杏,你再這樣會窒息的。”他說着伸手就要來拽我的枕頭。
“嗚,你不要管我了,我已經沒有臉見人了。”緊緊地扯着枕頭,不讓織田作之助的行為得逞。
“不至于的,小杏,而且我也不會介意的。”織田作之助繼續寬慰我道。
“什麽呀!!”
我不知道他說這句話是真的想表示自己不介意還是為了讓我像現在直接彈坐起來,避免了被憋死的可能性。
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麽我只能說,他的這個計劃非常成功。
我把蓋在腦袋上枕頭拿下來,下意識地緊緊把它抱在懷裏:“你不介意有什麽用呢?我很介意啊!”
我的聲音猛地拔高。
“那小杏你介意什麽?”和我極其激動的聲音不一樣,他說話的語氣都極其平淡,好像事情的發生并沒有大不了的。
織田作之助湛藍色的眼眸在眼眶了微微轉動了一點,就和我對上了視線。
吓得我一下子就移開視線,嘟喃道:“這話說的,難道我不應該介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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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杏,”織田作之助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一定要說的話,被欺負的人是我的,要介意也應該是我介意不是嗎?”
雖然說,這句話應該是他客觀冷靜分析了角度之後才說出來的。
盡管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一毫米的距離都沒有朝我靠近,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覺得自己似乎已經被人逼到牆角了。
“……唔,”我瑟縮了一下身子,想要躲進懷裏的枕頭裏:“就……”
怎麽辦,話都被他這個‘受害人’說了,我一下子就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而且感覺我要是接着說下去的話,就覺得自己過分了。
甚至都有預感,接着說下去的話,他可能還會生氣。
但是,我覺得我勉強也能算做是這件事情的受害人員啊。
我在心裏欲哭無淚。
“小杏,你就不用想太多了,昨晚的事情,以及你剛剛醒來的時候行為,我都沒有生氣。”
織田作之助看到我這個樣子,在再一次寬慰我之後,給我遞來一杯水:“這是我剛剛泡的蜂蜜水,你喝了潤潤嗓子吧。”
“哦,謝謝。”我極其乖巧地接過水杯,喝起來。
他見狀也就沒有再說什麽,開始在我的房間裏擺放的桌子面前寫起了自己的小說。
我小口小口地抿着蜂蜜水,在這個寂靜的房間裏,那些讓人社死的畫面又再一次在腦海裏浮現。
***
懷抱的抱枕娃娃給人的手感完全不一樣,甚至能感受它往外散發的熱度。
因為昨晚被小柳花子她們兩個瘋狂灌酒,我在後半場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麽事情。
保證娃娃的手感很好,好到我在意識還不清醒的時候,對着它上下其手。
‘咦?’意識模糊的我,在摸到一個手感不一樣的點的時候,在腦海裏出現了疑惑的同時,對它進行了探索。
首先我就排除了眼睛的這個選項,在産生了‘難道是鼻子?’的疑惑,我聽到一聲隐忍的悶哼聲和一聲緊追其後的“小杏”。
原本不清醒的腦袋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我瞬間睜開了眼睛。
我感覺我的腿還打在抱枕娃娃的腰上,啊,不對,是織田作之助的腰。
再看到我的手放的地方,我直接吓得失神尖叫起來:“啊————”
織田作之助直接‘咚’地一聲被我推下床,“嘶——”
我探頭:“呃,小作,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沒事。”織田作之助搖了搖頭,對我說道。
我看到他沒有衣服遮擋的上半身,上面布滿了紅痕。
我覺得我的面目都猙獰了起來:“你身上……都是我幹的?”
“嗯。”織田作之助很熟練的從衣櫃裏放着的一個箱子裏翻出了一件襯衣給自己套上。
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對你做了很不好的事情吧?”
織田作之助系扣子的動作一頓,順着我的視線看向自己胸膛,說:“我覺得還好。”
在我不相信的眼神中,他接着說:“只是對我又抓又撓,然後在我把你抱上床之後,像八爪魚一樣扒着我,不讓我走。”
“喂喂,把人家比喻成八爪魚什麽的,也太過分了吧?!”我第一反應反駁他的‘八爪魚’,我一個永遠十八歲的美少女怎麽可能是八爪魚啊。
然後就注意到他前半句說的是什麽,以及最後一句話。
我的臉瞬間爆紅,我立刻轉身把自己的臉埋進床裏,還不望抓過枕頭蓋在腦袋上。
***
我曲腿抱着水杯,看着織田作之助坐在那裏提筆寫字。
“小杏,蜂蜜水要趁熱喝。”完全沒有轉頭看我的織田作之助提示道。
“哦。”
我看着襯衣無法擋住的,在他脖子上的紅痕和紅點,真的像是發生了什麽才會留下的痕跡:“小作,我真的沒有對你做什麽奇怪的事情嗎?”
“……”織田作之助沉默了一瞬,最後說:“沒有。”
不是,你小子,你知道你的停頓會讓人很害怕嗎?!
織田作之助在我的注視中,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向我說:“小杏,不要想太多,我身上的這些紅痕真的只是你在發酒瘋的時候,弄出來的。”
自己聯想沒有什麽關系,但是自己聯想的內容被人發現真的就是很社死的事情。
“而且,如果你對我做了你想象的那種時期,對應着就意味我也對你做了什麽,你覺得你會什麽感覺都沒有嗎?”
織田作之助的眼神變得極其有進攻性。
“……”努力把自己團成一個圓,躲在抱着膝蓋的手臂後面,就漏出了一雙眼睛。
“小杏,我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你覺得我們真發生了什麽的話,以我的能力,會讓你只是簡單的喝一杯蜂蜜水就可以恢複嗓子的聲音嗎?”
織田作之助說着就站了起來:“按照我們看過的電視劇,似乎是說會有這樣的後果?”
外面的陽光隔過窗簾還能跑進來一些光線,剛好可以打在織田作之助的身上,讓我完全被籠罩在織田作之助站起來的陰影裏。
“……”
在織田作之助朝着我的方向走進來的時候,我的思緒又忍不住亂飛一會。
他在我的視線下,朝我彎腰,抽走了我手裏已經空掉的水杯。
呼!
我在心裏松了一口氣。
我剛剛甚至緊張到忘記呼吸。
在織田作之助站直回去之後,我才無聲喘一口大氣,在他的注目中扯過自己的被子,把自己包起來。
我聽到了!!!
我在心裏憤憤地喊着:織田作之助!我聽到你在外面笑我的聲音了!!!
他隔着被子拍了拍我的頭,叮囑道:“小杏不要再睡着了,不然會錯過午餐的。”
我在被子扭了一下身子,表示自己已經聽見了。
然後就聽見了對方往外去的腳步聲。
可惡啊!!丢死人了!剛剛居然還聯想會不會為了證明自己而做點什麽。
嗚嗚嗚,我我以後要戒掉看小說和看電視的習慣!!
我在心裏暗暗下定決心。
我從被子裏把自己解放出去,拿起手機就看到了界面跳出來的信息提示。
點進去一看,全都是小柳花子和桃濑成海的發的各種消息。
其中不乏就有她們嘲笑我酒量小的內容。
甚至還有小柳花子剛剛發來的消息:“哈哈哈,你昨晚的模樣我全都給你錄進去了,現在還在上傳,你到時候記得看哦。”
“小杏的酒量變得比以前還要小啊。”這句話是桃濑成海發出的。
我用力的敲着手機屏幕彈出的輸入鍵盤,試圖用控訴來譴責她們:“你們怎麽可以這樣?!明明是你們把我給灌醉的!!”
“沒辦法,游戲嘛,願賭服輸。”
很好,我的控訴一點作用都沒有。
我和她們在線上對話了一下之後,就聽到了腳步聲。
我擡頭去看,是去而複返的織田作之助:“小杏,萩原和太宰他們帶飯回來了,出來吃飯吧。”
太宰治從他的腳邊探出頭,甜甜地喊道:“小杏姐姐,我們一起吃飯吧!”
“嗯。”
意外,這件事被我們稱為意外,就是因為這件事情發生的十分突然。
我把身上的被子丢到一邊,在下床剛站起來,想要往他們的方向走過去的時候,黑洞就在我們腳下打開。
“哇啊!!!”失重感來得猝不及防。
在我下意識的尖叫中,織田作之助跟着一起跳了下來。
視線中能夠讓已經掉下去的我窺探到外面景色的黑洞在快速縮小。
最後我能聽見一聲萩原研二和太宰治喊的“小杏!”/“小杏姐姐!!”
跟着一起下來的織田作之助把我拽進他懷裏,防止我受傷,或者說是被迫分開。
我們是摔在一張超級軟的床上,甚至還彈了一下。
織田作之助立刻坐起身,問我:“小杏,你沒事吧?”
“我沒事,小作,你在發光?”我原本還想詢問他的情況,結果就看到他全身都在發光。
“嗯,我可能要先變回卡牌一下,你在這裏萬事小心,我……”織田作之助剛叮囑完,後面想說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變回卡牌,安靜地躺在我的手心裏。
我還沒有來得及下床查看這裏是哪裏的時候,房間門就被打開了。
是諸伏景光,還一些光看打扮就能知道對方不是好人的人。
那個有着銀色頭發,甚至還帶着禮貌的男人在對上我瞪得老大的眼睛時候,帶着嘲諷地嗤笑了一聲。
他對着諸伏景光出言:“呵,蘇格蘭,這就是你不讓我們進你房間的原因?”
“這個理由還不夠嗎?”諸伏景光說道:“以她的膽子,看到你們這種,沒有吓哭就算好的了。”
說完諸伏景光就看向我,對我說道:“花子,過來。”
我聽到了諸伏景光話裏的暗示,眼裏帶着懼意瞄了一眼他們,然後下床小跑地撲進諸伏景光的懷裏。
因為從安室透那裏了解了他以前的一些事情。
沒有猜錯的話,他現在正在處于卧底的階段,所以我很克制的不讓自己帶上習慣地喊出他的名字。
諸伏景光把我環在他的懷裏,一只手還摁着我的腦袋,只讓我的腦袋埋在他的懷裏。
“琴酒,現在比起我,我倒是覺得更應該去查查看說我在房間裏,秘密和警察會面的人吧。”諸伏景光用着我從未聽過的語氣,對別人冷嗆道。
“哼,現在還早了一點。”那個被稱為琴酒的人說:“伏特加,還有波本去把房間翻個遍。”
“是,大哥。”
我聽到翻箱倒櫃的聲音,以及最後他們兩個人最後說‘什麽都沒有’的話。
“……”諸伏景光沒有說話。
琴酒在最後留下警告:“你最好不要讓我找到你是老鼠的尾巴,蘇格蘭。”
“這句話對那個用我做投名狀的人說比較有效。”諸伏景光帶着嘲諷地語氣說。
“不用你提醒,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