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66章

突圍是一回事,把他們甩掉又是另外一回事。

萊伊的緊追不舍被自己短暫地攔截在後頭。

而有了諸伏景光的騰出手的狙擊,窮追不舍的其他組織成員也因為車輪爆胎的原因不得不暫時停下追蹤。

“小杏,你在面前那個廢棄樓那裏停下吧!”諸伏景光收回自己的狙擊木倉。

“你是認真的嗎?!”要不是我現在雙手把着方向盤,我都想給他的貓貓腦袋哐哐來幾下。

“在這種緊要關頭,你居然要鬧着下車!?你是愛好是鬧脾氣就要離家出走的大小姐嗎?!”我厲聲喊道。

我對他的譴責跟不要錢一樣,能說出多少就說出多少,然後一個字一個字地砸向他:“我在這裏使出渾身解數帶你逃離包圍圈,結果你在這裏搞我心态!你什麽級別的變,态啊!?”

“可是小杏,這輛車已經有兩個輪胎被打爆了。”諸伏景光相當冷靜的陳述了事實。

“那又怎麽樣?”

因為身下駕駛的這輛車已經失去了兩個輪胎而駕駛得非常費力。

我的眼睛也暫時騰不開空去瞪他,可能是憤怒的加持和甩不掉的尾巴,我的喊話都變得十分有氣勢,簡單來說就是差把口水也給噴出來了。

我就是不信邪,上一次救不下萩原研二,但是這一次車的駕駛權都在我的手上,我還偏不信自己沒法把他送出去。

“以我的技術,我還是能開着這輛車把你送到你說的地方的,到時候直接被接應走,不就安全了嗎?”

“沒有接應。”和我激動到不能自已的聲音比起來,諸伏景光的聲音平靜得宛如死水。

“什麽意思?”

在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我近乎本能地踩下了剎車。

“沒有接應。”諸伏景光又重複地說了一遍,後邊附帶上了原因:“從我開機收到了zero的消息之後,警視廳那邊到現在都沒有給我回複。”

“所以暴露我的卧底身份的人,可能就是組織安排在警視廳的間諜。”

“……”

“所以也沒有什麽安全屋和接應,”諸伏景光的視線落在前面不遠處的爛尾樓:“在那裏,可能會是我目前最好的選擇。”

搞什麽嘛?!我還以為他真的把我的建議聽進去了!!

車子在我又一次的啓動中行駛起來:“可是那樣的話,對方要是真的追上去的話,你不就沒有後路了嗎?!”

我還想再說一些什麽,但是織田作之助在後排出聲打斷了我:“小杏。”

透過後視鏡去看他,他就在後排對上我的視線,然後沖我搖了搖頭:“他說的是最好的辦法了。”

“把他放下後,我們就給他做掩護,吸引其他火力。”織田作之助提議道。

在我猶豫的時候,車就已經行駛到了諸伏景光想要的爛尾樓附近了。

心裏是百般的不願意,因為真的很害怕他在離開我們的視線的時候就殉職了。

但是我心裏确實也想不出比這更好的計劃了,只能在兩人的攻勢下,在爛尾樓那裏短暫的停下。

“諸伏,”我喊住了解開了安全帶就要下車的諸伏景光:“不要死啊!”

“嗯!”

他答應是這樣好好答應的,但是實際上,在我們把車開到不能再開被迫下車趕回去之後,他就已經死掉了。

在車停下來之後,緊緊追着我們不放的人也發現了我們并不是他們的目标之後。

不難纏的,直接就在還沒有出現在我們的面前的時候,就掉頭離開了。

留剩下幾個難纏也不難應對,織田作之助變回卡牌,他身為卡牌能力作用在我的身上之後,成功地讓我躲掉了幾次來自暗處的攻擊。

有織田作之助的加持,我的射擊準頭都好上了不少。

“沒有時間讓我們在這裏耗了,小杏。”織田作之助的聲音響起:“準頭不能到百分百的話,就直接用子彈掃射吧。”

掃射讓試圖圍剿我們的人直接失去行動能力。

我越過他們,徑直往爛尾樓的方向跑。

剛到爛尾樓附近就聽到了從上面傳來槍響聲。

“諸伏!”

重新出現的織田作之助陪在我的身邊:“冷靜點,小杏,沒準只是短暫的交鋒。”

“嗯……但是我心裏總是在打鼓。”我加快速度,想要努力趕去幫忙。

雖然他們是對于身為魔法使的我來說是很重要,并且可以證明我的能力的卡牌。

但是比起那些東西,我更希望他們能繼續以“人”的身份活下去。

在月色下勉強能夠看到兩個人影疊在一起,但是仔細一看又覺得不只是兩個人。

“!”

織田作之助立刻把我扯到一棵樹後面躲開他們的掃過來的視線。

織田作之助一只手從我的肩膀環過,手指直接扣住了我另外一邊的肩膀。

而另外一只手捂着我的嘴,不讓我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他的氣音伴随着我分辨不出來到底是我的心跳聲還是我的心跳聲傳進我的耳朵:“小杏,你千萬要冷靜下來。”

“……”我的手掰不下他的手,最後只能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自己不會亂來的。

***

“萊伊,蘇格蘭這只老鼠都已經死在你的手下了,你還要幹什麽?”

安室透對身邊突然停在腳步,環顧起四周的萊伊沒好氣的反諷道。

“……不,沒什麽,”萊伊說:“走吧。”

“哼。”對此,安室透只是冷哼了一聲。

織田作之助在确定腳步聲已經遠離我們之後,才願意放開我。

我們兩個從樹幹後面探出頭。

織田作之助說:“走了呢,連帶着諸伏的身體一起走掉了。”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小作,怎麽說話老是這麽平靜啊?完全都感覺不出來你擔心他們啊!”

“就是,就是。”

一個十分耳熟的男聲從身後想起。

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吓到,我的身體被吓得一頓,都不敢回頭看。

比我早一秒回過頭去查看情況的織田作之助,為了讓我寬心,突然擡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g……gu……鬼……”這個音是我打着牙顫發出來的。

“小杏,你在說什麽,是諸伏。”織田作之助的話讓我的害怕瞬間無影遁形。

這個時候我才反應過來,剛剛出聲的人是誰,以及說話的人現在是一個什麽樣的狀态。

我漲紅了臉,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背:“小作!你在說什麽,我當然知道是諸伏。”

“是hiro。”

諸伏景光湊到我的面前,整張臉都在我的眼前放大,對我的稱呼糾正道。

“诶?”我沒有反應過來,疑惑聲從我的喉嚨處發出:“什麽?”

他被織田作之助撥得退後了幾步。

他站穩了之後說:“我都想起了哦,無論是在作為卡牌和你們一起度過的時光還是我還是人的時候事情。”

“織田,你說得沒錯,”他說着又在我不明所以得視線中沖織田作之助點點頭:“小杏,這個家夥真的很狡猾呢,居然趁我們沒有記憶的時候又喊回我們的姓氏。”

感覺自己的小心思被人揭穿,我好不容易回恢複正常的臉色又突然燒了起來。

我試圖狡辯:“什麽呀,你都說了你們沒有記憶了,我還直接喊你們的名字,才怪怪的好吧!”

“借口。”諸伏景光毫不猶豫地說:“你就是不想喊我們的名字。”

超級玻璃心的我羞着臉喊道:“才沒有呢!”

“而且不是你們說的嗎?如果不是關系特別好的話,擅自喊別人的名字,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的嗎?!”

“這麽說的話,是我冤枉你了啊?”諸伏景光反問道。

“當然啦!”

這是一個好機會!

我抓住了這一次的機會,立刻反問道:“那你呢?你是什麽情況?明明下車的時候還答應我們好好的活下來的,結果你甚至都沒有堅持到我們來支援你的時候!”

“這個是有原因。”諸伏景光似乎是編不出原因又或者是不知道該怎麽跟我解釋,說起話來都有些心虛。

“什麽?”但是這些我通通都不管,咄咄逼人。

織田作之助難得的充當着調節者的身份,勸說:“嘛,算了啦,小杏,這種事情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嘛。”

“什麽叫做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

雖然織田作之助說的話一點勸解的作用都沒有,但是我看着諸伏景光有些難為的神情,和織田作之助一直盯着我的目光。

我最後還是選擇大人有大量的原諒他。

真是的。

我在心裏大大地嘆了一口氣。

“算了,我們這個話題就跳過吧。”我擺了擺手:“我先給你加深一下我的标志吧。”

“好,那就拜托小杏了。”諸伏景光在聽到我決定放手的時候,大大地松了了一口氣,臉上的神情都放松了下來。

因為怕身邊還有人在,我稍稍改變了打标志的方式。

原本需要在他們變回卡牌的時候注入魔力給他們打上标志,但是經過我的修改之後,只需要我用魔杖橫在他們的面前。

在碰到他們的額頭的時候,注入魔力就好了。

“好啦。”

随着我的聲音落下,諸伏景光再一次睜開自己的眼睛。

他轉了一下自己手臂,說着“诶,感覺沒有什麽變化,但是又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這樣的話同時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了一把從外表看起來就超級酷的狙擊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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