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69章

松田陣平有模有樣的從褲兜裏拿出筆和記錄本,對我進行例行詢問。

“名字。”

“……”

他的第一個問題瞬間就難倒我了,我眼神飄忽,向還在觀察屍體,查找證據的諸伏景光和好奇圍在旁邊的織田作之助投去了求救的信號。

好在兩個人并沒有沉迷偵探游戲,而不顧我的死活。

兩人通過眼神交流了我所不知道的內容,随即織田作之助就來我的身邊。

在我的耳邊說道:“小杏,我和諸伏的意思是直接告訴松田你的真名,這樣也可以看看,他是不是像諸伏一樣,還記得我們。”

我和他們互動,松田陣平根本就看不到,所以在發現我甚至連視線都沒有聚焦在她的名字身上的時候,額頭青筋都暴起了。

他的話裏帶刺:“怎麽,連問個名字的問題都回答不上來嗎?”

他真的除了在拆東西或者在組裝東西的時候,耐心才能很充足。

我的視線落在他拿筆的那只手上,說:“陶典杏。”

很明顯,對方在聽到我的名字的時候,準備寫字的動作都頓了一下,看這個表現是還記得我。

在上下打量了我一遍之後,才在本子上記上了我的名字。

“年齡。”

“23歲。”

之後又是問一些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認識死者嗎?有和死者發生了什麽沖突嗎?

這種類似的問題。

我也希望這件事情能夠快點解決,畢竟我的飯還沒有吃完,肚子還在挨餓。

所以我在這件事情上也完全沒有撒謊,把剛剛發生的事情都給他完完整整地說了一個遍。

我雙手環胸,問道:“我應該沒有嫌疑吧?”

而在松田陣平還沒有來得及回答我的時候,和死者同桌的那個女生就跳出來指認了我。

“警官,兇手是她,一定就是她!”

她的食指很沒有禮貌地指着我,聲音也十分的尖銳刺耳:“她一定是因為我們搶了她看中的位置,然後尾田君在過道不小心推了她沒有道歉,所以懷恨在心!”

原來你還知道你們搶了我看中的位置啊。

我在心裏帶着鄙夷狠狠地唾棄了他們的行為。

并且發自內心擔憂起米花町人的心理健康和承壓能力了。

我睜着表達自己無語的半月眼:“誰會因為被搶了位置和被人推了一下就殺人啊?”

“哈,恭喜你,成為嫌疑人選之一。”松田陣平在我的身邊,一點警察樣子都沒有,雙手插兜說着一些連鬼都不想聽的風涼話。

視線滑過在場的所有人。

好家夥啊,好家夥!

我在心裏直呼:極限三選一啊。

之前太宰治剛來到這邊的時候,在經歷了幾個案子之後,還問呢:

為什麽每次兇手都要在被指認的三個嫌疑犯中?

我還記得,我的回答是:巧合啦,巧合啦。

那個時候我還調侃跟他,真的很閑,居然還能關注到這種事情。

被指認成兇手的人一共有三個。

其中一個是死者同行的男生,坂田先生,一個則是剛剛被逮住機會,被狠狠地宰了一頓的前森老板,以及最後一個我。

占着自己是透明的諸伏景光終于在找齊了所有證據之後,回到我的身邊。

靠在我的耳邊,小聲地說:“小杏,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雖然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非得壓低聲音說話,明明能夠聽見他的聲音的人,就只有我和織田作之助。

但是這種事情,在現在是屬于不需要去注意的細枝末節。

我用眼神示意他接着講下去,因為我要靠“我自己的能力”來洗刷我的冤屈。

沒錯,諸伏景光也是我能力。

在他講了一大通之後,我終于知道了兇手是誰了。

我點了點頭,故作神秘地說:“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我這句話出來,立刻就打斷了找尋有利證據的警察們。

他們紛紛朝我看過來。

“兇手就是你!坂田先生!”我指認道。

對方一下子就變得緊張起來,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你,你,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他惶恐一瞬的表情在他腦袋靈光一閃之後就又變得出奇的憤怒:“我說你這家夥,該不會是為擺脫自己的嫌疑,在這裏賊喊捉賊吧?!”

我說:“是不是賊喊捉賊,自然會有警官們判斷了。”

“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你的作案手段就是偷換對方的藥品。”

他還在試圖狡辯:“尾田他……他是經常會需要吃藥沒錯,但是這跟我有什麽關系?”

對此我并不理會,食指順着鼻梁扶了扶并不存在的眼睛接着說。

“我看到了,在死者和我一起站在過道上的時候,你就偷偷摸摸地摸出了對方身上裝藥片的盒子。”

“我沒有。”

“你應該是借着死者和我争吵并且刁難老板的時候,悄悄在桌子下面偷換了藥片。”

“在死者想要飯前服用藥物卻在口袋裏找不到盒子的時候,先他一步在桌下尋找,最後把已經被你換了藥物的盒子還給他。”

“這,這,一切都是你在瞎說!你的證據呢?!”

我學着江戶川亂步啓動異能力的動作,在緩緩閉上眼睛之後,又立刻睜開眼神已經變得銳利無比的眼睛。

“證據——就是你餐桌上使用過的紙巾!”我指認道:“如果現在拿着那張紙巾去化驗的話,上面應該還慘留着死者原本應該要吃的藥片的細小粉末吧!”

在我這番話下,他終于承認了,自己就是兇手。

“坂田君,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尾田哥對我們都很好不是嗎?!”

“那又怎麽樣?!是他逼死了美奈子!明明美奈子都已經說了短時間找不來那麽多錢了,他還每天不停的上門去催債,還用言語辱罵她,最後逼得她只能自殺。”

他開始陷入回憶,講出了一個關于催債和被催債,暗戀和被暗戀,兄弟和喜歡的人的故事。

并且表示他原本是不打算動手,結果發現時機就是剛好出現在面前,他覺得不動手對不起他嘴裏說的‘美奈子’。

關于他的後續,那就是警察要處理的事情了。

“以前都不知道,你還挺厲害,還會破案。”松田陣平沖我挑眉。

對此,我十分受用:“哼哼!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着呢。”

雖然說,給我提供案件分析的線索的是諸伏景光,但是他對我冒領功勞的事情也完全不介意。

倒不如說,他十分贊成我這樣做。

原因是因為,要是事後被他知道,作為警察的他就在我的身邊,結果我還被懷疑成兇手,還破不了案的話,他有可能會被其他幾個人取笑。

對此,我還表示,似乎在他重新回來之後,好勝心都變強了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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