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繼續。”

姜冉剛停頓一下,沈逸的聲音便于她耳邊響起。

她下意識按照書上的步驟,将方才練習的幾招劍法使了出來。

一套完整的劍法使出來,也算是行雲流水,然而到了最後一招,沈逸的戒尺又打在了姜冉的手臂上。

“這一劍要直擊對手命脈,優柔寡斷只會斷送自己性命。”

沈逸用戒尺将姜冉的手臂擡高了些許,圍着姜冉繞了一圈,又指點了幾處動作。

随後才收起戒尺,朝大殿一旁走去,不知何時出現的藤蔓,早就編織了一張舒服的小塌。

沈逸躺上去的瞬間,藤蔓還拿出一片樹葉,狗腿的替沈逸扇着扇子。

動作極其熟練,倒也難怪它能在沈逸手中存活這麽久。

這邊姜冉又按照沈逸的指點,重新練習一遍。

雖說只是改正了幾個動作,但姜冉卻發現這次的招式明顯多了幾分殺意,落塵劍也與她産生了細微的共鳴。

“師兄,這次如何?”

剛收起劍,姜冉便來到沈逸身前,神色殷切,等着沈逸的誇獎。

“尚可,再多練習幾遍。”

沈逸的聲音淡淡的,沒有任何波瀾,也聽不出誇獎的意味。

沒能得到誇獎,姜冉心裏稍稍有些失落,又拿着劍來到大殿中央繼續練習。

栾滄劍法和落塵劍一樣,都是衆多修士求之不得的寶物,即便是姜冉這種修為底下的修士,使出這套劍法時,都帶着一股殺氣。

随着天色漸暗,姜冉舞劍的身影被燭火映在周圍的牆壁上,竟出奇的賞心悅目。

沈逸的目光也一直投在姜冉身上,只是他的眸子猶如一潭死水,讓人窺探不到任何情緒。

他有許多劍法,對于姜冉這種毫無基礎的來說,随便拿出一本都足夠她練習。

而他卻給了姜冉栾滄劍法,這本無數修士想要據為己有,甚至虛化那老東西,都想要弄到手的絕世劍法。

沈逸向來任性,他可以将劍法交給一個小傻子,甚至毀了,扔了。

也絕對不會讓淩霄宗的那群老東西撈到一點好處。

況且這套劍法還是那個老不死的傾盡畢生所學,才鑽研出來的絕學。

在他年幼時,那老不死為了讓他快速習得這套劍法,不惜挑斷他的經脈,逼迫他以殘廢之身強行練劍。

直至習成劍法,那老不死才為他重塑經脈。

因為那老不死覺得只有這樣,才能将這套劍法刻進骨子裏,才能達到他那龌蹉的目的。

陷入回憶的沈逸,目光更加冰冷,身上的殺氣也不受控制的溢了出來。

強烈的殺氣在大殿中蔓延,直接影響到了正練劍的姜冉。

手中的劍不受控制的飛了出去,正好朝着沈逸的方向飛馳而去,姜冉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

落塵劍是把記仇的劍,也了存心吓唬它這個摳門的主人,劍身散發出的劍意也絲毫不加收斂。

誰知沈逸只是微微擡手,落塵劍便直接原路返回,直直的插在一旁的柱子上,劍身直接沒入柱子中,只留一個劍柄露在外面。

在經過姜冉身旁時,強烈的劍氣還割破了她的衣衫,雪白的手臂瞬間露了出來。

但姜冉此刻也顧不上這麽多,方才她本想故意露出個破綻,誰知沈逸身上的殺氣襲來,直接讓她手裏的劍脫落。

正好讓她有了借口。

然而她剛湊到沈逸身前,便對上了他冰冷的眸子。

沈逸面色陰郁,身上的氣息也十分低沉,似乎心情不大好。

這讓将要開口的姜冉生出些猶豫來。

“怎麽了?”

沈逸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不過身上那股駭人的氣勢,總算是消散了些,萦繞在周圍的壓迫也瞬間消失,姜冉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師兄,這套劍法我還不太會控制,不如你再教教我如何?”

“仔細看着。”

沈逸站起身的同時,微微擡手,落塵劍便又回到了他手中。

握住劍的瞬間,沈逸身上的氣勢也變得淩厲,落塵劍也興奮的發出一陣劍鳴。

他似乎天生就适合用劍。

姜冉腦海中突然閃過了這個念頭。

沈逸繞過姜冉,來到她方才練劍的地方,又将方才那套劍法演示了一遍。

但沈逸的動作實在太快,只在姜冉愣神的功夫便已經停下。

“可是明白了?”他又将劍扔給了姜冉。

姜冉下意識将劍接住,眼看着沈逸已經踏上臺階,又要回到軟榻上,她趕緊将人攔住。

“方才師兄的動作太快,我沒看太清。”姜冉頓了頓,悄悄打量着沈逸的神色,“是我太愚笨,不如師兄手把手教我?”

前面鋪墊了這麽久,姜冉總算是找到機會,說出自己的目的。

沈逸的步子停住,側目看向姜冉,沒有說話。

充滿壓迫的視線,讓姜冉心裏有些忐忑,沈逸實在太精明,旁人的小心思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即便在開口之前,姜冉還覺得自己掩飾的十分完美,在對上沈逸的眸子後,她心底也生出了幾分不确定。

“确實蠢笨。”

“以前從未見過你這般愚鈍之人。”沈逸還不忘補充一句。

雖然姜冉知道,她的天賦比不上沈逸,但沈逸說的如此直白,倒是讓她有些傷心。

但這些同她的性命比起來,都不值一提。

“所以師兄你就教教我吧。”

話音剛落,姜冉的後頸便被沈逸抓住,以一個熟悉的姿勢,被沈逸拎至大殿中央。

雙腳落地的瞬間,沈逸便抓住她握劍的那只手,帶着她一招一式的重複着方才的動作。

許是怕姜冉學不會,這次沈逸的動作慢了許多。

禁锢在沈逸四肢的鐵鏈,也随着他的動作不斷作響,但這些鐵鏈似乎根本影響不到他,他的動作依舊流暢。

姜冉有些興奮,注意也全然不在劍上,她在等着沈逸難以自持。

按照書上所說的,劍練至一半,男修便會把持不住,悄悄伸手攬住女修的腰,在這之後,女修只需稍加引誘,便能順利與其雙修。

然而姜冉等了許久,也不見沈逸将手放在她腰上,兩人唯一能接觸到的地方,只有她握着劍的那只手。

若不是沈逸身上的氣息太強烈,讓她無法忽略,她甚至都懷疑沈逸還在不在她身後。

姜冉微微側目,偶然窺見牆壁上,兩人重疊在一起的影子。

現實中兩人并不算親密,但投射在牆壁上的影子,卻顯得纏綿悱恻,像是一對璧人。

這便證明書上說的不錯,一起練劍确實親密又暧昧,是勾|引男修的最好機會。

所以,現在到底哪裏出了錯?她師兄為什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姜冉回頭看向沈逸,下一刻那只本該放在她腰上的手,卻伸向她後腦勺,将她的腦袋給掰了回去。

“集中注意。”

直到招式練完,姜冉也沒能等到沈逸做出她期待的反應,反倒是她,又被沈逸逼着練習了幾遍。

等到沈逸終于滿意時,已經是深夜,姜冉累的四肢酸軟,扔掉落塵劍後,自己也癱軟在地。

反觀沈逸,則舒坦的躺在軟榻上,在她看過來的時候,還對着她勾了勾手指。

“過來。”

姜冉瞬間明白了沈逸的意思,到點了,大魔頭師兄困了,她該變兔子暖床了。

姜冉不大想過去。

冰冷的地面上不斷透着寒意,讓姜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時她才想起被落塵劍劃破的衣衫。

她這身衣服,是淩霄宗統一發放的弟子服飾,是一件低級的法器,根本承受不住落塵劍的劍氣。

上面的陣法已經全部失效,甚至已經不能禦寒,完全淪為了一件普通的衣物,還是殘破不堪的那種。

姜冉想到了儲物袋裏的那塊流光紗,她眼睛轉了轉,站起身來看向沈逸,卻沒有順着沈逸的意思過去。

“師兄,我的衣服壞了,但我不會修複,不過像師兄這般神通廣大的人,用流光紗修複一件衣服應當是不在話下。”

“膽子倒是不小。”

沈逸一眼看穿了姜冉的小心思。

他倒是有些好奇,這小傻子的膽子到底有多大,敢讓他做衣裳的人,這小傻子倒是頭一個。

“過來。”沈逸又重複了一遍。

顯然并不打算替姜冉修複衣衫。

“師兄今晚還是自己睡吧,我睡凳子上就行了。”

摳門的師兄,她暖了幾天的床,連衣服都不願替她修複。

姜冉拿出赤火珠暖了暖手,便自顧自的朝一旁的凳子走去。

誰知還未走幾步,她的身子突然不受控制的向後飛去,在落入沈逸懷裏的瞬間,她又變成了一只小兔子。

“禁地的夜晚比外面要冷上百倍,你的法衣失去了作用,即便有那破珠子,也抵擋不住。”

沈逸拎着姜冉毛茸茸的兔子耳朵,另一只手則拿走了她懷裏的赤火珠。

周圍的寒意立馬将姜冉包裹,身上厚厚的毛發,也無法抵擋住這股寒意。

姜冉老實了下來,自沈逸掌心掙脫後,立馬乖巧的尋了一個溫暖的位置睡好。

直到身子漸漸暖和,她才露出毛茸茸的腦袋,看向沈逸。

“如此說來,每晚不是我替師兄暖床,而是師兄你替我暖床?”

姜冉的語氣帶着絲絲興奮,沈逸的臉色卻瞬間黑了下來,又拎着她的耳朵,要将她扔出去。

姜冉立馬扔掉赤火珠,死死的抓住沈逸的衣襟。

“別別別!師兄我錯了!”

抓住姜冉耳朵的手絲毫沒有要松的意思,眼看着雙手已經抓不住沈逸的衣襟,情急之下,姜冉直接張嘴,用上了兩個長長的門牙。

好巧不巧咬在了沈逸的腰封上,随着沈逸用力,腰封直接被姜冉咬開,裏面的衣衫散開,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膛。

以及白雪上的兩點朱紅。

姜冉:!!!

要完!

果然,下一刻沈逸的手便擡了起來,目标則是她的兔腦袋。

姜冉想要掙紮,但抓住她耳朵的那只手,卻死死的将她控制住,讓她沒法動彈。

終于,沈逸的掌心,覆在了她的腦袋上,她也瞬間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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