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58章
對于路冬生突然上門來訪, 而且手上還提着兩包點心和兩個水果罐頭這件事，宋洛平感到一頭霧水。
而在聽完路冬生的來意後，他更是直接驚得瞪大了眼睛。
“你剛才說什麽？你說你和許老師在處對象？”宋洛平一臉驚詫地望着路冬生, “是我聽錯了, 還是你說錯了？
路冬生毫不掩飾嫌棄地瞥了宋洛平一眼。
他的眼神，顯然告訴了宋洛平答案。
“許參謀長和孫嬸子還不知道你們這事吧？”宋洛平篤定地問道。
“嗯, 他們的确還不清楚這事。”
“哈哈哈哈哈，那你不提着你這些禮物上許參謀長他們家去, 來我們家幹嘛？你小子別是因為太緊張，走錯門了吧？”
路冬生：“……我沒走錯門, 而且，我也不是來找你的, 我是來找宋嬸子的。”
“找我？”一旁的宋蘭梅疑惑。
路冬生點頭，朝宋蘭梅解釋了下緣由。
“林松島這邊, 如果男方第一次上女方家拜訪, 最好男方身邊有長輩一起陪同, 這樣才顯得尊重女方。”
路冬生很坦蕩地道：“但我是個孤兒這情況, 嬸子你也清楚的, 所以我就想拜托嬸子你臨時充當下我的長輩。”
“你和苑娅已經商量過你上門拜訪這事了是嗎？”
“嗯, 我們兩個談了也有一段時間了，所以現在就想着把我們處對象的事擺到明面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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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那天被宋意和宋蘭梅她們撞見後，路冬生和許苑娅商量了一番，兩人最終都達成了見家長的共識。
見路冬生和許苑娅都已經事先商量好了，宋蘭梅笑着說道：“既然這樣, 那我這邊就沒什麽問題了。”
宋蘭梅覺得路冬生性格不錯, 而且人品也過關，再加上兩個年輕人顯然對彼此也有好感, 所以對于路冬生和許苑娅這段感情，宋蘭梅還是很看好的。
她笑着朝路冬生道：“苑娅她媽之前還拜托我，說如果遇到不錯的對象，可以幫忙介紹給苑娅認識一下。現在我帶着你上門拜訪，某種程度上，也算是應了她之前的話了。”
路冬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麻煩嬸子你了。”
說實話，見宋蘭梅這麽爽快就答應幫自己的忙，路冬生心頭着實是松了一口大氣。
他來之前，還擔心宋蘭梅會不會拒絕他這個請求。
他甚至還有些發愁，如果宋蘭梅不願意幫忙的話，那他該找誰幫這個忙才是。
現在事情順利解決，他緊張的心情一下子就輕松了下來。
宋洛平注意到路冬生情緒的明顯變化，笑着朝他道：“你這小子，如果你和許老師真能成了，那你們可別忘了給我們家散散喜糖。”
“副團你就等着吃我的喜糖吧！”路冬生低沉的聲音透着自信。
宋洛平哼笑一聲。
和許家當了這麽久的鄰居，他可是知道許忠海和孫靈芝有多重視和在乎許苑娅這個女兒。
尤其許忠海這個老父親，以前更是沒少跟他炫耀說他女兒對他有多孝順。
現在路冬生想把人家的掌上明珠娶回家，那可不是随便說說就能輕易做到的事情。
中間還不知道得經過多少考驗呢。
登門見父母，這只不過是路冬生西天取經的第一關。
宋洛平此刻心裏已經做好了看路冬生熱鬧的準備。
因為宋蘭梅很幹脆利落就答應了下來，所以路冬生和許苑娅決定按照他們的原計劃繼續推行下去。
周五這天，路冬生請了個假。
他提着大包小包的禮品，和宋蘭梅一起抵達許家時，許忠海和孫靈芝、許苑娅也都在家中。
顯然，許忠海今天也特意請了一天的假。
往日許忠海和孫靈芝看到路冬生時，态度通常都比較熱情。
畢竟，許苑娅之前在火車上差點被人拐走時，路冬生出了很大的力幫忙施救。
但今天，兩人對路冬生的态度卻稱得上是有些冷淡。
宋蘭梅換位思考了一下，感覺也能理解許忠海和孫靈芝為什麽會是這麽個反應。
雖然他們之前也在打算幫許苑娅找對象，但他們估計沒有做好許苑娅這麽快就找到合适對象的心理準備。
而且，許苑娅和路冬生居然還背着他們，已經偷偷來往了一段時間。
孫靈芝和許忠海難免會為女兒的隐瞞感到生氣。
不過，生氣是生氣，對于路冬生這個對象，孫靈芝和許忠海其實還是滿意的。
林松島這邊，男方第一次拜訪女方家時，女方家通常都得留男方一頓午飯。
宋蘭梅和路冬生他們到宋家時，就已經接近中午的飯點，所以許苑娅和路冬生這兩個年輕人，很快就被三個長輩趕到了廚房去忙活午餐的事。
路冬生走出屋子後，孫靈芝一直板着的臉才露出一絲笑意。
她望向宋蘭梅，道：“苑娅這個臭丫頭，主意真是大得很，而且也能藏得住事。你都不知道，她前天晚上才跟我們說她跟路冬生在一起了。我和她爸一開始都以為她是在開玩笑，甚至都沒當真。”
聽到孫靈芝的話，宋蘭梅忍不住笑出聲來，然後好奇問道：“她有跟你們說，她是怎麽跟路同志在一起的嗎？”
“自然是說了。這種事，就算她自己不主動說，我和她爸肯定也要問個清楚。”
“說起來，苑娅和這路冬生也真是有緣。”
孫靈芝朝宋蘭梅道：“你絕對都想不到，路冬生在那次火車上的事後，竟然又幫了苑娅一次大忙。”
宋蘭梅瞬間被孫靈芝的話勾起好奇心：“這又是怎麽一個說法？”
“你也知道的，苑娅她是在青東城那邊讀的高中，所以她偶爾會去青東城找下高中的朋友。她8月份那會，有一次出島去青東城的時候，有兩個小癟三圍住她，不讓她走，說要跟她處對象，然後路冬生恰巧在那時經過，就幫苑娅解了圍，然後兩人在這之後，慢慢就走得越來越近了。”
孫靈芝說完，忍不住又嘟囔道：“這臭丫頭也真是的，要不是我和她爸追問，她都還不打算把這事告訴給我們知道。”
宋蘭梅安慰道：“她估計是怕你們擔心，再加上事情也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所以就不想說出來讓你們心煩。”
“你說的也是。說起來，這路冬生确實各方面條件都不錯。我之前也有考慮過他……但我就是有個顧慮。”
孫靈芝望向宋蘭梅道：“你說他這身邊也沒個長輩，以後苑娅懷孕和坐月子，還有帶孩子，基本都得靠他們小兩口自己。這小兩口以後得多累呀！”
“這凡事都是有利有弊。”
宋蘭梅覺得孫靈芝的顧慮，對于許苑娅和路冬生這一對，其實不是太嚴重的麻煩。
“雖然苑娅沒有婆家人能幫忙坐月子和帶孩子，但另一方面，她也不用擔心怎麽跟婆家人相處這個問題呀。”
宋蘭梅笑着望向孫靈芝，“咱們自己也清楚，不是每個新媳婦都能和婆家人相處融洽，這裏面要費的心思可多了去了。如果婆家人明事理，那雙方互相磨合一下，也不是不能和平相處，但怕就怕遇到那種婆家一家子人聯合起來欺負新媳婦的事。雖然說，我們這當長輩的，在幫孩子相看對象時，也會考慮對方的家人好不好相處，但總有一些面慈心惡的人，喜歡表面一套，背地裏又搞另一套。”
孫靈芝一聽宋蘭梅這麽說，頓時也感覺頗有道理。
“我算是明白了，這甘蔗就沒有兩頭甜的美事。而且苑娅這丫頭，我之前還真挺擔心她結婚後，怎麽跟婆家人相處的問題。畢竟，別看她平時很好說話，但她真要犟起來，那可真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跟她爸一個臭毛病。”
許忠海：“？？！”
不是說好要跟他統一戰線的嗎？怎麽現在反倒譴責起他來了？
許忠海望了孫靈芝一眼，見孫靈芝連個眼神都沒給自己，于是默默收回視線。
換做平時，他可能還會出聲反駁，說苑娅的脾氣那是十成十學了孫靈芝才對。
但現在？他才不會傻到去自撞槍口呢！
孫靈芝朝宋蘭梅道：“我都已經想好了，等苑娅懷孕需要人照顧那會，我就去照顧她，順帶幫她把月子也給坐好了。反正我那個大兒子，到了疆區當兵後，就跟斷了線的風筝似的，讓他找個對象，簡直比登天還難。既然不用照顧兒媳婦坐月子，那我正好有時間來照顧苑娅。”
宋蘭梅：“這倒也不錯，而且小路和苑娅結婚後，分到的房子肯定也是在這大院裏。以後，無論是苑娅要回家看你們，還是你們去看她，大家都是走幾步路的功夫就到，不用擔心聯系不方便。”
“我也跟你想到一塊去了。就是因為這，我現在越想，越覺得讓路冬生這小夥子當女婿，其實也還算不錯。沒有長輩就沒有長輩吧，我就當苑娅是結婚後就立刻分家單過。”
孫靈芝笑着調侃道：“多少新媳婦還巴不得結婚後，能馬不停蹄就把自己的小家分出來，單獨過自家的清靜日子呢。我以前剛結婚那會，可是天天盼着分家的日子什麽時候才能到。”
路冬生從廚房回到屋內時，立刻就敏銳地察覺到孫靈芝的态度對自己變得溫和了許多。
他忍不住目光感激地望了宋蘭梅一眼，覺得自己拜托宋蘭梅陪自己來上門拜訪這件事，做的真是對極了。
毛腳女婿第一次上門，路冬生一直殷勤地各種表現。
等到要離開時，孫靈芝望着路冬生的眼神已經帶上了幾分滿意，甚至還讓路冬生以後有空可以過來坐坐。
顯然，這是已經同意路冬生和許苑娅處對象的意思。
得到孫靈芝這個答複後，路冬生臉上表情瞬間變得既激動又興奮，紅着臉點了點頭。
等路冬生走了以後，許忠海一臉嫌棄地搖了搖頭：“年輕人，真是沒定力，八字還沒一撇呢，臉就已經紅得跟猴屁股似的。”
孫靈芝別了他一眼，“你想讓人家別臉紅，那你在餐桌上，倒是別灌他那麽多酒啊。你還真以為我看不出，你這是在借着冬生今天上門的事，滿足自己喝酒的瘾是吧？”
許忠海：“……”
許忠海選擇裝作沒聽到，背着手走進了屋中。
“蘭梅，你瞧他那德行，跟我裝聾作啞呢。”孫靈芝一臉無語地朝宋蘭梅道。
宋蘭梅沒跟路冬生一起走，打算和孫靈芝再聊會天。
她知道孫靈芝沒真生氣，笑着道：“許參謀長也就今天有這機會了，你就別跟他計較了吧。”
“我才懶得跟他計較呢，反正把身體喝壞了，那也是他受罪。”孫靈芝口不對心地說道。
宋蘭梅笑了笑。
翌日，周六。
宋蘭梅和陶雲飛之前就約好今天去紅星糕點廠簽合同，而且也答應要帶宋意和宋悅一起去青東城，所以她們三人一大早就坐上了第一趟輪渡出島。
紅星糕點廠，門口。
注意到陶雲飛這個廠長帶着廠裏的其他幾個領導站在門口處，時不時還往大門外面望，一副在等誰的着急模樣，坐在門衛室裏的老大爺忍不住好奇起來，想知道陶雲飛他們這些領導到底在等誰。
在老大爺的猜測中，陶雲飛他們十有八九是在等上面的領導。
所以，在看到宋蘭梅和宋意、宋悅她們三個的身影後，老大爺驚訝到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差點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覺。
陶雲飛在看到宋蘭梅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後，就立刻急迫地迎了上去。
“宋大姐，歡迎歡迎，快裏邊請。我們合同和錢都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只差你簽字了。”
宋蘭梅這回過來，主要就是為了那300塊錢而來，所以見陶雲飛辦事這麽麻利爽快，頓時就感到很滿意。
在所有準備都已經事先完成的情況下，雙方很快就簽訂好了合同。
從宋蘭梅那裏拿到月餅方子後，陶雲飛心情大喜。
他笑着朝宋蘭梅道：“宋嬸子，你之前送給我們的那個鹹蛋黃紅豆沙酥餅，現在已經擺在百貨大樓的櫃臺裏賣了！”
“這麽快就開始銷售了嗎？”宋蘭梅有些驚訝陶雲飛的效率。
陶雲飛解釋道：“我中秋那天從島上回到廠子裏後，就急忙在廠裏召開了會議，大家都一致對你這個方子做出來的鹹蛋黃紅豆沙酥餅贊不絕口。所以，我們就決定先試做一些，擺在百貨大樓裏售賣。”
陶雲飛想起鹹蛋黃紅豆沙酥餅上市第一天的情景時，臉上笑容就忍不住變得十分燦爛。
“我們特意挑國慶那一天上市試賣，然後就按照你之前教我的那個方法，在櫃臺前豎了個大大的木牌，木牌上面也特意用紅墨水寫了‘每人限購一個’這句話。”
宋蘭梅之前在把鹹蛋黃紅豆沙酥餅的方子交給陶雲飛時，還順便跟他提了下用“限購”手段來吸引顧客眼球的做法。
陶雲飛聲音充滿笑意地道：“那些看到木牌的市民，果然都紛紛跑到櫃臺前面，詢問什麽東西限購一個。很多人問完以後，又都試着買了一個酥餅嘗嘗味道。我們的鹹蛋黃紅豆沙酥餅，就這樣迅速打開了市場，到現在都還賣得十分火爆。”
聽到陶雲飛這介紹，宋蘭梅心中不由感慨，饑餓營銷果然百試百靈。
難怪後世無論是奢侈品品牌，亦或是各種汽車、手機品牌，甚至連各種動漫周邊，都極其愛用“饑餓營銷”這個方法套路消費者。
畢竟任何東西只要一限購，消費者的注意和情緒很容易就被調動起來。
而和中秋那會相比，陶雲飛現在是滿臉的意氣風發。
任誰看了，都知道他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陶雲飛一臉高興地朝宋蘭梅道：“我們現在已經改成每人限購一盒，但就算這樣，每天都是賣到中午就已經沒貨了。有些人為了能買到一盒我們廠的鹹蛋黃紅豆沙酥餅，甚至還淩晨四五點就開始跑到百貨大樓外面等着開門。可以說，我們的鹹蛋黃紅豆沙酥餅，現在是整個青東城最受歡迎的點心了！”
宋蘭梅聽到陶雲飛這話，也不感到意外。
雖然一盒點心可能不便宜，但城市裏生活的，大多都是工人家庭，以及少數幹部家庭。
對于這些人來說，一盒點心的錢，他們還是消費得起的。
“宋大姐，這是我們廠的工人剛剛才做好的五盒鹹蛋黃紅豆沙酥餅，你帶回家給家裏人嘗嘗味道。”陶雲飛把五盒包裝好的鹹蛋黃紅豆沙酥餅遞給宋蘭梅。
“五盒太多了，我拿兩盒就行，我們待會還要在市裏逛一逛再回去呢。”
聽到宋蘭梅說要逛青東城，陶雲飛連忙道：“那我讓廠裏的司機開車帶你們逛吧？坐車能輕松一些。”
對于宋蘭梅這個廠裏的大恩人，陶雲飛心中滿懷感激，所以恨不能什麽事情都幫宋蘭梅給辦妥了。
宋蘭梅急忙擺擺手：“不用麻煩了，我們就是随便瞎逛逛，還沒想好去哪裏呢。”
陶雲飛實在是熱情到宋蘭梅有點想跑了。
見宋蘭梅真沒打算坐車，陶雲飛這才打消了念頭。
“宋大姐，我還有件事想請教你一下。你覺得，我們這個鹹蛋黃鮮肉酥皮月餅，能不能也直接過陣子上市售賣？”
陶雲飛實在是舍不得把宋蘭梅賣給他們的方子留到明年再生産。他覺得這個方子生産出來的鹹蛋黃鮮肉酥皮月餅，絕對也能在青東城裏掀起新的流行風潮。
“為什麽不能？”宋蘭梅笑着反問陶雲飛。
“可它是月餅呀，現在中秋都已經過了，我們賣月餅的話，顧客會不會覺得奇怪，然後就不捧場？”
宋蘭梅一聽陶雲飛這話，立刻明白陶雲飛這是一葉障目了。
她笑着望向陶雲飛，問道：“你們青東城賣的月餅通常是什麽樣的？”
“我們基本都是賣五仁酥皮月餅。”
“那不就得了。鹹蛋黃鮮肉酥皮月餅和五仁酥皮月餅，這兩個除了都是酥皮外，就沒有任何的相似點了。它們一個鹹口，一個甜口。只要你把鹹蛋黃鮮肉酥皮月餅的名字，改成鹹蛋黃鮮肉酥餅，我相信絕大多數青東城的老百姓，都不會将它聯想到月餅身上去。”
宋蘭梅這話，瞬間讓陶雲飛恍然大悟。
“對哦！只要我們不說它是月餅，誰知道它是月餅呀！宋大姐，真是謝謝你的提醒，不然我還不知道得糾結多久呢。”
“沒什麽，你也只是一時沒轉過彎來而已。”
宋蘭梅很是能理解陶雲飛的這個表現。
畢竟這個時期，經濟并非國家的主要發展重點，所以很多人的腦子不像後世見慣了經濟貿易活動的人那麽靈活。
像陶雲飛這樣積極主動、肯動腦子為廠子創收增收的廠長，已經很是值得贊賞了。
宋蘭梅和陶雲飛以及他們廠的人又聊了一會後，就帶着宋意和宋悅離開了紅星糕點廠。
走出糕點廠門口，想到口袋裏那三十張大團結，宋蘭梅心情瞬間美滋滋。
她豪爽地朝宋意和宋悅道：“你們想吃什麽、想玩什麽，跟奶奶說，奶奶今天請客！”
一聽宋蘭梅這話，宋意和宋悅瞬間雀躍歡呼了起來。
“奶奶，我想吃國營飯店的紅燒豬蹄，爸爸說它很好吃！”宋悅開始報菜名。
宋意：“我還想吃糖葫蘆！”
“行！都安排上！”
荷包重新鼓起來的宋蘭梅，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小姐妹倆的想法。
“咱們先去國營飯店吃紅燒豬蹄，然後吃完再去買糖葫蘆當飯後點心。對了，你們想不想去電影院看電影？”
“當然想啦！奶奶，我還沒去電影院看過電影呢！”宋意道。
“我也是！我們只在島上禮堂看過兩回，還從來沒去過電影院。”
宋蘭梅：“行，那咱買完糖葫蘆，就電影院走起！”
小姐妹倆聞言，再次喜不自禁地歡呼了起來，覺得自己這日子真是美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