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第19章

第 19 章

楊莫将後援會給許蓁蓁準備的禮物送到了房間,毫不意外的,有幾束雪山玫瑰。

許蓁蓁終于想起來了點什麽,将梁和的野薔薇和雪山玫瑰放在了一起,熟悉的感覺愈發強烈,翻遍整個手機相冊,她找到了一張圖片, “願一切順利!落款E。L”。

和手裏拿的卡片上的字跡進行對比,蒼勁有力的筆鋒,如出一轍。

梁和洗完澡出來,就看到許蓁蓁站在空中花園裏,對着手機,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他從餐廳的冰箱裏取出蛋糕,小心地點燃數字為“2”和“4”的蠟燭。

關掉了中控臺上的總開關,梁和捧着蛋糕唱着生日快樂歌。

他只唱了英文部分,甚至改慢了音調。

燭光微弱的光打在他的臉上,削弱他自帶的冷冽感。

四句歌詞唱完,梁和走到了許蓁蓁的面前,外面起了風,他用手攏住蠟燭,以免被吹滅, “蓁蓁,許個願吧!”

許蓁蓁雙手合十,很快許好了那個願望,吹滅了蠟燭。

梁和沾了點奶油輕點在她的鼻頭, “讨個好彩頭。”

許蓁蓁揚起手機,把屏幕面向梁和, “我懂,願一切順利, Evan Leong。”

梁和從口袋裏掏出手帕,溫柔地替她擦掉鼻尖的奶油, “你說得對, Adele。”

許蓁蓁抱着花,坐在搖籃裏,一晃一晃, “為什麽是野薔薇”

“因為足夠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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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和第一次見許蓁蓁是在大學畢業那年,正在他為畢設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還要面臨是繼續攻讀計算機專業還是商學院的難題,父親給他打了通電話,說有個朋友的女兒赴美念書,讓他幫忙照顧,還給了他一張照片。

心裏記着父親的叮囑,他抽空去了一趟曼哈頓,在女高裏見到了許蓁蓁。

那時的許蓁蓁剛剛脫離父母的束縛,不同于照片中乖順的黑色長發,她染了一頭紅發,和同學站在草坪的玉蘭樹下聊天,笑得陽光明媚。

許蓁蓁燦爛的笑和張揚的紅發一起闖進梁和的心裏。

他本想向前一步,但在路過教學樓時,他在玻璃中看到了自己皺巴巴的襯衣和一夜未眠的憔悴面容,止步于那道并不寬闊的馬路。

梁和依然記得,馬路上人來人往,穿着校服的學生們意氣風發,而他站在另一邊,像個與世隔絕的怪人。

二十二歲那年,梁和第一次生出退縮之意。

開車回學校的時候,他打開了天窗,曼哈頓并不清新的空氣湧進車裏,也吹亂了他的思緒。

白色的玉蘭花在光影裏鍍上了一層金,漸漸消失在後視鏡中。

梁和想,等再次見到許蓁蓁,一定要送給她一束潔白的白玉蘭。

但很久後,等到梁和整理好自己的生活,還沒有正式見上許蓁蓁一面。

他在與同學采風的時候碰遇到了野薔薇,同學介紹說,野薔薇生命力茂盛,但也足夠堅強,向光而生。

梁和見不到許蓁蓁很多的年裏,他的社交軟件圖片就是一束含苞待放的野薔薇。

生來渺小,卻因愛意,開了遍地的絢爛。

梁和打開葡萄之前銜進來的籃子,裏面是一塊表,小巧的方形表盤上配着紅色的表帶。

梁和低頭幫許蓁蓁戴上,表盤上只有十二個刻度,再也沒有其他裝飾。

“這又是為什麽”

梁和一本正經地說: “本命年要帶紅色。”

許蓁蓁“噗嗤”笑了出來, “有點早了。”

梁和順勢握住她手, “早一點好。最近公司在對新産品做集成測試,有些忙,下次生日我一定早早陪你過。”

許蓁蓁便好奇地問: “什麽游戲啊”

“戀愛游戲。”梁和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打開一個粉色的小圖标,将屏幕轉成橫向,拿給許蓁蓁看。

許蓁蓁點進目錄,發現每一節都有對應的劇情, “看着還挺有意思的。但是你們這個受衆人群是不是會窄一點”

梁和收起手機, “怎麽說”他坐在許蓁蓁對面的椅子上,兩個人視線相對。

“我記得你們公司之前更偏向于戰術競技産品,年齡受衆較廣,現在這個是戀愛模拟游戲,像是以女性為受衆群體。”

梁和搖了搖頭, “我們的産品方案區別了傳統的戀愛游戲,也是本次的最大賣點。”

“不過在內測前處于保密階段。”

許蓁蓁沒有多問。

梁和說: “不知道是否有幸能請到許蓁蓁小姐給我們當産品代言人。”

許蓁蓁沉思片刻,開玩笑說: “這要看你們明揚的誠意了。”

梁和點頭,微弱的月光不吝啬地給了他所有的光芒,他笑了笑,說: “可以期待一下。”

時針接近十二點,梁和配着許蓁蓁吃完了蛋糕,又在新的一天到來後,戴着葡萄匆匆地返回京市。

後來許蓁蓁在官網看到了那款腕表的發布,售價為240萬,她頓時覺得自己的手上沉甸甸的。

給許值炫耀自己的生日禮物時,許值嗤之以鼻, “不就是240萬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家虧待你了。”

“重點是24這個數字好嗎”許蓁蓁隔着屏幕和許值嗆嘴。

“呵,趕明兒哥哥給你買一個480萬的表。”

許蓁蓁生氣, “你這個連名字都很随意的人,根本不懂重點是什麽。”

許蓁蓁成功戳中了許值的痛點,當年賀蘭生許值的時候,許朗是在外出差返回京市辦理值機手續的時候得知的。

随即便給孩子取名“許值”。

而許蓁蓁出生時,集萬千寵愛于一身,許朗費勁心思,給了她“蓁蓁”兩個字。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

許值有一顆寬敞明亮也強大的心,但卻對自己名字的随意由來表示強烈的不滿。

他掐了掐自己的人中,朝着虞羽伸出手, “老婆,快把這個桃子踢出去。”

許蓁蓁哈哈大笑,立馬趕緊道歉, “哥,我錯了。”

許值簡直要吐血,在這方面,許蓁蓁簡直拿捏了他的七寸。

“行了,你趕緊工作去。”許值擺擺手, “有調侃你哥的功夫,不如想想怎麽給公司創造價值。”

許蓁蓁吐舌頭,像個幼稚鬼一樣對着屏幕“略略略……”

拍攝進度過半,她的戲份随之減少。聽陳靜的意思,是給她接一個綜藝節目。

具體什麽綜藝還沒有确定,但是在此之前,劇組給她放了一周假。

許蓁蓁躺在片場的椅子上,打開家裏的監控準備看葡萄,給葡萄說說話,結果看到了家裏的沙發上坐了一個陌生女人。

從高清監控畫面中可以看到,那個人留着黑色的長發,及肩的長發微微卷起,臉上化着淡妝。

腿上放着筆記本電腦,她時不時地看一會兒手機,然後低頭在鍵盤上敲敲打打。

吳嬸端着一盤水果放着茶幾上,對着對方笑臉盈盈。

最讓她感到差異是的,吳嬸坐在沙發上和對方開始寒暄,兩個人時不時仰頭大笑,時不時低頭嘆氣。

而葡萄躺在地毯上,吐着舌頭,睡得安穩。

許蓁蓁一下子感覺到自己的心裏極其不舒服,像是她自己的領域被外人侵犯了。

但是除了她自己,其他人都坦然接受,甚至熱烈歡迎。

她坐不住了,等不及坐第二天回京市的高鐵,拍完戲連夜回家。

前日剛下了場秋雨,枯黃的樹葉上挂着雨露。

她離開時的還開得浩浩湯湯的花,已經變得搖搖欲墜。

許蓁蓁不喜歡這樣殘敗不堪的場景,她心裏琢磨着該讓園林師傅換一批耐寒的植被。

梁和的車不在車庫,許蓁蓁用指紋解鎖,才發現偌大的莊園裏空無一人。

她打電話給梁和,無法接通。

又打給吳嬸,才知道梁和出差,順便給所有的傭人放了三天小長假。

“太太,你回家了嗎”

許蓁蓁突然否認了自己在家,問她葡萄在哪裏

吳嬸說葡萄被寄養在謝小姐的家裏。

許蓁蓁捕捉了關鍵詞, “謝小姐是誰”

“謝莎莎小姐。”吳嬸全盤覺得沒有什麽不對。

“行,我知道了。”

許蓁蓁從車庫裏取了車,徑直開去了嘉羽公司樓下。

“嫂子,我在樓下。”

虞羽有些驚訝, “你把口罩戴着,我馬上下來。”

許蓁蓁趴在方向盤上,聲音聽起來悶悶, “我不下車。”

虞羽來的快,打開車門就坐進副駕駛,同時問: “你怎麽突然回來了”

許蓁蓁把手機截圖給她看, “你認識她嗎”

“謝莎莎”虞羽系上安全帶, “她怎麽去你家了”

許蓁蓁憤憤地拍打一下了方向盤, “嫂子,梁和不僅讓她去家裏,連狗兒子都給她照顧了。”

“事情不一定是你表面看的那樣,要不你問下梁和”

“才不要。”

虞羽打開車載音樂,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說: “梁和的為人我相信,但是最近倒是有些風聲。”

許蓁蓁豎起耳朵,頭往虞羽那邊靠。

“聽說梁謝兩家是世交,謝莎莎與梁和同是商學院的同學,而且兩個人最近有工作交集,不少好事兒的人都猜梁和的結婚對象是謝莎莎。”

虞羽說完,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無奈地笑了笑。

“什麽啊!”許蓁蓁抓狂。

她翻到陳靜給她發的行程表,冷笑了聲,低頭給梁和發消息。

虞羽見許蓁蓁低頭瘋狂在鍵盤上輸出,伸過頭去,不滿地說: “你家都起火了,你怎麽還在和別人聊天。”

又問, “你在幹什麽”

“釣魚。”

許蓁蓁打完字發了過去,将手機關靜音扔在後座,挂擋起步。

“嫂子,我們去盛知接我哥,我請你們吃大餐。”許蓁蓁換了一首搖滾樂,一手控制着方向盤,跟着節奏打拍子, “用梁和的卡。”

虞羽嘴角的笑就沒有下去過,她搖了搖頭, “你別讓你哥知道了。”

“不管他,出發。”

打着雙閃車燈的白色奧迪彙入下班的高峰期路段。

走走停停的擁堵沒有使許蓁蓁煩躁,她哼着音樂,覺得世間萬物,可愛的讓人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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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累翻了,如果發現錯誤,可以留言,後期統一捉蟲,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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