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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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醒着的軍雌詢問:“可以給我們解綁嗎?”

幾只雄蟲倒是想,但被項鴻拒絕了,指着其他軍雌說道:“為什麽他們都暈了,你們還醒着?是因為你們是天選之子嗎?”

這是明晃晃地在懷疑這兩個軍雌的立場,要是這裏面有和碎在地上的那些惡蟲們裏應外合的家夥,項鴻可不想給他們跳出去放機甲的機會。他還沒和機甲打過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徒手撕爛機甲,但目前的自己絕對還沒有恢複到最好的狀态。

其中一只軍雌倒是明白了項鴻的顧慮,點頭表示願意等小飛船到軍區的停靠站之後,讓其他的軍蟲接手他們。但另一只可不消停,還詢問道:“我又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謊?說什麽是去見自己的兒子,你這個年紀,會有參軍的兒子?”

還沒等項鴻回話,第一只軍雌聲音幽幽地說道:“大家都是住過宿舍的蟲,誰沒有在學校裏認幾個幫咱們帶飯、占座、簽到的野爹。”

咳,這下,就連雄蟲這邊,都有一點兒不好意思。原來所有的學校都是這樣的嗎?

“不是,”項鴻解釋道,“就是我幹兒子。不過他的實力還沒到達我一半的實力,暫時只能算是預定的幹兒子。這邊新鮮的蔬菜很少,我就給我兒子送點東西來吃。”

幾只醒着的蟲先是不屑,居然有打不過普通蟲的軍蟲?然後立即反應過來,先不說項鴻到底是怎麽出現在他們小飛船的,因為幾只蟲不是被綁着就是裝暈都沒看見,不過這幾只被打碎的惡蟲可都在眼前,除了喘氣連狠話都放不出。也有可能是被打怕了,在裝死。這手段,至少他們是不如。而且,看看項鴻身後的尾勾,他是一只雄蟲!

不過一個個也很期待,是不是在軍隊裏他們會學到更多的東西,之後也能像救命恩蟲一樣強大。看項鴻的腿,讓幾個蟲誤會:這是一只原本也是軍蟲,但在入伍沒多久就受了重傷退伍的蟲。

嗯……怎麽說呢,到底算對還是錯?

反正小插曲結束,兩只軍雌身上的繩子也沒松。項鴻先去把自己的懸浮車用繩子綁在小飛船上,這邊的門倒是沒壞,還能合上,這期間也沒注意,不知道怎麽的尾勾就收回來了,倒是他只有尾勾的尖端有點兒髒了,那雌蟲的胃液沒有炸出來,看着卻是出氣多進氣少。

那個唯一會駕駛飛船的雄蟲在駕駛的時候,項鴻就坐在另外一堆雄蟲裏面,給伯德溫發消息:有一艘小型軍用飛船似乎被惡蟲襲擊了,我一起給你帶過去,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軍區的蟲。

伯德溫:?

伯德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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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不說這邊的軍蟲也及時地給他們的上級發了消息,伯德溫在申請了上級同意之後,直接帶着一小隊軍蟲提前與他們會合,将項鴻接到自己的飛船上之後,護送着小飛船和懸浮車往軍區走。

伯德溫殷勤地給項鴻遞了一條濕熱的毛巾,也不知道這會兒從哪兒弄到的熱水,說:“爸爸,你先擦一下。”

這稱呼,看得他同一飛船上的下屬們都驚呆了。這就是上校說會給他送蔬菜過來的繼父嗎,不僅年紀小,還是個小殘廢。帝國元帥他眼瞎?

至于一個小飛船裏面的那些碎渣渣一般的雌蟲,這群蟲的統一意見是,跟項鴻的關系不大,應該是那兩個之後為了“安撫雄蟲”“自願被綁”的軍雌幹的。新兵做得不錯,回頭應該會有很多的獎勵。

雖然感覺自己要遭,卻還是明白隐瞞的後果,伯德溫直接向阿特伍德訴說了自己目前得知的消息,并詢問項鴻:“爸爸,你沒和我雌父說你遇到危險的事情嗎?”

提到阿特伍德,項鴻有點兒心虛:“什麽危險?我不危險啊。”

對于項鴻來說,這件事确實沒達到危險的程度,就是說,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事,車門壞掉了。看着伯德溫,項鴻詢問:“那什麽,你那邊有修車廠嗎?可以報保險嗎?”

也不知道這種情況下,如果沒送去懸浮車的廠商檢修,能不能報保險。而且他自己扒開的,算不算意外啊?

伯德溫:“我給我們少将上報,讓軍區給你報銷。”

這可是救了十幾只新兵蟲,雖然是高級懸浮車,但只是報銷一扇門的維修費的話,應該是沒問題的。

項鴻說:“你和阿特伍德彙報的時候,可千萬別說我把車弄壞了呀。”

伯德溫笑了:“好,我不說。”

這種情況他根本不需要說,阿特伍德會直接看到相關報告的。畢竟項鴻這邊是從阿特伍德所負責的軍區過來,還參與了這次救援活動。

咳,本質上是直接救援了十幾只軍蟲,不過項鴻沒有軍蟲身份,無法計算軍功。所以只是拿到一部分獎勵金,以及修車的報銷,相關的軍功的話,直接給到了伯德溫和他所帶的這一小隊兵。

不過這中間有個項鴻自己并不知道的小插曲,那些醒着的新兵倒是都見識了項鴻的武力值,但那些暈倒的以及伯德溫的那些手下,卻統一認為這次的軍功應該算在兩個軍雌的身上,兩撥蟲各執己見,好在小飛船裏也是有監控的,看了監控之後……

一群蟲刷新了三觀:難怪伯德溫見了那個小雄蟲得喊一聲爸爸。

所以這究竟是不是阿特伍德元帥的小男朋友?感覺伯德溫就是被打得認爹的。

對此,伯德溫表示不同意,他捧着自己做的新鮮蔬菜鍋一邊吃一邊指着一群啃幹糧的軍友們說道:“你們都是在嫉妒。”

不過看到他手裏的鍋,也确實有不少拉得下臉面的軍雌,很願意跟他當兄弟。

“呸,想得美。”

這邊送完了蔬菜,也沒什麽好玩的。項鴻卻因為等着車子的維修,隔了兩天才能繼續出發。只能說不愧是在軍區裏修機甲的,他的懸浮車外表上看起來跟新的沒兩樣。而且因為這次的維修,機甲維修部門的蟲給他偷偷開了個後門:“咳,下次遇到緊急情況,就可以随時開門。不過,你懂的,這個是秘密,你的車千萬別返廠修。”

項鴻還是有點兒不樂意的,經過這次修理,他就無法寄回原廠保修了,不管對方的修理是否比原廠的手藝更好。但考慮到這件事不打算讓阿特伍德擔心,也不想被自己的債主知道車還沒開兩個月,就已經修了一次門,項鴻還是忍了這件事。

有了可以随地開門的權限,只能說是稍微讓他覺得沒那麽虧。

這個軍區的少将親自見了項鴻,帶着點兒審視的眼神自認為隐晦地看了眼項鴻的身後。

項鴻想了想,伸出尾勾,在幾個蟲一副恨不能當場逮捕流氓的眼神中,穿破了三層木板。嗯,因為無聊,他跟着伯德溫身邊,這會兒正在訓練室,旁邊就是一些鍛煉器材。木板也是用于訓練用的耗材。不過打碎和穿破的力度還是不太一樣的。

看着這根尾勾,幾只蟲的眼神都變了,沒有了那種隐晦的想法之後,突然覺得這東西就如同一個強大的武器一樣。

已經結婚的軍雌頓覺幸運:好家夥,這東西殺傷力這麽強的嗎,幸虧帝國沒有教這個的。

但同時,看到項鴻一副“怎麽樣,我很厲害吧”的表情,呵伯德溫立即用軍裝外套把項鴻的尾勾蓋住的态度來看,這孩子,不是帝國的雄蟲。

少将眯了眯眼睛,說:“你不該來軍區。”

這讓他不好判斷,項鴻這只雄蟲到底是不是外來的間諜。

項鴻倒是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卻是知道少将對他的态度并不好,于是回怼到:“對對對,你家那幾只雄蟲就應該送給那些惡蟲玩弄。”

他是雄蟲,所以就不在異性面前把軍雌們點出來了。但就只是這樣的話,足以怼得少将沒了話頭。只能看向伯德溫:“你這是在幹什麽,一點兒軍蟲的樣子都沒有。”

這是指伯德溫到處亂認爹。

伯德溫可不慣着他,當兵伯德溫聽他的,自家的私事可輪不到上司管理,他小心研究怎麽把項鴻的尾勾抽出來,未果,于是說道:“雄父,尾勾不能露出來的,我們收回去好載?”

項鴻反應過來:“這也是帝國的規矩嗎?”他看起來有點兒不樂意,“尾勾很好用的,不管是打獵還是托獵物的時候。”

很顯然他的話讓一些雄蟲聽了進去,不過不适合在這個場合裏詢問。項鴻則是尾勾輕輕一挑,将三層木板挑出一道縫隙,尾勾就這麽出來,然後将尾勾收起。

他看向這位少将,眼神詢問對方來的目的。而少将卻還是沉浸在伯德溫的話語裏:什麽雄父,誰的雄父?阿特伍德元帥真脫單了?

雖然說看了監控之後,沒有蟲再懷疑項鴻的能力,但項鴻現在的樣子,确實是個小殘疾,治療費用要花很多錢。啊,這個元帥倒是花得起,想到那輛市價一千多萬,造價比拟一輛入門級軍用機甲的兩用懸浮車,沒有蟲覺得這是項鴻自己花錢買的。真要有這麽多的錢,肯定優先治療自己的腿,這是所有蟲的認知。

至于伯德溫,他有一手消息,這車卻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他雌父買給項鴻的。

一個沒有錢,小殘疾,特別的暴力(武力值)的雄蟲,而少将在跟項鴻說話的時候,也能感受到他的态度,覺得不是一個有禮儀教養的雄蟲,碰到蟲居然就是武力威懾,這種蟲一看就不宜家,于是當着伯德溫和項鴻的面就搖頭:“阿特伍德元帥的眼光也太差勁了?”

項鴻疑惑這話題是怎麽跳到這兒的,伯德溫可是知道他爹還沒有告白呢。這時小朋友自己察覺到自己對阿特伍德元帥有好感的話還好說,但提前挑破,萬一小孩吓到了跑了,他伯德溫這輩子還回不回家!?他立即跳起來就将少将摔了出去:“你他媽最好注意一點兒言辭!”

這是下屬打上級,按軍令來說是要罰的。但得看情景。結合情況來看,是少将逾矩先評判了對方家裏的私事。這種情況在帝國,就算是被打死,最多也就是判一個懲罰過當。

一般情況下也不至于到最嚴重的程度,不過對方可是阿特伍德元帥之子,他的武力值已經媲美上将的能力,少将,您還是少說幾句話吧。

幾只跟着一起來的,以及原本在訓練室的都不知道該不該插手。

項鴻不知道對方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評判,但聽出來是在說阿特伍德元帥的壞話,自然是生氣的。但按照他的世界裏,碰到喜歡發瘋的上級,也不能夠明着跟蟲起沖突,最好的做法是暗地裏給他套麻袋殺了。咳,當然,大環境下各大軍區通力合作,是不會有蟲與蟲之間的矛盾的。但在那麽危險的世界觀裏,意外總比明天多,有些蟲你也不好說他為什麽就突然暴斃了。項鴻以前沒做過,但總是見過別的蟲如此操作過的。

于是面對不久之後就無了的伯德溫的上級,項鴻笑眯眯地摸了摸幹兒子的腦袋:“乖,我們不跟他一般見識。爸爸帶過來的蔬菜有喜歡的嗎,或者你喜歡吃那些種類的,爸爸回去就種。”

伯德溫是個乖孩子,立即就收了攻勢,讓在場的蟲松了一口氣。不過項鴻也确實沒把這位少将放在眼裏,轉頭就要和伯德溫找別的地方讨論回去之後種什麽蔬果的問題。反正大部分還是按照哪些好賣種哪些,要是伯德溫喜歡的和熱賣産品不一樣,項鴻無非就是少種一點兒,專門給幹兒子吃。

“等等,”少将喊住了他們,“還有東西要給你,項鴻先生。”

少将心裏那個氣啊,誰知道這個小雄蟲到底給你們家裏灌了什麽迷魂湯,總不能是幾棵新鮮蔬菜就打發了吧。但他過來可不是專門說阿特伍德元帥家事的,晃了晃撞得有點兒暈的腦袋,他揮手示意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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