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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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将的副官是迫不及待地坐下了,也是個1分鐘的活兒,好在精神力線在密閉的空間裏沒那麽容易消散,雄蟲治療師願意花時間給他們接精神力線,項鴻并不阻止,也不參與。

這會兒還沒什麽蟲過來,不過雄蟲治療師已經發現,憑自己一只蟲是沒有辦法配合項鴻的治療了。

項鴻倒是顯得不在乎:“你其實沒必要這麽做,他們的精神線回頭還會長出來的。”

“這是我們軍區的軍官,他們為了帝國的榮耀與安危手上,只要能夠讓他們快一些好起來,這些都是我願意做的。”

雄蟲治療師并不是僅僅他自己這麽做,還打電話把所有在家裏調休的治療師都叫了過來。項鴻這才知道,軍區的治療師其實有很多,只是大家都會調班,一般只會在醫療部放兩個治療師值班,一個月也不見得需要上一次班。

但不要以為他們就很輕松,離開醫療部是因為他們會去軍區的宿舍,這裏也是他們長期居住的家,家裏總有一只甚至幾只精神海有問題的軍蟲需要照顧,每一位在軍區的治療師,基本上都是因為伴侶或者家蟲的精神海疾病太嚴重了,不得不來到邊境參軍。

否則正常渠道參軍的雄蟲,大部分其實也是軍官。

雄蟲治療師不僅叫了其他的治療師過來,還讓他們把生病在家休養的軍蟲們叫來,還特意讓他們繞個路,把自家的軍雌蟲子也帶過來。

這種好事,消息自然傳得快,病重的蟲子們還沒過來排隊,在這邊上班的軍蟲們就已經把門堵個水洩不通。看得雄蟲醫師皺眉頭:“你們的情況都很穩定的那幾個,也跑來湊什麽熱鬧,都回去上班!”

但是沒蟲聽他的,誰會不想要一個SS級的治療師治療的機會,雖然是收費的,但就這點兒錢,簡直就是免費薅羊毛。他們雖然沒有病重到需要休養的程度,但一個個的精神海裏也有問題,正是需要看一看。

這些蟲子吵得過分,居然想直接沖進來,被第一個來治療的中将和他的副官擋在門外。這兩位雖然還沒有痊愈,但精神海的好狀态讓他們倒是能堵上門。

但就是因此,讓那些在門外的蟲更加激動了,他們也想趕緊變得這麽好。

項鴻其實對這個都無所謂,只是覺得伯德溫希望自己在這邊打發一下時間,所以就在這兒待一會兒而已。但看雄蟲治療師那副要哭了的表情,加上真正虛弱的蟲子們和一起趕過來的治療師們被堵在外面滿面憔悴的,伸手将雄蟲扯了過來,又撥開了擋在前面的中将和他的副官。

在兩只軍雌覺得自己被一只單腿小雄蟲撥開這種不應該發生的事情自閉的時候,項鴻鋪開了自己的精神力,這次沒有将精神力變成細絲網,而是直接沖着門口壓了過去。一時間,衆蟲子感受到了一種與阿特伍德元帥發怒是一樣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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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最前面的幾個,根本站不穩,直接坐在地上發抖。項鴻轉頭問雄蟲治療師:“所有的軍蟲精神海情況,你都有嗎?”

雄蟲治療師收起自己驚訝的下巴,說道:“都有的。”

“從最嚴重的開始叫名字,這些不怎麽嚴重的,讓送蟲過來的治療師另外找個地方治療。”

這些蟲倒不是其他的治療師們不能治,只是家裏有病蟲的治療師的治療資源,怎麽都是先傾斜給家蟲的。

這下有了項鴻突然大方的“義診”,自然一下子就釋放了大量的治療資源。

不過不能都去,最後決定留下20個治療師在這邊,專門給通過項鴻的粗暴治療之後做細致的治療和修複,另外47個治療師,在旁邊開了5個房間,讓精神海疾病嚴重程度低的蟲到那邊排隊。

因為軍隊裏的體檢報告都是有的,沒有蟲能夠亂來。不過大家能通過軍隊的篩選,其實都不是壞孩子,知道自己也可以被治療了,他們也就沒有鬧騰,反倒是乖乖地在排隊。

項鴻還跟之前一樣,最多是面對身體和精神海都不太好的雌蟲會稍微細致一點兒,平均下來3分鐘一只蟲子丢給旁邊的治療師處理。

他也沒有計數,不知道治了多少蟲子,只是排隊的軍雌越來越多,好多有空的雄蟲軍蟲也跑過來幫忙。他們也是有治療師資格證的,但是平時也幹不了很多活,沒有這種大型的活動。這次把所有的蟲聚集到一起,一下子治好了很多病蟲。

等沒多久,阿特伍德帶着飯盒過來了。所有的蟲都不敢在他的面前放肆,排隊到了他的蟲也後退了幾步,心想是否是阿特伍德想要來治療。

阿特伍德卻是拿出來一個新的光腦,然後又把飯盒遞給項鴻,說:“到中午了,你也該休息一下,喜歡給他們治療的話,也等午飯之後再繼續,好嗎?”

一個軍區就是有再多的重病病蟲,也不至于讓項鴻一直治療到現在,實際上現在還會往他這邊排隊的蟲子,其實算是中等程度的病蟲了。不過他這邊是按照精神海的嚴重程度來排隊的,因此也算是目前精神海疾病最重的蟲子。因為最嚴重的那批不是還在路上沒趕過來,就是已經都被暴力治好了(笑)。

這邊的軍區熱鬧得像是在過年,但另幾個同樣屬于阿特伍德手下,但離得比較遠的軍區,一邊開着飛船往這邊來,一邊哭,心裏想着這位雄蟲治療師,可千萬別沒了治療的興趣啊,他們每個軍區,也都有幾十位精神海重病患者呢。

項鴻不僅不覺得累,還挺開心的。他雖然沒有計數,但旁邊可是專門給他找了個蟲計數,看了一眼,已經賺了54000信用點。這就是當治療師的快樂嗎?

雖然說是SS級治療師可以收取百萬信用點的醫藥費,但這種叫得上價錢賣不出去的情況,讓項鴻一點兒實感都沒有,這一下發現待會兒就可以拿到5萬多,項鴻抱着飯盒開心地詢問阿特伍德:“待會兒我還可以繼續嗎?我覺得我還不累。”

何止是不累,數錢都數精神了。

阿特伍德笑了笑,自然是樂意看見這樣的場景的,說:“當然可以了,我還要謝謝你呢。我們還有另外幾個軍區的病蟲,讓他們過來可以嗎?”

項鴻點點頭,比起這些軍蟲擔心治療師走了,項鴻才是要擔心自己的病蟲要沒了。畢竟每個蟲都不是故意要生病的,他們全部治療好之後,他還上哪兒去賺錢?那些病蟲都到他這邊來,給他們治療又不累,項鴻這麽粗暴的治療方式,他們還要說“謝謝”呢。

“好啊,”項鴻說道,“他們回來多少蟲,我可以在軍區多待幾天嗎?”

那可真是求之不得,阿特伍德趕緊說:“好,你就在我那兒住着,有什麽需求都可以跟伯德溫提。”

治療好的軍蟲,尤其是重病的軍蟲,就可以不用那麽早退伍,說不定在離開之前,還能拼一個軍官的職位。不僅是直接增加了軍隊的戰力值,也是對這些軍蟲的恩情。又知道這位就是阿特伍德元帥傳出緋聞的小雄蟲之後,大量的軍蟲們都表示願意衆籌給項鴻治療腿。

醫療部的老大站出來說了:“項先生是軍隊的專屬治療師,也是軍蟲。他的治療費用哪裏需要你們來出,我們軍部會承擔這一部分費用。”

“你醫療部倒是這麽想着,財務那邊怎麽說?”

財務那邊不敢說,總財務的親哥哥是另一個軍區精神海重病的軍雌,現在還在趕過來的路上呢。

阿特伍德倒是有點兒不滿意,我喜歡的蟲用你們搶着出錢?但被自己的屬下回怼道:“他都來了邊境半年了,你都沒給他治好腿!”

吵架沒吵贏,阿特伍德只好在文件上簽字,并覺得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完全是因為自家的雄蟲副官回來了,并且站在他們那邊。

“呵呵。”雄蟲副官冷這一張臉,拿到簽字的文件就走。元帥工作之餘還可以給他的雄蟲小男友送點心、送飯菜,他送完文件還得一邊啃三明治一邊加班。

好在阿特伍德元帥舍了自己的親兒子,讓伯德溫給他幹活。

伯德溫才不喜歡幹活,這是他的假期來着。但自己的雌父和他的雄蟲副官,沒有一個他打得過的。也不好把這些事情跟自家軍區的元帥吐槽,怕不小心洩露了這邊的什麽軍機。

“ε=(ο`*)))唉”他都有點兒能想象到,等假期結束之後,自己回到那邊的軍區,會被怎麽打聽情況了。

好在雄蟲副官最了解怎麽處理這種事情,多給伯德溫分了一點兒工作,告訴他:“你把這些做了,我教你怎麽應付你的那些軍友和上級,而且不會影響你們之間的信任。”

“好。”既然打不過,伯德溫也只好加入。

有了空閑時間,雄蟲副官就稍微調查了一下,同樣身為副官且還算有能力的德利爾為什麽會突然出現派兵圍攻元帥的意圖。

然後……

了解了事情經過,他當場給阿特伍德連續發了滿屏幕的省略號。

事情的經過其實很簡單,就是德利爾是剛來軍區的新蟲子,自然會在這邊認識新的朋友。認識了一個少将軍蟲,剛被關了禁閉放出來。

沒錯,那只就是之前居然直接跑到元帥面前說項鴻壞話的少将。因為越級上報且一些雜七雜八的理由被關了禁閉,但他認為主要的原因在于項鴻,而自己的元帥偶像是被騙了,出來之後也不消停,到處說項鴻的壞話。

別的蟲都是一個軍區出來的,各自都知道對方的脾氣,這位就是個記仇的家夥而已,加上知道他說的可是元帥喜歡的小雄蟲,據說還是個等級很高的小雄蟲。咳咳,另外,還因為有上将被對方治療過,特意說過小雄蟲是個好孩子之類的。

上将和少将,他們不論從哪個方向,都比較相信前者,更何況,說他們元帥會被騙?根本不帶信的好嗎。

也就德利爾這個笨蛋,除去這一點奇怪的謠言之外,覺得少将算是個不錯的朋友。

本來這也沒什麽的,只是因為不了解項鴻的為蟲,所以想要試探一下。在兩只蟲打算約會的時候,硬是湊了上去,想要近距離觀察觀察。

結果被阿特伍德揍了頓狠的,腦子一熱就幹了蠢事。但他還不覺得是阿特伍德幹的壞事,只覺得是項鴻吸引了元帥,導致元帥被迷得腦子不清醒,這才揍了他。

之所以調兵,不是為了圍攻元帥,而是想要把元帥“救出來”。真,好大一個腦殘粉,罪魁禍首居然是他們元帥。

“……”雄蟲副官目前只想揪住阿特伍德的領子,往死裏搖晃:“還……我……假……期……”

不僅假期沒了,副官也沒了。畢竟這是非常嚴重的問題,如果不是雄蟲副官出面處理,德利爾會直接被送上軍事法庭,而現在,他也沒得到好處。被直接降職,丢到下面當一個少校去了。

好歹給他留了個官職,但想要升上來,等于是需要從頭開始。

至于那個少将,之前就被關過一次禁閉,出來之後還在诽謗高級雄蟲,等于是屢教不改,他不僅是說壞話,而且是有意地撺掇德利爾針對項鴻,因此直接革職,強制退伍,以後就算再參軍,也不能再進入阿特伍德的軍隊。

雄蟲副官看着對方一副不服氣,以後一定還敢的樣子,說道:“是我們元帥太過仁慈,”他說,“你不用走了,直接送去軍事法庭。”

其實在帝國,雄蟲也不是所有雌蟲都喜歡的,偶爾說說壞話什麽的都很正常,不會像在聯盟裏一句中性詞說出來都有可能被判定為對高級雄蟲不禮貌而被處死。

但這個少将是真的在為達到自己的目的擾亂軍區。重要的不是他的目的,而是後者的手段。在軍雌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雄蟲副官讓蟲把他壓下去,說道:“成為軍蟲的這麽多年沒有讓你學會帝國法律,我相信你的律師和法官,會告訴你到底做錯了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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