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章

第 35 章

顧薔聽着她的話, 感覺嘴裏的奶茶都不甜了,跟這種女人在一起簡直是內耗自己,發明手機的人估計也是怕了這種人才開發出那麽多好玩的APP, 頭一低什麽話都可以裝聽不見。

她玩了一會兒消消樂,微信群狂震, “大消息, 賀三爺養了個女人。”

好麽, 天還沒黑呢, A市吃喝玩樂群裏的名媛們已經聽到消息了。

“這有什麽啊?他不是一直有女友嗎?”

“他跟鋼琴女王早分了,這次應該是偷偷包了個小的, 據說挺野的, 敢在他身上留吻痕, 今早他開晨會,有人看見脖子上被種了好幾個草莓。”

“我四叔也在, 不是好幾個草莓, 是喉結上有咬痕,身上有沒有就不知道喽。”

然後就是各種讨論, 對女方的身份有各種猜測,“別猜啦, 猜也白猜, 這樣輕浮不知輕重的,怕是早就被掃地出門了。”

“呵, 我四叔說他今早心情可好了,有兩個項目進展不順利,他都沒有罵人。”

“老房着火了?”

“着火有什麽用?藏着不帶出來就是帶不出來呗。”

“聽說是個小明星, 十八線那種。”

“聽說是嫩模。”

“你們都說錯了,是他常去的清吧的服務生。”

群裏猜測賀臨聲新歡的身份都往低了猜, 沒有公開帶出來,就是見不得光。

顧薔看着直樂,挑有趣的截圖給賀臨聲看,“老房真得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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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沖天。”賀臨聲應了一句又回道,“在忙。”

“不打擾你啦。”顧薔回了個小貓狂親的表情包,“賺錢去吧,叔叔。”

蘇潔見她玩手機玩得更開心了,肚子裏的千言萬語都停了,“薔薔!”

“呃。”顧薔把手機放下了,“所以你只剩下忍和狠喽。”祁如意當年是三種都用過了,三種又都只用到皮毛,于是忍變成了忍兩天就爆發,狠變成了手段不夠強硬反而讓敵手在顧卿那裏得到好處,滾變成了鬧。

蘇潔低下了頭,“他就那麽喜歡沈雪嗎?她可是害死了他的孩子啊!我以為徐芝才是特別的那個。”

“沈雪畢竟給我爸生了兒子。”顧薔喝了口奶茶,“所以你懂的,男女之間一旦有了子女牽扯,想完全斷是不可能的。”

還是封建社會那一套,你得生嫡子啊,有了嫡子外面的全都熄火。

“我也能生啊!我身體很健康,可是你爸對我挺冷淡的。”

“阿姨,您覺得您跟我這個沒結婚的小姑娘讨論這個合适嗎?”顧薔笑眯眯地說道,“阿姨,您還要買什麽嗎?不買什麽的話我回學校了,要準備四級考試呢。”她從剛會說話就學英語,四、六級對她來說跟玩一樣。

“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開車來的,要是坐您的車,明天我還得再來取趟車,阿姨,您呢想開些,我爸這樣的人身邊的女人不會斷,沈雪說到底人老珠黃了,他辦公室新來的那個小秘書又是個青瓜蛋子,您面臨的壓力比我媽小多了,徐芝當年可是我爸的青梅竹馬白月光……”

什麽?除了沈雪還有?蘇潔腦袋嗡嗡的,匆匆結了賬,也顧不得顧薔了,直沖到顧卿那裏“捉奸”。

顧薔看着她匆匆離去的背景,露出冷笑。

又到了九月,今年的九月雨水并不多,天氣依舊炎熱如同盛夏,顧薔穿着白色比基尼躺在游池裏,渾身放松閉着眼睛任自己漂浮。

又到了媽媽的祭日,每年到了這個時候她都會心情郁悶,上輩子在法國,這個季節她總會把自己的行程排滿,跟朋友們到處狂歡,讓自己玩得忘了時間。

這輩子她選擇給自己放一天的郁悶假。

賀臨聲知道今天日子特別,空出了下午的行程回來,見到顧薔躺在游池裏,一動不動地漂着,整個人吓得幾乎失了神,脫了鞋子直接跳了下去,托着她的頭将她抱了起來。

“薔薔!寶貝!”

顧薔回過神來,感覺自己被他摟得死緊,他的身體甚至有些發抖,她摟住他的脖子,“我沒事。”

“我帶你進屋。”他抱着她上岸,用浴巾把她圍了起來,抱進游池小屋。

游池小屋是木質的,四面都是門,敞開的時候就是個超大的“亭”子,關上門就是間屋子,裏面卧室簡廚餐廳衛浴一應俱全,外面還有一個露天淋浴。

賀臨聲把顧薔放到床上,想起身換掉濕衣服,顧薔拉住了他,“陪我,讓我忘了一切。”

賀臨聲看着她,如鴉般的長發披散在雪白的床單上,眉目精致到如同狐妖一般,身體更是女娲的傑作,只有他知道她的滋味有多銷魂蝕骨。

“好。”他解開濕透了的衣服,單手解開皮帶脫掉沾在身上的長褲,吻住她的嘴唇,“所以今天可以狂野一點。”

“你怎麽樣都行。”顧薔回吻他。

這樣的日子,在父親再婚,娶了母親的再版,為了一些目的,她不得不聽之前已經聽膩了的各種抱怨之後,更加的難熬,只有賀臨聲,他是她的陽光和救犢,是她精神世界的支點。

“疼。”顧薔皺了皺眉。他停頓了一下,顧薔卻纏了上來,“讓我更疼一點。”

于是賀臨聲給了她一場酣暢淋漓的狂風驟雨,告訴她在床上将一切權限都賦予男人,是多麽的危險,卻沒有舍得讓她受一點傷。

做到第二次時,她暈了過去,一切結束後,賀臨聲抱着她幫她清洗幹淨,用浴巾圍着她回床上,他知道她在執行自己的計劃,他能做的只有默默支持她,纾解她的壓力。

“賀臨聲,你好愛我是不是?”顧薔不知何時恢複了意識,呢喃着問他。

“是。”

“你忠于我是不是?”

“是。”

“你要是變成我爸爸那樣的人,我會死的。”顧薔摟着他,在他胸前留下一片的淚痕,“我真會死的。”

“你不會,你死之前會給我戴一堆綠帽子,殺了我再死。”

“嗯,殺了你也不會死,我會帶一堆男模在你墳頭蹦迪。”

“好,到時候我一定爬出來給你助興。”

天不知何時暗了下來,金黃的夕陽照在波光粼粼的游池旁,照得兩人身上也似乎灑上了金光。

顧薔有男朋友了,而且是很親密的那種,這是寝室裏其他三個人的共識,除了午休之外,她不在宿舍住了,有時候換衣服時能看見她身上帶着暖昧的痕跡,她時常跟人聊天,表情跟熱戀中的普通女人沒有區別。

所以是誰呢?

肯定不是陸程,陸程跟她“明确關系”之後,兩人連同框的時候都少,陸程公開說現在處于單身狀态,專心科研。

應該是校外的人,會是誰呢?

“陸學長那樣的人都看不上,不知道會找什麽樣的。”江勝男自從顧薔和陸程劃清界線之後就被“洗粉”了,回歸陸程“毒唯”,看顧薔頗有些不順眼。

“什麽樣的,反正不會是條件差的。”

“要是條件好的為什麽從來不帶出去啊?陸程之前還請我們吃過飯呢。”江勝男輕嗤一聲。

“也許是玩玩吧。”阮軟最近的兼職是在某會所做服務員,接觸了一些上流社會的客人,他們不把服務生當成“人”說話百無禁忌,不光男人玩得花,女人玩得也花。

“你是說她有可能包養了什麽人?”這是什麽禁忌文學啊,自從跟顧薔成為室友,他們打開的新世界也太多了,比如顧薔有時候會背兩三千的包,但這樣的包她有十幾個,有時候背一兩次就不背了;比如說她的日常護膚品是專為她的膚質定制的;比如她的衣服、鞋子,不管多貴,真是穿一兩次就不會再穿的。

現在到了包養小鮮肉的地步了嗎?是啊,陸程好歹是拿得出手的,要是普通只有姿色的男大或男模,只有藏着了吧?

顧薔回到寝室拿書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室友意味深長的眼神,她也沒太在意,簡單寒暄了兩句就匆匆走了,她從小學到高中最好的閨蜜張怡初從美國提前回國了,約了她見面。

“我還有一節課,下課了你直接來接我吧,別太騷包。”她邊走邊回語音。

“我知道,要低調,國內男大都羞澀得很,要慢慢釣。”

“為了國內小男生的身心健康,你這種人就應該被禁止入境,我說你在國外禍害洋男不好嗎?”

“沒意思,一個比一個膩歪。”

“不跟你聊了,上課去了,走路的人聽我說話的內容都以為我是變态。”她挂斷了電話。

忽略了室友互相對視間果然如此的眼神。

她下了課,剛一出教學校,就見在極顯眼的地方停了亮顯眼致極的紅色法拉力,穿着露腰黑色短背心、鑲鑽短褲,頭發染成火紅色的女孩站車旁高揚着手臂朝着她揮手,“這裏!”她單手抵舌吹了個口哨,“這裏美女。”

現在裝不認識她還來不來得及?顧薔快走了兩步,“這就是你說的低調。”

“喂,你在國內變得好像尼姑哦。”她扯着顧薔普普通通的吊帶背心和長褲說道,“居然是長褲哦。”

“教室裏空調冷得像冬天。”學校的空調變态極了,夏天冷得像冬天,還有不知哪兒來的穿堂風,涼嗖嗖的,冬天熱得像夏天,總之怎麽讓學生難受怎麽來。

“你這身衣服我可沒辦法帶你出去。”

“我在學校附近有公寓,先換衣服去。”

顧薔把她帶到了自己在學校附近的公寓,張怡初趁她換衣服,左瞧瞧右看看,觀察了一圈之後有了結論,看見她換了件絲綢流蘇上衣和五分短褲之後,笑意更濃了。

“你有男人了。”

“啥?”

“小樣兒,我一看見你就知道,你沒少被男人滋潤,小皮膚嫩得跟掐出水兒,眼睛裏都帶着春意,再不是那個小姑娘了。”張怡初掐着她的臉蛋,“說,那個趁着我不在占你便宜的野男人是誰?”

“你不認識的人。”顧薔翻了個白眼推開她,“出不出去了?”早出去早回,她現在是有宵禁的人,“九點之前我得回家。”

“回哪個家?”張怡初壞笑道,“肯定不是這個家,你好久沒在這裏住了吧?”家居擺設還是春季主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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