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豬肉炖粉條
豬肉炖粉條
孫薔薇瞪大眼睛, 一眨不眨看着近在咫尺的謝旭東。
心跳如雷。
孫薔薇覺得自己的心髒肯定出了問題,要不然怎麽會跳得這麽快。
哦,不止心髒, 她覺得自己的眼睛說不定也出問題了, 因為她居然覺得謝旭東長!得!好!看!
她肯定是瘋了。
謝旭東黑得跟塊炭球一樣, 那裏帥了?
胸前壓着兩團軟綿綿的的柔軟, 這種陌生的觸感也讓謝旭東屏住了呼吸, 一動也不敢動。
眼前的人距離他不到一個拳頭的距離, 他可以清晰看到她臉上的細小絨毛, 甚至還能數清楚她根根分明長得好像兩把小扇子的眼睫毛。
她的呼吸噴灑在他臉上, 讓他起一股酥癢的感覺, 他想撓, 但又不敢動。
或者說,是舍不得動。
就在這時, 隔壁傳來了一陣哐啷的聲音,把怔愣的兩人給吓回神。
孫薔薇仿佛觸電般, 從他身上彈跳起來, 慌亂中還差點一腳踩到他的子孫袋上。
剛才跌倒謝旭東沒吓到, 這一腳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差點就要當太監了。
孫薔薇臉紅紅的:“還不趕緊起來走人, 難道還想在這過夜不成?臭不要臉你!”
謝旭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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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旭東:“你這是需要時求人,不用時一腳踹開,典型的過河拆橋, 我剛才就不應該管你,應該讓你腿麻坐一個晚上才好!”
孫薔薇:“你這是最毒婦男心, 有你這麽詛咒人的嗎?你趕緊走。”
謝旭東被她這嫌棄的模樣給氣到了,站起來就走。
他一出去, 孫薔薇立即把門給關上。
謝旭東再次氣得差點鼻子歪了,擡腳往自己房間去,走到一半才想過來找孫薔薇的事,但看着緊緊關上的木門,他想了想還是算了。
這一夜,兩人同時失眠了。
**
白榆一早起來就收到了郵遞員送過來的信。
是她奶奶從京城寄過來的,還有一大箱京城的特産。
白榆迫不及待撕開信。
信裏頭說了她爸去河南找她二哥的事情,如她說猜想的那樣,二哥沒了。
白家和李克商量後,讓念念回到了白家,從此改名白念雙,小名依舊叫念念,李克在白家的幫助下,已經回到學校上學,而念念則被奶奶帶回了天津,她大哥和映之姐不久前雙雙被第一人民醫院錄取了,兩人現在已成功轉正。
信裏頭說的都是好消息,讓白榆心情跟今天的天氣一樣,燦爛明媚。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一輛綠色的吉普212開進家屬區來,一下子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在這年代,有一輛自行車都能讓人羨慕得不得了,更別說,這還是四個輪子的吉普車。
衆人跟看動物園的猴子一樣圍着吉普車看。
車門突然被打開,江霖從車裏走了下來。
有人就好奇道:“江副團,你怎麽從車裏下來了?”
江霖:“我讓朋友幫忙載點東西回來。”
說着他繞到車後去,打開後備箱,從裏頭搬出兩輛鳳凰牌自行車,還有一臺收音機。
猶如一滴水滴入滾沸的油鍋裏,人群裏一下子就炸開了。
“江副團這兩輛自行車都是你家買的嗎?”
“這不能吧,一下子買兩輛,有錢也不能這麽浪費啊?”
江霖:“一輛是我的,一輛是葛大川同志的。”
這話一出,衆人這才注意到另外一個從吉普車下來的人——葛大川。
實在是江霖太出色了,他一下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因此沒人注意到跟在江霖身後從吉普車下來的葛大川。
可這會兒聽到江霖說其中一輛自行車是葛大川買的,衆人呆住了。
這自行車是葛大川買的?
那個一毛不拔、剛來島上就給家屬的孩子送了十顆糖的鐵公雞葛大川?
這自行車真是他買的,買的還是最貴最好的鳳凰牌?
今天的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來嗎?
不過震驚歸震驚,有些心思活絡的人便盤算了起來。
之前沒有人願意給葛大川介紹對象,就是他太吝啬了,而且聽說他家庭情況比較複雜,屬于那種不能幫忙反而拖後腿的家庭,所以稍微疼愛女兒的人家都不想把女兒嫁給他,可現在看到他居然一出手就是一輛鳳凰牌,對他的看法一下子就改觀了。
有人就調侃道:“葛同志買自行車該不會是想娶媳婦吧?”
“葛同志你說說,你喜歡什麽樣的女同志,回頭我給你介紹介紹?”
葛大川的臉紅得跟煮熟的豬肝一樣,支支吾吾沒吭聲。
他擠開人群來到車後面,然後和江霖兩人合力把一個半人高的小櫃子從後備箱搬了下來。
那小櫃子不大,還沒到江霖的胸t膛高,瘦瘦長長的,用紙箱包着,外面還罩着一條布。
不知道是誰走上前去,突然把那布給扯開,懂得字的人一下子就看到了紙箱上面寫着幾個字——雪花牌冰箱。
現場安靜了幾秒鐘,下一刻,再次炸開了。
“我的天啊,是冰箱!居然是冰箱!”
“什麽,那就是冰箱?我只聽說過這東西,還從來沒有見過!”
“讓開讓開,讓我看一眼,我也從來沒看過,冰箱到底是長什麽模樣的?”
這年代已經有冰箱,國家從1956年開始生産第一臺冰箱,只是産量太少,因此成了無比稀罕的稀罕物。
普通人要買一臺冰箱,那是買不到的,別說沒有冰箱票,就是有也沒有貨,就是幹部家庭想買,也得通過托人憑關系,輾轉多個地方才能買到,因此很多人根本沒見過冰箱這東西。
衆人你推我,我推你,恨不得把眼睛粘到那冰箱上去,無奈江霖的氣場太大,沒人敢靠近他身邊。
丁躍正要去上班,誰知打開院子門,卻發現門口被人圍得水洩不通,出都出不去。
當發現這場混亂是由對面的江霖造成的,他的臉一下子就拉下來:“讓開!讓開!要看熱鬧去對面看,別擋在我家門口!”
衆人這才發現丁躍夫婦出門來。
有人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溫靜婉推的自行車跟江霖新買的自行車不太一樣。
“丁副團,你家的自行車也是新買的,怎麽跟江副團家的好像不太一樣?”
“對哦,你不說我還沒發現,看上去怎麽好像舊好多,而且那單杆上怎麽好像還掉漆了?”
這不說還好,一說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子就集中在兩家人的自行車上,果然發現了不一樣。
江霖剛從吉普車上面拿下來的自行車嶄新發着光,一點灰塵都沒有,一看就是新貨,可溫靜婉推着那輛,被這麽一對比,頓時跟用了五六年的二手貨一樣。
有人就質疑了:“丁副團,你給你媳婦買的自行車該不會是二手貨吧?”
丁躍捏緊了拳頭,額頭青筋暴露。
他買的的确是二手貨,可二手貨怎麽了,那也是花了他大幾十元,很多人想要一輛二手自行車還不是買不起?
只是這話在此時此刻,他壓根說不出口,尤其是對上江霖那輛嶄新的自行車,他仿佛被當衆扇了一巴掌一般,面子裏子都沒了。
江霖這混蛋,他肯定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自己出醜!
溫靜婉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她當然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是一輛用了好幾年的二手自行車,就跟丁躍想的那樣,這年頭很多人連二手自行車都買不起,尤其是在知道白榆沒有自行車後,她的虛榮心更是一度被衆人捧到了最高點。
好幾次她追到白榆面前說要載她,除了想要故意接近她,也是想看她難堪。
可之前有多得意,現在就有多難堪!
下一刻,又有人叫了起來。
“你們快看,江副團買的收音機是紅星牌的!”
“紅星牌不是最新出的嗎,據說是半導體的,比紅燈牌的貴好多呢。”
這話再次如同巴掌,狠狠扇在了丁躍的臉上。
之前他和溫靜婉兩人相親,溫靜婉雖然說不要彩禮,但丁躍還是買了一臺紅燈牌收音機作為彩禮,雖然兩人都沒怎麽宣傳,但巧的是,基本整個家屬區的人都知道他們家有一臺紅燈牌的收音機。
可現在這紅燈牌的收音機在江霖買的紅星牌收音機面前,就如同那二手自行車一樣,再次被比得一文不值。
“之前是誰說江副團不疼自己媳婦的,這又買自行車,又買收音機,還買了冰箱,我要是再年輕十幾二十歲,我都想嫁給江副團了。”
這話一出,衆人哄然大笑。
上次對白榆陰陽怪氣的小媳婦,臉一陣火辣辣的,趁着衆人沒注意到自己,趕緊擠出人群溜了。
鬧出這麽大的動靜,白榆想不知道都不行。
她一打開門,衆人就七嘴八舌跟她報告了起來。
“江霖家的,江副團給你買了自行車!”
“還買了紅星牌收音機!”
“你們怎麽沒先說冰箱,那可是冰箱啊,我要是有一臺冰箱,我以後都不用再怕夏天了!”
白榆從大家叽叽喳喳的聲音中,聽明白了江霖給她買了自行車和收音機,還有冰箱。
前面兩樣白榆沒覺得意外,可後面的冰箱,讓白榆無比的驚喜。
“真的買了冰箱?”
江霖對上她亮晶晶的眼睛,點頭:“買了,不過是二手的,一個百貨商場淘汰下來的,但我讓人檢查過了,功能都是好的,你別介意。”
他當然想買全新的,可這年頭的冰箱太少了,這臺也是他托了很多人脈才買到的。
白榆搖頭:“當然不會介意。”
她活了兩輩子,自然比誰都明白這年頭的冰箱有多難弄到,能買到這麽一臺二手的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有了這冰箱,以後吃剩下東西就不用全部塞到肚子裏,有些飯菜也不用擔心被放壞了。
還有夏天可以自己做冰棍吃,還有還有啊,把椰子放到冰箱裏後再拿出來喝,那簡直不要太爽了。
想到以後的夏天有冰涼的西瓜,冰鎮的糖水和冰棍,白榆心裏燦爛得不行。
要不是這會兒人太多,她真恨不得撲上去給他一個大大的吻作為獎勵。
丁躍站在門口,唇角緊緊抿成一條線,眼底燃燒着怒火。
雖然大家什麽都沒說,可他覺得大家就是在心裏笑話他。
明明兩人都是副團,可他的能力只能買一輛二手自行車,江霖卻能買到二手的冰箱。
雖然都是二手,但差別可大了去。
更別提江霖還買了新的自行車,連收音機的牌子都狠狠壓在他上頭。
奇恥大辱!
丁躍感覺自己的臉面被江霖狠狠踩在地上摩擦,心裏翻滾着巨大的屈辱和憤怒。
站在他身旁的溫靜婉起初也覺得丢臉,可這會兒卻冷靜了下來。
尤其在看到丁躍一臉憤怒的模樣後,她低下頭去,沒讓人看到她眼底閃過的一抹算計。
衆人看夠了熱鬧,随着東西被搬進江家,大家也漸漸散了。
白榆看江霖把東西搬進來,收音機提到二樓房間,冰箱放在一樓客廳,自行車放在院子,讓她等會兒可以騎着去上班。
這不奇怪,奇怪的是葛大川把他那輛自行車也推到他們院子來了。
過了一會兒,她就看到葛大川把自行車推到林向雪面前,耳根紅得仿佛要滴血:“林同志,這自行車給你騎着去上班用。”
林向雪怔住了,随即拒絕道:“我不要。”
葛大川着急了,一着急又撓頭:“你為什麽不要?這自行車是我好不容易跟人換了自行車票買回來的。”
林向雪:“不要就是不要,既然這麽不容易,那你就自己騎呗。”
葛大川耳朵更紅了:“可這是我買來給你騎的。”
林向雪臉也紅了:“我又沒叫你買!”
葛大川撓頭,使勁撓頭。
林向雪一臉嫌棄:“別撓了,頭皮屑都飛到我臉上了!”
葛大川:“對、對不起。”
林向雪哼了聲:“既然你這麽想我用,那我就勉強騎着去上班,不過我不白用你的,我跟你租。”
葛大川:“我不要你的錢,你拿去騎,你想怎麽用都行。”
林向雪:“我就是要給你錢!否則我就不騎!”
葛大川:“……”
白榆在一旁看着兩人小學雞般的鬥嘴,忍不住搖了搖頭。
之前她不太看好他們兩人,可現在看來,這兩人一時半會還是斷不了的。
江霖把東西放好,推着自行車走過來,看着她道:“走,我送你去上班。”
白榆仰頭看向他,嘴角勾起:“好。”
雖然已經進十一月了,可瓊州島的天氣還是不冷,江霖身穿一件單薄的海軍服,白榆的手環住他的腰。
江霖眼簾微垂,藏住眼底的笑意,聲音輕淡道:“抓穩了。”
“嗯。”
很快,便有人看到江霖騎着自行車,載着白榆去上班。
兩人男的帥,女的俏,兩人坐在一起,仿佛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又過了一會兒,衆人看到林向雪也騎着一輛鳳凰牌自行車去上班了。
咦,那自行車不是葛大川剛買回來那輛嗎?
這兩人,不對勁。
**
來到單位,白榆在忙完其他事情後,繼續畫連環畫。
魏光宗依舊一副鬼鬼祟祟t的樣子,但她懶得理會這家夥。
吃完午飯後,大家都回宿舍去休息,白榆沒有宿舍,程芳讓她去自己宿舍休息,但白榆拒絕了,她想趕在袁主任回來之前把連環畫給做好。
辦公室裏靜悄悄的。
她畫了一會兒覺得有些口渴,中午那條紅燒魚有點太鹹了,于是她拿着搪瓷缸子朝打水間走過去。
她走路向來沒有聲音,林向雪還曾說她是貓投胎的,因此當她走到打水間門口時,裏頭兩個人壓根沒發現她的到來。
白榆一眼就看清楚站在外頭那個人。
是何副主任。
在她來報社這幾天,何副主任一直沒有為難她,每次看到她,都用長輩那種口吻激勵她,但他那種笑容沒讓她覺得慈祥,反而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讓白榆想到了一個詞——笑面虎。
這會兒何副主任側對着她,正在和人說話。
“……你打聽清楚了?袁敏那女人真的傷到腰椎了,以後都沒辦法站起來?”
何副主任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克制的興奮。
站在他對面的人回答道:“打聽清楚了,袁主任據說是被貨箱給壓到腰椎,就算後面不會全身癱瘓,只怕以後也沒辦法長久站立和坐,所以這個位置她只怕坐不了。”
那是個女人的聲音,聽上去年紀應該不會太年輕。
但白榆才剛來幾天,一時半會沒想起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何副主任臉上的笑意再也壓抑不住了:“這事情你別跟人說,那女人要真的下來,能坐那個位置的人就只有我,到時候我就把我們的兒子弄進來。”
兒子?
白榆眉頭蹙了蹙。
何副主任的妻子不是在宣傳部當領導嗎?
她怎麽過來報社了?
下一刻就聽那女人繼續道:“要不是那個叫白榆的女人,琛兒原本這次就應該進來報社,我看章書記還挺欣賞她的……”
白榆還想聽下去,可她聽到裏頭傳來了腳步聲,她連忙轉身。
何副主任走出來,朝走廊兩邊看了一眼,确定沒人後,這才重新走進去。
那女人抱怨道:“你幹嘛?有什麽不對勁嗎?”
何副主任:“我剛才莫名感覺外頭好像有人在盯着我們,可能是我太敏感了,不說了,回頭我們老地方見。”
女人點頭。
很快兩人分走走了。
過了十來分鐘,白榆才從隔壁的雜物房裏偷偷走了出來。
好險。
只差一點就要被發現了。
剛才她以為何副主任在跟他妻子在說話,現在看來,那女人極有可能是他的情人。
她走到打水間打了水,然後慢慢走回辦公室,心裏盤算着接下來要怎麽做。
她沒想到袁主任居然會出意外,如果袁主任能夠回來,依照袁主任和章書記兩人對她的欣賞,她在報社會過得比較輕松,應該也能如願開展自己想要的掃盲工作。
可現在袁主任出了意外,一旦何副主任頂上去,只怕她的日子就沒那麽好過了。
她必須想個辦法,在何副主任坐上去之前,把自己的工作崗位給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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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慶祝家裏有了冰箱,也為了感謝江霖的用心,白榆決定晚上給他做韭菜餃子和豬肉炖粉條。
江霖雖然過來瓊州島好幾年,他嘴上沒說,但她知道他其實還是吃不慣這邊的東西。
她下班後再去買豬肉,只買到一斤五花肉,沒辦法只好去大廚房跟姚大師傅又另外勻了三斤,湊夠四斤。
回來後,她把五花肉洗幹淨後全部切成塊,把大白菜也洗幹淨切好,大白菜水靈靈的,看着就很喜人,可惜她種上去的菜只有小拳頭那麽大,一時半會還不能吃。
材料準備好後,她起鍋熱油,把豬肉片放進去煸炒,變色兒後陸續加入蔥姜蒜和幹辣椒段兒,再倒入生抽老醋,很快,五花肉就上了色入了味。
接下來下白菜,翻炒幾分鐘後,将粉條放進去的,再澆上水和食鹽大火煮。
豬肉炖粉條這道菜看似普通,但什麽時候下粉條,煸炒的火候,這些都是有講究的,因此同樣的東西做出來,有些人做的好吃,有些人做的不好吃。
等到晚霞逐漸被天際吞沒時,江家再次飄出濃郁的肉香,把周圍的鄰居香得頻頻流口水,有些小孩更是直接被饞哭了,哭着鬧着要吃肉。
等夜色暗下來,江霖回來了。
林向雪也悄悄回來了,回來第一句話便是:“溫靜婉和她丈夫去她親戚家了。”
白榆把餃子和豬肉炖粉條端出來,問道:“他們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林向雪搖了搖頭,随即又道:“其他倒是沒有,不過她又買了一大堆東西吃的去她親戚家,全都是不能存放太久的,那些東西就是五六個人都吃不完。”
白榆頓住了:“我記得在火車上時,她說她的親戚是個寡婦,家裏就她親戚和女兒兩個人,她經常買很多東西去她親戚那裏嗎?”
林向雪點頭。
白榆蹙了蹙眉,看向江霖:“江霖哥,我覺得她親戚可能也有問題。”
江霖肅着臉:“她親戚我之前讓人去調查過了,她女兒在郵政局監察室工作,正好是負責看管文件的,我們也懷疑她們兩母女有問題,已經讓人盯着她們,為了獲取更多的犯罪證據,也為了引出後面的大魚,政委讓大家別輕舉妄動。”
林向雪:“那我還要繼續跟溫靜婉交往嗎?”
自從知道溫靜婉可能是特務後,她又憤怒又害怕,更加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做危害國家的事情。
白榆突然冒出一句話來:“溫靜婉接下來可能沒空管你。”
林向雪:“為什麽?”
白榆:“我覺得她可能接下來想策反丁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