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可是仔細看看,也帶着和靳殇冗一樣的肆意。

鳳眸中映出了墨岑的影子,像是看向他最重要的人。

墨岑曾經見過這種目光,只不過離現在也有一段時間了。

他沒等到墨岑回答,輕咦了聲,“我最近又沒做什麽壞事,你又因為什麽生氣了?”

他湊的近了些,墨岑朝後退了一步。

少年收了笑意,“你不是他,怎麽會在這裏?”

墨岑也不是不想回答,只是他不知為何開不了口,胸口處傳來鈍痛感,他沒辦法面對這個少年。

這又是怎麽回事?

他分明沒有見過這個人。

沒等他過多考慮什麽,就感覺有人在扒拉他。

睜眼就看到靳殇冗趴在床邊,眸中含笑的看着他。

墨岑合理懷疑是靳殇冗盯着他的原因,才能在夢中見到那個少年。

出于莫名的直覺,那個少年似乎和靳殇冗有關系。

“你做噩夢了?”

墨岑起身揉了揉太陽穴,嗓音帶着剛醒的磁性,“沒有。”

靳殇冗也沒有多問,他只是醒的時候看墨岑睡的不怎麽安穩,才把人喊醒了。

讓墨岑睡到這裏他也不是準備為了做些什麽,墨岑對他來說總歸還是同旁人有些不一樣的,既然如此也沒必要勉強自己。

能讓他陪一天就陪一天呗,等自己終于能放下的時候再讓他離開也不遲。

至于這皇位,他倒是真的想給,只是他那皇兄,當真想要嗎?

墨岑瞥了一眼一眼自顧穿衣服的靳殇冗,無端又想起來了夢中的少年,“你可穿過紅衣?”

靳殇冗擡了擡眼,“朕不喜歡那個顏色,怎麽,你想穿紅色的衣服?”

自他有記憶以來,墨岑都是穿的水墨青色的衣衫,樣式不少,只是顏色沒見他變過。

他和紅色也不搭吧?

“沒有,随口問問。”

墨岑準備回來找雪知算算。

靳殇冗也懶得多問,該幹嘛幹嘛去了。

墨岑留宿在君臨殿的消息散出去的很快。

當事人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除了蘇辰一連幾天沒見人影以外,其他的也沒什麽事情發生。

有了第一次,再二再三也就不值得奇怪了。

墨岑已經可以從君禦殿搬到君臨殿了。

祈臨淵倒是忙裏偷閑來找過靳殇冗,“陛下那日答應過臣的事還做數?”

“你要問些什麽?”

“我兄長為什麽會死?”

祈臨淵當時年幼,對那次亂動沒什麽印象,他和他兄長的關系其實算不得好,就連和自己父親的關系也談不上親近,他這麽多年暗裏籌謀,也不過是為了子餘,不對,他現在都不知道那人叫什麽名字了。

靳殇冗擡了擡眼,似乎有些奇怪他怎麽會問這麽個問題,“不是被你殺了?”

祈臨淵:?

這個人要不在看看他自己在說些什麽東西?

他就算和自己兄長的關系不好,也不至于瘋到這個地步吧?

眯了眯狐貍眼,只是靳殇冗也不像是說慌的樣子,他也不是個愛開玩笑的人。

“真的?”

“你不知道?”

這還能知道?祈臨淵這麽多年的信念塌了。

“既然如此,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我?”

“告訴你這些東西做什麽?”

靳殇冗只當祈臨淵奪權是因為他狼子野心,從來不作他想,在知道祈臨淵和靳澤安認識以後,也就添了一條原因,自然不會去和祈臨淵聊他為什麽要殺自己。

靳殇冗勾了勾唇,“不過他沒死絕。”

祈臨淵決定了,從今以後,說話大喘氣的人就是他最讨厭的人。

“我父親知道?”

“嗯。”

“那......”

“你再問下去,朕可不能保證接下來的答案是你想聽的。”

他倒是實誠。

祈臨淵:......

他不問不就得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丞相大人又冷着張臉離開了。

靳殇冗眯了眯眼,他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兩個月都快過去了,按照這個進度下去,這些人別說奪他的皇位了,都夠嗆能活到年底。

靳殇冗嘆了口氣,這日子當真無聊的很。

他見過山河盛世,也看過人間繁華煙火,過眼雲煙的般的讓人愉悅,卻也不能成為讓他留戀的理由,歲月于他而言太過漫長,久而久之竟也覺得度日如年。

沒點追求的話當真活不過歲月蹉跎。

可他只有殘心一片,縫縫補補勉強能夠護自己周全,竟然也不知道該去求點什麽。

閻闕這幾日不知道是突然開竅了還是怎麽滴,漸漸的也開始學着說話了。

躲在門口露出了個腦袋,眨了眨眼睛,被靳殇冗發現以後又縮了回去。

靳殇冗輕笑,“又怎麽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