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是變态嗎?”

第29章 “你是變态嗎?”

洗完臉。

姜泠定定的瞧了眼鏡子裏自己十分陌生的模樣,匆匆移開視線,一眼都不想再多看。

走出浴室,她擡起眼眸,頓時停在了原地。

男人懶洋洋的坐在床上,手裏不知道把玩着什麽,聽見腳步不自然加重的動靜,漫不經心的撩起眼皮。

兩人皆不動聲色。

半晌。

他眸底含笑,勾了下唇,“醒了?”

“……”

姜泠現在看他一眼都嫌煩。

“早上好,老婆。”傅硯舟勾着長方體小盒子轉圈的動作停下,随意丢到床上,站起身。

姜泠瞳孔驟然一縮,目露防備的向後退了一步。

那種該死的不适感再次傳來。

她緊緊地抿住唇瓣。

不是工作忙嗎?這都幾點了,怎麽還不去上班?

賴在家煩人。

傅硯舟走到她面前,停下。

“怕我?”

這染笑的話就好比一個挑釁的開關。

姜泠一下子如同炸了毛的貓,狠狠地瞪向他,“混蛋!”

“你幹脆把我弄死算了。”

傅硯舟低低的悶笑出了聲。

昨天晚上沒忍住,鬧得有點過了。

好像吓到他的小妻子了。

是他不對,沒控制住分寸。

沒給姜泠躲閃的機會,他手臂圈住她的腰,往自己這邊帶了帶,掌心落在她柔軟的腰間,動作很輕的揉着,“瞎說什麽氣話?”

“我哪舍得。”

“……”

姜泠都快被他給氣哭了。

還說不舍得,怎麽會有這樣的混蛋!

小姑娘瞪人時眼睛潮潮的,又黑又亮。

傅硯舟低眸。

深邃的目光掃過她微腫的唇瓣,比平時顏色鮮豔了許多,一看就是幹了不正經的事兒,緋紅的眼尾勾着若有若無的妩媚,眼波撩人。

他用有些粗粝的指腹在她眼尾摩挲了幾下。

姜泠想往後退,被他壓制的死死的。

“都快哭了。”他低頭在姜泠的唇上親了親,薄唇勾着愉悅餍足的笑,在姜泠試圖推開他的掙紮下彎腰,輕松的将她抱了起來。

突然間騰空,姜泠條件反射的環住他脖頸。

男人又趁其不備偷了個香,嗓音透着幾分磁沉的低啞,“哭什麽?這樣好可憐。”

可憐的女孩最容易勾起男人的破壞欲。

姜泠感知到若有若無的危險,警惕的再度緊繃起來。

“你又想做什麽?”

昨天晚上也是這樣。

他明明答應她,這次結束就讓她睡覺了,可她好不容易等到結束,他又開始了。

姜泠都不知道他怎麽能那麽不要臉。

簡直不是人。

她忍不住哭,傅硯舟就是那樣溫柔的吻去她的眼淚,哄她,“別哭,幺幺,好可憐。”

她那時還沒回過味兒來,“可憐”的意思是——

可口又惹人憐愛。

獎勵幺幺再體驗一次。

夜晚只亮着一盞床頭燈,什麽也看不清。

姜泠這會兒望進男人那雙疏懶漆黑的眸中,他不刻意隐藏時,她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什麽——

他說這句話時,哪裏是哄她。

眼底分明閃爍着逮住獵物後可以肆意揉捏把玩的興奮。

如今這個訊號在姜泠腦袋裏敲響了警鈴。

混蛋!

傅硯舟把她放到床上的那一刻,她顧不上別的,靈活迅速的扯過被子,滾到了大床的最裏面。

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鼻梁往上的眼睛。

如果不是得防備他的動向。

她恨不得把頭發絲兒都藏起來。

傅硯舟微不可察的挑了下眉,看着她思索了一會兒,似乎明白了什麽。

他老婆好可愛。

想逗。

“老婆。”他低低出聲,手臂撐在床上,欺身逼近,将姜泠整個團子都圈在了臂彎內。

故意逗她,語調懶散戲谑,“想試試夫妻間的溝通麽?”

“你想扮演哪個角色?”

姜泠:“……”

“被校霸堵在牆角掐腰紅眼給命強吻的校花?”

“被霸總捉住雙手別到身後捏着下巴低頭索吻的小白花助理?”

“還是被綁匪抓走綁起來丢到角落,被突然出現的白月光拯救于危難的千金嬌小姐?”

姜泠都驚呆了,“?”

“或者幺幺更喜歡禁忌一些,強取豪奪?囚禁文學?”

“傅硯舟。”姜泠呆了幾秒,語氣有些艱澀道,“你是變态嗎?”

姑且算是劇本。

你自己看看,有哪一個是正常的?

傅硯舟眸光漆亮,漫不經心的偏了下腦袋,他似乎悶悶地笑了下,她感受到了他胸腔顫動。

不等她去解讀這聲笑的含義。

男人将什麽東西塞進她手心,姜泠下意識垂下眸子,朝手裏看去。

姜泠:“……”

“我看書少,你想怎麽樣都聽你的。”

“要不咱們還是都cos一次吧?”

“老婆,領了證就算新婚,總不能才開始互相深入了解就讓你膩了我。”傅硯舟捏着她指尖,懶聲笑道。

姜泠頓時就打了一個激靈。

咽了咽口水,她提起氣勢,有些沙啞的嗓音故作嚴厲道。

“傅硯舟,你再敢動我我就咬死你!”

“哦。”傅硯舟低頭笑了下,抓住她兩只纖細手腕并到一起壓進懷裏,漫不經心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姜泠用軟綿綿的腿蹬他,反被壓制住。

兩人跌進柔軟的大床中,男人低頭吻她,“怪幺幺總是引誘我,讓我食髓知味。”

“……”

姜泠人都麻了。

還成她的錯了,狗男人。

再次被抱着從浴室出來下樓吃飯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姜泠手臂環着傅硯舟脖頸,紅暈尚未褪去的小臉死死的埋在他頸窩裏。

渾身上下都寫着“羞惱”二字。

她蹬了蹬軟趴趴的腿,不滿的嘟囔,“鞋都沒穿呢。”

“你确定你還能走?”

傅硯舟腳步一頓,垂眸看向在頸間拱來拱去的毛茸茸小腦袋,扯唇笑着哄道,“摔疼了不是又得哭?”

“……”

“哭了也都怪我,嗯?”

“…………”

被猜準了心思。

姜泠氣的伸手在他後背撓了一把。

貓爪子似的,沒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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