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九 紙條

第9章 九 紙條

連續一周,赫爾曼每天晚上八點都會準時過來,但卻很少真槍實彈地做愛,似乎并不很熱衷于此。

更多的時間裏,他會利用房間裏能用上的所有物品,一項一項地教會尤利一些小母狗該有的規矩。小少爺雖然不夠聰明,但畢竟赫爾曼是個嚴格的“老師”,在鞭子與糖的交叉教育中,倒也學得很快。

只是赫爾曼還沒來得及驗收教學成果,某一天突然就不來了。

他是接了一個電話後匆匆走的。

小少爺當時正跪趴在地毯上,雙腿大開,在他的指示下拿着小號矽膠塞推進自己的後穴裏,粉紅的雙乳被夾上乳夾,淫亂不堪,也活色生香。

那邊赫爾曼挂了電話,卻并沒有叫停尤利的動作。自顧自把軍帽戴正後走到他身邊,稍微停下腳步,拍了拍他雪白的大腿:“每天把自己洗幹淨塞着它睡覺,乖乖的,等哥哥回來檢查。”

随後就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連日來被高強度調教慣了,突然間沒了那股陰冷的眼神盯着,小少爺隐約還怪不習慣的,但更多的還是慶幸——畢竟每天對着一個強奸犯伏低做小,像寵物一樣跪在他腳邊賣乖讨寵,偶爾還要忍受他的手探到不該摸的地方,任誰都不會覺得好過。

最重要的是赫爾曼雖然人沒來,提高的待遇卻沒有收回去,小少爺有吃有穿不挨打,也不用時刻擔心每晚八點的腳步聲——除去每天晚上不得不遵守男人臨走前的交代,含着矽膠塞入睡外,可以說過上了被綁架至今近大半個月來最放松的生活。

他也不知道赫爾曼什麽時候會突然再次出現,故而很珍惜這幾日沒人打擾的清靜。

但監獄裏本就不是一個平靜的地方,這樣的舒适日子并沒有持續很久。

那是赫爾曼沒來的第四天,小少爺饑腸辘辘地等到了他的午飯。

自從例餐被換了規格後,每天送來的食物都還不錯,即使比不上從小吃到大的高級美味,但也都有肉有菜,比起之前的幹面包片好上不知多少倍。

今日的配餐是意大利面,黃澄澄的面條上頭淋了一大勺番茄肉醬,盤沿搭了兩朵西蘭花和半顆聖女果做配飾,邊上還額外配有一小碗玉米濃湯,叉勺并排躺在餐盤上,下面墊了一方折好的餐巾。

為了保證軍妓們的身材不走樣,分量照例不多,對小少爺這種青年男性來說只夠七分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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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從小受的是貴族教育,即使是再餓,吃起東西來也依舊慢條斯理,不因身處獄中而發生改變。

先舀了幾勺濃湯潤潤口,淺嘗辄止,接着拿起劣質的叉子插進其中,順時針轉動手腕,面條就被服服帖帖卷起。優雅地擡手把叉子送入口中,咀嚼時雙唇緊閉,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時不時還要暫時放下叉子,拿起餐巾按一按沾了醬汁的嘴角。

這一拿,一張輕飄飄的紙條就從餐巾裏掉了下來,落在地上。

小少爺還未反應過來,心髒就沒又來地缺了一跳,頓了幾秒才放下手裏的餐巾,彎腰将紙條撿起。

事實證明他的直覺确實是靈敏的。

[一起逃出‘歡樂園’吧,我們需要你的力量。——311]

簡單的文字傳達着爆炸般驚人的信息。

歡樂園指的就是他所在的軍中妓院,赫爾曼提過一嘴。

紙條上字跡潦草,落款只寫了311三個數字,看得出書寫者的匆忙與慌張,只是不知道究竟是用什麽手段,竟能瞞天過海把紙條夾在餐巾裏送進他的牢房。

他咽了咽口水,手指微微出汗,洇濕了紙條一角。

逃出去,誠然是他一直在想的,只是之前也沒有頭緒,唯一考慮過的是用時間麻痹赫爾曼,然後借助他的力量通向自由。

而現如今,這紙條上的意思分明是軍妓們要聯合起來越獄,這是他從未想過的可能。

這張紙條的書寫者可信嗎?又或者是赫爾曼的試探?其所說的“我們”指的還有誰?他們有周全的計劃嗎?為什麽會找上他?又怎麽會相信他不會把紙條洩露出去?

內心湧起巨大的浪濤,疑惑擠滿了他的腦子,卻解不出任何一個答案。

尤利握緊掌心,擰着眉頭把目光移到餐盤上。

餐巾、餐具、瓷盤、小碗、托盤,他翻來覆去把每一個角落可能或者不可能的角落都檢查了一遍,沒有其他發現,仿佛手裏那張紙條是憑空出現的那樣。

為什麽紙條上說需要借助他的力量,卻又沒有留下任何其他線索?

小少爺迷茫,閉上眼睛不斷思索他入獄後的所有經歷。

他才來了半個月,唯一接觸過的人只有赫爾曼,唯一一次出去到醫務室又是半昏迷狀态,連護士的臉都沒有看清,全程被鎖在床上。

他對這裏可以說是一無所知,但這不代表其他人對他毫不了解。鼎盛時期的裏蘭斯家族在第一城幾乎只手遮天,即使各個城之間幾乎是獨立自治,但來自首都餘威也或多或少能波及到第三城。

可是如今的裏蘭斯姓氏早已衰敗,德高望重的爺爺又撒手人寰,自己的處境都這樣了,又有什麽值得別人煞費心機搭上他的?唯一的有點價值的就是與自己的“恩客”赫爾曼似乎在第三城軍營有點權勢……

退一步先相信紙條的真實性——不知為何,他的直覺告訴他那是可信的,但外頭看管那麽森嚴,萬一行動失敗了,後果他是否能承受得住?

他都不敢相信赫爾曼還留着什麽陰損的狠招對付自己。

只是,以赫爾曼的變态性格,哪怕自己一直乖乖的,他也指不定哪天會發瘋。若是不逃,在他身邊呆久了,遲早有一天會被折磨致死吧……

這一想就耽誤了不少時間,忽然聽見門外有走動聲響起,小少爺猛地睜開眼睛,估摸着應該是有人來收吃過的餐盤。

他心中有鬼,也顧不上那些文绉绉的禮儀了,趕忙叉起冷掉的意面塞進嘴裏,三兩下吃完,然後狀若無事地通過小窗把餐盤推回給來人。

小窗被打開,尤利特地探了頭去看,那人什麽異常都沒有,連低頭看一眼裏頭的人的都沒興趣,拿到餐盤後立刻關上離開,與平日裏別無兩樣,機械又冰冷。

應該不是311號房的人。他捏緊了手中的紙條。

既然對方沒有在紙條上留聯系方法,那肯定還會想辦法再次聯系他的,他能做的只有等待,以及在等待的時間裏把局勢理清楚。

想來想去又覺得不妥,左右環顧了自己的牢房,最後進到衛生間,把紙條放到打開的水龍頭底下沖。濕了水,上面的字跡稍微暈開了一點,但還勉強可以辨認,小少爺幹脆動手撕成細碎的紙片,然後沖進馬桶裏,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這才長舒一口氣。

接下來的幾天,每個飯點他都會提前蹲在牢門口等餐,拿到餐盤後反複檢查,把所有可能藏紙條的角落都搜尋個遍,甚至吃飯時咀嚼都慢了不少,生怕線索放在食物裏被自己吃掉。

但還是什麽都沒有。

不知道那天送紙條的人出于什麽考慮,居然再也沒有聯系過他,讓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的小少爺每天都在猜疑與等待中煎熬,生怕拖得越久,撞見赫爾曼的概率越大。

他心中無比的糾結,甚至都開始懷疑最開始那張紙條是不是還藏了其他線索。但那也已經被他銷毀,再去找是不可能的了。

時間在小少爺的焦躁不安中悄然流走,收到紙條後的第三天,沒等來311號房的第二次聯系,卻再一次等來了赫爾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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