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番外:蘇蘇篇(六)
第55章 番外:蘇蘇篇(六)
深夜,第二個銀環終于也被柏格打開,嵌入肉體的細針慢慢抽出,帶起一陣拉扯的痛癢,敏感處麻得不可思議。
戴在身上接近三年之久的兩個銀環,終于第一次被取了下來。
這一番折騰過去,陳蘇簌的額頭上出了一層細汗,腿間已經被自己流的水打濕一片,腰身也泛着粉紅。
結束了。
他暗暗松了口氣。
柏格起身,從角落的背包裏翻出一個玻璃瓶,小小的一個,看不清是什麽,把兩個銀環扔進去後,裏頭就傳來了刺啦的聲響,接着冒出些許白霧,但又很快歸為平靜。
他把玻璃瓶的蓋子重新蓋好,又回頭看陳蘇簌,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一雙複雜,一雙疲憊。
“定位器已經被腐蝕掉了。”
他說道,聲音有些低,不知為何比剛才更沙啞了幾分。
然而陳蘇簌并不關心這個話題,只是随意敷衍地點點頭,對着慢步走近床邊的柏格示意性地擡了擡自己的肩膀,問:“可以給我解開了嗎?”
兩個小時前,他因為拒絕讓柏格幫自己取定位器,在反抗中差點把自己摔下床,對方被逼急了,就随手扯過搭在床頭的絲巾把他綁了起來。
其實也不痛,就是綁久了有些麻。
但對方這次卻反常地沒有理會他的要求。
“蘇蘇。”柏格在床邊站定,低頭盯着床上略顯狼狽,卻又豔麗異常的人,擡手撈起他一縷順滑烏黑的長發,舉到鼻子下輕輕嗅聞。
半晌,才慢慢道:“蘇蘇,你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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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銳如陳蘇簌,瞬間領會到他的心思,胸中湧起一陣無力與反感。
他重重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時,神情變得冷漠起來,提醒般地,開口直呼他的全名:“柏格·裏森。”
沒有得到想象中的退避與隐忍,柏格面對他的厭惡,神色未變半分,反而回道:“我在。”
“你也要強奸我嗎?”陳蘇簌直白地問道,清亮的眼睛與他對望,帶着令人不忍的平靜。
柏格好像真的有一瞬間被震懾住了,目光下意識想躲,手上頓了半秒,而後又輕又慢地放下那束發絲,身子也緩緩蹲下,靠在床邊,與陳蘇簌平視。
漫長的十幾分鐘,沒人願意妥協,也都沒有說話。
直到陳蘇簌覺得對方該要放棄了,柏格卻突然探身抱住自己,手臂用力得肌肉都在微微顫抖,他把頭埋在懷裏人的肩頸處,一聲又一聲地叫着:“蘇蘇、蘇蘇、蘇蘇……”
聲音有點悶,不穩的鼻息噴在陳蘇簌頸側的皮膚上,微燙。
陳蘇簌雙手還被綁着,沒有任何興趣陪他演這場狗血的苦情戲,于是便沒有開口,失神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彩繪,開始忏悔自己當初不計後果、胡亂勾引獄警的做法。
只不過還沒等他忏悔完畢,對方又重新擡起頭來,帶上一道傷疤也依舊周正英俊的臉懸在他腦袋上方,擋住他的視線,也打斷他的神游。
柏格被跟勾了魂似的,神色恍惚,眼睛裏注滿了膜拜與愛意,甚至還有幾分藏得不夠好的狂熱——就像把眼前的陳蘇簌認作自己唯一信仰的神明,虔誠得幾乎失去自我。
他緩慢又堅定地低下頭。
額頭相抵,鼻尖對着鼻尖,距離近到陳蘇簌可以看見他眼裏細小的紅血絲,布滿了兩只眼球。
“蘇蘇……我,可以嗎?”男人輕聲問。
同時,一只手帶着赤裸裸的明示,伸進陳蘇簌衣服的下擺,摸上他的腰身,輕輕摩挲。
“就當作,可憐可憐我吧,蘇蘇……”
卑微得近乎落淚。
陳蘇簌怎麽也想不明白,事情為什麽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他的雙手已經被解開,但那絲巾現下卻轉而蒙在他的眼睛上,讓他什麽都看不見,只能被動地接受柏格帶給他的所有感覺。
男人靈活的舌頭在他的後穴裏不斷抽插舔弄,鼻息灑在會陰,舌苔磨過內壁,間或吮吸輕咬穴口,急切中卻又帶有一絲溫柔。
這是從未有過的體驗,讓他整個人都處在驚慌失措的狀态中,被快感逼得不住喘氣。
他本是有心想阻止這場瘋狂的交媾的,但在柏格把味道甜膩的香水瓶湊到他鼻下之後,很快便失去了所有力氣,渾身軟綿綿的,由裏,到外。
又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燥熱,小火烘焙似的,在身體裏慢慢燒着。
男人終于放過他一片泥濘的腿間。
舌頭順着皮膚一路往上,滑過他的陰莖、小腹,把火點得更旺,卻不做任何停留,直接扯開最後的衣物,把胸前已經挺立的一點含進嘴裏。
陳蘇簌無聲地抖了一下,那難以言喻的地方湧上一股空虛感,雙腿不由自主想要合上,最終卻因為姿勢的原因,被迫暧昧地夾緊對方的腰。
“蘇蘇,我可以嗎?”柏格再一次問。
雪白的皮膚上,粉紅的兩點被他嘬吸舔咬得通紅,亮晶晶地沾着口水,随着胸膛一起一伏而微微抖動,美麗又誘人。
藥效快要把陳蘇簌逼瘋了,但欲火也無法平息怒火,他抓緊身下薄薄的床單,深深地喘了好幾口,咬着後槽牙,才讓自己說出口的話帶上該有的氣勢:“要做就快點,柏格·裏森,反正你和洛克沒有區別。”
也不知道是失去視覺的原因,還是催情藥物的原因,他覺得自己比以往敏感了十倍不止,皮膚甚至能感受到柏格的鼻息在寸寸移動,拂過鎖骨、下巴,最後湊近他從唇邊。
“我和他有區別的時候,你也沒有選擇過我。”
他聽見柏格平靜地說。
下一秒就吻上了自己的唇。
混亂不堪的一夜。
柏格雖是第一次,但還是做得格外溫柔,從頭到尾都在克制自己,以陳蘇簌的感受為先。只不過他的性器實在太過粗大了,撐得青年滿滿當當的,雖然沒有受傷,卻好幾次覺得自己要被撐破,每一次小幅度的輕頂,都會帶來巨大的感官刺激。
他只能轉頭咬住被角,強行忍住本能的呻吟。
沒有了銀環的重量,陰莖有些不适應的輕飄,卻依舊沒有辦法完全硬起來,只能可憐半軟地耷拉在腿根上,流着情動的淫水。
柏格看在眼裏,哽着一口氣去替他撫弄,粗糙的大手握住性器,從上到下,一遍又一遍地急切撸動。
他不了解陳蘇簌的身體,只想讓對方感受到完全來源于自己給他帶來的快感。
但直到最後,把陳蘇簌逼到不斷高潮、痙攣不止,也還是沒把他弄硬起來。陰莖半軟的狀态下,從馬眼裏湧出一波又一波渾濁粘膩的精水,就好像在嘲諷他笨拙的努力似的,沾了他滿手。
他紅着眼睛,報複性地射到陳蘇簌的身體裏。
現在不行,還有以後,總有一天,別人的痕跡都會被抹掉。
只要時間夠長……
只要他在自己身邊的時間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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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而言之,和柏格做了,不能接受的兄弟們避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