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第三十四章難言之隐

第三十四章 難言之隐

第二日一大早,趙清和才剛剛起床的時候,白婉儀就帶着自己做的點心過去。

桃蕊帶着打量的眼神看着她,自從上次她模仿夫人的穿着打扮之後,桃蕊就喜歡不起來她,現在看見她這個樣子,這覺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白小姐不是身體不舒服還在養病嗎?既然這樣的話還是要好好休息的好,我家小小姐年紀還小,不大懂事,現在還在賴床呢,你的好意我就替我家小姐先收下了,要是沒有事的話,要不你就回去吧。”桃蕊道。

她不想這個人跟自家小姐有過多的接觸,免得小小姐被帶壞了。

白婉儀也不着急,把點心放下來之後笑着道:“我這幾天覺得身體好多了,成日裏悶在院子裏實在是有些難受,所以就想出來逛一逛。想着剛過來的時候見到小姐率真可愛,今日就過來同小姐聊聊天。”

和一個屁大點的孩子,能有什麽好聊的?這個人分明就是帶着目的過來的。

“這……只怕你是要久等了,小姐估計還要賴在床上好一會兒呢,老爺說她現在還只是一個孩子,沒必要逼着她太早起床。”桃蕊又道。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了,反正我今日也沒什麽事情,不如就在這裏等一等吧,在家鄉的時候,我也有個小侄女跟小姐差不多大,她可愛跟我玩了。”

桃蕊臉色微微僵硬,福了福身子以後退了出去。

其實趙清和早就已經起床了,只不過還在屋子裏呆着而已。

桃蕊過來禀報之後,她坐在椅子上,雙腿懸空搖來搖去,心裏已然猜到她過來是什麽心思,無非就是想要讨好自己罷了。

“既然他不着急的話,就讓她好好等着吧,你去走一趟,把我師傅請過來,就說我不舒服。”趙清和吩咐道。

白婉儀左等右等也等不到人出來,心裏很不是滋味。她好歹也是府上的客人,哪怕趙清和是府上的大小姐,正處在不懂事的年紀,難不成她身邊的人難道不會教她嗎?竟然讓一個客人等這麽久。

不過她還是在耐着性子,想到自己的目的,不成功便成仁,她再也不想回到她的老家去了,只要在這裏耍些手段,就能過上萬人矚目的日子,所以現在受一點委屈有什麽呢?

等到白婉儀就快要坐不住的時候,趙清和打着哈欠過來了,身上的衣服松松散散的,看起來的确像才剛起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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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姐姐,你找我有什麽事呀?桃蕊姐姐說你想找我聊天,可是我們倆也聊不到一起去啊,你要是實在無聊的話,其實是可以找姨娘的,我姨娘人也溫柔性子也好,她肯定會陪着你的。”趙清和道。

聽到趙清和說到林姨娘,白婉儀的眼神裏帶着淡淡的蔑視,她未來可是要做府上的女主人的,而那個林姨娘是妾氏,怎麽配得上能和自己說話呢?

“我是覺着她要打理府上上下的事情,恐怕是抽不出時間來陪我聊天的,再者我是覺得小姐可愛,同小姐在一起的話一定會很有趣。”白婉儀奉承道。

她還準備說些在老家發生的趣事來引起趙清和的注意的,誰知道這個時候院子裏忽然來了一個男人,背着個箱子,看起來就像個大夫。

白婉儀心裏有些犯怵,她請一個大夫過來幹什麽?

鄭墨臉上滿是焦急,看到趙清和以後趕緊問道:“怎麽身體又不舒服了?”

旁邊的鄭旭也是擔心的不得了,只不過不敢表現的太明顯罷了。

趙清和趕緊跑過來,“就是早上剛起床的時候覺得頭暈暈的,很難受,然後出來走兩步覺得舒服多了,現在已經沒什麽事情了,讓師傅白跑一趟,實在是不好意思了。”

鄭墨松了一口氣,“我白跑一趟倒是沒有事,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給你把個脈看看吧。”

趙清和乖乖的伸出手,鄭墨把了脈之後才徹底把心放了下來。

“大約是這幾日晝夜溫差太大了,身體有些濕熱,晚上睡覺的時候就容易做夢,所以睡不好,導致早上起來會很頭疼,等我晚點的時候叫旭兒給你送點藥丸過來,每天晚上睡覺前溫水服用就可以了。”

趙清和點點頭,她來請鄭墨過來的意思也不在于此,于是她拉着鄭墨的手,指着一旁還在坐着,沒有發出聲音的白婉儀道:“這位姐姐是從他們老家那邊過來的,據說先前的時候好像是得了一種怪病,送到我們這裏來養病的,師父要不然就給她看看吧,免得落下了什麽後遺症。”

這句話幾個人聽起來都有不同的心情,鄭墨本來就是一個大夫,治病救人是他的本職,所以沒覺得有什麽。而旁邊的鄭旭在這麽長時間和她的相處中,也漸漸知道了她的性格,估摸着她心裏是在盤算着什麽心思。

而白婉儀臉色一變,要是大夫給她診斷了之後,肯定會看出來她先前是裝的,這個丫頭莫不是故意的吧?

“多謝小姐的好意了,不過這就不用了吧,自從喝了大師給的符水以後,我現在身體已經好多了。”白婉儀道。

“姐姐,還是看一看比較好吧,就算你的病已經完全好了,可是來這裏舟車勞頓的,沒準也會傷到了底子,不如就叫大夫給你看一看,開一些補藥也好呀。”趙清和盯着她的臉道。

她知道以前的這個人是不敢給大夫把脈的,她也沒打算讓師傅替她診治,只不過是為了威懾她,讓她以後不要再來煩自己而已。

“還是不了吧……”白婉儀再次開口拒絕,揉着自己的帕子,思考着能找個什麽理由趕緊離開,“男女授受不親……”

鄭墨聽到之後一臉的不同意,“姑娘這句話就錯了,醫者仁心,你在我的眼裏不過就是一個病人而已,我盡心為你診治,只是希望你身體能夠好起來。至于男女有別,在大夫眼裏是不存在的。如果你真的介意這麽多的話,等一會兒我為你把脈的時候可以為你擱上帕子,這樣也就算不上接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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