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不光蘇智友不動了, 劉偉瀚也因為後腦剛剛那一撞昏死了過去。
唐多多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和慘狀,吓得不斷尖叫。
可又不敢真的去碰。
“智友,智友?!”“鑫哥, 鑫哥?!”
劉成大感不妙,擡腿就要跑,但被從廚房趕過來的老板和幫工及時堵住,憤怒地關進了包廂。
......
十分鐘後, 小粵家常菜被救護車警車以及電視臺記者包圍。
蘇智友被送上了救護車。
在從醫生嘴裏聽到蘇智友後背燒傷嚴重但有救治希望時, 月姐整個人不自主顫抖着流下了眼淚。
“太,太好了, 太好了......”
月姐的丈夫鐘振後怕地緊緊抱着她, 片刻不敢離開一步。
“阿月,下次遇到這種事你應該趕緊跑!或者你先喊我過去,你一個女人怎麽打得過發瘋的男人, 你要是真出事兒了我該怎麽辦?!”
“我當時沒想那麽多, 看到他揍那個妹妹就忍不住去拉架了,沒想到他居然敢殺殺.....殺人。”
月姐牙齒打顫,神色恍惚,也是一陣後怕。
她捂着胸口喘息, 手指突然摸到了一張塑料, 她下意識拽了出來, 發現原本裝着平安符的塑料紙裏居然早變了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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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裏還有黃色的符紙,只剩一堆燒過的灰燼。
月姐瞳孔一縮, 想到那男人抓住她的頭發往火鍋裏按的瞬間好像一下子被什麽彈飛似的,整個人倒着撞上了牆。
然後她才死裏逃生, 并且當時她就感覺胸口前面燒得滾燙......
“阿振,他他他...他是真的!白肆玉他是真的神仙大師, 他是真的!”
月姐猛地死死抓住老公的手,心髒跳得徹底紊亂,語無倫次。
鐘振也看到了月姐胸口前裝滿灰燼的小袋子,頓時不禁一震:“!”
“要不是這張符,我那時候肯定會被按進那火鍋裏,很可能會死...死了。”
“別亂說話,不會的。”鐘振眼睛隐隐泛紅。
“白肆玉救了我的命啊,阿振,他救了我我,我的命......”
月姐眼淚控制不住地再次落下。
而月姐語無倫次、激動到落淚的一幕讓記者堆裏的顧瀚發現。
他不禁小心翼翼地湊上前去。
“老板娘。”
月姐一直激動得哭,沒有看他。
顧瀚又開口:“老板娘,我想和你談一下關于白肆玉的事。”
月姐一聽到白肆玉三個字,頓時擡起了頭,眼裏充滿警惕。
顧瀚連忙示好:“老板娘,你別激動,我對白肆玉和你都絕對沒有惡意,下午我是和蘇姐一起來吃飯的,你忘了嗎?”
月姐沒有說話,只是看着他。
顧瀚也不生氣,他聲音不急不緩:“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說......白肆玉可能不只是救了你的命,他還救了蘇姐的命。”
月姐:“什麽?!”
“對,可能你不知道,白肆玉和蘇姐在包廂門口遇到過,蘇姐當時想采訪他,他拒絕了,但是他送了蘇姐一卦,他說蘇姐有性命危險,這危險還是她認識了二十年的好友帶來的,讓她小心一點,如果她的好友今天來找她,不要答應。”
顧瀚喉結滾動,頭皮一陣陣地涼。
“但是蘇姐沒信,還很生氣,然後結果......結果就真的......”
真的發生了。
他都不敢想如果沒有這個所謂的平安符,這裏的一切是不是又會變了樣。
沒有平安符,老板娘月姐很可能已經死亡,而沒有了月姐,蘇姐被潑上酒精的部位可能就不只是後背,而是臉和頭,到時候若是再被點燃,蘇姐這會兒被擡上的可能就不是救護車而是......
顧瀚忍不住一抖。
未知的恐懼和敏銳感知到這是新聞大爆點的激動讓顧瀚喉嚨發幹,血液滾燙。
“你們憑什麽抓我,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一道尖利的聲音突然傳來,刺入顧瀚的大腦。
他下意識轉頭看去,正看到拼命掙紮的唐多多被警察用手铐拷住。
她旁邊的男人劉成更是不斷怒吼:“我們又沒有犯罪,你們拷我們幹什麽,這只是一場情感糾紛而已,那個女人傷害我表哥才導致我表哥發瘋的,一切都是情有可原——”
可不管兩個人怎麽喊,都被塞進了警車。
一群記者緊緊跟了上去。
顧瀚遲疑了兩秒,也跟了上去,畢竟醫院這邊能挖的料怕是不會比他知道的更多。
當唐多多三人被押送到警察局,網絡上也很快出現了對這一事件的報道。
【大齡女子拒絕男性示愛後遭火燒】
很快,下面聚集了一批各式各樣的言論。
“又是情感糾紛?現在的年輕人真沖動,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啊,非要動手。”
“為她祈福,點蠟。”
“這女人是不是蠢,明明力量比不過還拒絕對方激怒對方,這個時候應該先安撫男人好嗎!被打了也是活該,太蠢了。”
“艹,樓上真惡心,上個月那個新聞裏的女孩倒是好好說話了,你們不是說她就是欲擒故縱嗎?她被害了你們說她态度縱容所以活該,現在又來說這個女孩不先安撫是愚蠢活該?!誰賤得過你們啊,受害者都是錯呗?!”
“彩禮沒談攏吧,年紀那麽大了還想賣那麽貴,老實人也是被逼急了哎。”
“老實人別張嘴,龐臭。”
“我是女人,我也覺得有些大齡女的确很過分很離譜啊。”
“你也閉嘴,龐臭。”
“......”
轉眼間評論區就一片亂戰,烏煙瘴氣。
與顧瀚一起前來但分頭行動的實習記者季芳芳此時守在醫院手術室門前,眼睛通紅,光是看一下網上那些評論,她就氣得喘不過氣。
她死死攥着雙手,用盡全部心力祈求蘇智友沒事,在她在這裏實習的幾個月裏,蘇智友作為前輩不但沒有欺壓她,還幫助了她很多。
她真心不希望蘇智友出事。
而她的祈禱竟然真的有了成效,三個小時後,那一直亮着的手術室燈牌終于暗了下來,一位戴着眼鏡的男醫生戴着口罩走了出來。
一群記者頓時一擁而上,但被保安攔下。
眼鏡男醫生頓時皺眉,厲色掃了一圈:“病人家屬呢,病人家屬在嗎?”
“醫生我...我!我是她同事,也是她朋友!”季芳芳個頭矮小,剛剛被擠到外圍,好不容易從人堆裏鑽進來。
她帶着哭腔:“她家人都不在京城,正在往這兒趕,醫生,病人她現在怎麽樣了?!”
“病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部分肌膚燒傷嚴重,需要在重症監護室觀察。”
聽着男醫生的話,季芳芳瞬間流下了眼淚。
她語無倫次:“謝,謝謝你醫生,謝謝你!”
“不用謝,這是我們該做的。”男醫生話一落,立刻就有其他記者擠了過來。
“醫生醫生,病人燒傷得很嚴重嗎,會不會毀容?!”
“醫生,她燒傷面積有多少,是重度還是特重度燒傷?!”
季芳芳擦了下眼淚,雖然對那群只關注新聞不關注蘇姐本人的記者很反感,但也忍不住問:“醫生,蘇姐她...就是那位病人她.......燒傷面積很多嗎?”
“這位病人主要是燒傷程度嚴重,燒傷面積倒不是特別大,這位病人......算是很幸運了,主要燒傷面積在後背和臀部,避開了大部分器官,三度燒傷面積達到百分之十五左右,二度燒傷面積大概百分之八左右。”
但凡被燒到頭部頸部或者胸腹部,都不會這麽輕易脫離生命危險。
而且以後這些部位的植皮手術會更加痛苦,也極大影響患者的生存意志。
畢竟是個年輕姑娘,多少都會在意容貌的。
“請大家讓讓,不要擋着道!”醫生後面的手術室門突然打開,一張病床被幾位醫師護士推了出來。
病床上的蘇智友戴着呼吸罩,臉色慘白。
......
蘇智友做了一個恐怖至極的噩夢。
夢裏沒有白肆玉,只有她的好閨蜜唐多多和陰沉醜陋的劉成劉偉鑫,因為沒有白肆玉的提醒,所以她察覺到對面不對勁的時候更晚,等她要走時,已經更加來不及。
她被劉偉鑫一巴掌扇懵,倒在包廂的最裏面,離門口很遙遠,沙包大的拳頭砸在她臉上,老板娘月姐要來幫她但被劉偉鑫按進了火鍋,發出撕心裂肺的恐怖慘叫,她想掙紮卻根本爬不到門口,最後被劉偉鑫薅住頭發,迎面澆了她一臉一身的酒精,再被點燃......
她死得很痛苦,很痛苦!
最終面目全非,連臉皮都變成了一塊塊帶血的焦炭。
“啊......”
蘇智友猛然驚醒,但因為極其虛弱,連驚叫都只能發出微弱的一聲,門口的護士見她醒了,驚喜地連忙去喊醫生。
“張醫生,7床病人醒了!7床病人醒了!”
一陣腳步由遠及近,那位戴着眼鏡的男醫生很快就趕了過來,聲音溫和又嚴肅。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渴......”
“你剛做完手術,現在還不能喝水,不過一會兒可以讓護士用棉球蘸水給你擦擦嘴唇。”
男醫生查看了一下蘇智友的各方面情況。
“你的手術很成功,現在的情況也很好,不要憂心,放寬心态,好好養病。”
“醫,醫生......”蘇智友喉嚨好似砂紙,“替我把我同......同事叫來行不行?我有急事要......要告訴他們。”
“現在不行,至少要明天,而且只能一個人進來看你,你想好讓誰進來了嗎?”男醫生頓了下,又道:“還有你父母應該也快來到了。”
“要...要我同事進來,她......咳咳,她叫季芳芳。”
蘇智友沒有喊顧瀚,因為顧瀚雖然和她一起工作時也算合拍,但說實話并沒有芳芳那個小姑娘那麽貼心,而且顧瀚為了熱度和流量雖然不能說是不擇手段,但的确更把這些放在第一位。
季芳芳就更符合她的觀念和準則。
第一必須是真相,永遠都是真相。
她一直都有随身帶錄音筆的習慣,從被劉偉鑫突然抓住掼到地上的那一刻起,她就打開了兜裏的錄音筆,那支筆就在她上衣口袋,不知道現在是落到了警方手裏還是在醫院。
一想到這裏......從未有過的滔天悔意天旋地轉地襲來,幾乎要吞沒了蘇智友。
她從來沒有如此後悔過。
濃烈的後悔甚至要超過了對唐多多背叛她傷害她的憤怒和痛苦。
她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當初就沒有聽白肆玉的勸呢!!!
後悔和對于那幾個人渣的憤怒通通席卷而來,把蘇智友心髒捏成一團,兩行眼淚不知不覺滑下眼角,旁邊的護士連忙伸出手,輕輕幫她擦掉,很是心疼。
“別難過,你很快就能恢複的,只要你好好聽醫囑,然後好好吃飯,好好鍛煉,相信你很快就可以恢複健康,而且你的燒傷都在後背和臀部,以後做植皮或者恢複都能更快,你的臉一點傷都沒有,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
蘇智友聽了這話,眼淚卻流得更厲害了。
她本來可以完全沒事的。
是她太固執不聽,是她沒聽啊!
蘇智友的手指不住顫抖,對自己不聽勸的憤怒、後悔和痛苦瘋狂攀升,幾乎要達到一個頂峰。
可随這之後,人性深處的懦弱讓蘇智友還生出了些許隐隐的埋怨。
為什麽白肆玉當初不堅持一下呢......
如果白肆玉再堅持一下,說不定她就聽了,她就聽了!
可是等第二天見到季芳芳,蘇智友才知道,她對于白肆玉的埋怨是多麽惡劣且離譜。
季芳芳全副武裝穿着防菌服,帶來了一個蘇智友怎麽也沒想到的消息。
“蘇姐,你的錄音筆昨天就已經被警方搜走了,我想很快就會把犯罪嫌疑人繩之以法的,大家都在關心着你,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她雙眼通紅,“那個老板娘月姐還讓我看到你以後告訴你,托白肆玉的幫助,她也沒事,大家都好好的,就等你健康回來。”
“白,白肆玉?”蘇智友聲音沙啞。
他怎麽和老板娘月姐也扯上了關系?
“是白肆玉,蘇姐你應該不知道,但是新聞已經報道出來了,是顧瀚寫的稿。”明明都看過好幾遍了,季芳芳現在提起來還是忍不住心髒發顫,倍感慶幸。
“原來是白肆玉那天吃完飯離開前送給了老板娘一枚平安符,那平安符幫助月姐掙脫了犯罪嫌疑人劉偉鑫的鉗制,還讓他被彈到了牆壁上,所以月姐才得了救。”
雖然這篇報道下面有很多人并不相信,覺得太玄幻了,認為是月姐求生欲爆發導致腎上腺素激增,力量一下子暴漲才掙脫了那個男人還把那個男人推牆上去了。
可季芳芳就是知道,這篇報道一定是真的。
蘇智友愣住了。
她雙眼突然變得通紅,洶湧的淚水泛濫而出。
她好後悔,好後悔......
好後悔啊!
她既後悔于為什麽當初沒有聽白肆玉的勸告,又後悔自己昨天居然會對白肆玉産生埋怨,她憑什麽對白肆玉埋怨呢,憑什麽?!
明明白肆玉那麽好,甚至還只是一個未成年,就冒着被她厭惡被她反感的風險,不求任何利益地來提醒她,甚至在她不聽勸以後還幫助到了她。
雖然是通過月姐間接幫助了她,可是幫助是實打實的,她心裏現在門兒清,如果不是白肆玉,很可能她的那個噩夢就要成真!
蘇智友眼淚洶湧,徹底控制不住。
白肆玉是她的恩人啊,是她對不起的恩人......
“蘇姐,你別哭啊,你別哭。”季芳芳眼睛也紅了,手足無措,想為蘇智友擦眼淚又不敢擦。
“我沒......沒事,芳芳,既然錄音筆已經被收繳上去了,那我就再口述一下當時的場景和我的訴求,你就當我......我們在做一次采訪。”
蘇智友連說話都費力氣,卻強忍住了渾身的疼痛,死死壓抑住眼淚,努力平複心情,調動情緒和力量。
這個時候哭沒有用,還有更多她更應該去做的事。
她要盡全力去描述還原當時的情景,把她和這些人深層的關系挖掘給芳芳,她要讓芳芳站在她的疤痕之上寫出多篇最出彩的新聞稿,徹底吸住所有人眼球!
她不但要讓還原真相,還要和唐多多等人徹底斷絕任何情分,讓他們被繩之以法,被萬人唾棄,以及最重要的——
讓白肆玉救了她和月姐這件事得到最大程度的褒獎和傳播。
她要幫助白肆玉清洗之前網友對他“傳播封建迷信,肆意造謠”這樣的标簽和侮辱。
當然,她可能不能一次性達到目标。
但是沒關系,她會不斷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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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肆玉怎麽也沒想到,只是随手幫了個忙而已,現在全網到處都是他救了老板娘的新聞稿。
他本來就是這段時間的輿論漩渦中心,現在加上又涉及到一樁故意殺.人未遂案,導致關于他的熱度徹底爆了。
好像全網上下都在聊他.......
雖然也是褒貶不一,畢竟也不是所有人相信,可真的——
有點困擾了。
他現在一出門就會被人發現,口罩幾乎一點用沒有了。
牧長燭看着眼前面露困擾、只想待在家裏吃外賣的白姓小朋友,忍不住笑了,溫聲道:“其實再戴個帽子和墨鏡的話會好很多,他們就認不出來了。”
“那不是更欲蓋彌彰嗎?”白肆玉覺得不靠譜,“算了,等這段時間過去就好了。”
等下一波新聞起來,就沒人讨論他了。
輿論麽,都一陣一陣的。
“那天天在家悶着也不行吧。”牧長燭說。
自從那些新聞稿這幾天一天更比一天爆之後,白肆玉已經三天沒出門了。
顧念着白肆玉之前身體受到過很大的傷害,好不容易才拔除問題,的确需要靜養,所以他這幾天也沒有催促他,只是讓杜午每天從杜家帶了好吃又養生的飯菜送過來。
——要不是白肆玉不同意,其實他更想讓白肆玉住在牧家,方便照顧。
“咦?!”白肆玉偷偷點進社交軟件,突然發現了一直挂着他的名字的熱搜頭條換了,變成了劉成和唐多多。
白肆玉驚喜:“長燭,熱搜終于換了,熱搜換了!”
【粵菜館傷人案嫌疑犯表弟劉成因襲.警被拘留】
【唐多多在蘇智友被燒時還在向男友表忠心】
不得不說蘇智友是會把控輿論眼球的。
即便顧瀚第一時間報道了她和唐多多的閨蜜關系,蘇智友依舊把案件發生時很多細節給藏了起來,一直按捺着沒動,只是先讓季芳芳把最奪人眼球的一部分案件真相以及和白肆玉相關的事情爆了出去。
而等這些輿論逐漸達到一個飽和點,唐多多也在網上狡辯了兩天,她才把這一手猛料炸出。
當唐多多甜膩順從的聲音成為蘇智友撕心裂肺的慘叫下的背景音,一股毛骨悚然的惡心感在所有人心底猛然湧出。
“智友她沒什麽壞心眼的,你們好好說嘛~”
“你可不要學她。”
“成哥,我當然不會了,我最重視的就是家庭啊.......”
細弱且甜蜜溫柔的尾音加上油膩爹味的訓導,配着蘇智友的慘叫、月姐的痛呼,造成的沖擊力遠不是普通的文字描述可比。
一瞬間,唐多多和劉成的大名徹底登頂。
本來還在努力狡辯她只是沒來得及救閨蜜、當時情況太危險她只能自保的唐多多瞬間被罵上了各網站熱搜第一。
劉成緊随其後,真正做到了婦唱夫随。
“啊啊啊啊倆變.态啊——!!!”
“救命,我真TM 要被唐多多惡心死了,這是什麽品種的賤人啊,你怎麽能這麽對你閨蜜啊!她命都快沒了,你還在那跟渣畜表忠心呢?!!”
“艹,我真要惡心吐了,又想到那個孕婦幫老公騙高中生回家,幫助老公強.奸高中生的事兒了,不得不說你們有部分人玩背刺玩得真溜啊!”
“之前說唐多多沒做錯,要是你們在那種情況下也會理智選擇自保、不會救朋友的理智人呢?出來走一趟啊,讓大家夥瞻仰瞻仰呗。”
“劉成這種賤男人肯定也犯過事,我建議警察細查,他和他哥劉偉鑫明明一模一樣的垃圾,絕對不止襲.警!讓他和他哥在監獄裏團團圓圓!”
“真什麽垃圾男人都有女人要啊.......日常不理解,日常被震驚。”
“這個唐多多不會被下降頭了吧,她好歹也是一個小白富美啊,不算太有錢但比劉成有錢多了吧,為什麽就抱着這麽個垃圾渣滓不放啊!”
“同不理解@白肆玉123,白大神白大神,能不能幫忙解密一下啊,唐多多到底有沒有被下降頭。”
“這位是誰,為什麽你們喊他大神。”
“哎,蘇智友真的好慘,可惜沒聽白大神的。”
“我去——,樓上上是剛通網嗎!!!”
“白肆玉也配叫大神?天天炒作惡心不惡心,早被包.養了他!我親眼見的,包養他的是一個開加長林肯的禿頭老頭,肚子大得跟懷孕十個月似的,這老頭為了洗白白肆玉真是煞費苦心,花錢讓蘇智友配合炒作,真不要臉。”
“樓上是不是秦稚粉絲或者秦家死忠啊,現在還發癫呢......”
“白肆玉是很好看哈,比好多明星都好看,被包.養也正常。”
“......”
“噗——!”
白肆玉看見這話時正好在喝茶,一口熱茶瞬間噴了出去。
差點噴到牧長燭身上。
白肆玉緊急剎車,卻收過了,一滴水珠子倒嗆進肺裏,轉眼又咳了個驚天動地。
“咳咳!咳咳咳咳——!”
牧長燭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電腦,抽了張桌上的紙巾:“怎麽了,你這是看到什麽了?”
“我我我......沒沒沒,沒看到啥。”白肆玉連忙搖頭,感覺自己的肺都要噴出來了。
被雷得外焦裏嫩的同時,還遭受了肉.體的痛苦。
這群人簡直不要太離譜!
居然說他被包.養了,包.養他的還是一個肚子有十個月孕肚一樣大的老頭?!!
白肆玉咳得淚眼朦胧,霧裏看人人更“美”,本來就豐神俊朗、哪哪都遭天妒的牧長燭好像看起來更帥了......
這樣的牧長燭被造謠成孕肚禿頭老頭,一瞬間,白肆玉簡直搞不清是他更慘還是牧長燭更慘了。
手機上沾到了水,白肆玉咳嗽着趕緊用紙擦幹,白皙細膩的皮膚因震顫染上飛紅,從臉頰到修長的脖頸都滲出一點點暈出來的漂亮顏色。
顯得整個人更青澀了。
看着悶着腦袋瓜擦手機的白肆玉,牧長燭眼眸裏微光湧動。
他突然想起來了什麽。
牧長燭斟酌了又斟酌,才開口:“肆玉。”
白肆玉擦手機動作微微頓了下,雖然前幾天已經答應牧長燭可以喊他肆玉了,但乍一聽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他咳嗽了一聲,才擡起頭應聲:“啊?”
牧長燭眸色深不可測,帶着點細碎的微光,靜靜地望着白肆玉,白肆玉也看着他,兩人一時間都沒有人開口。
泛金的陽光中飛舞着細細的微塵。
一瞬間白肆玉腦筋扭了,竟想起了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感覺牧長燭這眼神居然莫名有點深情!
白肆玉微微睜大眼睛。
不不不......不可以啊!
牧長燭終于開口了。
“我覺得有件事我需要和你鄭重地說一下,其實之前我就想說,但是時機不太合适。”
白肆玉眼睛裏透出一抹驚疑。
“......啊?”
“但是這個時間再不說就晚了,我覺得你盡量還是答應我。”
白肆玉的驚疑這下變成驚慌:“啊?!!”
“之前我也和你提過這個,你應該也有所準備了吧?”
白肆玉的驚慌徹底演化成兵荒馬亂,整個人蹭地站了起來,耳朵爆紅。
“你你你什麽時候和我說過啊,我我我...我沒有準備的啊!”
牧長燭掐着碧綠珠串的修長手指停頓住,眉宇微皺。
“我之前的确和你說過,你忘了麽?你要開始好好準備高考沖刺了,難道——前幾天我給你買的那些《五三》、《小題狂練》、《高考必做金考卷》......你一本也沒看嗎?”
白肆玉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