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表哥?

白慎行從未想過自己會有第二次利用權勢去調查顧言,可這一次、他忍無可忍。

第一次、是她回國,兩人在路上初見。

這是第二次。

她出市區,進外環,迅速果斷的與他分道揚镳。

直覺告訴他,她此番來,必有要事。

他聯想到了那份郵件,放在身側的手猛地抓緊,緊握成拳。

顧言、切莫踩我底線,否側、、、、、、、、。

顧言沿着沿海大道一路往郊區行駛,她此番前來、确實是有要是,可自看到白慎行尾随的那一刻起,她便知道,今日這事,做不成了。

索性也就不急不緩的與他兜着圈子,白慎行自是人為她顧言還是以往的性子,其實不然,她現在除了能力了得,車技也了得。

一想到白慎行這會兒可能會心塞無比,她就暗自得意。

将車停在一家海邊酒店前,開了間房,補了下午覺。

昨晚在海邊睡一晚并沒有睡好,向來淺眠、加上條件有限,一晚上反反複複。

天要黑時,驅車回政府大院。

讓她詫異的是,白慎行坐在顧家大廳裏,陪着老爺子下棋,她局促的站在門廊處,白慎行聽見開門聲、便知是她回來了。

若換做以往,他是要起身相迎的,可今日,他稍有不快,便當她是空氣了。

顧言也不嬌柔做作,白慎行當她時擺設,她也樂的自在,悠哉悠哉的上樓,白慎行熾熱的目光望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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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死丫頭。

顧言又怎麽不知道他在背後咬牙切齒,可你越不爽,我就越痛快。

“明天會陳家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你看看”,白鷺笑盈盈的拉着她下樓,東西一一擺在客廳。

顧言看了一眼,并不懂,也不知是好是壞,微微點頭道,“勞煩您了”。

顧嘉銘帶着他的大狗,在身邊轉悠,見顧言心情頗好,便興高采烈道;“也有我的功勞哦~”。

白鷺見他這邀功的模樣,笑着摸了摸他的頭,顧嘉銘羞澀的看了一眼顧言。

她回以微笑。

“下午不在家,去哪兒了”?白鷺淡淡問到。

白慎行落子的手聞之一顫,轉瞬,将手中的白子落在棋盤上。

“出去轉了轉”,顧言倒了杯水,倚在餐廳處說道。

“是悶的慌,出去轉轉也好”,白鷺笑着說到。

她氣定神閑的倚在餐倚上,将眼神投向窗外,稍而想起什麽,對白鷺道,“父親不在家”?

白鷺微微嘆息一聲,“你父親最近很忙,今天去市裏了”。

雖說她已經習慣了顧輕舟節假日不在家的狀态,可顧言這麽一問起來,還是稍有難受。

顧言哦~了一聲,示意知道了,顧輕舟會照顧家庭,但有工作的時候,他心系工作,全然不會在乎白鷺在家是否沒人陪。

“明天在陳家住嗎”?

顧言聞聲一擡頭,便撞進白鷺期盼的眸子裏,她微怔。

“不一定,住的話我會提前告知您的”,放下手中的杯子,拉開椅子坐下去,單手放在膝蓋住,單手握着玻璃杯。

白鷺點了點頭,将冰箱裏的蔬菜拿出來,準備晚餐,想起什麽,停下,背對着顧言道,“你跟慎行……”。

“您別誤會,我一直将他當表哥”,顧言打斷白鷺。

白鷺一愣,轉身、想與她說什麽,便見到顧言身後的人,望了眼顧言,神色複雜。

她握着杯子微微轉頭,便見白慎行神情冷峻的站在自己身後,左手插袋,右手在身側成拳。

橫眉怒目的望着自己,他眼裏有震驚,失望,不甘,甚至還有些許暴戾。

顧言将視線轉回來,對着白鷺,如果白鷺剛剛轉身,她一定相信這又是白鷺的計謀,可是沒有,她說話的時候始終背對着自己,面對着琉璃臺,洗着池子裏水果蔬菜。

她轉身的時候白慎行已經站在自己身後,握着杯子的手指微微收緊。

白鷺緊張不已,生怕白慎行忍不住自己的怒火。

她怎能不知白慎行的苦痛,多少個無人的夜晚,他夜不能眠,輾轉反側。

孤身一人,行走在四下無人的街,他建醉言居,山水居,哪一項不是為了顧言?

原以為顧言回來,他守得棋開見月明,卻不想,等着他的,是淩遲。

你不在、我不要求你些什麽,如今你回來了、對我視而不見,我不能忍受。

“慎行是嘉銘的表哥,跟言言可沒關系”,白鷺為了緩和氣氛,笑着打趣到。

表哥?若真是因為這層關系,她豈不成了千古罪人?

她忘了,她白鷺本就是千古罪人。

顧言知白鷺是在給自己臺階下,在給她緩和白慎行的機會;可她一想到今日白慎行跟蹤自己,便心裏不快。

而剛剛白鷺的那番話,她可以曲解意思,他白身心不适想她和白鷺友好相處嗎?她偏不,我為什麽要按照你給我設的劇本來?

你們将我趕出去,如今我回來了、還想讓我如了你們的意?憑什麽?

放下手中的杯子,雙手交于腿上,望着白鷺道,“是嗎、這顧家終是沒有我的容身之處麽”?

顧嘉銘的表哥跟自己沒關系?要麽她不是顧家人,要麽,她不是顧太太,不過顯然,第二個不太能讓人信服。

白鷺哪曉得她會如此這般說,瞳孔猛縮,兩人才緩和的關系;難道就這樣打回原形了嗎?

白慎行站在她身後,跨步上前,猛地将她提起,一路拽着往樓上走。

顧言冷笑,果然、她一慫白鷺,白慎行準會将自己帶離現場,這就是他維護白家人的方式。

有一種愛叫做我不想你在外人面前言多過失,被抓住把柄,而顧言到現在都不懂。

白慎行将她帶進房間,猛地壓在牆上,怒火噴張的望着她,“你把剛剛那句話再說一遍”。

“哪句話”?顧言淺笑嫣然的看着他。

“顧言”,白慎行怒吼道,他覺得自己是瘋了,多年來商海浮沉培養出來的良好心态,此刻到顧言面前來,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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