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唯有你最深得我心

白慎行側身、看着她雙眸緊閉,倚在窗臺處、淡笑着說道:“何止是擡愛”。明明是愛入骨髓了。

顧言不打算接她的話語、微睜眼、不屑的聲音自喉間深處流出。

何止是擡愛?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認識你白慎行、而後失了心,流離失所多餘載。

“白董最近是閑來無事,都學會跟蹤人了”,她嘲諷道,本不想就今天中午的事情說話,可白慎行的态度着實是讓她難受,怎能不找點不快。

白慎行擺弄着玩偶的手一愣,随即淺笑到:“我也不知道言言的車技這樣好”。

“逃命用的玩意兒、能不好”?顧言笑道。

白慎行起身、站到她身前,想擡手撫摸她的側臉,顧言偏開,随即扯過一張紙巾、在自己唇瓣狠狠的擦了幾下,将紙巾丢棄在地。

一臉挑釁的看着白慎行,他眼眸微迷。熟識他的人都知道,白慎行要惱了。

“唯有你深的我心、也唯有你最不識擡舉”,白慎行微怒。

不識擡舉?若是自己不識擡舉、他白慎行又是什麽?年少時他苦追自己,到手之後不珍惜、将她推入萬丈深淵,誰不識擡舉?我信你愛你,你将我踐踏至此,回過頭來還說我不識擡舉?

真是笑掉大牙、我若真是不識擡舉,那也是你白慎行逼出來的。

“若說不識擡舉、你白董排第二,誰敢第一”?她笑臉盈盈道。

“哦~說來聽聽”,白慎行倚在另一側窗臺上、好整以暇的說道。

“得之不惜、豈不是不識擡舉”?嘴角的笑容無限放大。

白慎行詫異的望着她,她笑的更開心。

他識不識擡舉、顧言厚愛與他,他卻滿嘴謊話、指鹿為馬,将她趕出國門,若說不識擡舉,誰能比的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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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言言的不識擡舉,是跟我學的”?他低沉的嗓音問道。

“白董可謂是我的人生導師,讓我看盡世間冷暖,人情淡薄,人性醜惡、将一切本質讓我看得清清楚楚”。

“那言言是不是要感謝我一二”?他道。

顧言不屑、譏諷的望着他。我何止是要感謝你,我恨不得将你的名字刻在碑上。

“你母親剛剛并不知我在身後”,白慎行見她神色自若,這才說道。

“知不知道很重要”?她問道。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誤會什麽”。

“我誤會了什麽”?她問。

“長期付出得不到回報,是個人都會有倦怠的時候,我只是不希望你失去什麽”。白慎行循循善誘。

“我擁有過什麽”?顧言反問,似乎他說的每一句話,顧言都能反問回去,為此、他稍有不悅。

“顧言”,白慎行每次生氣的時候都會連名帶姓的喊她,至今也是如此。

若說她與白慎行之間存在什麽問題,那絕對是他太心系白鷺了,時時刻刻為了顧家人來勸說自己,若沒有這層關系,她相信,他們兩人可以很好的相敬如賓,最起碼不用這麽劍拔弩張。

她可以忘記他對自己做過的一切、老死不相往來。

她大可以抱着、沒關系,我又不跟你過一生的态度去看待這件事情、可是一扯到顧家,她就怒火中燒。

她轉身、拉開衣櫃,拿出大衣、套在自己身上。

白慎行跨步過來,拉住她;“我不認為你這樣能解決問題”。

“我從不認為我跟你白慎行有什麽問題需要解決”。她怒。

“你碰到任何問題只會逃避,就不能一次性把問題解決”?白慎行大聲說道。

“好啊”!她甩開白慎行的手。

“解決?怎麽解決?是你白慎行跟我一樣去國外流離失所八年,還是你讓白鷺去替我差點被qiangjian?替我去中彈?我最大限只能做到如今這樣,如果你對我還有別的要求,那我只能告訴你,抱歉、我沒有那個義務讓你們顧家,跟白家的人開心”。顧言将他推出門外,反鎖上門、白慎行站在走廊怔住了,差點被qiangjian?他一直以為顧言在國外只是吃了些苦而已,不曾想、她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過往,确是那樣令人痛徹心扉,白慎行又恨又喜。

恨自己非要去揭開她的傷疤,讓自己跟顧言的關系已然回到了起點,喜的是他對顧言的過往又知道了些,在顧言的世界裏,他如履薄冰。

他不敢肆意妄為,可卻常常忘記這一點,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她惹毛,讓她會想起那些不堪的過往、對于顧言,他只是想快速擁有。

顧言靠在門後,慢慢的滑到地上,将腦袋埋于雙腿之間,不安的心在跳動,一下一下的、孔武有力。

我從未想過要用過往的歲月去博同情,去換取什麽,可是、算我求求你們了,我已經精疲力竭了,無暇在去想其他,能不能不要這樣讓我不安。

我颠沛流離,在諾大的人海中漂浮動蕩,無安生之處,無立命之所。

每一次輾轉,都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如今我雖孤身一人,可也現世安好,為何你總是将我從現世安好的境況中,拉回過往、讓我回憶不堪,想起那段苦澀難耐的日子?

她擡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對着天花板苦笑。

洛杉矶夜晚十點的街頭、她勤工儉學,從一家中餐館打工結束,回到自己的住處,路過巷口的時候,幾個拎着酒瓶的混混從巷口走出來,對着她吹口哨。

她加快腳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耐、對方并不想讓她這樣就走,幾人将她圍堵在中間。

“你們幹什麽”?

“幹什麽?幹你啊”!

對方人多勢衆,她必然是占下風的,她想跑,可對方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拖着她往巷子深處去,她大喊救命,用英文喊~用中文喊。

“給我閉嘴”,一巴掌直接扇在了她臉上,她暈乎乎的,對方撕扯着她單薄的上衣,她仍不放棄希望,大喊救命,直至她身上的衣物被撕扯的只剩最後一件了。

她想放棄希望,可是上天給了她光明。

“你們在幹什麽”?一聲大喝在她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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