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顧輕舟跟白鷺分居

顧言站在店門口,一家日式酒館,在老街的最深處,比較隐蔽,裝修很有特色。

聽着裏面吵雜的聲音,貌似生意不錯。

“來了?這昨天開始修路,以後要來、只能走前面了”,屋裏出來一個人、對着老俞說到。

顧言打量着他,只見他留着很有特色的大胡子、穿着店服,系着黑色圍裙。

看着跟老俞關系不錯。

對方顯然也發現了她的存在;笑着對俞思齊道;“你這換妹子的速度有點快啊”。

顧言一驚,詫異的看向俞思齊,地下黨啊?偷偷摸摸的?

俞思齊面上一凜,看着老袁道:“別瞎說”。

“前天許攸寧來過”,轉而對顧言解釋道。

沒意思,原來是許攸寧。

顧言瞟了老袁一眼,進屋。

老袁聳聳肩、表示和很無奈;“發現你帶來的妹子一個比一個有個性”。

老俞勾着他的肩進屋,臨靠近顧言前、他問到;“GL顧言”?

俞思齊面上一寒、顯然是不願意外人提起顧言的名諱,“你我之間說說就算了、外人可說不得”。

老袁點點頭、對于顧言跟許攸寧兩人、他采取的是保護措施。

“朋友”?顧言見他過來、倒杯苦荞茶遞過去。

“恩”。

“戰友?看樣子應該退伍好多年了吧!兵種應該不簡單”,顧言望着在前臺忙碌到後廚的老袁道。

俞思齊一愣、哪想着顧言只見了人家一面就剖析出來了,不可思議的看着她。“不簡單”,他直接到。

“不簡單的時候多了去了、你沒見到過”,顧言笑着說到。

俞思齊會說自己不簡單?真正不簡單的人還不見得是誰呢。俞思齊大笑、确實是的。

“這家店有些年頭了,”顧言看着四周的裝潢說到。

“十幾年了、前兩年翻新過、老袁跟我是戰友、他退伍十年了、而我、還在堅守崗位”,老俞略微苦澀的說到,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發現不是酒,又放下去了。

“為人民服務的人都是偉大的”,顧言端起茶杯,敬他一下。

“這家店、是我的夢想”,老俞靠在日式古樸的座椅上,看着四周說到。

顧言端着杯子的手一頓,這是老俞第一次跟自己提起他的夢想。

“所以、他在經營着你的夢想”?她可以肯定、是這樣的。

每個人都有無可奈何、夢而不得的時候,有人說、有錢就什麽都有了、有地位就什麽都有了,其實不然、這些簡單的夢想對于他們這些身處高位的人來說,太過艱難,簡直就是白日夢。

他們倆、應該是生死之交。

俞思齊點頭。

老袁做好菜品端上來,“北海道的鳕魚、空運過來的,很新鮮”。

“一起喝一杯”?見老袁放好菜品準備走,顧言道。

老袁擦了擦手;“可以”。

坐下來、對着前臺喊到,“小陽、在加套餐具”。

服務員端着碗筷過來、一臉無奈的看着他;“老板、你又蹭酒喝”。

顧言失笑、望着老俞,老俞的表情告訴她、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嘿、你這孩子、我又不是天天蹭,這不是碰到熟人了嘛”?老袁一臉你個野孩子瞎說什麽的表情瞅着他。

“你天天碰熟人、”說完人家麻溜的跑了。

“初次見面、老俞的朋友,應該不用在我介紹了吧”?顧言拿起日式酒壺、把三個人的酒杯滿上,笑着問到。

老袁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你最近可出名了,足不出戶就能認識你”。她就知道、老俞這麽精明的人,身邊的朋友必然也不會太差。

“感謝那些八卦雜志,讓我遠近聞名”,顧言笑着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

老袁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頭次見老俞帶我認識朋友”,顧言笑着打趣兒道,哀怨的小眼神望着俞思齊。

“我這是第二次,前天淩晨有個妹子過來了,還留宿了”,老袁瞅着俞思齊說到。

都說了不要亂說了,這張把不住門的嘴是怎麽回事兒?顧言看着他、一副了然的表情道;“我說那天晚上我等通宵都沒等到人回去,感情是你截胡了呀?你好歹跟我說聲啊,省的我瞎擔心”,顧言排腹着他。

老俞是有口說不清,是你自己跟人家吵架把人家氣出門的,這會兒怪我咯?真應該等許攸寧一起來的,現在看來讓她吃剩的、是個錯誤的決定。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老俞惡狠狠得對着老袁道。

老袁一臉怕怕的表情端起酒杯;“我還是喝酒吧”!

顧言笑兮兮的看着兩人,真有意思。

“袁哥漢城人”?顧言問到。

老袁放下手中的杯子、看了她一眼道;“恩~漢城的”。

顧言笑着點點頭;老袁将面前的菜品往前推。

“北海道的鳕魚、今天過來的、很新鮮,嘗嘗”。說着往顧言碗裏夾魚。

顧言點點頭、味道不錯,很嫩滑。

“這是最後一條、本來賣了的,有人死活要讓我留着等他來”,老袁瞟了一眼俞思齊。

俞思齊;“……。”。

老子就是來吃個飯的,你怎麽這麽多話?

顧言見俞思齊一臉吃了翔的表情、笑着問到。

“從原始森林到廚師,袁哥有什麽心得?”

一個部隊裏出來的男人、開起了日式餐館,她很好奇、這中間曲折的故事。

對于老俞、她只能稱之為老俞、或者俞思齊,但是老袁、她開口就是袁哥,連自己都有點愣住了。

“別、你可別喊我哥、喊老了”,老袁連連擺手。

“喊老袁就不老了”?顧言好笑的問到。

“大家都喊老袁就不會老”,不要有特殊存在。

懂了、顧言點點頭。

老袁給她滿上酒、“這酒後勁大,你悠着點喝”。

他話還沒說完、顧言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老袁詫異,見她跟沒事兒人一樣,又望了眼俞思齊。

俞思齊端着就被淺飲、:“人家要喝、你就倒,一個陪酒的,哪裏有那麽多為什麽”?

老袁氣的吹胡子瞪眼,得、碰上祖宗了。

“暴殄天物”。

老俞端着酒杯、敬顧言。

顧言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什麽意思”?

“恭喜你、回歸家鄉、早就想說了,一直沒機會”,他早就想說了,只是條件不允許。

“我不認為這事件值得高興的事情”,顧言連杯子都沒端起來說到。

“唉~不管是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總之、端起來的杯子沒有放下去的道理”,老袁在一旁和着道。

顧言面前放了兩個杯子、一個茶杯、一個酒杯,她端起茶杯跟老俞碰杯。

在她認為、這件事情不足以讓她高興的喝酒慶祝。

老俞挑眉,你喝茶、我喝酒,也可以的。

“這漢城的水這麽深、顧小姐還往裏面趟、就不怕嗆着”?老袁淡淡道。

“如今的生意這麽難做,你還開這麽一家店,就不怕虧本?不怕那些愛國份子來打砸你的店”?顧言将問題抛回去。

老俞老神在在的看着兩人這麽你來我往。

“什麽顧小姐、直接喊名字”。老俞道。

“怎麽選、怎麽做、是他們的意思,我開店、是我的意願,外人可不能将我怎麽樣,但你要是抱着愛國的心态來打砸我的店、可以、我只認錢”,老袁現實的說到,顧言在心裏給他豎起了大拇指。

“我也把這句話送給你”。

不愧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心理素質什麽的、就是比別人好,這臉皮也比別人厚。

“老板”,前臺的服務員喊着,老袁起身、去忙去了。

“如何”?俞思齊問到。

“還不錯”,顧言道。

他們兩人知道、這是對老袁的評價,其實本不該去評價別人,但是老俞知道、如今處在顧言這樣的位置,一般人、是不能随意相信,随意聊人生聊理想的。

“你們兩一個隊?”顧言問到。“你從哪裏看出來的”?老俞不免驚訝,這都能看出來?“他的手。退伍多年、手上的痕跡還在”,軍人特有的粗瀝。

老俞笑着搖頭、罷了、幹他們這一行的,有太多标志性的建築。

對于俞思齊、顧言不知道該怎麽說,更不知該如何介紹他,只知道、像俞思齊這樣的男人,太過危險、而很顯然,他自己也知道這一點。

“這是你在漢城的基地”?顧言問到。

“差不多、不全是、每次來的時候會過來喝兩杯,聊聊”,他跟老袁兩人多年戰友,又同在漢城,當初他們的那個隊、在的人、所剩無幾,如今的他們、格外珍惜這份戰友之情。“以後你又多了個基地了,需要給你配把鑰匙嘛”?顧言端起酒杯淺酌一口,笑着問道。

老俞吃着菜品、笑着搖了搖頭,你明知道、我不敢要的。

“要發個朋友圈嘛?順帶艾特一下白慎行”?老俞邪惡道。

顧言嘴角抽搐,“雖然我想讓他不好過,但我沒那麽惡俗的愛好”。

不是說半年見不到女人嘛?怎麽那麽惡俗?“你怎麽知道、你艾特他、他就一定會難過?你太高估自己了、顧言”。原本好好說話的兩人、話鋒一轉、老俞的話語就像是一個刺、刺進了她的心髒。

“是誰給你這個自信的”?老俞接着問道。

“白慎行是對你有感情、但是你确定他會因此而傷心嘛?你真是太低估他了、白慎行這樣的男人、絕對是個把控情緒的高手”,俞思齊給她分析道。

顧言端着杯子的手、久久不想松開,因為一旦松開,她勢必會用尖銳的指甲、刺傷自己。

俞思齊覺得、有必要讓她認清事實,他說這番話無非是兩個結果,一、放棄跟白慎行做鬥争,從此自己一人安好,二、在加把勁、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鬥争到低,一次性弄死他們。

很顯然、俞思齊的話語見效了、她确實正在思考這個問題。

“所以說、你娶我呀、我倆直接結婚嘛”?顧言一臉你可以的表情看着他。

“對于這個問題、我也表明過了、你可以先嫁給給他、然後跟我跑路,這樣比較直接”?老俞氣定神閑道。

“這麽道德敗壞、喪盡天良的事兒我可幹不出來”。

“你難道現在沒有道德敗壞、沒有喪盡天良”?算計人都算計到自家老子頭上去了,還談什麽道德?什麽天良?

顧言一愣、喝了幾杯酒就開始上頭了?好端端的非得慫自己兩句才可以?

“我以為你跟外人會有不一樣的想法”,顧言簡直不敢相信俞思齊竟然會這麽說。

“我只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說這件事情、實話總是那麽,不堪入耳、你可以選擇閉耳不聽”,老俞端着酒杯幽幽到。

“奇了、我就坐你對面、”擺明這說給我聽的話、還能讓我閉耳不聽?

“怎麽?你們倆在商量着拐賣人口的事兒”?老袁忙完回來就聽見這麽勁爆的新聞。

一聽見老袁的聲音、顧言就自發閉了嘴。

“怎麽?不行”?老俞道。

“虧你還是人名解放軍,不知道這是犯法的”?老袁一臉嫌惡道。老俞笑;“人民解放軍也有有需要的時候啊,”意思是、我拐賣的可能是我未來媳婦兒。

老袁一臉大發的表情瞅着他。

簡直就是勁爆。

顧言無語、看着老俞這麽忽悠人家,她也是醉了。

“這麽極品的鳕魚、冷了就不好吃了”。

“人家花幾萬塊買條魚回來就是為了給你品嘗的,可不要浪費了”,老袁對着顧言道。

顧言看着俞思齊、俞思齊點頭、表示是的。

他确實是想帶着許攸寧跟顧言過來品嘗的。

“看來還真是不能浪費”,顧言拿起筷子、幽幽的吃着這條貴的要死的鳕魚。

老袁瞅了一眼俞思齊、俞思齊聳聳肩,女人的心思比較難猜,所以、還是不要問的好。

“越是好的東西越要細細品味、你可別這麽食不知味啊”!老袁着急死了,他花了的心思烹饪的這條鳕魚,到顧言面前來、怎麽就這樣了呢?

“想不到你們這兒還提供這麽特殊的服務”?顧言擡起頭、笑着打趣兒道。

“還有更特殊的服務、你要嘛”?老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顧言挑眉、撩自己?

“可以啊~要夠勁爆”,真當她怕了?跟許攸寧呆了這麽久、什麽不要臉的招數沒學會啊。

還會怕你不成?

老袁擡手找來了店裏的服務生;“這位姐姐說要特殊服務、你能給不?她不缺錢”。

被喊做小陽的服務生一臉抽抽的看着自家老板、個智障。

“老板、這種事情還是你自己來比較好、我幹不來”。

“嘿、你想到哪裏去了?我說的特殊服務是一對一伺候、你可別想歪了”。

老袁調戲這店員、人家一張臉跟煮熟了的蝦子一樣,白裏透紅的。

顧言笑的前仰後合。

“在你這兒上班的人、肯定得短壽”。

老袁擺了擺手;“在我這人幹的人、一定特別長壽”。“你跟老袁兩人是生死之交”?顧言好奇的問到。

俞思齊帶着顧言走在幽幽的巷子裏、淡淡的應了聲、算是回答。

空曠的巷子裏、只聽見她高跟鞋的聲音,來的時候已經是一腳一個坑了,她現在完全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踩到了爛泥裏面。顧言覺得自己剛那句話已然是蠢到不能在蠢了,能跟老俞這樣的人處的來的、都是生死之交,除了她跟許攸寧兩人。

“看樣子、不像是結了婚的”!顧言道。

“沒有、我倆經歷差不多”,沒結婚很正常。“不覺得很諷刺嘛”?顧言問到。

“如果你是想說接下來的話、那麽不必了,我不想聽”,老俞直接拒絕。

顧言聳聳肩、她沒打算說什麽。

兩人驅車回家、三月底的天氣已經算的上是春天了,春風拂面的感覺還是不錯的,只是稍稍帶了些海水鹹味。

“有客人”,兩人在電梯裏,電梯剛剛道十八樓,門還未開,老俞說到。

顧言不得不佩服他的能耐,這就知道有客人了。

顧言踏步出去、便看見陳墨站在自家門口,她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她。

“我想跟你聊聊”,陳墨有些不好意思,沒想到顧言身邊有個男人。

“進來吧”!顧言直接開門進去,她沒有站在門口聊天的習慣。

看了眼老俞、老俞理解,自動的進了房間。

“你男朋友”?陳墨問到,她很好奇、這個人是不是她口中的老俞,是不是她昨天在大庭廣衆之下喊的那個老俞。

“這就是你想聊的事情”?顧言問道。

“不是”,陳墨不好意思低頭。

“我想來跟你道歉的、你上次那樣說的時候,我不能理解、甚至還說你忘恩負義,背信棄義,我今天來為我說過的話語道歉”,陳墨對着她深深鞠躬,她今天是真的向來道歉的。

她當時并不知道顧言在國外的經歷,并不知道她所承受的一切,只曉得去指責她,認為、她回來了,就應該做一個孝順的好孩子。

人心冷了八年,怎麽能暖的起來。“沒關系”,她端杯水道她面前、淡然道。

如果僅僅是因為你說了這些話我就要生氣的話,那麽我絕對命不久矣。

“我從來不指望別人能理解我、”這些年、我早就習慣了別人看待我的眼光。

回漢城不到半年,我依然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

“可我是真心想道歉的”,陳墨急切道。許攸寧說如果有一天她接近了事實真相,一定會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是的,她後悔了。

她曾經說過的那些話,在狠狠得抽着自己耳光,一下一下的。

“讓我怎麽說?真心接受嘛”?

這人腦子有病吧?

“我只是想我們之間還能不能跟以前一樣友好相處”,這才是她想說的話。

顧言撩了她一眼、平靜到;“你覺得呢”?

陳墨面上一陣窘迫,不知該怎麽說。

“我們從未想過去傷害你,只是想在你身上得到一點愛而已,”陳墨不能理解的就是這裏,為什麽顧言一定要這麽咄咄逼人的對待那些一心相對她好的人。

“得到一點點愛?你們有誰給過我一點點愛?從未付出過,現在想要我來給你們、你們有病,還是當我有病”?出了奇了真是。

“對不起你的人是顧家、是白鷺、不是我們、我們從未做過你人生的儈子手,”陳墨解釋道。

是、你們是從未做過我人生的筷子手,可是你們這副理所當然我應該給您們愛的模樣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你們憑什麽就覺得我應該愛你們?

“要不是梁意當初跟顧輕舟離婚,我會走到如今的地步”?她惡狠狠道。

“大人是大人、你是你,離不離婚那是他們自己i的決定、你不能把這些過錯歸結道他們身上”。陳墨簡直不敢相信、像顧言這麽領的清楚的人,怎麽會說出這種話。

“陳墨、你不會懂的、一個夾縫求生的人到底是怎麽過活的”。

“我怎麽就不懂了?我也有後媽、也有繼母”,陳墨早就想這麽說了、每每顧言這麽生活她的時候,她都想用這句話來頂回去。

她也是生活在一個重組家庭好嘛?

“可是你從未見過你親媽”,而梁意是我親媽、而且還是存在的,在我很小的時候,她就将她的母愛分給了你。

陳墨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在怪我奪了你的母愛”?

哪怕顧言曾經說過這些難聽的話兩,可是此刻,她還是覺得心疼。

顧言冷笑;“不、我慶幸你奪了我的母愛。”

慶幸梁意跟顧輕舟離婚了,成就了現在的自己。

顧言不準備搭理她,直接往浴室走去、進房間、聽見關門聲、俞思齊在房間出來,見杵在客廳裏的陳墨,顯然一愣、他以為人已經走了。

點頭問好、進廚房倒杯水。

“你跟顧言什麽關系”?陳墨問到。

好沒禮貌、這是俞思齊對陳墨的第一印象。

“陳小姐覺得呢”?俞思齊反問回去。

“你怎麽知道我姓陳”?難道顧言跟他好到這個地步了?

“畢竟陳小姐未來是要喊我一聲妹夫的人”,俞思齊淡漠的聲音響起。

“你就不怕顧言跟白慎行舊情複合”?陳墨望着他寬厚的背影說到。

“這個問題我今天早上已經跟白慎行讨論過了,陳小姐如果想知道答案可以去問你的老板”。

陳墨面上一紅,自己多管閑事了,可是這個人、沒有白慎行那麽适合顧言。

“我也奉勸俞先生一句、顧言跟白慎行之間的故事,段時間內不會畫上句號,如果俞先生有足夠的時間來做鬥争的話,我還是很願意看這場戲的”,說完、她離去。

俞思齊站在餐廳、看着她傲氣摔門離去的背影。

剛剛聽她跟顧言的談話,一直在低頭做小,跟自己說話的時候就傲氣沖天,看來這個女人,對顧言還是有點心的。

一個傲嬌的女人甘願放下身段在你面前做小,證明她需要你。

顧言跟白慎行段時間內不會畫上句號?

有什麽關系?

我挖牆腳難道還要看時間嘛?

真是好笑。

顧言從房間出來、見俞思齊站在廚房喝水,淡然道;“走了”?

“走了”,他點頭道。

“陳大明星、認識嘛”?顧言問到。

“認識”,他來之前、她身邊的所有人就都認識了。

“她對你、沒有壞心”。

“我不喜歡別人在我面前當救世主,能救的了我的人只有我自己”。

關上房門、進屋洗澡。

俞思齊站在廚房、看着她緊閉的房門、不由得思緒萬千,我該怎麽跟你說,我很擔心你現在的狀态。

放下手中的杯子、進了客房,一室寧靜。

白家別墅。

陳涵拿着平板電腦進了白朗的書房、坐在他對面。

問道;“這都是真的”?

她将平板放到他面前,問到。

白朗看了一眼、只顧言昨天在漢大的演講,他閉着眼睛,點了點頭,是真的。

他們白家的人真是無惡不作,罪無可恕,竟然會将一個女孩子逼迫道那樣的地步。

想去她說的那句,但是沒有辦法,在國外飯食不飽是沒有辦法。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差點想抽自己兩下。

“這孩子怎麽這麽倔啊”?陳涵自然是知道當初發生的事情的,可是沒想到顧言會那麽傲氣的不拿顧家一分錢,愣是獨自在國外過活。

這麽些年、她到底是怎麽過來的?

“我們白家、真是造孽啊、欠顧言的這輩子都還不清了”,白朗嘆息道。

當初不應該那樣做的,留下她又能怎麽樣?一個女孩子、能對兩家的關系造成什麽威脅?一直想着她回來了,能有如今的成就、都是當初他們送她出國的功勞,應該感恩戴德,可是現在、已然不是的、人家所擁有的這一切,都是在國外那些傷痛日積月累起來的,都是在苦難中開出的結果。

“也難為她回來的時候跟輕舟和鷺鷺都不親,若是換作我、估摸着連家門都不想進”,陳涵如是說到。

人總是這樣、看人只看風光的一面,當對方把傷口撕開給你看的時候、你就會萬分憐憫她,同情她。

可是當她把傷口撕開的時候,還需要你的憐憫做什麽?

那麽撕心裂肺的疼痛我都能自己自愈、還需要你做什麽?

白朗現在格外擔心白慎行,他特別想知道白慎行現在怎麽樣了。

“給鷺鷺打個電話吧”!陳涵說到。

“別了、估計他們現在也不好過”,白朗道。

昨天在漢大、他無比震驚、她怎麽能将過往就這麽簡單的說出來、而且還沒心沒肺的帶動全場情緒。

他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了,在那一刻、白朗甚至覺得,顧言這八年,簡直是過完了有些人的一生。昏暗的書房裏、煙霧缭繞,顧輕舟坐在書桌前,早在很久以前、他就戒煙了,原因是顧言不喜歡。

可是今天、他在一個小時之內,抽了幾包煙了。

當他知道真相的時候,被震驚了,自己的妻子、竟然去算計自己的女兒,可是、當顧言到面前來找自己,說不希望他跟白鷺離婚的時候,他是詫異的、詫異自己的女兒竟然這麽懂事。

就在昨天、聽聞她那麽簡潔明了的簡述她自己在國外的這八年來,他心痛的無法呼吸。

突然想起她說、她就是一個夾縫求生的人,就是一個在哪邊都尴尬的存在,莫名的、他心髒發疼,疼道不能呼吸。

她有沒有跟人這樣說過,她的父親,因為繼母懷孕,将她送出國門,在國外那幾年,她舉步維艱,過着飯食不飽的生活,而她的父親跟繼母恩恩愛愛。

因為出國、她差點送了命,因為出國、她差點葬生異國他鄉。

他突然覺得自己倍感無能,哪怕他現在是一市之長又如何?

顧言心理一定恨死他們了,可是她從未表現出來、她只是冷漠梳理,并沒有想要跟他們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漸漸的、顧輕舟微微嘆息一聲,掐了手中的煙。

事情的源頭在哪裏、就在哪裏解決吧!

他打開房門、聽見樓下琴房傳來鋼琴聲,邁步下去、站姿琴房門口,看白鷺在教顧嘉銘彈琴。

“怎麽了”?白鷺見他站在身後看着自己、緊張的說到。

“有點事情跟你說”,顧輕舟道。

看着白鷺這章擔憂的臉、他不知如何開口,但是、他需要冷靜。

“這段時間、我搬到辦公室去住,家裏面、你多多照應”。

一句簡單的話語、在白鷺這裏卻猶如五雷轟頂,她知道、顧輕舟這是在無聲的對她宣布兩人之間的感情崩塌了。

她張了張嘴,發現自己不能出聲、可以說是不知從何說起。

她知道顧輕舟一直想一家人其樂融融、可是現在、顧言的一場演講、已然是将他們所有人都推向了犯罪的邊緣,若是說自己當初說出真相是地雷的話,那麽顧言的這番演講就是一枚炮彈、将白家、跟顧家的人,轟的面目全非,裏外不是人。

在顧言面前、他們所有人都成了儈子手,所有人都是罪人,都是道德敗壞,都是喪盡天良的人,這麽多人、将一個晚輩送出國、讓她過上了逃命般的日子。

而他們在國內、其樂融融。

她不知該如何解決這件事情,因為事實已然擺在了眼前,顧言那八年的過往已經成了事實,已經在她心理留下了創傷,這件事情的源頭就是自己,想解決、只有自己才能解決。

她知道、顧輕舟就是抱着這個态度來的。

“這件事情、我很抱歉、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麽也無濟于事、但是、我想跟你道個歉,也想跟言言道個歉”,也想跟白慎行道歉。

她的舉動、将所有人推向犯罪邊緣,讓所有人都成了儈子手。顧輕舟搖搖頭,嘆息着上樓了。

“媽媽、”顧嘉銘楊着腦袋看白鷺。

白鷺蹲下來、一把将他抱在懷裏,怎麽辦、你可能要沒有爸爸了。

對于現在的這種關系、她早已無力回天。

只能接受。

對于這個家庭、她該怎麽辦?

那天在辦公室、顧言惡毒的話語還圍繞在自己耳邊。

她現在擔心白慎行、慎行那麽愛顧言、如果顧言真的心有所屬,他該怎麽辦?

這兩個孩子該怎麽辦?難道就這麽相愛相殺下去嘛?

白鷺簡直不敢往下想,如果真的是這樣、怕只怕慎行傾家蕩産也會跟顧言抵死糾纏的。

------題外話------

有沒有覺得我标題太明顯了?這章貌似還是沒有白董~Q_Q求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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