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冰山-顯露端倪

冰山-顯露端倪

“卡——唐栗你這裏的驚訝有點不太夠。”

“游漠不是簡單的驚訝,而是帶着一點懷疑和戒備,因為現在出了命案,又爆出兩個陌生人背地裏有聯系,再加上身處絕境,這種戒備只會更強烈。”

唐栗比了一個“ok”的手勢,閉了閉眼,再重新醞釀情緒。

林曉夢在一旁看見唐栗輕松出戲、入戲,欽佩不已,這就是收放自如的演技嗎?她現在完全做不到這點,最近感覺日常脾氣都變得火爆多了。

她搖了搖頭,不再多想,以免影響一會的演戲效果,在心裏瘋狂回憶讀心時,聽見別人罵自己的感受,積存怒意。

……

聽見游漠的質問,貝盼盼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欲蓋彌彰般搖頭:“我和她不熟,就沒有提。”

相較于她,莫玲就坦率多了,她大方承認:“沒錯,我們是一個學校的,那又如何?畢業就沒聯系了,所以現在跟陌生人也沒區別。”

游漠聞言看向她,做出防衛姿勢:“是麽,那麻煩你解釋一下,她說的‘害死人’,是什麽情況?”

“她非要這麽說,也不是不行,不過她自己才是真正的兇手吧,我充其量是被她利用的傀儡,不是嗎?”莫玲扯出一絲殘忍的笑意,一步一步接近貝盼盼。

貝盼盼跌坐在地,手腳并用往後挪,看起來十分畏懼她。

“我們都是陽順四中的……”

莫玲剛說到學校名,吳倩忽然臉色大變,一個箭步沖了上來,拉住她的胳膊問她:“你說什麽?你是哪個學校的?”

“陽順四中啊,陽光的陽,順利的順。”

吳倩失魂落魄地放開她的手,自言自語:“陽順……怎麽會這麽巧?陽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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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麽回事,難道你也在這個學校上過學?”游漠拉住吳倩,她差點撞到一旁的牆壁。

吳倩擡起頭,毫無血色的臉像是駭到極點:“我大學畢業曾在陽順當過一段時間生活老師,兼職心理輔導。”

而這時,一直毫無存在感的導游黎北也聲音哆嗦着說道:“我也曾經在陽順上過班,我那個時候在那當門衛保安。”

“什麽?!”莫玲她們異口同聲地說道。

貝盼盼緩過神來,站起來走到黎北面前,仔細端詳,然後恍然大悟:“真的欸,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

黎北苦笑:“哪個學生會記得一個小小的門衛呢?”

莫玲則是皺眉苦思:“生活老師……我好像有點印象,那個時候我還曾經去心理健康室看過。”

吳倩點了點頭:“原本我沒有認出你們,長大了變化太大了,不過你們說是陽順的,我就想起來了,當時我還開解過你……難怪我總覺得你很面熟,一直想幫你舒緩情緒。”

“那個時候我建議找你父母帶你去看專業的心理咨詢師,你沒有去嗎?”

莫玲冷淡搖頭:“他們鬧離婚了,沒工夫管我,我就沒有去上大學,去學打拳了,正好可以發洩一下情緒。”

貝盼盼聲音驚恐:“喂喂喂,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難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任建也是陽順的,莉莉倒不是,但是這也太巧了吧——”

“怎麽會我們七個人,有五個都和陽順有關?!”

“要說莉莉是因為任建來,她才非要來的,那你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只有你和陽順沒有關系?”

貝盼盼越想越害怕,甚至往莫玲身旁躲,都不敢靠近游漠——至少莫玲她知根知底,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男人,在他們之間,可以說得上是一個異類!

游漠感到好笑:“我怎麽知道,我根本沒聽過這個學校!我只是中獎了才上這破游艇,難道我會自尋死路?”

“誰知道怎麽回事,說不定這一切都是你設下的圈套!”貝盼盼不敢拉莫玲,只好拽住吳倩尋求認同感。

吳倩拍了拍她的手,勸道:“你先別急,這件事還沒明朗,事發時,要不是游漠站出來穩定軍心,我們還不一定能撐到現在,他怎麽會是壞人呢?”

黎北也來幫腔:“對啊,當時修船多虧游漠幫忙,不然我一個人未必搞得定,可能我們早就淹死了。”

“……這樣更奇怪了啊,哪有這麽巧,就他會求生技能,會弄淡水,又身手好,簡直就像為這場災難量身定制的‘英雄’一樣,這是在拍戲嗎?他是男主角?”貝盼盼越想越慌。

“說不定這一切都是他弄出來的,他只是不想給我們痛快的死,而是想折磨我們,一個一個來,把我們都殺了……”貝盼盼神經質地用手掐着衣角,說話聲音都在顫抖。

游漠莫名其妙被潑了一身髒水,心裏也很不爽,但理智告訴他,這件事确實蹊跷。

大家都是中獎才會上船的,怎麽會恰好集結了一群認識的人,還都和同一個學校有關?

難道這個學校曾經發生了什麽事,而這件事又導致有人策劃了這一場船難?

想到這裏,他轉過身繼續追問莫玲:“你們之前說的人命案到底是什麽情況?”

“你還在這演?!你承認吧,是不是認識劉麗,想為她報仇,才弄出這些事來的?”貝盼盼不依不饒,在她說出“劉麗”這個名字時,其他人的神色都微妙地變了一下。

游漠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他搖搖頭:“我真不認識。具體說說?”

“以前我們同班同學,劉麗、任建、貝盼盼還有我,高中都是一個班的,當時任建追我,我懶得搭理他,每天翹課去學拳,誰知道他背地裏跟劉麗勾搭在一起。”莫玲徐徐開口。

“我那會兒算是校霸,手下有一批小弟小妹跟着,當時他們經常起哄,說讓我收了任建。但我看不上他,只是想省點麻煩,拿他擋其他追求者,就默認讓他追着。”

“結果有一次我剛學完拳,其中一個人慌慌張張來找我,說出事了,我才知道,他們發現任建和劉麗勾搭在一起,覺得他背叛了我,就去教訓劉麗了。”

貝盼盼聽到這忍不住插嘴:“裝什麽局外人啊,不是你指使,你那些狐朋狗友怎麽會對劉麗下那麽重的手?”

莫玲冷笑一聲:“本想給你留層人皮,你非要撕破臉是吧,當時我問過了,告訴他們這件事的不就是你這個劉麗的好閨蜜嗎?現在來打抱不平了,當時告密的時候心裏想什麽呢?”

“我……我只是不想看她當小三,想讓她不要喜歡那個渣男……”貝盼盼洩了氣,低下頭吞吞吐吐。

“讓人惡心,裝得聖母似的,你不就是自己喜歡任建,看不得你閨蜜得手嗎?”

“你向來喜歡撬閨蜜牆角的,秦莉莉和任建在一起,你還不是背着她跟任建暧昧不清?”

“我沒有!”貝盼盼慌亂地左右張望,觀察其他人的表情,生怕自己被孤立。

莫玲不想再聽她狡辯,不再開口。

貝盼盼見狀開始反擊:“不要說的好像你問心無愧似的,當時警察來問話的時候,你不是幫你那些死黨做假口供了嗎,不然他們怎麽會平安無事?”

“我是做了,那又怎麽樣,就算沒有我的口供,你以為就能定他們的罪?他們的父母可不是什麽軟柿子。”

“等等……”

莫玲好像想到什麽,表情變得凝重:“他們……好像都死了。”

“啊???”吳倩吓了一跳,“怎麽回事,是被人殺死的?”

莫玲搖了搖頭:“沒有,是意外,他們前幾年有一次聚會,然後房子着火沒跑出來,燒死的。”

游漠聽完這些新信息,心裏有了計量,這火災絕對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複仇,恐怕就是為了劉麗。

而他們聚在這裏,或許也都和劉麗有關,可是,這一切和他有什麽關系?

游漠仔細回想了一遍,還是對“劉麗”這個人完全沒有印象,陽順四中他更是沒聽過,也沒去過。

難道說,不是在學校裏遇到的?

“你們說的那個學校,是哪個市的?”游漠問吳倩。

吳倩:“m市吧,陽順四中也算M市重點高中了。”

M市……

游漠覺得這個城市很熟悉,他應該去過,是去幹什麽呢?

他想起來了!

十年前,他曾經去M市著名的敬天崗爬山,敬天崗山勢險峻,還有許多未開發的路,很适合探險家去冒險,他也是慕名而去,最終順利爬到山頂,還在山頂的合影點留下過一張照片。

當時好像的确發生了一件什麽事。

游漠只剩下一些模糊的印象。

記憶中,他爬到大概五分之四的高度時,休息的時候碰見了一個女生。

那個女生衣衫不整,跌跌撞撞地從一旁的密林走出來,看見他就撲了過來。

游漠生性多疑,警惕心強,很快躲了開來。

女生啞着嗓子求他幫忙,帶她下山,可是游漠提出幫她報警時,那女生卻非常不情願,搖頭反對。

游漠懷疑是仙人跳,給他設下的陷阱,所以沒有再搭理她,徑直走了。

當然他還是報了警,不過警察說到了之後沒有看到人,之後也沒人報警求助,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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