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就是戰神!
我,就是戰神!
“你到底是怎麽掙脫的?我應該綁得很死才對。”蒙斯撓破腦袋都想不明白,原本躺在地上任人宰割的林曉夢,怎麽莫名其妙搖身一變,獲得了自由?還反客為主,差點把他掐死。
林曉夢故意激他:“當然要多謝你咯~”
時間倒回至林曉夢被拖行時——
當時她靈光一閃,霎時間就意識到,如果這粗糙的水泥路連她的衣服都能磨爛,那在高速下,未嘗不能将手上的麻繩磨斷。
林曉夢艱難調整位置,用右腿勾住緊繃的繩索,固定身形,不顧背後火燎般的痛楚,一邊繼續呼痛混淆視聽,一邊将背後手上的麻繩對準地面,保持受力點在同一個位置。
不出五秒,林曉夢手掌處就已經被磨得血肉模糊,豆大的汗珠從她額前滑落,潤濕了她的發鬓。
鑽心的疼痛讓林曉夢眼前陣陣發黑,她看着快要到頭的道路,明白自己一定要在蒙斯轉彎前解開繩子。否則在漂移過後,她未必能夠恢複現在的姿勢,之前磨破的缺口也就前功盡棄了。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林曉夢很明顯感覺手頭開始松動了,她趕緊在手腕上繞了幾圈,以免繩子斷裂後,自己被直接甩出去,到時候頭部撞到的話,不死也殘。
在終于磨斷繩子後,林曉夢死死握住麻繩,手腕和手掌都被勒出了血——如今她活脫脫是一個血人了。
林曉夢看準時機,在蒙斯擺尾時,借着離心力,四肢借助結實的麻神,腰身發力,一個鯉魚打挺縱身一躍,抱住了機車尾部的後備箱,穩住重心。
林曉夢沒有輕舉妄動,因為現在機車正在高速行駛,他們倆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如果急停或者翻車,她也落不着好。
因此,林曉夢極為耐心,表面上假裝慘叫,實則一直集中注意力盯着他,直到蒙斯降速到她能夠接受的程度,這才開始動手。
然而危機并未解除,如今林曉夢勢單力薄,以一敵二,自己還身負重傷,她還不能現在倒下!
兩人逐漸逼近,蒙斯個頭高大,身材魁梧,幾乎比林曉夢高一個頭,壓迫力極強。而黑仔雖個子不高,但身手敏捷,光看站姿攻守兼備,就知道有幾下手段。
林曉夢絲毫不敢小觑,但正所謂:要在戰術上重視敵人,戰略上藐視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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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面對兩人的夾擊,林曉夢不退反進,雙手握緊原本捆着自己的麻繩作為武器,眼神兇狠,氣勢上絲毫沒有遜色。
因為林曉夢看起來有模有樣,兩人暫時沒敢輕舉妄動,三人陷入短暫的僵持,都在尋找對方的破綻。
林曉夢學習的并非日本正統柔道,而是拜在國內一個著名師傅門下。
他将日本柔道與中國武術結合,博采衆長,更加強調以小博大,以柔克剛,除了抱壓技、絞殺技、拳掌技之外,還将各種日常用到的武器融入其中。
林曉夢自小力氣就比同齡人要大,平時光靠拳腳功夫就足以制敵,連她的師兄們都打不過她,但如今林曉夢左腳受制,不得已之下,只得因地制宜,用麻繩一寸長一寸強的優勢,擾亂他們的心神。
兩個人之中,蒙斯是最沉不住氣的,他本來就與林曉夢有私怨,剛剛又差點栽在她手裏,憤怒使他來不及思考太多,見林曉夢始終不動手,他一個蹬地就往她的方向猛沖過來。
蒙斯的想法很簡單,他根本沒把瘦弱的林曉夢放在眼裏,只要沖過去,把她提起來摔在地上,她難道還能有還手之力?
他們兩個大男人,總不至于連個瘸子女人都怕吧?
想象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在林曉夢眼底,蒙斯的動作全是破綻,她甚至都沒挪動半步,只舉手揮出劈裂空氣的一鞭,利用慣性勾住蒙斯明顯偏向重心的腳踝,用力一拽。
蒙斯就猶如一腳踩到了西瓜皮,直接膝蓋跪地,摔成傻子。
“你%&*的!”蒙斯口齒不清地髒言穢語了一通,笨手笨腳地從地上爬起來,揮拳擊來。
與此同時,黑仔也動了,他繞到了林曉夢背後,想和蒙斯前後夾擊,打林曉夢一個措手不及。
可是,林曉夢盯梢重心本就在黑仔身上,所以餘光早就瞟到了他鬼鬼祟祟的身影。
她佯裝不知,專心對付蒙斯,一把托住蒙斯的拳頭下方,順着他的力道将他往後帶,自己則是猛然一個下腰,躲過黑仔攻擊的同時,大喝一聲,氣沉丹田,将蒙斯整個人扔了過去,直接砸在黑仔身上。
其實蒙斯的體重并不輕,要林曉夢空手投球,她還真未必能成,但這次,她只是借力打力,利用蒙斯自己的慣性沖勁,就輕松多了。
這下可把黑仔砸暈了,毫無防備之下,蒙斯這麽個大塊頭直接壓得他頭暈眼花,差點嘔血。黑仔趕緊推着蒙斯,讓他趕緊下來。
但這時可不是公平競技比賽,還要等你調試狀态,才開啓第二場比賽。
趁着兩人懵懂之際,林曉夢甩着麻繩不斷往他們身上劈,破空聲一響接着一響,兩人倒在地上,歪七扭八,東躲西藏,被打得嗷嗷叫。
林曉夢絲毫沒有留力,專門朝他們的弱點打,比如面部,再比如下三路,一鞭下去就是一道清晰的紅痕,幾欲破皮。
但這畢竟并不致命,蒙斯很快反應過來,忍住自己自發的躲避行為,一邊捂住下面,護住關鍵,拼着挨上一鞭,眼疾手快,擡手一把抓住麻繩,想要将林曉夢拉倒。
林曉夢雖然力氣大,但體重畢竟是劣勢,她沒有試圖搶奪繩子的歸屬,當機立斷,松手放掉那段繩索,以免自己被拉倒。
一旦倒地,左腿不便的自己基本上已經宣告Game Over了。
沒有了麻繩的阻礙,兩人重整旗鼓,艱難地爬起身獰笑:“現在看你還有什麽花招?”
黑仔剛剛不慎被打中了要害,如今戰鬥力減半,捂着那處狂跳。
蒙斯怒氣值爆表,戰鬥力翻倍,智力減半,如同一只未開化的大猩猩,毫無章法地朝林曉夢撲來。
林曉夢咬牙,要是自己的腿完好,豈容這些宵小之輩叫嚣?!
等等,這未必不是她的優勢!
電光火石之間,林曉夢已經想通新的策略,只見她後退幾步,抱着一顆樹幹。
蒙斯根本不屑一顧,在他看來,林曉夢恐怕已經丢盔卸甲,放棄抵抗了。
就在蒙斯近在眼前之際,林曉夢右腳立地,利用樹幹穩住重心,竟反其道而行之,忍着劇痛擡起左腳,直接一個高擡腿,磕在蒙斯下巴處,将他踹翻在地。
左腳雖然行動不便,但是打着厚厚的石膏,硬度拉滿了啊!
這一下蒙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主要是他沒有意識到受傷的腿還能有進攻的可能,所以沖過來的速度并沒有降低,兩相沖擊下,大腦震蕩嚴重,直接被踹暈了過去。
林曉夢小小地松了口氣,至少短時間內,她只需要對付黑仔即可。
一招不可能吃遍天下,不說黑仔心裏肯定有了防備,而且他還戴着頭盔,護甲太強,石膏攻擊無法擊中要害。
黑仔這時已經緩過那陣痛楚,他目露兇光,快步走到蒙斯身旁,想要喚醒他。
但蒙斯一動不動,暈得徹底,黑仔便放棄了這個隊友,轉過身準備收拾林曉夢。
“你還挺能打,可惜,到此為止了。”
林曉夢輸人不輸陣,嘴上不饒人:“是麽?走着瞧,狠話不要說得太早。”
黑仔手上繞着林曉夢留下的繩子,語帶恨意:“繩子挺好玩的,是不是這樣玩?”
話音未落,他便揚鞭揮下,林曉夢位置受限,很難躲開,硬生生吃下幾鞭。
說實在的,林曉夢現在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哪哪都是傷,處處都在疼,到了極限,她反而意識不到那些燒心燎肺的痛感了。
在精神高度緊張集中下,她仿佛進入了一個玄而又玄的狀态,黑仔的動作在變慢,一草一木,一花一葉的變化都被她納入眼中。
在黑仔再次揮鞭過來的一剎那,林曉夢意識到這次的角度非常适合,她像蒙斯那般徒手想要接繩。
黑仔嘲笑她不自量力,他為了防止繩子脫手,早就提前在手上繞了好幾圈:“你不會以為能争過我吧?我畢竟是個男人,體格天生比你們這種廢物女人要強,真是愚蠢的病夫。”
“除了種族歧視,性別歧視,還有什麽新花招?你真的很低級。”
話語間,林曉夢眼疾手快地抓住繩子,她并沒有強行拖拽,而是将繩子卡在了樹杈上,并且迅速用自己的重量往下拉,然後繞了幾圈固定住。
黑仔被拉了個踉跄,并不懂她此舉的涵義,穩住身體後,依舊握着繩子那端朝她奔來。
“這些話除了證明你的确是個社會廢柴,活着浪費空氣,還有什麽作用嗎?You are just a loser.”
林曉夢一邊說話分散他的注意力,并且故意激怒他,一邊調動渾身的肌肉,一個挺腰,雙腿騰空,吊挂在繩索上。
手上驟然承擔了一個人的重量,黑仔本就是向前猛沖的趨勢,一時間難以站穩。他想要松手,卻被自己提前捆好的操作給坑了,只能被帶着摔在地上。
林曉夢趁黑仔還沒來得及解開手上的繩子,放下一只腳,右腳着地,左腳迅速勾了幾圈,将繩子盤起。
風水輪流轉,這回輪到黑仔在地上被人拖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