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如，以身相許
不如，以身相許
現在是白天，林宇這次走的地面，車進了小區，在一座米色的別墅門前停下。一個中年婦人聽到聲響，過來打開了庭院的大門。庭院裏，綠樹成蔭，花團錦簇，鳥鳴啾啾，流水潺潺。不過此刻的我完全沒有心情欣賞這些美景。
“林先生回來了。”
“金嫂，這是安琪。麻煩你準備一點茶水點心，一會兒送到影音室。”
“安琪小姐好。好的，林先生，我這就去準備。”
“金嫂好。”
簡單交代過後，林宇帶着我乘電梯，直接來到位于地下的影音室。
一會兒，金嫂拿着一個托盤，把茶水點心送了進來，放在茶幾上之後就離開了。
林宇走到沙發邊坐下，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過來坐。”
我走過去坐下，他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傳來，是松木的味道。
“真想知道？”
“什麽？”
“那天晚上都發生了些什麽？”
“想知道……但又有點怕知道……”
其實，我是很擔心那天自己酒後意識混亂，說了讓兩人都難堪的話，又或者是發生了什麽荒唐事，讓人不堪回首。但是，又架不住好奇心，想知道究竟。胡亂猜想太折磨人，索性，攤開謎底比較好，死豬不怕開水燙，再難堪也已經發生了，愛誰誰，就這麽着吧。
林宇用遙控器調出了一段視頻，開始播放：“你慢慢看。我上樓換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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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出現了那晚的情形。該死，全部是我和他在影音室裏的互動。這小警察，居然在影音室裏裝了視頻監控！
完了，完了，完了，我喝了酒，原形畢露，對着他，耳鬓厮磨，又是親親，又是抱抱，還把他的衣擺撩開來，一雙手探進去肆無忌憚地四處摸……
我看到自己把頭靠在林宇的胸前，呢喃細語。
“林宇，你真好看。”
林宇：“女流氓。”
“林宇，我喜歡你。”
林宇：“我也是。”
“做我男朋友好不好？林宇。”
林宇：“好。”
還好，林宇比較克制，抓住我伸到他腹部的手，不讓我繼續下探，好說歹說哄着我睡着了，給我蓋好毛毯，躺在我身側，守了我一夜。半夜我喊渴，他還起來給我喂了水。
MY GOD，這就是他口中所說的，我有“一點點鬧”。
怪不得他要避開我去了樓上，估計是怕我看了太難為情吧。還好有他攔着我，如果不攔着，估計短視頻就變成人小電影了。看到這些，我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門被輕輕叩響，我啞着嗓子說：“進來吧。”
林宇換了一套寬松的居家服，走了進來。
“看完了？我沒騙你吧。”
“沒臉見人。”我雙手覆在臉上，只感覺臉燒得慌。大型社死現場。
“等等，你家怎麽還裝監控？太可怕了。”
“我家房子有點大，人又少，除了私密空間，都裝了監控，安保措施而已，不是故意想要錄什麽，你別多想。平時我到家一般會關掉，那天你一直鬧，我就把這茬兒給忘了。不過也好，歪打正着，你占我便宜的事，證據确鑿，這下你無從抵賴了吧，嘿嘿。”林宇壞壞地笑。
“誰占你便宜了，我那是喝多了，不是誠心的。”
“要是誠心的也不錯，我願意讓你占我便宜。”
“什麽！”和薇薇安一樣，滿嘴虎狼之詞。
林宇走過來，蹲在我身旁，輕輕地把我的手從臉上拉開，一雙黑亮的眸子凝視着我。
“安琪，看着我的眼睛，我要你認真回答我：你，喜歡我嗎？”
我看着他，在他的黑眸裏，看見了自己的身影。他的眼裏有一團火，幽幽地燃燒。我咽了一下口水，頓了頓，這次不再有任何猶豫，語氣肯定地回答：“喜歡。”
林宇喉結滾了滾，繼續問：“那好，既然這樣，你親也親了，抱也抱了，摸也摸了，我犧牲這麽大，你是不是該給我一點補償？”
“補償，你想怎麽補償？”我傻兮兮地問，一腳踏進小警察設置的甜蜜陷阱。
“不如，以身相許！”
“以身相許？以——身——”我大喊。
我高音還沒飙到位，林宇就用他的唇封住了我的唇，溫柔地含了一下，離開，接着緩緩開口。
“別喊，金嫂會以為發生什麽事了呢。我就是想說，那天晚上，你那麽撩我，我都坐懷不亂，怎麽樣，我的男德可以打滿分吧。安琪，我對你是認真的。安琪，我喜歡你，讓我做你的男朋友，給我一個能陪在你身邊的名分，可以嗎？”
我默了默，沒說話。
“你不是說過，要對我負責到底的嗎？你忘了。”
“我那次說的，負責到底，不是這個意思。”
“我不管，我就當你是這個意思。安琪，你回答我，我們，可以在一起嗎？”
我焦慮地抿了抿嘴唇，沒吭聲。
“你不回答，我就當你同意了。”
“等等，我還沒準備好，我還沒準備好開啓一段新感情。”
“準備什麽，感情來了，不要躲。再說，感情是你想躲就能躲得掉的嗎？你忘了，‘好女怕纏郎’。相信我，這一次，不是爛桃花，是真愛。”
“可是，上次那個人離開，在我心裏留下一個洞，還沒補好。”我悲悲切切。
“那正好，你看看我，我這麽大個人，住進你心裏，補上那個洞，應該綽綽有餘吧。”
“我……”
“噓，閉上眼睛，別說話。”
這一次，我沒有再反駁。小警察靠過來，耐心地吻我。
我從未想過一個男人的吻，會這麽有耐心。他低下頭，微微張唇，先是碰了碰我的上唇，然後緩緩從我的人中摩擦而過，移到我的下唇，然後，再張開嘴，把我的雙唇全部覆蓋住……我也開始回吻他，我們互相吮住對方的唇，一步一步加深這個吻。
我被他吻得意亂情迷，渾身酥軟，倒進他的懷抱。
“有美一人，清揚婉兮，邂逅相遇，适我願兮。”林宇喃喃地說。
“又泛酸。”
“我終于也是有名分的人了。潘安琪的男朋友，這就是我好不容易争取來的名分。軟玉溫香抱滿懷，大善，大善。小娘子，你真好看。”
“壞蛋！”
“我壞嗎？我哪裏壞了？既然你說我是壞蛋，那我不能白背了這個污名，我現在立刻壞給你看。”林宇邊說邊行動，把我壓在他身下。
“等一下，視頻監控。”我忽然原力覺醒，在他壞給我看之前喊出了這一句。
“記性還挺好，早關了。今天一到家，我就全都給關了。現在，我可以行使我男朋友的權利了吧。”
“喪心病狂！”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影音室的大屏幕，屏保畫面是一片星空，那一刻，滿室星光；我和他，在這片星光裏相親相愛，纏綿悱恻，滿室旖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