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夜宴
夜宴
第二天晚上,尼普祿多王為遠道而來的第二王妃準備了接風晚宴。
我穿着白色的絲綢長裙,搖曳的走進了宴會大廳。王公大臣都已經到的差不多了。尼普祿多王坐在上首,他的身旁右方側後一點的座位就是達依麗公主,他的左邊第一位的位子當然的是曼菲士,然後是愛西絲。
在埃及,理論上來說,還是一夫一妻制的,作為法老的埃及王也不例外,第一王妃就是正妻,其實,除了正妻,其他妻妾都算作是奴隸,但是因為法老特殊的政治地位,逐漸就衍生出了第二王妃、第三王妃等名頭,雖然也是“王妃”稱號,但是權力遠遠比不上作為正妻的第一王妃。這些位置只是為那些必須要政治聯姻,但是地位又不低的女性準備的。
我作為第一公主,地位比之達依麗還是要高的,因此,她只能坐在右手側後方,而我,卻和曼菲士于法老幾乎平起平坐。
“愛西絲,你終于來了。不生氣了?”看到我來了,尼普祿多很高興,立刻招呼我坐過去。捏着扇子,我慢慢的走過去,在埃及的民衆面前,我還是很注意保護自己優雅高貴的形象地。
看到我的裝腔作勢,曼菲士撇了撇嘴,我回他一記瞪視。
“愛西絲,這是達依麗,你們還沒有見過吧?”尼普祿多笑呵呵的把達依麗介紹給我,我則回以禮貌的微笑。
貴族的宴會,虛僞的笑容,無聊的語言,暗藏的鋒機。每一樣都讓人疲累。
忽然,桌上一抹金色吸引了我的眼神,我和曼菲士這邊都是純白的銀器,只有尼普祿多的桌上,是一大片金燦燦的黃金器皿。
看到這些早已經在宮廷絕跡的金器,我的臉立刻沉了下來。尼普祿多,他明知道那些銀器是為了保護我們不至于中毒,他為什麽換下了?
再也忍不住,只要一想到他會喪身于那些毒藥,我的心就開始了不規則的跳動,這是前世就有的毛病,沒想到居然帶到了這遙遠的古代。“父王,這是怎麽回事?”
看到我直直看着他面前的金器,尼普祿多并沒有介意我有些冰冷的口氣,“呵呵,這是為了迎接達依麗,達依麗她喜歡燦爛的黃金,我決定今天起就改用黃金器皿了。”說着,還笑呵呵的看向了達依麗那裏。
達依麗,以我的眼光來看,她只是一個有些成熟風韻的妖嬈美女而已,比她美的,這些年在埃及的王宮裏,我見過不及其數,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卻有着那麽深的心機。
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她卻回了我一個有些挑釁的笑容。
晚宴并不是什麽談話的好場合,我怏怏的看着下面的歌舞,也沒有心思去搭理曼菲士,偶爾眼角瞟到曼菲士和達依麗之間的眼神交流,我就有氣發不出。
Advertisement
曼菲士渾身都是肌肉,于是狠狠地一下擰在曼菲士腰間的軟肉上,成功地聽到旁邊的他傳來的抽氣聲。但是他咬着牙,并沒有開口求饒,手指又轉了一圈,曼菲士似乎是有些習慣了,這次連抽氣聲都沒有了。
“愛西絲嫉妒了?”耳畔傳來濕熱的氣息。
“你給我收斂一點,不要讓她的野心膨脹了。”沒好氣地放了手中的軟肉。
“放心,愛西絲,我只是想要知道她的目的。”熱熱的氣息吹在我的耳垂,引起了輕輕的戰栗,我想我的臉一定紅了,這個男人,已經不再是當年在我身後的小鬼了。
“呵呵呵。”似乎我的反應很是取悅了他,身邊傳來他的輕笑聲。
很快,一道快要化為實質的妒恨的眼神讓我感到好像有針在紮,擡眼望去,竟然是達依麗。她難道不知道這是什麽場合嗎?居然如此的明目張膽,該說她大膽,還是愚蠢呢?
但是更讓我驚奇的是,尼普祿多對此居然毫無反應。從前,他對于曼菲士與自己的後宮姬妾之間的事情,甚至是放任的,從沒有責怪過曼菲士什麽。那是我們都知道他心底的女人是誰,那些姬妾對他來說,什麽也不是。可是如今,卻是他的第二王妃,即使他不愛她,但是在這大庭廣衆之下,他也還有自己作為法老的尊嚴。如今,連這尊嚴,他竟也不在乎了嗎?為什麽,我感到他越來越遠了呢?
對了,達依麗不是因為認為自己有嫁給曼菲士的希望才最終毒死法老的嗎?那我就要讓她覺得自己沒有這份希望。
于是,達依麗越嫉妒,我就離曼菲士越近。
看到我的主動,曼菲士似乎有些受驚吓,但是很快的,他就反應了過來。伸出手臂,一把攬過了我的腰,把我整個人壓在了他的身側。擡手喂了我一個葡萄。
天哪,這輩子加上輩子我都沒有和男人有過這種暧昧的動作,如今居然,心裏無數黑線湧出,但是我還是硬着頭皮吞下了那顆看起來無比難咽的葡萄。
“愛西絲怎麽突然這麽熱情?害怕我會喜歡上達依麗嗎?”耳畔,曼菲士離的更近了,幾乎貼到了我的耳朵上,他灼熱的嘴唇似乎輕輕的佛過了我的耳畔。
頭一側,嘴唇幾乎刷着他的嘴唇而過,來到了他的耳畔,學着他的樣子貼着他的耳邊,“你要給父王留些面子,她畢竟是第二王妃,不許勾引她,你喜歡什麽樣的,回頭姐姐都找給你,但不能是她。”話一說完,就感到腰上的手臂散發着怒氣似的收緊了。
他的頭猛地離開了我,轉頭喝了一口酒,立刻,帶着怒氣的男性氣息充斥了我的唇舌,他,他,他居然用嘴喂我喝酒,這還是我這輩子的初吻阿,随着酒液進入口腔的,還有他潤滑的唇舌。我氣急,伸手繞到了他的背後,這次不再是不痛不癢的擰,而是直接伸出尖利的指甲掐進了他後背結實的肌肉中。但是,直到我指頭酸痛,還是不見他後退。
“唔,”沒有辦法,只好用牙齒,果然,剛咬完他的舌頭,他痛叫了一聲終于撤出了我的嘴巴。不甘的看了我一眼,卻沒有伸手去捂住嘴裏的傷口。
“哈哈哈,愛西絲和曼菲士的感情真好。”一旁注意着我們的尼普祿多看到這一幕,高興得開懷大笑。
在埃及,民風開放,這種程度的親熱,根本不算是什麽,更何況衆人眼裏一直是一對的我們。
“嗯,父王,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被強吻了,還是被自己一直視做弟弟的男孩,任誰也回不舒服的吧?
“呃,好吧,好好休息,用不用讓醫生過去看看?”也許是我的臉色确實有些不好,尼普祿多并沒有反對。
于是,在一陣忽視不了的盯視下,我慢慢的離開了宴會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