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文野1

文野1。

旗會這幫家夥…我在內心咬牙切齒。

果然就不該和他們一起住。

耳邊是音樂的聲音,他們說什麽,好不容易活下來了,真不容易,謝謝花月~

然後自顧自開派對了。

是的,他們在!開!派!對!

音樂聲和歡笑聲吵得我頭大,想起信天翁住中原中也樓上…嗯…辛苦了,中也。

沒想到你是認真的啊,他是真吵。

我剛想下樓制裁他們,就感受到脊背發涼,汗毛豎起。

看向窗外,哦,中也在屠龍啊。

等等!已經開始屠龍了嗎?!

我趕忙下樓:“快快快,把那個拍下來,那可是中原中也大戰魏爾倫!”

旗會的人眼睛瞬間就亮了,重點是,這個別墅真的有長焦鏡頭。

我已經無力吐槽。

發言人甚至手持麥克風在解說,這麽遠,也就能模糊看到一個黑漆漆的人影,解說有什麽意義。

我不懂,但是黑歷史必需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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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機經過鋼琴家和信天翁的搶奪後,落入伊路米手裏。

我這才發現,這相機是能拍清中也的臉的,那他們怎麽就只能拍出一個黑漆漆的玩意。

不是…你們倆個不會用怎麽還搶啊!

伊路米,不愧是伊路米,我全能的保姆。

嗚嗚嗚,沒有伊路米,我可怎麽活啊。

中原中也屠龍的時間并不長,我義正言辭的說:“現在你們的危機:魏爾倫,已經構不成威脅了。所以!你們可以離開這裏了!”

這時候該死的鋼琴家又不要走了:“唉?可是中也肯定要在醫院躺好久的。保險起見,我建議呆在這。”

所有人默默舉起手。

我露出死亡微笑:“說吧,是想禍害我,還是不想工作?趁機休假。”

“花月,你知道的,這是老大默認的事情,我們現在回去,他還是會背地裏悄咪咪解決我們的——他有的是辦法。”發言人有些落寞的說。

所有人低下頭露出有些無奈的苦笑。

看樣子挺可憐的,要不…

要不我就把你們都殺了,就不用勞煩森歐外動手了呢~

我是這麽想的,也這麽說了。

他們似乎篤定我不會動手,甚至鋼琴家像是下了某種重大的決定一般,他握緊手,堅定的直視我的眼睛:“如果是花月,那就算是死,也沒有關系。”

我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冷淡模樣:“随便你們,想住就住吧。”

轉身就走,耳邊傳來歡呼聲。

要不是我看過原著,真被這幫子戲精騙了,不是,他們到底是有多愛演啊!

“你們怎麽不和發言人一起當演員去。”我說話聲音不大,但我可以肯定,他們絕對聽到了。

可是他們還是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

我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間裏,隔天打開門。

迎接我的是五把槍,我嘆口氣,真沒想到中原中也的待遇我也能感受一遍。

不過,他們身上到底都帶了些什麽啊。

“花月,早上好。”他嘴上說的很溫柔,但槍口頂住了我的腦袋。

“你打算把我們囚禁多久呢?”他的槍指着我的胸口。

“現在就算是伊路米也救不了你。”他的手槍瞄準我的側腹。

“你不可能逃走的。”他的槍抵在我的脖頸上。

最後的男人站在我的正對面,槍筆直地對準我的眉心:“花月,乖乖的話說不定可以減輕痛苦呢。”

盡管我知道這時候如果我攻擊其中一個人,就會被其餘人射殺,後退就會被人從正面射殺,前進則會被人從後方射殺。

但我仍然沒有絲毫慌亂,也沒有害怕,只是在想他們五個大高個,為了我甚至俯下身彎腰,真是難為他們了呢。

所有人扣住扳機的手指一齊按下。

砰!

清脆的聲音響起,我知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互賭游戲。

一縷縷像血絲一樣的東西從我的頭上垂落——是五顏六色的彩帶。

正如他們慶祝中也加入港.口.mafia一周年時的那樣。

實際上我還是因為聲音有些吓到的,我看着這五個幼稚的家夥:“怎麽?你們不能向中也做惡作劇,就對我做了?安心吧,我會打小報告的。”

每一把槍口都冒着白煙,我的頭上挂着幾條紙帶,甚至可以看到它們就在我的眼前。

我敢打賭這副模樣絕對很醜。

空中悠悠地飄着雪花般的紙屑,它們就那麽輕輕的飄落,在我眼中,卻帶着些許嘲諷。

“花月!謝謝你救了我們!”男人歡快的聲音響起。

“呵,你們憑什麽覺得我不會動手?”我看着他充滿笑容的臉,與他截然相反的是我不耐煩的表情。

“哎呀~生氣了?不要這樣嘛,花月,你既然知道那麽多,那這肯定也知道的,畢竟——花月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孩子。”是信天翁。天啊,來個人收了他吧,太自來熟了,慢熱的我極其讨厭這種人。

因為與他們自來熟的外表不同,這種人的內裏其實是很難接近的。

我轉身就要進房間。

心裏卻忍不住的想:是不是應該慶幸他們還有點良心,不會随便進入女孩子的房間呢?

可是冷血的手擋住的本該關上的門,我關不上,就擡頭看他:“慢點,我們其實是想問問情況的。”

哦,真是一幫有些別扭的人。關心中也呢,明明昨天中也屠龍都看到了,甚至還拍下來,可是還是想問問更多的。

我知道,如果我就這麽回房間,他們有的是辦法吵我,逼我出來。

所以,我向樓下的沙發走去,一屁股坐上去,還讓伊路米也占了個位置。

無他,就是想逼一個人站着。

但很顯然,我低估他們的厚臉皮了,雖然還是信天翁沒坐的地方,但那家夥竟然選擇坐在鋼琴家身上。

雖然後果是被鋼琴線纏住脖子,吓得信天翁連忙裝委屈退讓。

然後…

他坐在發言人身上去了,如果忽略他側腹被指着的槍,那他們相處是挺融洽的。

發言人笑着,那是一個帶着威脅的危險死亡笑容:“你為什麽不去搬個椅子呢?”

信天翁這時候才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不好意思的笑着,搬來了個椅子。

我知道,絕對是故意的,無論是特意讓信天翁成為那個沒有位置坐的人,還是信天翁一開始不選擇去拿椅子。

都是故意的。

因為我不喜歡信天翁那性格。

信天翁他本人還很配合呢,哪怕是要演自己出醜的戲碼。

雖然我知道他其實樂在其中——他們五人能呆在一起這麽久實在是難得。

其實也是不想離開的吧,離開這裏就又要開始工作,而且老大現在也肯定發現了他們的背叛行為,就連他們的死亡也是老大默認的。

如今他們處境不算好,要是裝作什麽都沒發生,老大手裏也有了他們的把柄,老大對他們的忠心必然是會起疑心的。

但是,中也還在港.口.mafia,他們能抛棄中也逃走嗎?

我覺得是做不到的。

真是諷刺啊,他們成為彼此待在港.口.mafia的理由呢。

我輕笑一聲,就算我救了他們,他們也不見得下場好到哪裏去。

真是的…我遵循救人就要就救到底,不然毫無意義。

我暫時放下內心的一些奇奇怪怪的胡亂想法:“行了,你們別太擔心,中也他見到了當年的實驗員——放心吧,已經弄死了。嗯…該怎麽說呢,昨天你們也見到了,那個中也。”

我頓了頓,不知道該怎麽說。

“好吧,其實你們提供的那些中也兒時的照片以及那些資料——無法證明中也的身份。這涉及到那個實驗,嗯…你們也能理解吧,就是本體和複制品這種。順帶一提,其實還有辦法分辨的。”

我說話聲音有些顫抖,不願意回憶起原著的劇情,哦,該死的,當年我為什麽想不開非要看呢,雖然現在很後悔,鼻尖一酸,但還是竭力忍住想哭的欲望。

“查看是不是有記憶被删除的歷史。”我感覺手腳冰涼,“荒霸吐有打敗魏爾倫的力量,只不過需要還原中也體內的命令式,我的意思是…就算他的記憶真的被删除過,那些痕跡也會一并消失。”

沒有人說話,場面陷入死寂。

“魏爾倫之所以變成那樣,就是因為自己不是人類的詛咒一直在折磨着他。你們也知道的,中也對這個事情的執着…但是當時他只有兩分鐘,是的,兩分鐘來決定他的人生。”我有些落寞,眼中是難以描述的複雜。

最後,我是笑着說的:“他用了不到十秒鐘,就下了決定。”

我擡起頭,臉上帶着釋然:“我覺得中也現在已經無所謂了,記得那個鐵皮玩具嗎?哦,就是那個機器人條子,亞當。他用自己的性命救下了中也。你們也知道的——以中也的性格,他變成朋友了。機器人沒有靈魂,這沒什麽好質疑的。所以,一個沒有靈魂的機器人,救下他只是因為命令式——又有什麽關系呢?他可以接受這個鐵皮人朋友。他自然也能接受自己。因為你們就是如此接受他的。”

“對了,想不想聽那個機器人朋友最後說的話呢?”我微微歪頭,詢問。

但我沒有等他們的回答,自顧自的說:“本機成功保護了您,已經心滿意足了。”

我站起身,說實話,說這種話令我情緒有些激動,我當初果然是對自己說的吧。

我才是那個沒良心的,如果換作是我,甚至不會把亞當當作朋友。

我當時怎麽會如此傲慢?

明明我看過原著,怎麽那時候就像是忘記一切細節,就記得中也接受魏爾倫……

我感到一陣後怕,如果魏爾倫沒有找我,如果我沒有記起原著。

是不是就會這麽想呢?

為什麽?難道是世界的玩笑?

等等,我意識到就算是首領宰的世界,旗會也是死掉的。

所以,比起織田作好歹有一個活着的世界,旗會在每一個世界都是必死的。

想到這,我感覺大腦一片空白,那可能不是世界的玩笑,而是好意。

不同于獵人世界,我無所謂劇情的發展,我在文野中做出了改變。

是否會因此收到懲罰呢?

我無法确定。

雖然有些對未知的恐懼,但我很快鎮定下來。

那又何妨呢?

我轉身又下樓,看着樓下坐在沙發上,他們一直維持着那樣的姿勢,沒有動過。

我站在樓梯上,露出一個爽朗的笑,朝他們揮手:“你們有地方去嗎?要不要長居此處呢?當然,記得交房租哦。”

一開始他們是不願意的,外科醫生有目的,他要向上帝靠近,座右銘是“每救一條命,就距離上帝更進一步”,目标是他要拯救兩百萬條人命,因為這個數字和上帝在聖經中所殺的人數是相同的。

發言人有自己的事業,如果他遇害,或者是失蹤的話,想必全世界的媒體都會把這寫成頭條新聞加以報道。因此就算他活着,也是躲不了多久的。

他不可能躲着,無論是否是因為外界。

但是我提出了一個想法:“外科醫生想救人為什麽不去當戰地醫生呢?難道還有地方比那裏死傷人數更多嗎?至于發言人,難道你覺得你這次不死,森歐外會再次對你動手嗎?某種意義上而言,殺你比殺他難。如果不是魏爾倫,他何必惹這個麻煩,尤其是,你一旦出現在熒幕上,大家都知道你還活着,如果這時候你又死了,那除了森歐外,還有誰呢?這可不利于他的首領形象。”

我笑着,似乎勝券在握:“至于冷血,信天翁和鋼琴家,在哪無所謂,能捉弄中也就夠了。不是嗎?哦,我建議你們讓中也養你們呢,不覺得很有趣嗎?”

“天哪,真是個好主意!”信天翁拍手,高興的笑着。

事實上所有人都知道我說的是玩笑話。

鋼琴家偏偏也狡黠的笑:“我同意。”

冷血想了想:“我還是有些資産的,也夠我活。”

是的,他們所獲得的錢早就夠他們活了,沒有必要依靠中也。純粹就是信天翁和鋼琴家的惡趣味罷了。

“嗯…收留當紅影星,想想就很有趣呢。這是可以拍電影的題材。”發言人似乎也來勁了。

“他那點薪水夠養活我們嗎?等等,想一想中也在廚房忙碌的樣子。暫居中也家是一個很不錯的決定呢。”外科醫生都這麽說。

信天翁突然想起什麽:“他上面不就是我家嗎?嗯…這樣他真的會上當嗎?不會到時候只有我被趕回我家吧。不要啊,我想和大家熱熱鬧鬧的住在一起!”

“你還是先想想中也那個單人公寓,怎麽擠下我們吧。”鋼琴家無情的說。

“嗯…逗逗他就夠了,我敢打賭他會當真。到時候發言人去工作,外科醫生去當戰地醫生,我們三個住在這裏。讓他一個人買回我們的日用品後看着空蕩蕩的房子,獨自淩亂!”鋼琴家愉快的決定。

“別忘了收拾回原樣。”冷血補充。

“哦~真是可憐的寶石王先生呢,他會以為他自己出現幻覺的吧。”信天翁嘴上這麽說,但嘴角上揚,一臉期待。

過了一周,他們覺得中也就算有傷也差不多了。

葬禮什麽的也肯定都辦好了。

魏爾倫也被控制起來了。

萬事俱備!

旗會回魂Action!

夜黑風高,我能感受到他們的激動,都寫臉上了,掩飾都不帶一下的。

真是令人意外,他們竟然沒有撬鎖,而是敲門。

咚咚咚。

很有禮貌的三下。

現在是晚上12點整,他們說是儀式感,卡着點敲的。

中也開門。

見到5個披着黑袍的玩意,和一個乖巧的我。

看到是我,他也放下準備攻擊的動作:“怎麽了?”

謝天謝地,他沒有問我為什麽知道他家地址,他看着那五個黑漆漆的玩意,欲言又止。

我拉着他的手:“那個…我身邊有鬼。別人都說看不到…我好怕啊,中也。”

說罷就要開始哭。

中也趕忙哄我:“我看到了,別哭。”

我擡起頭,原本是不打算擡頭的,但是由于今天演戲演的很好,真的哭了出來,我聲音有些顫抖:“中也…”

“好啦,交給我吧。”他把我護在身後,準備看看到底怎麽個事。

那五個披着黑袍的家夥露出了他們的真面目,血肉模糊的臉,聲音沙啞:“中也,你認不出我了嗎?”

中也呆愣在原地,他們臉上是特效裝,正常的中也肯定不會上當。

但此刻,很明顯,他上當了,我死死抿住唇,防止洩露笑聲。

中也的确是認為這是陰謀,但是,對面的人們是那麽熟悉,直覺告訴他,那是他們。

是真的。

他不敢相信,他們從地獄爬回來了。

“唉?中也難道是要哭了嗎?”信天翁的問題,更讓他堅定他的想法。

他轉過頭,默默擦了擦眼睛:“你們是有什麽心願未了嗎?”

他們對視一眼,鋼琴家開口:“我們被困在人間了,又沒地方去,只好來你這了。你應該不介意我們住你這吧。”

何止是不介意,中也快高興瘋了。

他沒有任何思考,幾乎是本能的:“行。”

大家高高興興的走近中也家,就當自己家一樣。

至于我,也被他們推了進去,我本來想開溜的。

我有些局促,中也發覺冷落了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我寧願自己現在的存在感可以比冷血還低。

把我當成空氣吧。

我心裏默念。

回過神來,他們已經在商量日後的生活了。

我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內心吐槽,明明就沒打算住下來,話說,中也真的把他樓上就是信天翁家忘的一幹二淨了!

總之,最後是冷血過來跟我說可以走了,我才走的。

要不然,我都不敢想象,這幫人擠在一個單人公寓,該是什麽場景。

我看着他們把一切複原。

把睡熟的中也搬到床上,地上散落的酒瓶象征着一切。

隔天,中也來書店找我,我最近都和旗會在一起,不因為別的,無聊,而且他們實在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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