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夜荒唐

一夜荒唐

清晨,白玉珑整個人緊緊抱着雪傲寒睡得正香,他們昨晚回來的時候又累又困,便草草的睡在了一起。

雪傲寒睜開雙眼,他身為習武之人,哪怕昨晚睡得再晚,隔天依舊會準時醒來。為了不吵醒白玉珑,他動作又輕又慢,試圖一點點掰開白玉珑緊抱他身體的雙手。

白玉珑似有察覺,他一個反手重新抱緊雪傲寒,讓雪傲寒剛剛的努力付之東流,不僅如此,他還用臉頰舒服的來回蹭着雪傲寒結實的胸膛,嘴中也不時傳來模糊不清的嘀咕聲,“別急着走嘛,再睡會。”

雪傲寒無法,他輕輕拍了拍白玉珑的後背,耐心勸道:“你繼續睡就是,幹嘛非要一直抱着我,快松開,我要去洗漱了。”

“不要。”白玉珑睡眼迷蒙,想也沒想拒絕道,他眷戀的加重力氣抱緊雪傲寒。自從昨晚摸過雪傲寒結實的肌肉後,他發現自己已經愛上這種手感了,雪傲寒這些年來的武功當真是沒白練,這一身結實的肌肉便是有力的證明。

雪傲寒其實完全可以用蠻力掙開,但他擔心這麽做會弄傷白玉珑,沒辦法,他只能先放任白玉珑這麽抱着。

“我想小解了,憋得難受。”他尋找着其它合理的借口,試圖讓白玉珑放開他。

白玉珑這才擡頭正眼去瞧雪傲寒面上的表情,那無疑是一張英俊異常,眉宇間的英氣難掩的臉。現在他仔細想想,他會喜歡上雪傲寒,這張臉大概占了一大半的功勞吧。

此刻這張臉的主人正用幽黑明亮的眸子看着他,完全沒有半點難受的樣子。

白玉珑重新把頭埋回雪傲寒懷裏,仍不松手道:“那就憋着,反正活人不會被尿憋死。”

雪傲寒沒想到白玉珑是這麽個回答,他有些無語道:“玉珑,你這樣未免太不講理了。”

白玉珑頭也不擡,仍舊閉着眼,“明明是你在說謊騙我,居然還倒打一耙說我不講道理,你可真有本事。”

雪傲寒謊言被識破,面色羞紅道:“那還不是因為你一直抱着我不松手嗎?不然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我…”白玉珑猛然擡起頭,正好看見雪傲寒羞紅的臉色,他又滿意的趴了回去,“昨晚我們忙活了一晚上,你就陪我多睡會呗,我不是幫你找到大哥了嗎?就把這當作是我的獎勵吧。”

雪傲寒還沒搞清楚陪人睡覺算哪門子獎勵,就被白玉珑催促道:“快繼續睡吧,我實在困得不行了,沒心情陪你繼續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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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好,都聽你的。”雪傲寒自覺說不過白玉珑,只能陪着他繼續睡下去。

兩人就這麽睡到了晌午時分,在他們睡着的這段時間,峰國使者成功進入了皇宮,見到了雪國皇帝。

在經過一番激烈争論和利益交換之後,雪國最終被說服出兵援助峰國,這就導致事情的走向與白玉珑的上一世大相徑庭,未來也将變得更加不可預知。

等白玉珑兩人知道這個消息時,已經是幾日之後的事情了,白玉珑也是在這之後發覺雪傲寒變得魂不守舍,經常走神。

他曾追問過雪傲寒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但雪傲寒只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這一天,雪傲寒又在吃飯的時候走神了,這讓白玉珑實在看不下去了,他今天一定要問出一個結果,“傲寒,你怎麽了?”他出聲詢問,雪傲寒卻沒半點反應。

白玉珑伸手猛地一拍雪傲寒肩膀,“傲寒!!”

雪傲寒一個激靈總算回過神來,他連忙問道:“怎、怎麽了嗎?”

白玉珑面色不悅,生氣道:“你最近到底是怎麽了?如果是身體不舒服的話,就趕緊找禦醫診治,還是有什麽心事,能不能說出來給我聽聽?”

“我…”雪傲寒欲言又止,說不出什麽,他悶頭吃飯想以此回避白玉珑的問題。

白玉珑真的生氣了,他猛地把手中筷子砸到桌上,“雪傲寒!別想糊弄我,你今天不把事情說清楚,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雪傲寒知道沒法再搪塞過去,他放下手中碗筷,說:“玉珑,我确實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你聽了別不高興。”

白玉珑微一點頭,示意他繼續,“我想請求父皇讓我随軍去支援峰國…”雪傲寒低着頭說出他最近一直走神的原因。

這個答案既出人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白玉珑略微一想,便知道了雪傲寒糾結的原因。随軍去峰國他就有機會見到親生大哥,可這樣一來他就不得不和自己分別,戰事本就無常,他們這一分別,下次見面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

白玉珑聽到這個回答後面色果然沉了下來,雪傲寒想安慰一下,卻不知道說什麽,兩人最終都沒有動作,就這麽陷入沉默之中。

良久之後,白玉珑垂頭喪氣般的說道:“再等等吧,還有一個多月就是你的十八歲生辰了,起碼等過完再走吧。”

雪傲寒知道他這是同意了,頓時如釋重負般的松了口氣,說:“好,我答應你,玉珑。”

這一個多月內,兩人如往常般相處,他們都默契的沒有提要離開的事。白玉珑在暗中知會了大部分宮人,勢必要把雪傲寒的生辰辦得熱熱鬧鬧,轟轟烈烈才肯罷休。

“什麽?我也要送禮物?憑什麽。”雲付宵不服氣道。

白玉珑面色黑沉如深潭,不悅道:“我記得在很久之前就跟你說過吧,結果你就頭一年送了那麽一回,後面幾年你壓根就沒送過,當我不知道嗎?”

雲付宵沒想到白玉珑記得這麽清楚,他結巴道:“我、我只是一時疏忽,給忘、忘了。”

白玉珑冷哼一聲,說:“之前的幾次我就不跟你計較了,這最後一次你必須得送。”

雲付宵問:“最後一次?為什麽這麽說,他要走了嗎?”

白玉珑說:“不該問的別瞎問,記得要送讓人快樂高興的東西。”

雲付宵為難道:“可我跟他又不熟,我怎麽知道送他什麽才能讓他快樂高興啊?”

“那是你的事,和我無關,反正你必須得送。”白玉珑交代完就轉身離開,獨留站在原地一臉懵的雲付宵。

皇宮外,雲付宵進入一間雜貨鋪,對掌櫃的說道:“事情就是這樣,我有一個朋友,想要一個讓人快樂高興的東西,你這有嗎?”

掌櫃的是個中年男人,他的生活閱歷還算豐富,通常這種說一大堆理由,最後說有一個朋友的客人,都是指的自己。不過他還是得再細問一下,以防搞錯,“少爺您說得這個朋友是男是女啊?”

雲付宵想也沒想回道:“當然是男人啊,而且和我差不多大。”

“哦——”掌櫃的明白了什麽,長“哦”了一聲,他繼續問道:“少爺您說得快樂高興是哪種快樂高興啊?”

“當然就是那種快樂高興啊,你這到底有沒有啊。”雲付宵用手一通亂比劃,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掌櫃的聞言露出一絲猥瑣的笑容,他自覺深谙年輕男人的心理,立馬回道:“有的,當然是有的,少爺請稍等。”他轉身進入裏屋,片刻後拿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小酒壇放在雲付宵的面前。

雲付宵左右打量這個不起眼的小酒壇,不太相信道:“這就是能讓人快樂高興的東西?靠譜嗎?”

掌櫃的拍胸脯保證道:“肯定靠譜,只要少爺您和美人一起喝這酒,一定能體驗到世間無上的快樂和高興,保準您滿意,不滿意不要錢。”

嗯?和美人有什麽關系?雲付宵正想深入思考,但他轉念一想,這酒又不是他喝的,他操心這些幹什麽,反正到時候如果那人快樂高興不起來,他也可以把問題甩到這個掌櫃的身上。

“好,就這個了。”雲付宵丢下銀子,拿着小酒壇離開了雜貨鋪。

一個多月的時間很快過去,雪傲寒的生辰如約而至,白玉珑不知從哪搞來了一匹汗血寶馬,以此作為雪傲寒十八歲的生辰禮物。

他籌備的宴會熱鬧非凡,有琳琅滿目的美味佳肴、動作優美的舞蹈、好看有趣的戲法,晚上甚至還有五彩缤紛的煙花,讓這一天的太子宮格外的熱鬧。

但異常的熱鬧過後,伴随而來的往往是分外的冷清,在宴會結束後,白玉珑便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寝宮裏,他一想起雪傲寒要走的事就覺得胸悶,他不想和雪傲寒分開。

“玉珑,你在裏面嗎?”雪傲寒敲響了房門,問道。

白玉珑賭氣道:“不在,裏面沒人。”

雪傲寒沉默了一會,在門外回道:“是嗎,原來裏面沒人,那我走了。”

白玉珑急了,他沖到門口,用力打開門扉,大聲吼道:“我說沒人你就走了嗎!”他剛吼完就看見雪傲寒正笑着站在門外看着自己。

“你敢耍我?”白玉珑氣道,他作勢就要重新關上門,雪傲寒趕緊伸出一腳抵住門沿,勸道:“別生氣了,我們一起喝酒吧,也好消消愁。”

白玉珑本來就沒想趕走雪傲寒,他見門關不上便扭頭進了寝宮內,雪傲寒則順勢關上門跟上他的腳步。

“這麽一小壇酒夠誰喝啊,你在瞧不起誰呢。”白玉珑看着倒酒的雪傲寒說道。

雪傲寒不贊同道:“酒多傷身,這一小壇正好,況且這可是丞相之子送我的,說是喝了能讓人快樂高興,一解憂愁。”

白玉珑嗤之以鼻,“哼,那家夥的話你也信,我看你八成是被他給糊弄了。”

雪傲寒舉起一杯酒遞給白玉珑,示意道:“試試嘛,反正又不虧。”

白玉珑接過酒杯,聞了聞,确實是好酒的味道,他看着雪傲寒把自己那杯一飲而盡,開始自顧自的倒第二杯。

“你打算什麽時候去找父皇?”他細抿一口酒,問道。

雪傲寒把酒杯和白玉珑的輕碰,再次一杯飲盡,“明日吧,我想早些出發。”

“這酒不合你的胃口嗎?怎麽就喝一點,我覺得還不錯。”他斟滿第三杯酒說道。

白玉珑放下酒杯,沒什麽心情繼續喝下去了,“是好酒,但我本來就不喜喝酒,你喝你的,不用管我。”

“是嘛,那我就不客氣了。”雪傲寒開始自飲自酌起來。

白玉珑看着雪傲寒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你個酒鬼,還說什麽酒多傷身,明明自己喝得比誰都歡。”

雪傲寒雙頰泛紅,不知是在害羞,還是酒意上頭,他煩躁的撓了撓脖子,說:“不是這樣的,這酒好奇怪,我感覺越喝越渴。”

白玉珑不信這種說法,笑道:“你這借口找得…”他話還沒說完笑容就僵在了臉上,他察覺到自己确實有些口幹舌燥,身體裏似乎還有一種莫名的燥熱在作祟。

還沒等他想清楚,坐在他對面的雪傲寒就“噗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莫非是這酒有問題,他迅速想到了這種可能。

白玉珑趕緊拿起酒壇仔細打量,最終他在酒壇底下發現了三個小字——“良宵酒”,好你個雲付宵,居然敢拿這種東西送給他家傲寒。

雪傲寒無力的躺在地上,臉上的緋紅一直從脖子蔓延到衣領裏,氣息粗重到清晰可聞,他雙手不舒服的來回撓着自己的胸口,呼救道:“玉、玉珑,我好、好熱,好好、難受,快、快去叫禦醫。”

白玉珑吞咽了一下口水,他放下快見底的酒壇,雪傲寒喝了這麽多,現在叫禦醫是鐵定來不及了,而且他也不希望有其他人看見雪傲寒現在這副樣子,他深吸一口氣,拿起桌上他那杯未喝完的良宵酒一飲而盡。

送上門的肉不能不吃,送上門的傲寒也不能不要,白玉珑費力的扶起雪傲寒癱軟無力而又沉重的身體,直接把雪傲寒一把推到床上。

雪傲寒對此無力反抗,完全一副任君施為的樣子,他難受的扭動身體,喘息道:“玉、玉珑,你、你要幹什麽…”

白玉珑用手背輕輕摩挲雪傲寒通紅的臉頰,“你不是難受嗎?我幫你舒服一下。”

“怎…唔…”雪傲寒的話語淹沒在兩人互相親吻的唇縫裏。

這一夜注定是兩人難以忘懷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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