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日之計在于晨,也非常适合殺生

第5章 一日之計在于晨,也非常适合殺生

“具體是誰屬下還沒查,屬下昨天回來的,您因為受傷加上毒素一直在昏迷,那毒太醫并沒有查出來。”

“屬下回來就給您解毒,還将您體內的蠱也清了,和毒同一天下的,您沒醒,屬下不能出府查。”

祁寒晨總算知道為什麽被捅一刀就這麽虛弱了……

“你的事辦的怎麽樣了?”

影羽:“屬下沒查具體,異動的産生跟您猜想的一樣,有人在私制火藥,現在剛秋天,冬天私火是大利,屬下剛查清私炮房的具體位置,府中暗衛就來找屬下說您出事了。”

“屬下就回來了。”

“敢在郊區開設私炮房的,再加上屬下剛去查您就出事了,很大可能是朝堂一定品級的官員背後運營的。”

祁寒晨回想了一下上一世的事。

冷笑一聲。

“禮王。”

皇帝的六弟,整日尋酒作樂的掩蓋自己,藏的挺嚴實,上一世是半年後影羽親自去查了三天才查到他的證據。

私炮房…六部…太後…丞相…東昊國…禮王…

皇帝還有三個弟弟……

朝堂武将對他多數是友好的,他不怎麽動軍隊,經常會給軍隊的将士找點錢。

文臣……沒一個不讨厭他的……

祁寒晨思緒轉換。

“太後多大了?”

“四十九,十一月二過五十。”

“皇帝多大了?”

“二十八,九月十九過二十九,下個月。”

“皇帝現在幾個兒子,最大的多大了?”

“四個,最大的十一,最小的剛滿月,剩下的一個六歲一個三歲。”

“等會讓人去宮裏把大皇子和二皇子帶來。”

“是。”

祁寒晨內心整理完正事,仔細的品嘗影羽做的飯菜。

以前不知道是他做的,就是覺得好吃。

現在知道了,覺得異常美味。

把手裏的勺子放下,拿過一邊的新勺子從碗裏舀了一口粥,拿着碗轉向影羽。

“真的很好喝,你嘗嘗。”

說着伸到他面前,一副喂他喝的模樣。

影羽看着他的眼,能看出來他是真的喜歡喝……

但是,這是他做的啊,他吃飽了……

想了想沒說出來。

張嘴。

祁寒晨喜悅的小心喂給他,看他吃了。

“怎麽樣?有沒有好喝一點?”

想直接說沒區別的影羽忍住了,“嗯。”

祁寒晨滿足無比。

收回手自己用他喝過的勺子繼續喝。

影羽的手下意識擡起想攔着,就看到他已經喝了……還更開心了……

哎……

放下手。

算了,這是主子,開心就行。

看他這樣子就是故意的……

做個噩夢就變成這樣了……

影羽不自覺的回想起他當時問他的話。

王夫……夫君……

他只是影衛,是仆人,還是男人……

祁寒晨察覺到他擡完手又低頭,感受了一下他那細微的情緒變化。

能感覺到區別,但不清楚具體是什麽,只有一瞬間,但不是開心。

轉頭看着他直接詢問:“你介意我?”

影羽擡起頭不理解,“什麽?”

祁寒晨給他看了一下勺子,“你用過的,我用你不開心?”

影羽搖頭,“沒有。”

您不介意我介意什麽?

奇奇怪怪的……

祁寒晨:“那你剛剛在想什麽?”

影羽:“多倆皇子來府上,屬下在想要不要看顧他們的安全,但屬下得照顧您,有點糾結。”

糾結的情緒……明白了,那一瞬間确實是糾結。

祁寒晨:“不用你看着,讓下人看着就行,兩個皇子而已,就算死了不是還有兩個呢,沒什麽大問題。”

影羽歪頭,這不是他以前的處事風格。

祁寒晨看他歪頭的動作,沒忍住伸出一只手摸向他的臉。

感覺他臉上沒什麽肉。

“你怎麽不多吃點,都沒肉。”

影羽:“屬下日常訓練消耗大,一直都這樣,胖不了。”

“哦,好吧,那你以後能和我一起吃嗎?”

“…………嗯。”您重點就在這吧?

祁寒晨收回手繼續吃。

更開心了~

吃完飯影羽叫人收拾撤走。

把另一邊溫着的藥端過來,還沒走近呢祁寒晨就輕微皺眉了。

他不喜歡藥……

但想到這是影羽自己煎的,倒也拿過來幾口喝完了。

影羽把另一只手中的水杯遞給他。

蜂蜜水。

祁寒晨接過喝下,看着水杯愣神。

原來在自己的習慣中影羽做過這麽多的事情……

“主子還喝嗎?”

祁寒晨回神把水杯遞給他,“不喝了。”

看向屋外的天色,晨起的陽光明媚。

一日之計在于晨,适合殺生。

習慣性擡手,“出去走走。”

影羽習慣性上前扶住他的胳膊。

十多年的習慣行為早已經刻在兩人骨子裏。

祁寒晨關注到,笑了笑。

他每次受傷,外出影羽都會扶着他,從受傷到日常,從不習慣到習以為常。

兩人走出房間。

祁寒晨打量着四年前的王府,和上一世并沒有什麽太大區別。

只不過人不一樣了。

祁寒晨就這樣在王府裏閑庭若步,從他的院落出去,到各處……

王府很大,大概都轉了一下就已經日上三竿太陽當空了。

兩人一直沒說話,影羽扶着他并不是彎腰躬身的,只是在他身後一只腳的距離,伸着胳膊讓他扶着走而已。

祁寒晨是一身藍色衣袍,布料是最上等的錦緞。

頭戴玉冠,因為有傷在身臉色也沒有日常的紅潤,如同藍色的荊棘玫瑰在寒冬中裹上了一層透明的冰霜。

影羽依舊是黑色系的衣袍,面料同樣是上等的,他是攝政王最貼心的心腹,待遇從來不差。

只不過他習慣了穿黑色,所以祁寒晨能有的所有東西,都給他留了适合他的。

他又不挑,主子給他就穿,只要不是逾越主子,其他的不在他的考慮範圍。

衣袍制作的規格是府中人定的,不會在衣袍的刺繡以及規格上太明面的壓過皇子或者王爺以及一品這些人。

其實就算壓了也沒人敢說什麽。

所以哪怕他是扶着祁寒晨走,依舊是自己的日常狀态,猶如罕世墨色寶劍歸于精美的劍鞘中。只有一人能使用。

最後兩人走到前院。

祁寒晨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處理點事。”

兩人同步停下。

祁寒晨看向遠處低頭彎腰的下人們。

“召集府中所有人。”

“是。”

暗中快速有人離開,是暗衛。

遠處的人安靜又迅速的趕來,在一定位置時跪下靜等。

有人搬來椅子桌子。

井然有序,不用多吩咐一句。

祁寒晨看着那一把椅子,“再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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