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偷襲可恥

第28章 偷襲可恥

江鵬被突然的“襲擊”有些不知所措,笨拙地回應着,指尖微燙,十指相扣,喘息聲萦繞在耳側,彌漫上耳尖。

一吻定情,江鵬臉紅得不能見人,姜南冥一臉淡定,好像剛才什麽也沒發生,穩如老狗。

“回……回家?”江鵬低着頭問她,手一直在不停地揉搓着。

“嗯,好。”姜南冥輕應了一聲,握緊了她的手。

清好東西後,兩人借着太陽最後的餘光往下走,身前雜草叢生,崎岖不平,但愛人的手讓人安心,身後遠方的城市早就點起燈火萬盞。

車輛行駛在路上,一點一點靠近城市,遠去的候鳥總要歸家。

回家後,江鵬先去洗澡,姜南冥把自己的物品搬到江鵬的卧室。

一會兒後,江鵬在叫她:“南冥,幫我拿一下棉簽,好嗎?”

洗頭後,江鵬喜歡用棉簽掏耳朵,不然總感覺耳朵癢癢的。

“好啊,等等,在哪裏啊?”

居然忘了這茬,江鵬連忙補充:“床頭櫃。”

姜南冥快步在向床頭櫃,一打開第一層突出的抽屜。

看起來這個抽屜總被打開,應該是常用的吧,姜南冥想着。

輕輕拉開了抽屜。

忽然,許多白色的信封彈了出來,像雪似的嘩啦啦的灑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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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晴一看,每一封收信人還是自己,姜南冥一驚,拾起散落信封,說:“小江,我好像打開錯了抽屜,信掉出來了……”

“沒事的,本來就是給你的,也怪我沒說清楚,棉簽在第二層抽屜裏。”江鵬邊說邊擦着頭發。

姜南冥将信件收拾好,整齊地放在一起,從下面的抽屜拿出棉簽遞給江鵬。

江鵬濕着頭發走出來,接過棉簽,繼續說:“等你洗完好,我們一起看吧,還有很多東西沒給你呢。”

她拿吹風機的手停住,她在等她的答複。

“好。”

一段時間後,江鵬頭發也吹幹了,姜南冥披着濕頭發走出浴室。

“南冥?過來我給你吹頭發。”江鵬拿着吹風機坐在床邊腳邊,早就擺好了一個小板凳。

姜南冥坐在板凳上,江鵬輕輕地撥弄她的發絲,熱風貫進頭發,過了一會兒,頭發也吹好了。

兩人躺在床上,姜南冥從一邊拿過一封信件閱讀着,江鵬捏了捏她的手,對方轉過來看她,江鵬便笑着說:“你猜有多少封?”

姜南冥轉頭去看一邊的抽屜,預估了一下,說:“幾十封?”

江鵬搖頭,起身從床底拖出一個盒子,一打開密密麻麻的塞了一整盒的信。

“不對,三百一十六封。”

姜南冥望着信件,有些震驚。

三百一十六正好對應她的生日。

“今天一晚上看不完的,我們看一部電影就睡覺吧,留着以後慢慢看,我以後也會再寫給你的。”

江鵬在卧室用投影儀投影着她最喜歡的電影《燃燒女子的肖像》,這部影片她一個人看了一遍又一遍,這還是第一次和姜南冥一起看。

無數熟知的畫面重現,畫面再次播放到那一次篝火晚會,瑪麗安和愛洛依絲隔着篝火互相凝視,兩人發自內心地笑着,眼裏只有彼此,愛洛依絲甚至都沒有注意到火焰已經攀上了她的裙擺,兩人在此後打破了禁忌。

畫家和替自殺姐姐完成婚約的小姐戀愛了,18世紀的法國,女性還處在包辦婚姻的枷鎖中,愛洛依絲逃不掉,瑪麗安像希臘神話中的俄爾甫斯一樣,不能回頭。

臨走前,瑪麗安在28頁畫着最後的畫,成為永恒的秘密。但在臨走前,瑪麗安還是回頭看了一眼愛洛依絲,這一道別,愛洛依絲穿着白色婚紗将要和別人結婚,瑪麗安走的匆忙。

包辦婚姻的枷鎖,早就暗中鎖好,解開鎖的“鑰匙”早就被丢在了這一座小島邊波濤洶湧的海中,她們無法反抗。

很多年後,瑪麗安成了美術老師,她一直珍藏着一幅畫《燃燒女子的肖像》,是那一夜,愛洛依絲的裙擺被點燃,明月的光輝從雲縫中潑灑向下。

後來,畫展中瑪麗安展示了一幅自己所畫的俄爾甫斯和妻子告別的畫,相比之前許多如此的畫作,瑪麗安的版本最柔情。而在那裏,她也看到了愛洛依絲的肖像畫,她已經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手中的書本是瑪麗安留給她的,翻起一角,停留在28頁,以示永不相忘。

電影的結尾,音樂會上,瑪麗安見到了愛洛依絲,瑪麗安遠遠的注視着,這場音樂會演奏的是四季,當聽到夏時,愛洛依絲忍不住流淚,她的心裏一直都記着她。

即使看了很多遍,江鵬還是忍不住哭出來,小聲地問姜南冥:“你可以吻我嗎?”這樣的話,或許讓人安心一些。

姜南冥沒說話,轉過頭靜靜的凝視着她,然後輕輕地吻了上去。

有些突然,江鵬只得在口中含糊的擠出幾個字“偷襲可恥。”

然後在喘息中尋找機會,開始示弱,在對方的脖頸上留下暧昧的印記,宣誓主權。

找準機會,将對方壓在身下,奪過主動權。

窗外的小雨還在下,雨打芭蕉,缺月沉入溪澗,激起水花點點,水珠包含着閃動着天上的明星,游魚戲蓮,結伴而行,蜻蜓點水,輕舟過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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