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與懷章兄獨處片刻

第24章 與懷章兄獨處片刻

此間世界即将迎來毀天滅地的巨大浩劫。

大炎朝大廈将傾,戰火會從大漠燒到南國,無論是世家大族,還是販夫走卒,沒人能在此劫中全身而退。

衆生飽受戰亂流離之苦,屍橫遍野,餓殍滿地。

地藏王菩薩曾發願渡世人出苦海,因此地藏王轉生之人,肩負解救此間衆生的使命。

“你哥、你姐,都将死于此劫,你們崔家數百年基業,将在一夕之間化為烏有。”

可崔決既不在乎芸芸衆生,也不在乎哥哥姐姐,崔家的基業,更是跟他這個庶出的送廟子沒半點關系。

“那珊瑚呢?”

運營小哥無奈道:“跟你說正事呢,你怎麽老惦記你哥的男寵?”

崔決對珊瑚的好感其實無邪,最開始只是愛看他那張漂亮臉蛋,後來卻被他獨處時的落寞神情吸引。

“珊瑚是不是快死了?”

運營小哥支吾了一會兒,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說:“你去救你哥,說不定順便也可以救他。”

當崔決在畫面中看到珊瑚來到淮南王司馬乾面前,他的目的突然就不純了。

崔衍讓珊瑚當晚去司馬乾那裏周旋,自己約了劉昭,帶蕪丁去見。

珊瑚怪崔衍送他入虎口,可崔衍卻胸有成竹向他保證:“崔某怎麽舍得小珊瑚受委屈?放心,有人暗中為你策應。”

難道崔郎又叫了金環?珊瑚更不願意了,嘔了一下午氣,最終卻兩害相較取其輕,認命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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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昭從沒來過相公館,迎他進去的小倌熟稔地在他腰間一摟,劉昭登時路都不會走了。

蕪丁也頗不自在,待了一盞茶功夫,就借口去樓下放風,一溜煙跑了。

“另一位呢?見不得你在外面風流快活?”劉昭強裝淡定。

崔衍笑道:“王爺拉攏他呢,去應酬了。”

劉昭臉色一變:“不是跟你說了那人……”

“無妨,姬公子身手不錯,一般人難以近身。”

“博遠以為別人都像你一樣,什麽都放明面上?人心叵測,暗箭難防!你快回去吧,有什麽事改天再說。”

劉昭起身要走,崔衍伸手拽住他衣袖道:“懷章兄不願與崔某獨處片刻?”

“博遠不是說,有要事相商?”劉昭趕緊轉移話題。

崔衍等着他坐下,為他斟滿一杯,才緩緩開口。

“崔某這幾天反複思忖,總覺得山海之事頗為蹊跷。陳大人當時交待的急,恐有不盡不詳之處,可否請懷章兄代為解釋?”

“當然。不過劉某不才,這些日子未能有任何進展,實在愧對陳大人。”

劉昭文采雖不次于崔衍,卻不像他那樣長袖善舞,而且遇事猶疑,略顯遲鈍,崔衍早知他是這樣的人,也并不指望他能查出什麽來。

“首先是賬目一事。陳大人除發現墨跡之纰漏外,可否還有其它線索?如何能确定這虛假賬目就與那人有關?”

劉昭皺眉思忖片刻,“嘶”了一聲,點點頭:“是啊,為何就一定是那人做的?陳大人也并未向劉某提及。只說老王爺死後,各縣鐵官離奇辭職,這一點令他開始懷疑那人。”

崔衍一問之下毫無收獲,不免有些失望:“陳大人還去查了鐵礦,說并未發現與賬目記錄有出入。這就奇怪了。假賬假賬,賬目與實物流向不符,才是假賬。既然二者一致,假從何來?就因賬本不是分筆記載,而是謄抄過的?”

劉昭答不上來,一邊接連自斟自飲,一邊沉默思索。

崔衍雖未問得新的線索,卻有新的收獲。

光靠腦子想事情,有時可能越想越亂,可一旦說給旁人,反而能條分縷析,清楚明白。

崔衍這時突然意識到,說到底,陳恕對司馬乾插手官鐵一事的懷疑并無實據。

可他為何對司馬乾有如此大的成見?就因為司馬乾殺害了他的摯友老王爺?

然而司馬乾殺父奪爵一事,也不過是他陳恕的猜測而已!

崔衍之所以清楚,是因為此事就是珊瑚經手,可按說陳恕并未與毒蛇中人有過接觸,他不可能掌握司馬乾殺父的證據。

這樣看來,官鐵究竟有沒有出岔子還是個問題,說不定整件事情,只是陳恕這老頭基于偏見在疑鄰盜斧而已。

想到這種可能性,崔衍有些哭笑不得。

可他不得不承認,他自己也從見面前開始,就對司馬乾有不好的印象。

這時劉昭放下酒杯,神色糾結開口道:“博遠這麽一說,其實劉某也有一事……一直想不明白。”

崔衍聞言來了精神,這是要有新線索了?

“劉某到淮南府不久,陳大人就當面指出,劉某是靠淮南王的推舉和運作,才得以補了這個缺,這個當然……劉某心虛嘴短,無力反駁。可陳大人接着便說,淮南王送我來,是為了打探他查官鐵一事的消息。”

“然而,這近一年來,淮南王招見劉某數次,每每都只……說些不着調的渾話,并未向我打聽陳大人的事,也從未提過半個“鐵”字。”

“淮南王與劉某……幾乎不提公事,劉某因此也沒能為陳大人傳遞過什麽信息。”

崔衍笑了:“怪不得陳大人不向崔某說明懷章兄兩頭潛伏的事,原來懷章兄奉行無為而治呀!”

劉昭聽出這是在嘲笑他沒用,卻一句辯駁的話也想不出來,反而在崔衍半醉的桃花眼中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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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衍:帶我男票去跟我前炮友約會,前炮友卻擔心我現炮友被前炮友的炮友給上了?!這叫什麽事兒啊……

蕪丁:這個家待不下去了,一個個說話我都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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