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像從前一樣稱呼你
第67章 像從前一樣稱呼你
司馬廉解釋道:“上回崔老師不是問我,是不是術士報的嗎?我一想,對呀,我還沒問過靈臺呀!我一問,戴卿就跟我說,氣象确有異動,王氣出東方!”
戴昇點頭道:“聖上英明。其實此異象并非一朝一夕,已有些時日了。此前臣曾幾次将此事報知太史令周大人,可再無人問……”
崔衍點頭道:“這就對了。臣此行的收獲,正可與戴師兄的觀測相映照。”
于是崔衍将他在齊地的見聞和齊王的計謀,以及揚州刺史與別駕操弄山海稅、收買人心的事,都細細講了,最後給出結論:“六王謀反籌劃多年,已成定局,眼下正苦覓一個點燃戰火的借口。揚州刺史與別駕,或許還有其他鎮守一方的權臣,都在暗中未雨綢缪,各做打算。”
司馬廉嘆氣道:“我就說吧!對不對!崔老師,你還不信我!現在問題是有沒有證據,能不能把他們一窩端了!”
戴昇與崔衍對視一眼,兩下洞明。
此一節還得崔衍開口:“揚州別駕顧安對臣說,弓已拉開,箭在弦上,無力回天。”
“崔老師,你得說得再明白點兒。最好直接告訴我答案。”司馬廉對自己的差生身份從來不加掩飾。
崔衍神情從未如此嚴肅:“這一戰,不可避免。聖上須速做決斷,早做打算,方能力挽狂瀾。”
“啊?決斷什麽?打仗?”司馬廉吓得嘴都咧成方的了。
崔衍與戴昇同時跪伏在地,崔衍鄭重請道:“臣恭請聖上即刻謀劃調度,與逆黨決一死戰。臣願為陛下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戴昇趴在地上偏頭看向崔衍,見他一臉肅穆,也趕緊宣誓:“臣願為陛下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司馬廉緊張得又坐在階上抖腿,對他二人揮揮手說:“朕考慮考慮,給點時間……”
崔衍與戴昇出得寝殿來,兩人無語并行了許久,崔衍終于打破沉默,突兀地說:“戴師兄可是誤會了?崔某并未以身侍君。聖上兩次召見,都是問宗室謀反之事。”
戴昇卻意味深長地笑了:“哦?那是誰,能令博遠雌伏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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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衍驚得一下杵在原地:“這……戴師兄你……怎知……”
“阿衍,戴某可否像從前一樣稱呼你?”
“求之不得。”崔衍莫名心虛,臉都紅了。
戴昇伸手示意他繼續前行,一面解釋道:“阿衍忘了戴某做何營生?人乃精氣凝結而成,望氣者,上觀天,下觀人。吳郡別時,阿衍身上陽氣充盈,其勢逼人,眼角眉梢盡是驕傲恣意。可如今……”
戴昇邪邪瞥他一眼,咬了咬下唇:“阿衍行止之間竟露出三分陰柔媚态。”
“沒有!不是!我怎會……”崔衍又停住腳步,連聲否認,可沒說完,自己先慫了。
“這是好事。”戴昇牽住他手,帶他往前走:“陽極易損,剛柔并濟,方能與天地和諧。”
那時崔衍存的小心思其實只是小孩兒懵懂,他不久便意識到自己與戴昇興趣相抵,都是采菊之人,哪可能真有發展。
可如今時移勢易,崔衍的改變被戴昇一語道破,久遠的情絲重又纏繞,他一時竟動了些念頭。
戴昇對此顯然明白得很,他拉着崔衍的手輕輕一轉,改成十指交扣,放慢腳步與崔衍手臂相貼。
“阿衍下榻驿館多有不便,可願随我回敝處暫住?”
崔衍客氣道:“那怎麽好意思打擾戴師兄?”
戴昇暧昧笑着表示:“阿衍可別這麽說,你我不必見外。”
蕪丁在宮門外苦等了半日,見崔衍竟與別人拖着手走出來,心上仿佛挨了一記重錘,堵得半晌出不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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