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爐火中燒
第55章 爐火中燒
白沁書擺脫楊世雅,提着裙擺回來的時候,舞會已經結束了,她有些懊惱,自己應該早點回來的。
“對不起。”
白沁書低下頭,對着秦悠然道歉。
“沒事。”
秦悠然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把對方散亂的發絲整理好。
“反正我也不是很想跳舞。”
可她嘴上雖然這麽說,回去的時候,卻是一路上沉默無言,白沁書就算神經再大條,也能捕捉到這有些不對勁的氛圍。
“我……”
她頓了頓,終究是沒說出來自己去見了楊世雅,主要是怕這只小狗發作,本來因為自己沒有趕來參加舞會,就已經夠郁悶了。
要是知道自己是去見的楊世雅,那不是更生氣?
雖然兩人之間并沒有聊什麽,只是簡單談了一下生意上的事,還有順帶關心了一下對方的傷勢。
但時間過得就是這麽快,白沁書自己都有些詫異,楊世雅口才太過犀利,一些無聊的小事都能被她說的津津有味。
秦悠然心微微顫動,等着這只貓咪跟自己坦白,然而對方幾次張口,終究是沒說出來。
活像在家中苦等丈夫歸來的老婆,明明已經聞到對方身上別的女人的香水味了,可丈夫卻依舊在嘴硬。
秦悠然指尖忍不住顫抖,壓抑不住那種患得患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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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了房,白沁書正準備去洗個澡,在洗手臺卸妝卸到一半,聽到門微微響動,有些詫異秦悠然怎麽這個時候進來了。
“我現在還不需要你搓背,等會兒……”
白沁書話沒說完,秦悠然整個人就靠了過來,她被抵到冰涼的瓷磚上,涼冷的瓷磚滲透肌膚,讓人激起一層又一層的小疙瘩。
“白沁書,你去見的那個人是楊世雅?”
秦悠然那雙修長有力的手環住她的腰,眼眶發紅,能很明顯的看見眼上布滿了紅血絲。
淺褐色的眼睛微微顫動,帶着嫉妒,帶着無法言喻的思緒。
“不是。”
白沁書心一慌,不知為何就說了假話。
她總感覺,自己要是說出楊世雅那三個字,肯定會很慘。
“不是……”
秦悠然喃喃自語,那種要抛棄的感覺盤桓在心中不去,變得更加難過。
“你騙我,我都看到了。”
秦悠然猛地湊近,瓷白的牙尖銳。
她似乎有些過于沖動。
白沁書瞳孔睜大,一時推不開對方,心裏有無數個糟糕的念頭,真讓這只小狗看見了。
這可真是……
白沁書不喜歡這樣,處于被動的位置并不好,立刻伸手推開對方。
可奈何秦悠然力氣比她大,所以推了好幾次都沒推開。
鐵鏽味在口腔中蔓延,伴随着嫉妒慢慢升起。
只有打上記號,才能稍微緩解那爐火中燒的感覺。
白沁書從小到大哪被這樣對待過,對待小狗的耐心終于耗盡,見掙紮不開,心中發了狠,直接一巴掌打在對方臉上。
“啪”的一聲,清澈的巴掌聲響徹整個浴室。
秦悠然難以置信的看着對方,但與此同時,失去的理智也開始緩緩回歸,被嫉妒沖昏頭的大腦冷靜下來。
發絲散在她的面頰上,襯出幾分可憐無助。
“對不起……”
秦悠然撫摸上對方的脖頸,那兒已經浸出血珠,流淌在衣領上,駭人一片。
“你需要冷靜一點。”
白沁書捂着脖子,疼痛讓她皺着眉,小狗竟然還敢咬主人?
這可真是反了天了!
“是。”
秦悠然低下頭,緊緊攥着手,只答應了一聲,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沒有再出來,整個客廳空曠一片,往常對方都會陪自己看綜藝,堅果和水果都是秦悠然一個一個剝出來放在手邊。
可此刻,客廳空蕩蕩。
白沁書洗完澡出來,看到這一幕,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她捂着脖子,就覺得不能輕易原諒對方,可是轉念一想,如果自己看到秦悠然和一個陌生女人站在一起,也會生氣。
是自己沒有給足她安全感,是自己讓小狗患得患失。
貓貓轉着眼眸,低頭沉思,那雙漂亮的眼睛染上一層水霧。
終究是認為自己錯了。
白沁書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哄對方開心,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歷,自小到大,都是別人哄着她捧着她。
如今要去轉過身來,哄比自己小的,還真是帶點難度。
但是,白沁書腦子到底還是有些靈光的,想起自己白天答應對方的話,白沁書打開了外賣軟件。
大城市永遠是燈火通明,即便是淩晨,買東西也依舊很方便。
白沁書訂了一個蛋糕,蛋糕不大,但價錢卻不便宜,是上千元的。
她覺得哄小狗開心,至少得有點誠意。
就像是自己偶爾去閨蜜家,不小心踩到對方養的大型犬的尾巴,也都是開一罐寵物狗的罐頭賠罪。
蛋糕送來的時間很快,白沁書拎着蛋糕走回房間,她深呼吸一口氣,來到秦悠然的卧室門。
手指輕輕敲響房門,等了片刻,門被打開。
秦悠然已然洗漱完,身上帶着點浴室的濕氣,還有沐浴露的芬香。
“白沁書?”
她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卑微至極的态度,因為剛剛才犯了錯,所以不敢直視白沁書,生怕對方把自己趕走。
不對等的關系,不對等的愛戀就是這般。
随時都有被驅逐的風險。
“我能進來嗎?”
白沁書伸出食指指了指對方的卧室,秦悠然趕緊把卧室門打開。
“可以,這是你家。”
她讓開步子,白沁書捧着蛋糕盒走了過來,她把蛋糕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放下大小姐的架子。
這才盯着秦悠然。
“我剛才不應該打你巴掌的。”
她用手指輕輕撫摸着對方的臉頰,臉頰有些紅,五根手指印根根分明,甚至還帶了點腫。
白沁書這會兒心疼起來了,剛剛自己下手太重了,應該只輕微打一下,讓對方醒過神來就行。
“不,這是我活該。”
秦悠然搖了搖頭,她剛才的那種行為,和喝了酒就上頭的猥瑣男有什麽區別,簡直就是個暴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