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寶貝要努力呀

第16章 寶貝要努力呀

此老樹樹幹并不直溜,歪扭得像一條九曲十八彎的山路,平衡感好的人,不需要借助外力就能直接走上去。

奈何長滿煩人的苔藓,周韋宇試了幾次都沒上去:“這也太滑了!”

“那要不算……”導演突然不說了。

那張冰山雪臉不知何時出現在樹上,正伸着胳膊采摘一簇随熱風搖曳的小藍花。

摘完後,捏着花徑,雙腳踏在濕滑的青苔上,如履平地一般地走下來。

路過驚呆臉的導演身邊時,冰眸擡了下:“怎麽了?”

然後,安諾走到藍茶面前,将小藍花遞到她眼前。

藍茶海豹似的拍小手:“哇,姐姐好厲害,對姐姐更加崇拜啦!”

三分鐘前——

安諾過來喝水,藍茶雙手托臉,緊盯樹幹上的某一處。

“姐姐你看那簇小花,藍燦燦的,不知道是什麽品種,好漂亮的耶。”

安諾垂眸:“想要?”

“漂亮的……人家都想要~”

安諾彎身放下水:“等我下。”

一只手用力抓住她手腕,夾子音掉一地:“我看看就行,太高有安全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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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摔不到。”

之後藍茶就看見安諾腳步輕盈的上去,再健步如飛的下來。

把她想要的野藍花摘給了她。

導演突然又萌生出新點子,他找了根繩子系在不中用的男藝人身上,讓站在樹上的安諾,一個一個地拽了上去。

“安諾你也坐上面。”導演紮着馬步撅着屁股,雙手拼成一個框,“往右挪挪,坐右邊藤蔓那塊。對對對,很好很好。”

三個c位坐一塊,而安諾又是三人中的c位,劉瑞在她左邊坐着,表情複雜多變。

趁導演給底下的人調姿勢,這邊又沒外人,他先試探性問道:“你、你對藍茶是什麽想法?”

安諾向下望去。

休息時間小助理們都湊在一塊說話,戴着小藍花的那位,無論在哪兒,都是讓被別人圍着的、絕對的中心焦點。

許是感覺到冰涼目光,擡眼看來,立馬舉起胳膊可勁揮小手。

料到安諾不會回他話,劉瑞就自顧自地說:“一看藍茶就是喜歡玩的性格……倒不是指私生活紊亂,是說她比較戲精,你懂吧?”

她對誰都是笑吟吟的,行為舉止跟對安諾似乎并沒什麽不同,就比如現在她頭抵在袁園的肩膀上,親密無間。

“這種性格對誰都膩膩歪歪的。我已經不喜歡壞女人了,出于朋友關系提醒你一下,戲精的世界別當真。”

“能有什麽想法。”安諾望着下方,“我哥跟她姐最近在談合作,她姐通過我哥拜托我照顧她。”

劉瑞無比驚訝:“啥?你竟然有親哥?!”

地面,袁園抖抖肩膀,催促道:“快說呀,你除了本國話,S國語,Y語,F語,E語,還會啥語?”

藍茶聲音淡淡:“唇語,十級。”

……

這次一共有五件男女新品,拍完最後一件已是下午兩點。

導演喊了“咔”,表示休息兩個小時後,去第二個景點拍。

“林裏冷,晚上還要拍夜景,需要拿衣服的吃完飯下去拿。”巴裏經受藍茶一點撥,一下子話唠上身,“林裏毒蟲子多,你們幾個小姑娘怎麽又把外套脫下來了?不要露皮膚,快穿上!”

吃飯的時候,遠在S國的陳女士發來慰問信息:寶貝,追的怎麽樣了?

藍茶表情有些蔫,回複:不怎麽樣……

陳女士鼓勵:不要氣餒,安諾自己沒有公布性取向,那麽別人傳什麽都不算數。事在人為,一切皆有可能。

陳女士:而且女孩子無論做什麽行為都很合理,就導致愛情不易被察覺。比方說上洗手間,女孩子手牽手就很正常,再換作倆男孩子試試去。所以還要繼續努力呀寶貝~

藍茶歪歪頭,覺得老媽說的很對。

目前僅處于剛熟悉階段,連說知心話的重友都算不上,那她急着要什麽自行車鴨?

充滿喪氣的小臉恢複甜氣滿滿,藍茶往煮自熱鍋的安諾那邊靠了靠。

“姐姐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麽?”

藍茶甜笑:“友情正大光明,愛情唯唯諾諾。”

安諾冷淡:“沒有。”

“那現在聽到啦?”

“不是本國人,不理解寓意。”安諾側眸看她,“你詳細解釋一下?”

藍茶正欲親身證明,背後突然響起瘋喊:“安諾,你簽證快要到期了,記得抽空去續簽!”

劉瑞站在二人身後,模樣惡狠狠。

目前,周韋宇分不清他真如幾分鐘前所說:“哼!為了防止我的好朋友落入魔女爪,我得時刻看着她倆!”

這般的,重情重義。

還是如幾個小時前所說:“嗚嗚嗚嗚,可惡的壞女人,欺騙我的真心!嗚噫嗚噫嗚噫……我發誓,我得不到她,她也別想得到誰!”

這般的,因愛生恨。

只知道,劉兄進化成為了一只惡狗。

藍茶看了眼惡狗:“人多不方便解釋。”

好看的微笑唇貼近安諾耳邊,杏眼卻斜視着劉瑞,“等晚上呀,咱兩個人慢慢說~”

甜膩嗓音暧昧地拉成波浪紋,看在劉瑞眼裏,藍茶就像一只正在勾搭唐僧的可惡妖精。

劉瑞想瘋想喊想爆炸。

可礙着安諾投來的一記鋒利冷眼刀,只能老老實實把火憋肚子裏,“哼!”

安諾先推開在耳邊制造灼熱的腦袋,後起身讓劉瑞跟她來。

走了十來分鐘安諾才停下。

此地是一條不算太清澈的小溪,水面雜亂無章地飄着落葉。

安諾靠在一顆沒有苔藓的樹上,盯着一條游來游去的小魚,目光看起來有些空。

聽到劉瑞問:“都愣三分鐘了,你叫我到底幹啥?”無焦點的瞳孔這才聚集起冷光。

接下來劉瑞看見安諾的手勢愣了愣,倒也掏出煙盒跟火機:“你不是戒了嗎?”

他大一回來的,畢業後又去外國找安諾玩了兩年。

別看他成天同周韋宇吹噓跟安諾有多熟悉,其實連人家家裏有幾口人都不知道。

只知道點家庭條件不差,跟家人在X洲某個國家的皮毛信息。

上學時從來沒見過她家人,今天意外得知她有個親哥。

而聽安諾喊哥時的語氣,瞬間推翻她跟家人不和的臆想。

他特好奇她哥長什麽樣,更想知道四年前在國外,那天安諾突然宣布戒煙的未解之謎。

“啪嗒”,指尖燃起一點猩紅。

縷縷細霧順着猩紅袅袅升起,又暈開在半磕着沒有多少情緒的冷眸前。

劉瑞古怪臉:“你叫我出來就是為了抽根煙?”

“哦,嗯。”

劉瑞狐疑臉:“你為什麽老是摸耳朵?有那麽癢嗎?”

“嗯,有點…”

劉瑞冷哼臉:“呵呵呵,是自己癢,還是那個壞女人給你制造的癢?呵,果然是個能勾會搭的妖精!你千萬得注意別被她——嗷嗚!”

惡狗還沒瘋完,一只夾着煙的細白手就抓過他衣領。

往下一摁,劉瑞整個人彎成蝦子,接着膝蓋毫不留情撞到腹部,惡狗咳出口水點子,嗷嗷慘叫。

“安諾你踏馬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為你好,你竟然又打我!”

頭頂的音調涼如寒冰:“說話注意分寸。”

“你踏馬,我踏馬!咱多少年交情了,你竟然為了一個妖精揍我!安諾弗羅斯特,我要跟你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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