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第24章一眼萬年誤終身
第24章 一眼萬年誤終身
一夜無眠,次日清早,我的生物鐘便把我叫醒了。
“你真沒用!”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心亂如麻。在現代的時候,丈夫出軌,閨蜜背叛,而自己的父母,只在乎所謂的名聲,根本也不會去管自己的女兒是否幸福,正是因為有了這麽多的束縛,現代的我,其實活得并不開心,唯一支撐我的,不過是一個小草莓而已。
到了古代,我竟然還是有這麽多的思想包袱。
我害怕,害怕某天我與羅剎的事情被人發現,害怕不明所以的人對我的父母指指點點。
齊聖聖啊齊聖聖,為什麽你一直要去顧及別人的看法?
“不開心嗎?”這聲音?天吶!我連忙回頭,竟然是羅剎!他是晨練路過嗎?
“你怎麽來了?”
“來看看你。”今日的他,氣色看上去好多了,他淺笑看着我,眼裏是不見底的寵溺。
“我跟你說,我之前救活了一個小男孩。”我驕傲道。
“我知道。”
“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
“對哦,暗影肯定什麽都跟你說啦。”我伸手摸了摸羅剎的臉,大概是因為這些年最為親近的人是小草莓,所以,我對喜歡的表達方式,也非常接近與她的相處模式。可羅剎畢竟不是小草莓啊,當我意識到這樣的舉動也許太過親昵的時候,也只能尴尬地收回了手。
羅剎對我的一系列舉動,只是笑而不語。
“我帶你去個地方。”大概,一個陌生男人出現在女子的閨房,确實不好。
“好啊。去哪裏?”
“到了就知道了。”
他竟還特意準備了馬車,馬車雖然寬敞,但也是相對密閉狹小的空間。
“這個給你。”他遞給我一個暖爐,小小的,可确實是花了心思的。
“謝謝。”我把它捧在手心,馬車颠簸,他正襟危坐,始終是淺笑的模樣,那一剎那,我看着他,終于明白,為什麽小龍女看楊過會是那樣的眼神,似乎,全世界只剩下他一個,旁的人,便再無顏色。
“你我之間,無需言謝。”
“嗯。”
“這幾日,我想着你應該是心情不好。”
“這你都知道?”其實并不難猜,心情好,還需要回娘家嗎?那流言沸沸揚揚的,又是與人有染,又是休妻又是和離的,稍加關注,就該知道我心情不好。我頓時想起一句話,“愛是什麽?愛,是看到。看的到對方的喜怒哀樂,便是愛。”而我與草莓的爸爸,終究是心聾目盲,彼此都再也看不到對方的情緒,無暇,也不願。
大概是天冷了,這樣一份溫暖,竟讓我濕了眼眶。
“怎麽還哭上了?”羅剎有些無所适從,他大概,從未見過女子落淚。
“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我胡亂擦了擦眼淚。
他輕輕地把我擁入懷中,只是輕輕地拍打我的後背,像哄小孩子那樣。兩世為人,我哪裏有被人這般捧在手心裏寵過,于是,眼淚便再也止不住了。
“你怎麽還越哭越兇了?”他笑着從口袋裏拿出一顆糖,“本來是給家中小弟準備的,你哭了,便先給你吃吧。”
我為了轉移注意力,掀起窗簾,往窗外看去,竟是到了城郊。
窗外的風景,頗有冬日的悲壯。南秀國雖然有一個“南”字,可只是相對于更為北邊的北昌國而言的,對應現代的世界版圖,差不多是中原的位置,南秀的國都叫上京,大概也是在北京附近的位置,地勢多以平原為主,視野所及之處,竟是成片成片的樹林。
“葉的凋零,到底是風的追求,還是樹不挽留?”我随口念了現代的一句知名QQ簽名,換來了羅剎驚訝的目光,只好連忙低頭,哎呀,剽竊別人的勝利果實來裝逼,未免有些心虛。
馬車有些颠簸,而昨晚我确實沒有睡好,不一會兒,我便睡着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枕着羅剎的大腿,而他的褲子上,那一灘液體,不是我的口水,又是什麽?
我的臉唰一下紅了,看着他,心虛道,“有沒有吓到你。”
他眼底的寵溺簡直要溢出眼眶,“并無。”
“到了嗎?”實在是太尴尬了,我趕緊轉移注意力。
“到了。”他幫我掀開簾子。
“梅園?”我看着牌匾上的名字。
“冬日裏沒什麽花。”不知道什麽時候,他手中已經多了一個木盒,遞給了我,“這是上京城四座園子的地契,我已經命人去搜尋各種花木,到時候你想種多少便有多少。”
“啊?”我接過他給的盒子,草草看了一眼,只見裏面确實躺着四張地契,除了眼前的梅園,分別是“蘭園”“竹園”還有“菊園”。
這個男人,我不過是随口說了自己愛種花,他不僅記在了心裏,還用實際行動表達了出來。古代的房價我不是很清楚,但可以随手一送,就送四座園子,殺手組織這麽賺錢的嗎?
他牽着我的手,扶着我下了馬車,有一些早熟的梅花品種,已然開了花。
“真美。”我輕輕聞了聞,梅花的香味,果真沁人心脾。
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香味,似乎很濃,濃到充滿鼻腔,又似乎很淡,淡到讓人無法分辨香味來自何處。
“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好詩。”
我的臉又紅了,總剽竊別人的勝利果實,這感覺,真的是又滿足又心虛。
“我很喜歡這裏。”我邊走邊在心裏說,“謝謝你。我該送你一份什麽樣的回禮呢?”
“喜歡便好。”沒多久,我們走到了湖邊。
“那你喜歡什麽?”
“這是一片天然的湖泊。”羅剎指着不遠處的庭院,并沒有回答我的話,“有時候我會住在那裏,沉和也會來,他這小子閑不住。”
“他來幹什麽?”我一問出口便知道自己多餘了,他應該是來照顧病發的羅剎的。
他只是笑,“會釣魚嗎?”
“會。”而且,我很喜歡釣魚。
他牽着我的手,走進了湖邊的庭院。那庭院的後門,竟然還有一片小湖。
而釣魚需要的裝備,早就有人準備在那裏。
“我們比賽。”我松開他的手,迫不及待走到連廊處,拿起一根竹竿,就開始上餌。
“好。”
湖面的風吹來,還是有些寒冷,不一會兒,便有人生了火爐過來,在我們周圍滿滿地圍上了一圈,還有人給我們披上了厚厚的披風。
“我今天給你露一手,釣一條大頭魚上來,給你做魚頭湯喝。”
“好。”
于是,所有的不安都煙消雲散,所有的不确定都有了答案。一見羅剎誤終身,我想,我是中了這個男人的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