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萬古歸一
萬古歸一
寧醉獨自回到望月樓，師意也跟着他回望月樓。
寧醉突然停下腳步，他轉身與師意對視。一雙波光粼粼的眼睛飽含笑意，
“師意，我一直覺得你很熟悉，我感覺你不是飛升的神！你跟着我什麽也得不到，為何不和胡蒙走？”
師意總能看出寧醉所有的心思。他溫柔一笑。
師意：“仙君大人，這是懷疑我？”
寧醉眨巴眼睛搖搖頭，他一副憐惜的小表情說：“吾沒有，不要誣蔑吾！”
他頓了頓，擡起頭深深看了師意一眼。寧醉：“吾知道，吾不在乎，這麽多年，木華一直在我耳邊叨叨。吾一個萬古不滅的古神可憐到流落人間，”
說到這兒，寧醉笑了笑，他似是自嘲似是不屑。
師意眸子動了動，
寧醉繼續道：“不過，本仙君既然收了蕭亡為徒，本仙君就不會放棄他！哪怕、哪怕惹惱了五大神也無礙！”
師意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寧醉。他怒極反笑，第一次打破了溫潤公子形象吼他：“你真是個瘋子！”
說罷，他第一次丢下寧醉自己離開。
寧醉一臉懵，他半天才反應過來大喊：“師意你對我發那麽大火幹嘛？小心我用戒尺抽死你！！喂？你跑那麽快幹嘛？”
師意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寧醉：“……”
Advertisement
————
昆侖墟
昆侖墟為五山之首，高達萬丈、高聳入雲。這座險峰還是西渠五大神的誕生地。
上古神是最神秘最尊貴的，寧醉是最後一位古神。在他之前的三十三位古神全都進了“萬世門”
“那萬世門又是什麽？”大錘好奇地問老徐。
老徐喝了口茶，緩緩道：“萬世門就是古神落葉歸根的養老世界！萬世門不是一個世界，而是各個分割的世界！每位古神都在自己的領域世界。互不打擾，并且萬世門中，也有六界所有的事物。只不過這些事物都是沒有【靈魂】的軀殼。”
石大錘還是不懂，他想起自己真正的目的，把蕭亡帶回老家！
他滿不在乎的攤手說：“老徐，管他那麽多呢！我只想把我好兄弟救出來就成！”
老徐白了大錘一眼，臉色溫怒。“呵！連自己都是個炮灰還想救你好兄弟！癡人說夢！老身如果是你，老身早就該吃吃，該喝喝。”
大錘聽出老徐話裏藏話，他警覺性看看四周，低聲靠着老徐耳邊問：“老徐，你這是知道些什麽？”
老徐冷笑一聲：“也差不多了，你既然與我有緣。我就再提點你一番！”
“你覺得化世仙君為何流落人間？按照他的法力強度，早就進入萬世門了！可是他卻遲遲沒有！”
大錘摸摸腦袋說：“說不定仙君大人是不想待在那裏！不是很正常嗎？”
老徐好笑的說：“古神之所以回歸萬世門，原是開天辟地的三位始祖神的授意。三十四位古神的法力無邊，極其恐怖。古神只需動動手指，六界便會瞬間即逝。”
“為六界生靈萬物，便将他們收攏于萬世門！那是古神最終歸宿，回歸萬世門後再無出來的可能！”
大錘似懂非懂，他問：“那就是說，萬世門才是仙君大人的家？所有古神都必須回歸萬世？”
老徐點頭道：“是啊！”
大錘問：“可是這也沒啥啊！仙君大人只是有些兇，喜歡打人。不會滅世的！”
老徐搖搖頭：“你大意了！”
大錘沉默一會兒問：“那老徐你又是何方神聖？”
————
蕭亡發現自己對寧醉多了一絲古怪的依戀！總想着跟着他、總想師傅能多笑笑。
蕭亡嘆氣自語：“原來這就是【慕強】的心，如若我能成為師傅的看門狗，都是祖上燒高香了！”
皓月經常做噩夢，夢見莫朝被怪物襲擊地畫面！皓月非常奇怪，她出生的時候莫朝已經敗亡三百餘年了。她雖沒見過莫朝古都，但夢中那些威武雄壯的高樓一出現，她就脫口而出莫朝王城！”
蕭亡晚上睡不着，他悄悄地躺在屋頂看星星。只見黑色的夜幕星河萬點，遠方的星星好似神明，閃爍着光芒。
“師傅在做什麽呢？沒有我陪在他身邊，他會不會無聊！他那麽愛耍小脾氣的人！”
想着想着，他靜靜地睡過去。
翌日，寧醉早早地起床，帶着蕭亡、皓月啓程。
寧醉和兩人禦劍飛行，蕭亡在寧醉的身後。他愣愣地盯着師傅的背影，這個蕭亡竟然不正經的想：“師傅的背影原來也這麽帥氣啊！”
“嘿嘿嘿！”
寧醉瞥見蕭亡癡笑模樣，就好奇問：“你這是什麽表情？你也期待昆侖墟嗎？”
蕭亡趕緊換上正經表情道：“當然了，師尊！話說都兩個時辰了，還沒到昆侖虛嗎？”
寧醉一笑，緩緩道：“到了啊！往前看！”
蕭亡随着寧醉的方向望去。只見方圓十萬裏重巒疊嶂連綿不絕的山脈，起起伏伏向雲端伸去。一眼望去根本望不到頭！雲霧缭繞群山，仿佛人間仙境。
這的空氣清的如甘霖，樹葉帶點泥土的芬芳，樹綠的發黑，就像山水詩意的完美畫作！哪怕是世間最好的畫師照着葫蘆畫瓢也湊不出幾分。
幾人踩着利劍穿梭于天地之間。在群山之中幾人渺小如沙礫。
蕭亡偷偷問寧醉：“師傅！這裏真的有皓月需要的東西嗎？”
寧醉嘴角抽搐：“當然，昆侖虛什麽都有！不過你有沒有命拿回去就不一定了，昆侖虛是易進難出，不過有本仙君在。小意思！”
皓月和蕭亡激動的對視一眼，
“哇！仙君大人威武！”
——
而此刻的鬼界，
鬼界冥王——冥琉，
這位冥王急得來回踱步，冥琉怒不可遏：“本王的侄兒啊！你怎麽這麽不懂事！真是醉了，盡給本王惹麻煩。”
冥琉指派了三大護法去尋找侄兒——冥見！人倒是找到了，只不過給他闖禍了！這個大鍋連冥王都不敢背。
冥琉只恨當初沒看緊冥見！讓侄兒跑了，
一個護法道：“大王小弟當得到消息！小王子是正準備去昆侖虛，還沒到昆侖虛！”
這位大肚子，滿臉胡茬的大王一聽，頓時眼睛亮了。他道：“那不趕緊去把冥見抓回來！臭小子！又給我搞事兒！看你回來我不打死你個龜孫！”
冥琉一聲令下，衆人紛紛化成蝙蝠飛向天空。前往人間尋找王子。
——
到了昆侖虛，寧醉忽然覺得頭疼得厲害，差點摔倒。還是蕭亡眼疾手快扶住師傅，蕭亡一臉關懷備至，問：“師傅！您身體不适嗎？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寧醉甩開蕭亡的手臂，冷冷道：“不用。”
皓月道：“你啊！別對仙君大人這麽殷勤，仙君大人本來就喜靜。”
蕭亡：“……可是我也不聒噪啊！”
——昆侖虛神殿
昆侖神殿為五大神的人間供奉殿。古神的身份是秘密，在民間名姓貌都是假的。
這座昆侖神殿宮殿的穹頂上鑲嵌着各種寶石和彩繪，陽光透過彩色玻璃窗灑落下來，形成斑斓的光影，令人目不暇接。
仙山樓閣、神霄绛閣。各色奇異花草簇擁着宮殿，玉磚金瓦在雲霧中若隐若現，即是氣勢磅礴又是虛無缥缈。
蕭亡不禁感慨：“神仙住的宮殿果真不一般！”
寧醉笑道：“哪有什麽神仙故居，真的神早就回歸萬世了！那些萬世境遇的神過得日子果真是無聊透頂！”
蕭亡不嫌臉大，追問：“怎麽個無聊法？”
寧醉道：“那些古神啊！最小的也三十萬歲了，最大的可能百萬歲了！他們擱着待那死氣沉沉的萬世境遇那麽久，自然能玩的都玩過了！古神境遇裏所有【生靈】都是假的。”
“那些神啊！什麽男寵啊、姬妾啊說不定有幾十萬個吧？”
蕭亡、皓月：“！！！？？”
“啊！”兩人幾乎同時驚叫出聲。
寧醉聳肩：“那些玩物都是假的罷了，沒有靈魂，萬世門裏除了古神自己，其他生物都是假的。”
蕭亡露出酸溜溜的表情：“那就是說，師傅，你回歸萬世之後，也會養個幾萬個姬妾？？？”
寧醉白了蕭亡一眼：“去你的！本仙君可是純愛戰神！”
蕭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底卻樂開了花。別提多開心！
就在幾人聊天中，一聲巨響響徹雲霄，把蕭亡吓了一跳。皓月拔出劍來，而寧醉面無表情、雲淡風輕。
他甚至想笑：“昆侖虛的安保就這點出息？”
他清了清嗓子，就一個飛身到空中。寧醉抽出身後那把嗜血的紅色戒尺。叫嚣道：“呵！這些小喽啰也敢對本仙君不敬！”
寧醉的嗓音很清脆響亮，夾着股傲氣。盛氣淩人、瞧不起任何人的做派。
是啊！他的确有驕傲的資本，天地誕生的古神，一出生便是神！世間萬物的掌控者。足以毀滅六界。
皓月感慨道：“我們仙君大人才是最小的古神！才三千歲！”
皓月無意說出的話卻引起了蕭亡的思索：“師傅才三千歲？他上面的第三十三古神已經三十萬歲了！這相差的太大了吧！難不怪是個小孩子脾氣，在古神的世界裏。他的确是個稚氣未脫的孩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