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成為研究對象
成為研究對象
葉教授沒有反對林森的提議，馬上叫自己的助手安排車輛和同行的研究員。
很快助理過來說車已經準備好，林森随着葉教授一行來到樓下時，看到檢測所門外居然停了三輛車，而且林森認得，這是軍部特別定制經過改裝的浮空車，安全性能一流。
葉教授輕咳一聲，解釋說：“為了以防萬一，自然需要做好萬全的準備，請林少将理解。”
“葉教授放心，我的伴侶我會好好保護他的。”
林森語氣禮貌，但葉教授聽得出裏面話裏有話，他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只是問林森現在那位雄蟲在哪裏。
“他現在在章郎科技的總部上班。”林森說。
“章郎科技，這個我知道。”葉教授點點頭。
“林少将的伴侶是章郎科技的總裁，”葉教授旁邊的助手說，“之前他們公開婚訊的事在網上很熱。”
“這樣嗎？我年紀大了，沒怎麽留意那些。”葉教授說，“居然是科技公司總裁，不簡單，難怪精神力等級不一般。”
上車之後，葉教授對章子郎的事頗感興趣，一路上問了林森不少關于章子郎的事。
林森挑了部分問題有所保留地回答，葉教授也看得出林森的警惕和顧忌，沒有太多追問。
很快車隊就來到章郎科技總部樓下，林森要上樓接章子郎，葉教授讓自己兩個助手和林森一起上樓。
經過上次網上公開婚訊的事件，章郎科技上下都認得林森，見林森身穿軍服，身邊還跟着兩個穿制服的雌蟲，待他們走過大堂時，經過的蟲族都停下腳步望過來。
半個小時候前，章子郎就收到林森發過來的信息，說檢測所的車準備出發來找他，他就把手頭比較急的文件簽了，交代助理一些事情，推遲這兩天原定的行程安排。
處理完沒多久，助理就敲門說林少将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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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後，章子郎見林森走進來，身後還跟着兩個穿白色制服的雌蟲，他們一進門就用好奇的目光盯着章子郎看。章子郎假裝沒有注意到這些目光，徑直走到林森前面，低聲對林森說：“木木，他們是誰？”
“他們是檢測所的，一定要跟上來。”林森低聲說。
“沒關系，我已經準備好，現在就可以跟他們過去。”說着，章子郎拉起林森一只手，拍拍手背，以示安慰。
林森點點頭：“好，我們走。”
章子郎于是拉起林森離開辦公室，檢測所的研究員就跟在他們後面。
來到章郎科技樓下時，檢測所過來接章子郎的蟲族們都在車外，翹首以盼等章子郎出現，就是想看看到底治好林少将的雄蟲長什麽樣子。
章子郎和林森一起上了中間最寬敞的浮空車，與葉教授面對面坐着。
在回檢測所的路上，葉教授說話的對象換成章子郎，和章子郎說只是因為他治好了林少将的精神海，所以才會帶去檢測所做檢測，讓章子郎別緊張，也不用害怕，他們不會做任何傷害他的事。
章子郎認真聽着：“葉教授，我也相信檢測所不會做出傷害我的事。”
“章先生放心，一定不會。”葉教授再三向章子郎保證，之後就和章子郎閑聊起家常，章子郎家裏的情況，從小到大的一些經歷，沒有再說起關于精神力的事，但章子郎知道，等到了精神力檢測所，他們一定會詳細詢問他精神力的情況，而且會全部做好記錄。
不過對于章子郎來說，他确實不清楚自己的精神力為什麽會變化，唯一可能的解釋是自己原本在藍星的時候精神力很高，穿越之後把精神力帶過來蟲族，但這不可能說出來，自己就幹脆裝作不知道，反正問就是蟲族奇跡無法解釋。
回到檢測所，葉教授一行帶章子郎他們來到專門為雄蟲檢測精神力的房間，先讓章子郎展現出自己的精神力觸須。
章子郎掃視在場的蟲族一圈，除了林森的眼神是充滿關切之外，其他蟲族的眼神仿佛在緊盯着一件重要的實驗品，等待揭曉實驗結果的一刻。
雖然上輩子和這輩子章子郎都經歷過不少成為焦點的時刻，但像這般像一件實驗品被觀察還是頭一回，多少令他有些不自在。
但事到如今，只能繼續下去。
章子郎無視那些目光，只是望向林森，然後慢慢地伸出自己的精神力觸須。
那些蟲族死死盯住章子郎，随着章子郎精神力觸須的伸長，一雙雙眼睛慢慢睜圓，直到最後，章子郎的精神力觸須伸出來，除了章子郎和林森之外的蟲族都似乎被雷擊中，站在原地。
大概過了半分鐘，葉教授第一個忍不住走上前，站在章子郎面前，伸手比劃這章子郎精神力觸須的長度。
“這……這至少……至少有半米！”葉教授無法維持住冷靜的表情，聲音都在顫抖，他進入精神力檢測所幾十年，為不知多少雄蟲檢測過精神力，但這個長度的精神力觸須還是頭一回見。他轉頭喊還在發愣的助理，助理才回過神來，指引章子郎走到專門檢測雄蟲精神力的儀器前。
章子郎站在機器前，助理将檢測儀的貼片貼在他頭上幾個位置上，然後開動儀器。
檢測所的蟲族馬上圍在檢測儀的屏幕前，屏住呼吸，看上面的數值在一點點地往上跳動，在到達A級精神力數值上限之後，數值依然繼續上升，最後停在一個數值上，所有研究員都倒吸一口氣。
葉教授緊握住身邊助理的手臂：“再換一部檢測儀看看！”
于是，一群蟲族簇擁着章子郎去隔壁房間，用另外一部檢測儀再檢測一遍，得出同樣的結果。
“你真是E級精神力？”葉教授再次向章子郎确認。
“是的，我小時候做的檢測就是這個結果。”章子郎平靜回答，“也許那時候的檢測結果搞錯了。”
“也有這個可能性，”葉教授漸漸冷靜下來，盯着屏幕喃喃自語分析起來，“但即使檢測結果有誤差也至于相差這麽多。歷史曾有過雄蟲精神力等級在成年後升高的例子，但那是200年前的事，而且只是從D級升到B級，沒有如此大跨度……這實在難以解釋。”
葉教授沉思片刻，就讓助理馬上整理檢測報告，他要将結果報給上面，然後對林森說：“林少将，接下來我們需要和章先生詳細聊一下他的情況，全程會進行錄像記錄。”
依然是不帶一絲詢問的語氣，不容林森拒絕。
林森轉頭望向剛從檢測儀下來，望向站在自己身邊的章子郎。
章子郎向林森點點頭，示意自己可以接受。
于是林森對葉教授說：“可以的，但我需要在現場見證。”
“林少将放心，這沒問題，不過為了保證整個過程不受幹擾，林少将只能在外面看着。”葉教授說。
林森點頭答應。
葉教授即刻将他們帶到樓上一間房間，一扇玻璃窗将房間分開前後兩部分，前面是普通的工作間，玻璃窗後面是居家風布置休息室，兩排寬大的沙發，沙發上還有靠墊，中間擺了一張茶幾，茶幾上的花瓶還插了一簇仿真花，但四角的監控錄像暗示這并不是一間普通休息室。
葉教授對章子郎和林森說：“這裏是我們專門用來為雄蟲做問話記錄的房間，章先生，這邊請。”說着，葉教授向章子郎做了請的手勢。
章子郎拉起林森手捏了捏他的掌心，輕聲說：“別擔心。”
“嗯，我會在外面等着的。”林森回應道。
章子郎随葉教授進了房間，一個助理拿着光腦坐在葉教授身邊，一個助理捧着茶進去給他們，然後關上門。
其他研究員也沒有離開，留在外面看着裏面的情況，彼此低聲耳語着。
林森也在外面，雖然聽不到裏面的談話內容，但從嘴型判斷，應該是葉教授提問，章子郎回答。雙方的表情都很放松，有時候甚至還笑了起來，看上去氣氛輕松。林森懸着的心才放下來，但他的視線還是沒有離開過章子郎。
大概過了大半個小時，章子郎他們才起身從裏面出來，林森快步迎上去。
在林森正要開口問章子郎情況時，門口走進幾個身穿軍服的雌蟲。林森認得這些軍服不是屬于三大軍團的軍服，而是皇家護衛軍的軍服，專門負責皇室主要成員的護衛工作。
其中一位軍雌走到章子郎面前，對章子郎說：“章先生，你好，我是法利斯親王助理，親王邀請你過去和他見面。”
法利斯親王，帝國精神力研究中心最高領導，也是蟲族帝皇的親弟弟。
雖然知道這必定會驚動皇室，但沒有想到這麽快，林森面露憂色望向章子郎。
章子郎倒是一臉平靜，大有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之勢。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更不能亂，不能露出一絲膽怯，雖然他确實不怎麽膽怯。
之前章子郎和林森就已經特地查過精神力研究中心的資料。
從資料看，法利斯親王看上去相當嚴肅，而且熱衷搞一些奇怪的發明，林森擔心他為了做研究不擇手段。但章子郎不太認同這個看法，他覺得親王雖然熱衷古怪發明，但并非失去理智盲目，這是他的直覺，基于同樣對科學和研究的熱愛。
因為親王只邀請了章子郎，林森自然無法同行，不過他還是留在休息室等章子郎回來。
章子郎在林森耳邊低聲說：“木木等我，我會平安回來的，相信我。”
說完，章子郎随親王的助理下樓，登上浮空車，浮空車一直開往精神力研究中心最漂亮的一棟建築。
這裏被稱為精神力研究中心的心髒。
章子郎随着助理來到法利斯親王的辦公室門前，經門外守衛通報後才能進入辦公室。
辦公室根據親王的喜好裝修，滿屋的架子上擺滿了親王從各個星球收集回來的物件，古代的雕像、機械時代發條玩偶、怪異的植物标本……與其說是辦公室，不如說更像一個小型博物館。
法利斯親王寬大的辦公桌上除了光腦之外，堆滿了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書籍和擺件。
親王的助理帶着章子郎走到書桌前，法利斯親王正在看着葉教授交上來的報告。
章子郎在資料看過法利斯親王的介紹，S級精神力的雌蟲，今年50歲，外表看上像藍星人類30歲出頭，這個年紀在蟲族還是青年。
親王他擡起眼，上下打量着章子郎，目光中看不出任何的感情，好像只是在看一件不太吸引他的物品。
章子郎生平第一次做出那個無數蟲族雖然學過但幾乎沒有機會實踐的、向皇室成員問候的禮儀。
“日安，法利斯親王殿下。”章子郎行禮的同時，不卑不亢地說出問候語。
法利斯向章子郎略一點頭，就讓他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你就是章郎科技的總裁章子郎？”法利斯第一個問題竟然完全不提精神力，有些出乎章子郎的意料。
“是的，殿下。”
“你們公司的那個最初的智能系統是誰負責主導開發的？”法利斯再問。
“是我，殿下。”
“是你？”這回，法利斯的眼神中才多了幾分興味，“一個精神力E級的雄蟲開發智能系統，并建立這麽大型的公司……不對，現在不是精神力E級，說不定是史無前例的S級，有點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