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第九章虐“單身鬼”有點過分了

第九章 虐“單身鬼”有點過分了

前面好像是個視覺死角,輝月拐過去,已夏一下就看不見她了。

有些驚慌急忙想追上去,突然腰上被一股很大的力拽住,把她生生往後拉去。已夏的腳步本來向前,猛地被向後拽,差點有幾步趔趄。

完全沒有去想明明顧寒慕一直摟着她,現在會有誰來拉她。

已夏只覺得自己快被吓死了,大概是被什麽“鬼”抓住了,要把她拖走吓唬她,一下大叫起來,眼淚都快吓出來。

“啊~別抓我別抓我,救命啊!”一邊毫無章法又用盡力氣地抗争着。

顧寒慕覺得自己防備不足,耳膜都差點被震聾。

用力扭住懷裏正失心瘋般掙紮的人,一手捂住她的嘴,“喊什麽,是我。”

嘴被突然地捂住,已夏覺得自己要瘋了,這不就是個游樂項目嗎?怎麽還可以拽人,捂人嘴?

誰允許他們對游客有這種親密動作的?不僅拽她捂他嘴,好像還說了些威脅的話。她叫得更大聲了。

直到身體被壓在一處牆壁上,有人微微壓向她,聲音有些無奈和壓抑的不耐,“到底要叫多久?”

已夏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壓過來的身體的氣息好像在哪裏聞過。

她終于稍微冷靜了些,眼睛打開一條縫看了看,哪是什麽鬼,不就是顧寒慕嘛。

快從嗓子蹦出來的心一下落回去,已夏幾乎要喜極而泣了,又很快冒出一股惱怒。

用力推了推他壓過來的身體,“吓死我了,你好好的往後拽我做什麽?”

又看了看周圍,“這是什麽地方,拉我來這幹什麽,我們趕緊出去。我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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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裏為了制造恐怖的氣氛,到處都有些破爛厚重的布簾垂挂着。

人造的山石上還有些藤蔓枝葉似的布置,有些道路也設計得曲折狹窄。

顧寒慕堵着已夏的這個地方就是這樣一處所在,其實就在路邊,不過因為兩塊山石一突一凹,就隔出了一人多寬的一點空間。

外面恰好挂了幾條布簾和樹枝,所以就形成了一個視覺死角。

因為空間有限,顧寒慕貼着已夏有些近,本來摟在她腰間的胳膊又收了收,兩人幾乎沒什麽距離得靠在一起。

已夏只覺得顧寒慕的氣息都落在她眉眼間,不自覺得臉有些發熱。

已夏1米7的身高,在女孩子裏絕對不算矮了。

可和顧寒慕站在一起,卻依然能感覺到清晰的壓迫感,就算踮起腳尖,也無法和他平視,所以無端的,就在氣勢上輸了一籌。

已夏默默推了推顧寒慕的胸膛,紋絲不動。她蹙眉,“你幹什麽?”

“最近為什麽老躲着我?”顧寒慕理直氣壯地反問,環在已夏腰間的手微微摩挲着。

“我哪有?”已夏微微側過頭,不明所以地心虛,仗着隐匿在黑暗裏,看不清她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飛行員極佳的目力倒是讓這個時候顧寒慕有了優勢,即便昏暗而短促,可他依然沒有錯過已夏臉上的神情。

“就這麽怕我?”顧寒慕的手撫上已夏的臉龐,輕輕擡起她的下颚。

頭微微低下,似乎很認真看着眼前的人,語氣帶着些微微的受傷和自嘲。

已夏就這麽傻呆呆任由他摸上自己的臉,看着那張總是挂着她極熟悉的淡漠的臉在自己眼前放大。

直到即便在昏暗裏她也無法漠視他;直到他身上的氣息完全包圍自己,讓她忘了自己正在“怕鬼”,卻又陷入另一種茫然無措裏。

“你別總是躲着我。”

顧寒慕的手指慢慢勾勒着已夏柔軟小巧的唇。聲音低沉有力,又好像帶着些受傷的小委屈。

顧寒慕的手指從已夏幼嫩的面上刮過,有些異樣的觸感,微微的疼,又讓人心口毫無征兆得悸動了一下。

雙手抵在兩人之間,努力隔開些距離,已夏不明白為什麽自己要結巴。

“你,我,我們,我們上次不是說好了嗎?你別這樣。”一邊說一邊又用力推了推幾乎壓在她身上的顧寒慕。

似乎不怎麽喜歡慕已夏的反應,顧寒慕一把抓下正推卻自己的那兩只手,反剪到她身後,然後只用了一只手就握住,讓她動彈不得。

唇湊近已夏的耳邊,“嗯,是說好了。我是答應以後不會再那樣強迫你。我現在也沒扒你衣服啊。”說出來的話一點不正經,活像個流氓無賴。

已夏氣得瞪他,但在黑暗裏倒像是抛媚眼給瞎子看,怎麽都是沒人領情的。

還沒來得及開口,耳邊就又灌進了顧寒慕的熱氣,“可我現在有點改了主意,有那麽多可能性,我們也許也可以試試。”

顧寒慕的唇若即若離地摩擦着已夏的耳垂,讓她有些癢,皮膚上不可控得薄薄起了層顫栗卻又躲閃不過。

聽到這話,她心裏猛然震了下。

一下擡起頭,黑暗中顧寒慕的面龐不甚清晰,但已夏卻覺得仍然看到了顧寒慕微微勾起的唇角。

溫靜的眉蹙起,語氣裏有淡淡的情緒,“比如哪一種?顧機師外面的莺莺燕燕還不夠,非要對身邊的朋友下手?”

慕已夏感覺到顧寒慕的動作頓了頓,有兩秒的安靜。

她明明看不清,卻就是覺得顧寒慕盯着她看了一會兒。

耳邊傳來低低的笑聲,有些無奈又有些蠱惑,“要不是足夠了解你,知道你是在諷刺嫌棄我,我還以為你這就開始吃醋了。”

“你放心,我說了試試,既然是要你我都心甘情願的狀态,不管是你願意為了我放棄原則,還是我願意為了你放棄精彩的世界。”

顧寒慕的聲音漸漸低下去,卻帶着不容置疑的确定。

已夏聽着他話語裏有些張狂的自信和莫名其妙的篤定,心裏一陣煩躁,被桎梏在身後的手不耐地掙紮起來。

“對了,還有件事。”顧寒慕的語氣溫柔而認真。

已夏怔了怔,手下意識停止了掙紮,擡眸看着顧寒慕,用眼神詢問他什麽事。

忘了是在黑暗裏,顧寒慕不見得能看到她的眼神。

已夏感覺顧寒慕的胸口愉悅地震顫了下,裹着些悶悶的笑意,“那就是,我現在必須吻你了。”

連聲線都是帶着笑意的,然後簡單的幾個字就被溫柔而不容拒絕的吻夾裹着,一起落到了已夏唇上。

身後就是山石,她往後退,顧寒慕就更緊得壓着她,隔着單薄的衣衫,她都能感受到彼此身體的溫度。

隔着幾條布簾和一塊小小的山石,有被“鬼”追趕路過的游客尖叫着從身旁跑過,不過咫尺。

混亂的尖叫聲那麽清晰,本來還哼哼唧唧反抗的已夏一下僵住身體,不敢出聲也不敢再動,生怕別人會發現這裏的異常。

可顧寒慕似乎一點顧慮都沒有,反倒因為這樣覺得多了份刺激。

他圈着已夏的胳膊收得更緊,呼吸也有些重,吻變得更深更急切。

已夏莫名想到了蛇,顧寒慕就是一條大毒蛇,正想把自己緊緊纏住窒息而亡。

她呼吸不暢,又怕被人發現心裏慌的厲害。

顧寒慕的吻一直纏着她,她渾身軟綿綿,別說反抗的力氣,連念頭都快被顧寒慕從腦子裏強行擠出去了。

似乎很不情願的,顧寒慕終于結束了這個吻,呼吸還有些重而亂。

顧寒慕把已夏按在自己懷裏,下巴抵在已夏的頭頂,手輕輕揉着她的發。

閉着眼,靜靜調整着自己還不太穩的呼吸和心神。

他自己都有些意外,慕小姑娘的吻技實在不怎麽樣,何況她又不配合。

本來只是想逗逗她,可嘗到那綿軟香甜的唇以後,他卻着了魔般,只貪婪得想要更多。

若不是靠殘存的理智強行停下,他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真在這兒辦出點出格的事來,那小姑娘估計再也不會搭理他了。

慕已夏就這麽靜靜靠在顧寒慕懷裏,一動不動,甚至手還緊緊抓着他衣服的前襟。

顧寒慕低頭,愉悅地彎了彎眉眼。

其實已夏真是沒力氣動,從要窒息的禁锢中擺脫,她覺得自己缺氧,需要緩緩。

小顧機師的女人沒白睡,吻技高超。

不管她願不願意,是不是嫌棄,無奈身體是誠實的,不拉着顧寒慕的衣服,她怕自己站不住。

“先出去吧,估計輝月他們快出去了。“顧寒慕恢複平靜,輕輕把懷裏的人扶直了些,牽起她的手準備往外走。

“等,等一下。”還沒完全回過神的已夏被拉着。

嘴裏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腳下就趔趄了一下,猛地撞到顧寒慕身側。要不是顧寒慕牽着她,估計就要摔在地上。

“這麽嬌氣,我也沒幹什麽啊。這以後可怎麽辦?”顧寒慕有些憂心般嘆了口氣,似是而非得感嘆了一句。

末了,有些無奈地低了低身子,“上來,我背你走吧。”

已夏差點摔跤吓了一跳,沒注意顧寒慕在嘀咕什麽,就看他蹲低了些要背她。

她有些意外,但的确腳發軟走不動,顧不上那麽多,剛想趴上去,就聽不遠處又有驚慌大叫的聲音傳來。

因為顧寒慕剛才的胡作非為暫時被轉移了的害怕情緒一下又全體回籠。

她驀得一凜,回頭看了眼身後的一片漆黑,猶豫着不肯趴到顧寒慕背上。

顧寒慕等了一會,見已夏沒動,以為她還在顧慮。

耐心得開口,“你不用太多顧慮,雖然我說了試試,但我不會逼你,也會給彼此時間的。現在不要鬧脾氣。”

已夏有些為難,磨磨唧唧開了口,“不,不是。你背我,我怕鬼會從後面追我們拍我的背。”

顧機師愣了兩秒沒吭聲,然後才理解了慕已夏的意思,心裏忍不住大大翻了個白眼。

女人,還是一個超級怕鬼的女人的邏輯,根本就是毫無邏輯可言…

可悲的是他居然還無從反駁她,因為她的話本身就不存在合理性。

捏了捏眉心,他投降。顧寒慕轉過身,彎了彎腰,一把把已夏抱了起來。

“啊,你幹什麽?快放我下來。”

已夏突然懸空被吓了一跳,雙手條件反射地環住顧寒慕的脖子,但身體不聽話地扭着要下來。

顧寒慕将将才平息下去的火氣被慕已夏扭得感覺噌噌得要複燃。

他自己都覺得邪門,這幅做派好像自己是個色胚,其實顧機師雖然愛玩了些,但自制力極佳。

他有些煩躁,在慕已夏屁股上拍了一下,有些邪氣地威脅,“別再亂動了。你再亂動,我們就先做點別的。”

慕已夏果然立馬就不動了,然後鹌鹑般縮在他懷裏,頭都不擡。

顧寒慕心裏暗忖,女人果然不能太過親近,麻煩。

可一邊這麽嫌棄着,口中卻淡淡哄道,“我這麽把你抱在懷裏,你就不用怕被鬼拍到了。”

說完忍不住在心裏鄙視了下自己,他居然說這麽蠢的話,好丢臉。

可懷裏的女人在聽到這句話後輕微得僵了下身體,然後就漸漸放松下來。

感受着她變得柔軟的身體,顧寒慕心裏嘆了口氣,算了,難得蠢一回,她不怕就行了。

就這麽抱着慕已夏,顧寒慕淡然地往前走去。

兩個人的身影剛走沒多遠,從一旁的陰影裏就走出“兩棵樹”,其實是兩個身上背了很多樹枝裝飾的人。

他們平時就靠着扮成植物的僞裝躲在陰暗處,等有冒險者經過的時候時不時跳出來吓他們一跳。

“來鬼屋都要膩歪,秀恩愛嗎?我都已經在這當鬼了,虐‘單身鬼’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其中“一棵樹”看着顧寒慕和慕已夏離開的背影,有些義憤填膺得跺了跺腳。

他一動,滿身的枝葉就跟着晃了晃,還發出些聲響,一棵“哀怨說着話的樹”,在黑暗裏着實有些瘆人。

剛才顧寒慕和慕已夏通過的時候,他們正準備出來吓唬人,畢竟慕已夏的樣子一看就是他們的目标人群。

結果還沒等他們出來,就看那個身量挺拔的年輕男人把小姑娘拉進了一邊的死角。

還在那低聲軟語,哄着小姑娘膩歪了半天,直看得他們牙酸。

可好歹看了人家半天好戲,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再出來吓人了。

兩棵樹晃了晃,轉身準備去吓後面過來的游客了。

道路漸漸開闊,光線好像也亮了些。

顧寒慕淡定地把已夏放下來,但依舊牽着她的手,“應該快出去了,你不用緊張。”

顧寒慕擡腿往前走,卻發現手被人拉住。

他轉頭看去,接近出口處昏黃的燈光照在慕已夏臉上,她滿臉的無措,苦惱又堅定。

“那個,你剛才說的話,我當沒聽過。你知道,我有男朋友的。而且我說過了,顧機師外面的女伴太多,我沒興趣參與。”

已夏咬了咬唇,還是開了口。說完這些,慢慢松開了抓住顧寒慕的手。

顧寒慕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被放開,沒由來地握了握拳,似乎想留住掌心的觸感。

眸裏的眼色淡了些,睨了低着頭的已夏一眼,想起她那個不知所謂的“男朋友”,唇邊的笑說不清是冷還是淡漠。

“你倒是過河拆橋得快,不過還是等完全出去了再說吧。”說完就不容置喙地重新牽起已夏的手往外走。

“诶~”已夏無奈地被顧寒慕牽着往前。

顧寒慕身高腿長,步子邁得自然比已夏大,她有些跟不上,可前面的人這次只顧自己走,根本不管她。

握着她的手有些有力,捏的她手腕有些酸痛,已夏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看吧,顧機師就是這麽陰晴不定,誰要和他在一起。

擡手掀開一道布簾,顧寒慕順勢松開了抓着已夏的手。果然外面就徹底走出了這個“鬼屋”。

“你們去哪啦?怎麽這麽久才出來?”出口外,輝月正等在那。看見兩個人出來,馬上迎了過來。

“有個岔口拐錯了,走到前面是死胡同。又重新折回來找路花了點時間。”顧寒慕神色自然,仿佛剛才在洞裏的那些事都是幻影。

輝月看了眼旁邊有些走神的已夏,摟住了她的胳膊笑着安慰:

“哎呀,我們已夏是不是被吓壞了,怎麽沒精打采的。好啦,現在就帶你去吃好吃的壓壓驚。”

已夏勉強得笑了笑沒說話。顧寒慕的餘光略過,想起在洞內她說的話,心下忍不住奚笑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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