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第二十九章我心疼你所以舍不得死
第二十九章 我心疼你 所以舍不得死
已夏推了推身上的男人,“他們走了吧,你趕緊起來。”
又在已夏的頸間流連了片刻,顧寒慕才有些意猶未盡般撐起了自己的身體。
他看着已夏的頭發有些亂亂的,一臉羞憤地着自己。眼角有不自知的媚态隐隐流淌,盤踞在自己心頭多日的那股悶氣終于煙消雲散了。
呵,這個女人還真是有本事。
他的手剛向慕已夏頭上擡去,還被半壓着的女人就很防備又抗拒地偏過了頭。
他眼裏劃過有些頭痛又寵溺的笑,點了點她秀氣的鼻尖,聲音醇厚,沒有平日的疏冷:
“你頭發都亂了,一會兒輝月問你怎麽弄的,我可不知道怎麽答。”
說着便放開對已夏的禁锢,坐回了一旁的駕駛座。
“哼!”已夏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趕緊坐起來。不敢開燈,就在黑暗裏憑着手感整理發型。
顧寒慕現在心情可是很好的,對已夏給的臉色一點不在意。
不以為然地笑笑,就綁上安全帶,發動引擎,準備出發去輝月家。
顧寒慕的車剛駛離停車位,右邊隔了兩個車位的一輛車後面就冒出兩個人影,可不就是剛才在顧寒慕車旁看好戲的唐凡和餘然。
他們倆今天都是備份,在公司吃完飯正準備取車回家,唐凡就無意看見了顧寒慕的車。
最重要的是看見了顧寒慕在車裏壓在一個小姑娘身上,只是可惜顧寒慕護得嚴實,沒看見小姑娘長什麽樣。
“啧啧,阿慕現在這麽放得開?可惜你拉着我不讓我過去看看那女的長相。”唐凡看着顧寒慕的車離開,一臉精彩又遺憾地和餘然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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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替你人生安全考慮,怕你被阿慕滅口。”餘然不為所動地笑了笑。
突然想起前陣子顧寒慕讓他幫忙在航班上調停同事和一個乘務員小矛盾的事。
這件事還是不要讓唐凡知道的好,要不就他這愛湊熱鬧的個性,絕對要去查個底朝天。
顧寒慕開着車,餘光掃過身側的人,正對着遮陽板後的鏡子整理着自己的妝發,還是一臉的不高興。
顧寒慕偏冷的氣息斂去了幾分,聲音裏多了些寬厚的柔和,擡手有些輕浮地在已夏腿上拍了拍,“好了,別不高興了,我道歉好不好?”
看已夏不理他,他又有些委屈般補了句,“誰讓你半個月都不理我,之前還把我一個人扔在你家。”
不說這個還好,提到這個已夏一點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可氣短的。
她拍掉顧寒慕的手,有些冷又有些寡淡地看着他,“難道不是你先把我一個人扔在電影院的嗎?而且如果說我沒有理你,你不也照樣沒搭理我嗎?”
然後回過頭繼續擦她花成一片的口紅,忍不住皺了眉。
顧寒慕低笑出聲,很愉悅地開口,”你這樣子很像吃醋。好了,我下回重新陪你去看。”
“哼,你想多了,我只是抨擊一下你這種把女性單獨丢下的的沒有紳士風度的行為。吃你的醋,那我怕傷胃。”
已夏擦幹淨唇邊最後一絲花掉的口紅痕跡,諷刺顧寒慕一點不嘴軟。
“好,都是我不好。那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生氣了好不好?生氣傷肝。現在先去輝月家吃飯,吃完我們回去你怎麽罰我都行,我絕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顧寒慕剛捉弄完慕小姑娘,又占了人家便宜,所以很是好說話。
他把車停好,解開完全帶,淡淡笑着看着已夏。
已夏聽着這話又擰了擰眉,為什麽覺得哪裏聽着有些不對勁。看了顧寒慕一眼,真是傷神。
“好了,下來吧。”顧寒慕走到已夏車門邊,親自替她打開車門,低頭解開安全帶,沖她伸出了手。
沒有預期的柔軟,有點濕濕涼涼的。顧寒慕低頭,手心放着一張濕巾,他有些不解地看向已夏。
“你,你嘴上沾了我的口紅,你擦一擦。”已夏沖着顧寒慕的唇邊胡亂指了指,有點尴尬,有點羞憤,眼神就躲閃到了一邊。
“我看不到,你幫我擦。”顧寒慕聲音低低的,纏着些誘人的笑意和撩撥。
他俯下身,湊到已夏近旁,臉一下和已夏的臉靠的有些近。
已夏不願意,他不催卻也不動,兩個人就這麽僵持着。
已夏坐在車裏,雖然他的牧馬人比一般的轎車要高一些。可顧寒慕身高腿長,他彎着腰擋在車門口,這個姿勢還是顯得不那麽自然。
果然是誰要臉誰輸,已夏扛不過顧寒慕的淡定,她捏了捏手裏的濕紙巾,手還是擡了起來。
一臉不情願,已夏下手也沒多溫柔,頗有些惡狠狠地擦着顧寒慕的唇角,語氣裏滿滿的譏诮,“你倒是不怕死,這麽多口紅,怎麽不毒死你。”
顧寒慕一點不在意已夏下手有點重,反而覺得她眉眼生動的樣子果然比之前的假笑順眼多了。
幹淨有力的手指挑了挑她的下巴,狹長的雙目裏彌漫着懶散的痞氣:
“我要是真被毒死了,警察随便查查就知道我嘴上的口紅是誰的。那你不是嫌疑很大?我心疼你,所以舍不得死。”
已夏的指尖忍不住抖了抖,她微微蹙眉,掩住了眼中輕微的波漾。
為了給他擦去口紅的痕跡,兩個人靠的很近。
似乎因為彎着身子不太好控制重心,顧寒慕還一手扶着座椅背,一手撐着座椅墊,無形中把已夏隴在了方寸天地間。
已夏覺得方才的氣息又都萦繞過來,讓她止不住心慌走神。
“好了。”已夏收回拿着紙巾的手,手指抵着輕靠過來的男人的胸口,往後推了推。
“你可擦幹淨了,要不輝月那張嘴我可吃不消。”顧寒慕這次倒聽話,很快就站直了身體。
“沒關系,你嘴上有點口紅也是正常的,輝月不會懷疑的。”已夏低頭擦了擦手,聲音懶洋洋的。
顧寒慕沒說話,只是縱容地摸了摸已夏的頭,唇邊的弧度過分舒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