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給心上人做娘(6)

給心上人做娘(6)

吃過了飯,在方新武依依不舍,方天澤別扭的不舍裏,蘇玲珑登上了馬車。

見着蘇玲珑的笑意淡了,裴清諺說道,“以後想回了,我同你一起。”

蘇玲珑側過頭,“好。”

裴清諺見着蘇玲珑乖巧,伸手摸了摸她的手。

摸過了之後,就有些放不開,手心裏都有些濡濕了,還攥着嬌妻的小手 。

回門過了以後,裴清諺的假期也結束。

這一日一早,等到他起身的時候,蘇玲珑也起身了。

裴清諺有些無奈,道:“每日裏都起的這麽早,我是去上朝,你起那麽早作甚?再睡會。”

“我也無事,早起活絡筋骨才好。”蘇玲珑說道,“下午還能夠睡個囫囵覺。”

裴清諺看着蘇玲珑已經清醒了過來,便不再多勸。

洗漱之後,蘇玲珑給裴清諺更了朝服,裴清諺彎腰低頭由着蘇玲珑替他帶上梁冠。

等到帶好了,裴清諺輕輕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個吻,蜻蜓點水一般,眼裏是他自己也不曾發現的溫柔。

“好了。”蘇玲珑笑着理了丈夫的衣襟,在他的胸前推了一把,示意他該走了,莫要誤了時辰。

美人榻 ,英雄冢

裴清諺的腦中忽然浮現了這樣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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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是他的正妻,倒是免了他葬于英雄冢。

活絡了筋骨,蘇玲珑沐浴梳洗,換了一身衣裳,再施施然去了老夫人的廳堂裏請安。

請安過後,剩下的時間任她自由安排。

這幾日都和裴清諺形影不離,忽然身邊少了一人,蘇玲珑覺得在深宅大院裏也挺無趣,叫了馬車,開了府邸的大門,外出一個人逛逛。

看了街上時興的衣裳,蘇玲珑也給自己定了一套,試戴了一套頭面,成色不如裴清諺送她的,到底沒有買。逛累了就去茶樓裏小坐,去了一趟自家的鋪子,最後到傍晚的時候,才施施然回到府裏。

原本的方玲珑性子有些傲嬌,加上文墨不通,沒辦法進入京都的貴女圈。只有一個交好的手帕交也是個武将之女,如今已經嫁到了外面。

蘇玲珑想着最好還是再結識一二人,就算是喝茶聽各家的事,也更有趣。

午飯就在京都的鼎香樓裏用的,等到了晚上,當然還是要回府吃。

裴清諺是新婚,加上第一天銷假。

蘇玲珑原本就猜到了裴清諺今晚上不會回來吃晚飯,也果真應了她的猜測。

食不言寝不語。

只是王琳琅看着蘇玲珑,對她外出的事總有些不放心。

心想着還是要早些培養自己的人,起碼蘇玲珑外出去了哪兒,她都得心中有數。

丈夫太過于寬心,王琳琅覺得自己可能太寬心。

成親前,裴琰之已經訂了親,方玲珑都可以不知羞地追着他跑。

那時候還能夠被人笑一笑,說是少女天真。

現在方玲珑可是她婆婆,若是再出了事,那可連累自己沒臉。

王琳琅心裏頭轉了千百個主意也不好直接對蘇玲珑說。蘇玲珑看了一眼王琳琅,唇瓣一彎,微微一笑,她的這位好兒媳可真是操碎了心。

蘇玲珑從不過多操心,只想着王琳琅本就生的不美,操心多了,如今年輕和裴琰之是琴瑟和諧,等到日子長久之後,還能如此?

繞着花園裏走了一圈,權當做是消食,蘇玲珑在偏廳裏看書也等着裴清諺回來。

吱呀一聲,房門的動靜讓蘇玲珑放下了手中的書本。

帶着夜風的涼氣,裴清諺的眉眼清冷,在看到了蘇玲珑迎來的時候,目光的冰消融開,原本如同緊繃的弦,也放松了開。

見着夫人上前,侍從就退下了。

裴清諺靠在門框處,夜晚的風把他的長袍鼓起,尤其是袖子,灌滿了風,配着他的容色,飄然若仙似的。

蘇玲珑嗅到了他身上的酒氣,整個人更是被酒氣裹挾,她被裴清諺抱住。

出門的時候穿的是朝服,帶的是梁冠,赴宴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身繡着竹葉暗紋的葛青長袍,長發用玉冠束着。

如果說穿着朝服的時候,帶着莊重的正氣,現在模樣端是君子如玉。

這副模樣又與京都裏風頭正盛的裴琰之不同,裴琰之是沖了好幾道的淡茶沒什麽味道,裴清諺卻像是巷子裏的酒,入口清香入喉綿辣。

他在嬌妻的脖頸邊蹭了蹭,長發蹭的蘇玲珑有些發癢,“娘子。”

蘇玲珑抱着他,低聲說道,“喝多了罷。”

“沒有,為夫就是高興。”裴清諺說道,擡起頭的時候,他的眼睛亮得驚人。

蘇玲珑猜測他會吻她。

裴清諺也真的如同料想的那樣。

伸手合攏了房門,再次抱住了嬌妻。

只是不是料想之中的溫柔。

他急切到顯得有些粗魯。按着她的發髻,另一只手固定着她的腰身,吻得少了缱绻溫柔,多了狂野與瘋狂。

蘇玲珑感覺到了男人的手燙得驚人,熱度從她的腰身傳到了她整個身子,就連眼都燒的有些發亮。

蘇玲珑知道自己應當是迷人的,但是不知道在裴清諺的眼中,那是怎樣的盛景。

眼角微紅,眼裏漾起來的情意幾乎讓人溺斃。菱唇被親的微微腫起,恰似含露的薔薇,待他采撷。

裴清諺的呼吸急促,把懷中人壓得往後退了幾步,直到抵住了桌子。

桌子上的書被他揮袍到地上,壓着她不許動,解開她的衣裙,露出緋色小衣。

那緋色的紅與女子纖細的白,對比的驚心動魄,讓人**。

蘇玲珑忽然想到了洞房時候看到的那本書,或許,上面的許多姿勢還是可以體驗到的。

女子的衣衫半褪,男子的長袍也是如此,随意地落在地上。

繡鞋不知道什麽時候掉了,腿垂在桌邊,一只還着羅襪,另一只羅襪已經滑落,掉了羅襪的那只玉足點在地上,偶爾緊緊繃起,像是一尾燒紅的蝦。

燭火沒有人剪去燭蕊跳動的厲害,兩人交疊的影子,外頭守着的丫鬟也都看得到。

都知道是夫妻,也是要這般行事的,只是看到了隐隐約約的影子,還是讓南珠和北語心跳得厲害,臉紅的都可以燙熟雞蛋了。

見着夫人與老爺要好,心中又歡喜的很。南珠和北語也是知道曾經自家小姐的心事的,現在小姐全然放下一切,和老爺好,她們心裏頭是最高興的。

兩人相視一眼,發現都是如出一轍的心情。

從桌上到床上,之後裴清諺要水的時候,蘇玲珑已經累得一根指頭都擡不起來。

裴清諺看着清瘦,身子卻很好,猶自有餘力把蘇玲珑打橫抱起,親自給她洗漱了。

蘇玲珑沉沉睡起,或許因為精力發洩了出來,裴清諺有些睡不着。

抱着蘇玲珑,這樣一個夜裏忽然想到了曾經的亡妻。

年少時候,他娶的妻子是因為于他們家有恩。

吳氏雖然出身不高,但應當容貌也是不錯的,身段不及如今的嬌妻玲珑,應當也算是纖濃合體。

但吳氏總是怯懦的,她總是低着頭,像是脊背上有無形的重擔壓得她擡不起頭。

夫妻的敦倫對吳氏是一種負擔,對他也是如此。

像是受到了驚吓的兔子,恨不得藏起來,吳氏總是惶惶的,讓他對這事也敬謝不敏。

後來吳氏懷孕了,對她而言是解脫,對他亦是。

再後來因為難産,生下了裴琰之,吳氏就去了。裴清諺一直沒有再娶,他知道有人猜測他對吳氏的情深,只有他自己知道,醉心于權利,男歡女愛之事,他只是興趣缺缺。

送上門的揚州瘦馬,他嫌髒;怯生生的閨閣小姐,讓他想到吳氏。

方家的玲珑則不一樣,她是活潑的鮮活的。

或許會比吳氏要好得多。

裴清諺的手指劃過蘇玲珑的眉眼,輕輕的一個吻落在蘇玲珑的眉心,事實上,她比他想象的還要好。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

醉酒的閣老,厲害不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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