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Ch20.徹夜未眠(大修)

Ch20. 徹夜未眠(大修)

《琴酒和波本通感後》

/系田

降谷沒想到,有生之年會被一個非法分子,還是男人給強吻了!

在他倍感錯愕的幾秒內,琴酒像條靈巧的蛇順着唇縫滑進來,濕潤而滾燙,帶着些許麥芽的清香。

味道不是很糟糕,但是——

降谷用力地推推琴酒,對方的肩膀雖瘦削,又連着喝了兩罐酒,卻在他的反抗下紋絲不動。

“……”

毫無辦法的降谷正準備使勁用牙咬下去,正在這時,琴酒猛地把他推開。

“!”

降谷猝不及防地摔進池子,“撲通”一聲,動靜大得旁邊激戰正酣的小情侶都頓時安靜。

降谷嗆了兩口水,幾秒後重新浮出水面,他粗暴地抹了把臉,只來得及看見琴酒挺拔的背影逐漸遠去。

“……”

“哎呀,你沒事吧,警察先生?”

那對小情侶中斷了自己的“事業”跑過來,關懷的同時,眼裏難掩八卦。

“我沒事。”降谷一臉冷靜地說,剛準備離開現場,起身卻發現某個部位過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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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可能?

他又原封不動地坐回去,女孩見狀道:“警察先生,你不會是腿軟了吧?”

她男朋友被她親完之後,就經常走不動路。

降谷看了眼身旁的男孩欲言又止。但大家都是雄性,男孩又有報考警校的志向,瞬間會意,一把拽着女孩就往旁邊走:“咱們回池子吧,在外面待久了要感冒的。”

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降谷如釋重負嘆了口氣。

等處理完自己的“問題”,降谷氣勢洶洶回到房間。琴酒正在看他借的情景劇,聞聲轉過頭說:“看來,這個森高明裏演技從小就很爛。”

“……”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降谷沉着臉鎖了門,用遙控板按下暫停鍵,走到琴酒面前一字一頓問:“你剛才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意思’?”

“別裝傻,你剛才突然親我。”

琴酒恍然大悟般笑笑:“原來你是說這個。喝多了酒又看到那種畫面,自然而然沖動了,不行嗎?”

『自然而然?』

從琴酒的只言片語裏,降谷立刻發現了對方利用自己的事實。他是個精英警察,有着豐富的犯人審訊經驗,本來不該被牽着鼻子走,這一次卻破天荒地被轉移了注意。

比起被莫名其妙強吻,他更在意的竟然是琴酒這種“當時無論誰在身邊都可以”的語氣,又或者是先一步被對方推開的事。

降谷咬了咬牙還要理論,琴酒放在床頭櫃上的電話響了。降谷瞥了眼屏幕,依舊是那串未知來電,但他已經知道號碼真正的主人——

烏丸蓮耶。

琴酒拿起電話,沒立刻接,反而摸了摸降谷的頭發,用唇語說:『去把頭發吹幹。』

降谷本來也有這個打算。他不會為了一個喝了酒後胡作非為的男人讓自己好不容易降下的體溫再次升高。

他關上浴室門時,琴酒也接了電話。

“喂,Boss。對,我還在千葉,一個人住。”

“……”

可惡。

保險起見,降谷重新洗了次澡。在氤氲的水汽裏,他不斷地回想起那個令人羞恥的吻,又不斷逼迫自己遺忘。但就算他剛才刷牙的時間尤其長,漱口的遍數尤其多,也似乎沖不掉嘴裏淡淡的麥芽香。

然後,降谷在這種反複折磨的環境裏,想通了一個困擾他許久的問題:

琴酒為什麽要特意卸去僞裝?

風見為什麽會在那種場合下“起立”,還刻意隐瞞?

原因很簡單。因為琴酒也試圖勾。引他的下屬。

于是,盤桓在降谷腦子裏的問題變成了另一個。

琴酒也親風見了嗎?

從浴室出來的降谷已經恢複了冷靜。他面無表情地爬上床,蓋好被子。琴酒和烏丸的通話結束,電視上依舊在放森高的情景劇。

這部劇講的是森高飾演的女孩母親某天得知在美國的姐姐一家遭遇車禍,除了一個小女孩生還,其餘人全部遇難。

她把這個不懂一點兒日語和日本文化的女孩帶回家,和自己的家人生活在一起,由此引發的一系列啼笑皆非的故事。

而飾演從美國回來的“姐姐”的,就是貝爾摩德的母親莎朗。溫亞德。

降谷抱着胳膊看了會兒,冷不丁說:“你騷。擾我這件事就算了。但請你搞清楚,我不是你用完就扔的玩具。關于你為什麽最後又突然推開我,我需要一個解釋。”

琴酒置若罔聞,一雙橄榄綠的眼眸倒映着屏幕上兩個小女孩争吵的身影,直到降谷耐心售罄,轉過頭,才漫不經心說:“因為我沒想到,你接個吻也能有反應。”

此話一出,房間裏驟然安靜,電視裏卻在這時爆發一陣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

降谷的臉紅一陣白一陣,被琴酒親過的嘴唇微張着,卻愣是說不出一句話。

過了許久,他才再次聽到自己幹澀的聲音:“你剛說什麽森高的演技很差?”

落雪無聲,降谷卻被煩得睡不着覺。有件事他一直沒法想通:

為了保護隐私,溫泉的水是那種極不透明的奶白色,琴酒親他的時候兩人離得也不近,對方沒道理發現他起了反應。

難道是故意诓他的?

降谷越想越有可能。可惜他當時因為琴酒的這句問話方寸大亂,之後的表現相當于不打自招了。

可惡。

降谷憤恨地握緊拳頭,下意識去關注旁邊床上琴酒的動靜。

盡管琴酒的呼吸均勻,但他憑過往的經驗可以斷定,對方也沒有睡着。

琴酒的雙手交疊放在腹部,睡姿規矩得像具木乃伊。

幾個小時過去,他的大腦依舊無比清醒,放電影似地重複着在浴池裏親吻波本的片段。

他告訴對方的內容大部分都是真的:喝了酒、看到那對男女接吻,所以也想玩玩。

在琴酒的觀念裏,這沒什麽大不了。讓人糟心的事在後面——

他忘了自己和波本有通感,那家夥被親了沒多久“起立”之後,他也産生了相同的感受,真的想要了。

所以,他才迫不及待地推開那個童男,轉身離開。回到房間後,琴酒一邊馬不停蹄處理自己的身體,一邊警惕波本突然出現。

在波本回房的幾分鐘前,他體溫驟然升高,靠通感預知到對方就在附近,才能提前打開電視,若無其事說出那句“看來,森高明裏的演技從小就爛”。

“……”

在至今為止的人生,琴酒從沒有後悔過。這是他第一次真切地體會到這種無用的負面情緒——

全都因為一時興起,親了波本。

第二天一早,東京的大雪停了,道路解封,車輛恢複運行。

得到消息的琴酒和降谷辦理了退房,往回趕。

降谷昨晚泡過溫泉,又在琴酒的監督下按時服藥,燒完全退了。他驚訝地發現,琴酒今天的氣色也好了很多。

他們的身體素質都很強,哪怕一晚上沒合眼,照樣能精神奕奕。不過臨走前,琴酒特地去買了兩罐咖啡,從馬自達的車窗縫隙扔給他一罐,貼心地說:“別在路上打瞌睡,給交警增加業績。”

差不多的話,降谷不久前也跟琴酒說過。

真是個睚眦必報的男人。

在回程路上,他們又經過那家音像店。時間還早,店沒開門。降谷把那盤DVD,連同特意早起用信紙寫的影評塞進巨大的信封裏,壓在門口的花盆下,婆婆容易看到的位置。

他做完這一切往回走時,琴酒還斜靠在不遠處的保時捷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抽煙:

“我不讨厭能說到做到的人。”

降谷訝異地挑挑眉,印象裏這是他第一次從琴酒嘴裏聽到對自己的誇獎。

“多謝。”他說,然後彎腰撿起琴酒随手扔在地上,還剩大半的香煙,“但我讨厭随地扔垃圾的人。”

“……切。”

等降谷從附近的垃圾桶回來,琴酒已經開着他的古董保時捷走了。

降谷望着那道黑色的影子閃電般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聳聳肩坐進馬自達,踩油門開往截然不同的方向。

徹夜無眠的昨晚,他們除了那個混亂的吻,也考慮出了其他的事。

比如中丸靜子為什麽要把合照上貝爾摩德母親的眼睛“戳瞎”。

比如那個對“森高明裏”抱有病态迷戀的娛記“小布”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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