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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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似乎變得複雜了起來。
身後的金發青年禮節性地打了個招呼就越過了他們,徑直朝着公交車的最後一排走去。
……等等你是過去做什麽的!不要在公交車上打架啊降谷零!
但顯然,他的內心os無法通過心電感應傳遞到這個世界的降谷零身上。
只見金發青年徑直走向最後一排,隔了個爆炸頭的女性,坐在大概是赤井秀一的男人的身旁。
沢田綱吉心情複雜地扯着蘇格蘭走到江戶川柯南那邊,讓對方坐了外面——這樣的話如果他幼馴染要是沒控制住自己做出一些不是很好挽回的事情他還能組織一下——看着現在這幅齊聚組織成員、FBI、日本公安、小偵探和不知道做什麽的犯人的景象,總覺得現在這臺公交車咒靈已經不重要了。
有些事還沒開始,他已經心累了。
江戶川柯南側過頭,注意到的就是沢田綱吉臉上的奇妙表情。
他剛想擡起爪子打個招呼,卻猛地被身邊的女孩給摁住。
對方不知何時帶上了紅色的兜帽,方才并未察覺,此時身體接觸之後,他才發現對方竟然渾身都在顫抖。
江戶川柯南皺了皺眉,湊近過去:“怎麽了灰原,是身體不舒服嗎?”
紅色的兜帽下露出淺棕發色少女蒼白的面容。
此人名為灰原哀,如果沢田綱吉聽見江戶川柯南叫的名字的話,定然能想起這正是他關系還不錯的小妹妹宮野志保嗑了APTS-4869之後潛伏到江戶川柯南身邊時用的化名。
灰原哀死死摁住江戶川柯南的手,因為過分濃的組織氣息而顫抖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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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她收回手,抱住自己,蒼白的臉上滿是驚恐,“這臺車上,一定有組織的成員在!”
……
聽見灰原哀的話,江戶川柯南怔愣了下。
旋即,背後滿是冷汗。
灰原哀是前幾天阿笠博士在家門口撿到的孩子,雖說有着小孩子的外表,但實際上卻和他一樣,是因為吃了組織的毒藥APTX-4869後縮小的大人。
剛才灰原的狀态還是正常的,雖說比起一般人來得冷淡,但着實能看得出心情不錯。
她的變化是這臺車停下、新一批人上車開始的。
而這一批人有多少呢?
後排的面罩男和金發男、朱蒂老師、幾個裝扮奇怪的滑雪男……以及他才交托信任不久的沢田綱吉和他身邊的綠川光。
他壓低了聲音拽住灰原,同樣驚恐:“喂,你說組織的成員……到底是指的誰?”
但灰原哀不再回複。
她只是抱住自己,淺棕色的發絲都要變得透明,紅色的兜帽将她罩住,就像将她從這個可怕的世界隔絕一樣。
江戶川柯南慢慢放開了手。
他抿了抿唇,安撫地拍了拍灰原哀後,還是仰起頭,同身側不遠的青年打了招呼。
“真巧沢田先生,”試圖裝作一切都無事發生的小偵探貌似天真地眼巴巴地眨眼,“你和綠川先生也是去滑雪場的嗎?”
好奇的目光止不住往諸伏景光身上飄。
事實上,在方才短暫的懷疑後江戶川柯南還是将懷疑主要放在了其他幾人身上。這并非是情感上的逃避,而是作為一名偵探,他有理由相信自己對棕發青年的直覺,直覺對方應該是個好人……而且沢田先生現在應該已經算是警察預備役了!如果他真的是組織的人的話這該算什麽?算卧底嗎!
那不是就更可怕了!
這麽想着,不論是還在懷疑期的朱蒂老師還是突然出現在沢田綱吉身邊的綠川光,亦或是那個感覺很奇怪的金毛男,都比沢田綱吉更像黑衣組織的成員。
而讓他決定最先試探綠川光的原因,則是對方今天也穿了一身黑衣。
就跟那個組織的人一樣。
在一陣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試探寒暄之後,江戶川柯南終于将話題引到了綠川光身上。
“說起來那天我就問了,沢田先生和綠川先生是什麽關系呀。”他看起來好奇極了,“你們看起來關系似乎很不錯的樣子。”
沢田綱吉眨了眨眼,對這個問題并不意外。
“要說的話,他現在是我的助手吧。”青年單手托腮,看起來很有幾分漫不經心,“沒錯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他想的什麽樣?
江戶川柯南愣了下。
他想的是綠川光說不定就是那個可怕組織的一員——雖然不論是之前破案的時候還是現在對方看起來脾氣都很好的樣子,但也說不定就是僞裝——但沢田綱吉指的未必就是這樣。
假設沢田綱吉并不知道綠川光的身份,又已知沢田綱吉是咒術界的相關者,是盤星教的神子和特處課的預備役,而綠川光說是他的助手……難道這臺車上有咒靈??
亦或者這臺車本身……就是一只咒靈?
猝然之間方才沒能注意的許多細節逐漸浮現,讓小偵探的臉也白了一個度。
“你說的就是我想的那樣,不會就是我想的那樣吧。”他覺得自己的語言系統都紊亂了,連如果沢田綱吉知道綠川光的身份的猜測都沒延續下去。
這亂七八糟的話讓夾在他們兩個中間的綠川光聽的很是無語。
他收回放在自家幼馴染和角落裏另一個眼睛男(新出醫生)身上的注意力,想了想,将自己戴着的那副能看見咒靈的平光眼鏡和江戶川柯南的換了個個。
然後發現嘿這小子戴的也是個平光眼鏡。
而沒來得及組織他這一行為的江戶川柯南剛伸出爾康手,就被突然在自己眼前一變的景象給吓了一跳。
這哪裏還是公交車。
只見鐵皮變成顏色詭異的肉壁,不用眼鏡看的時候他們就坐在平平無奇的公交車內,戴上眼鏡之後,他們坐的就是一個可怕的公交車長相的咒靈內部,那些顏色詭異的肉壁甚至随着公交車前行的動作不斷起伏,看起來活像是個活着的生物體。
可怕的景象只在眼前出現了短暫的一下,就被綠川光給撈了回去。
江戶川柯南下意識順着看過去,戴上自己眼鏡的綠川光和戴着他的眼鏡的沢田綱吉就側着頭在對着他笑。
“沢沢沢沢沢田哥哥,這這這這這是……”
看起來是被吓得不輕。
沢田綱吉同綠川光交換了個視線,側身出去,和江戶川柯南換了個位置。
“具體的讓光君和你聊聊好了。”他溫溫和地笑道,“我們交換位置吧。”
江戶川柯南被吓到的大腦宕機,跟着也就換了。
直到坐在沢田綱吉的位置上才想起來他身邊還有個害怕得話都不敢說的灰原哀,可他還沒說話,剛才那副眼鏡就又從天而降,話就又給被吓了回去。
而沢田綱吉施施然地坐在了灰原哀的身邊。
剛才還只是猜測,畢竟他已經很久沒見到志保這個灰原哀的皮膚是什麽樣——說實話,大概是因為穿越,他連志保和其他友人的長相都有些模糊,活像中間隔了一層老花鏡一樣。
現在坐在穿着紅色兜帽的小姑娘身邊,感受着對方的顫抖,教父先生忍不住就嘆了口氣。
灰原哀在恐懼。
恐懼無比。
身旁的大偵探剛剛抽身離開她知道,不過離開也好,離她越遠越好,這樣在她被組織發現的時候對方才不會受到牽連。
緊接着另一個人坐在了自己身邊。
是誰?會是組織的人嗎?
她不知道。
只是聽見了淡淡的嘆息。
“怎麽把自己弄成這樣了。”她聽見了聲音,帶着溫柔的憐憫,“真是可憐啊……志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