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023
023
023
啊?
啊??
饒是沢田綱吉,也被小姑娘這貓貓祟祟地憋出來的一句話給鎮在了原地。
怪不得她剛才一直猶猶豫豫的,怪不得她一開口還說的含糊的……她到底腦補什麽什麽奇怪東西啊!
沢田綱吉的想法逐漸扭曲,又很好地掩藏在看似溫和的表情下。
灰原哀很敏銳地往後縮了縮,難得有些茫然。
可如果不是姐姐認識的人的話,他為什麽要救自己呢?
對方知道自己原本的名字,但是看起來卻似乎沒有組織的做派——既沒有眼見着她死在公交車怪物上,在脫困後也沒有試圖将她掌握在手中,完完全全是一副友軍的态度。
可灰原哀确信“宮野志保”沒見過這麽一個男人……就算對方是僞裝過後的人,她也能确定。
畢竟從小生活在組織的視線下的她在組織內根本就沒什麽稱得上是“朋友”的存在,就是研究上的老師和助理,為了避免彼此産生過于深厚的情誼,組織也控制着他們相處的頻率,絕不讓腦子過分聰明的家夥聚在一起太久。
所以她的第一反應才是姐姐,畢竟姐姐的前男友、那個代號名為Rye的男人,在脫離組織的時候甚至還給她留下過訊息,說是遇到困難可以聯系FBI……這什麽地獄笑話,
因此灰原哀聰明但宕機的小腦袋試圖運轉了下,很容易将青年愛護自己的行為和黑麥威士忌那家夥的聯系起來。
然而事實似乎并非如此。
灰原哀擡着頭,試圖從一臉無奈笑意的青年面上找出答案。
Advertisement
“大概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路人甲吧。”對方似乎認真思索良久,“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威脅到你現在的生活,所以好好享受小孩子的時光怎麽樣,灰原同學?”
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
但灰原哀是理性主義者,這種似是而非的解答在她這裏根本過不了關。
可她還是愣了一下,等她擡起頭,對方就已經裹着毯子走遠。
只有在一邊觀察着她們的少年偵探團——他們沒有進入公交車咒靈,只知道不知道怎麽公交車就爆炸了——登登跑了過來,你一個“灰原同學”他一個“灰原”地将她團團圍住,真誠的擔心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你真的沒事了嗎?”吉田步美憂心忡忡,甚至眼底已經積蓄好了淚水,“灰原同學要不要再喝一點水休息一下呢?”
灰原哀回過神來,抿了抿唇,結果小姑娘遞過來的水瓶,不太自在地垂眼,身體卻很誠實地、很是生疏地模仿着某人那樣搓了搓小姑娘的腦袋:“謝謝你,吉田同學。”
……
沢田綱吉裹着毯子吃了萩原研二一頓挂落。
說是挂落也算不上,只是黑發的警官先生一邊叉着腰一邊氣呼呼地絮叨他遇到咒靈這種東西下次要記得先報告總部,不要仗着自己武力值高就在外面胡來。
“處理這種事情我們都是有外包的好吧。”萩原研二一面四處檢查沢田綱吉一面教導,“所以再怎麽危險只要把信號發出去了,最近的咒術師都會立刻趕來……人家有特定的咒術‘帳’可以掩蓋咒術屆的動靜我們有嗎?”
嗳他好像還真的有。
沢田綱吉試圖默默舉手說會。
一瞬間想到這家夥待在那個前·咒術高專人才身邊的萩原研二迅速:“不你不會。”
沢田綱吉:……
fine。
很久沒有這種被友人們牽着耳朵叮囑的教父先生難得耷拉着腦袋,連一頭活力旺盛的棕毛都灰暗了不少。
萩原研二:……
只是心急過度擔心的黑發警官看着面前青年整個人好像都灰暗不少的模樣,不由摸摸鼻子,反省自己是不是說的有些過火。
“總之,不要再讓我擔心就好。”他“啪”地一下輕拍了下沢田綱吉的臉,将青年人面頰上的軟肉都堆在了一起,“謝謝你保護民衆,綱吉醬。”
哼。沢田綱吉傲嬌(?)了下,旋即發現華點。
“喂綱吉醬是什麽鬼啊!”
不過有組織的好處就是在這裏了。
沢田綱吉在公交車咒靈上的舉動被官方收納在案定性為正常處理咒靈,車上衆人該由後續趕來的輔助監督修改記憶,将公交車咒靈事件改成了幾個綁匪試圖以公交車上衆人的性命換回他們老大釋放而引起的爆炸案。
彈幕對此很無語。
【命運之輪又轉回去了是吧。】
【我倒要看看輔助監督的催眠大法能順利催眠幾個,這一車的神仙你能催眠幾個!】
【笑而不語。】
沢田綱吉也對本質上就是個催眠的這玩意兒的效果持懷疑态度,但特處課的其他人都是一副認可的态度,他這個新來的也就不說什麽。
反正知道不知道都沒問題,大家都老熟人了,他就不信美國沒有咒靈:D
值得注意的是前來的輔助監督。
輔助監督穿一身黑色,帶黑色眼鏡,看起來是十分板正的模樣。
來的時候他還挺有禮貌的,沢田綱吉聽見特處課的人叫他“伊地知先生”,模模糊糊有種熟悉感。
就是有點熟,但又不太熟的感覺。
大概不是什麽特別重要的家夥。
就是對方看他的眼神有些微妙,已知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應該和咒術界沒關系——不然組織也不會萬般籌謀希望他能潛入咒術界——那這微妙的眼神多半就是來自夏油傑。
而剛才萩原研二跟他八卦的時候說過一嘴咒術界的學校就兩所高專,不論是咒術師還是輔助監督,多半都出自于兩所高專學校當中。
那麽答案就顯而易見了。
不過對方倒是很有禮貌,打量的目光被發現之後局促地收回,擡了擡眼鏡,禮貌地同他颔首。
沢田綱吉以為這事就這麽翻篇了。
将好奇心十足的小偵探和貓貓祟祟躲在現監護人身後的志保連同一堆幼崽送走,再回過頭那群奇怪的熟人也悄無聲息地走了個七七八八,只有個從剛才開始就格外沉默的諸伏景光像是個影子一樣跟在他身後。
大概是世界觀受到沖擊還沒反應過來,連方才萩原研二代表特處課招攬他的時候,也是這麽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樣。
可憐的hiro。
沢田綱吉決定回去之後給諸伏景光加雞腿。
而這邊,輔助監督伊地知在将事情處理了個大概的時候,接到了一通電話。
來電備注名是祖宗,是祖宗上次搶了他手機改的。
伊地知嘆了口氣,表情正經地接了電話。
“是,我還在處理一起突發咒靈事件……我知道了,生椰毛豆大福是嗎?我會看看有沒有的。”
聽着對面有氣無力的聲音,伊地知他祖宗(誤)哧地笑了一聲。
“你應該見到那孩子了吧?就是他新的家人的那個,怎麽樣?”
伊地知沉默了下,偷偷看了眼正和兔兔祟祟揪黑發青年腦袋毛的棕毛,心情有些複雜:“看起來是個好孩子啊。”
話還沒落,就聽對面噗嗤笑了一聲。
白色短發的祖宗将手裏拿着的那本粉色雜志蓋在臉上,如果伊地知在他身邊,一定會吐槽“五條先生你什麽時候喜歡上這種pinkpink的刊物”。
再看一眼嚯,這還不是想象中的粉紅讀物,書名看起來竟然還挺正經,叫做《關于我卧底到敵對組織成為組織二把手所以如果再不剿滅組織我就要當上Boss了的這件事》……好吧其實也不太正經。
而祖宗就把這書攤在臉上,懶洋洋地說道:“唔,說不準看起來很老實的孩子,其實是想潛入那家夥的組織卧底最後成為組織的Boss的壞孩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