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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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約莫是察覺到了中原中也逐漸走偏的腦回路,尾崎紅葉悄然改變了稱呼,甚至隐約帶上威脅的意味, “不要想失禮的事情哦。”
中原中也:……咳。
他若無其事地挪開視線,試圖當做無事發生。
“總之紅葉姐你喜歡就好!”他試圖快刀斬亂麻, “只要不搞出人命就好!”
其實要是搞出來了也沒什麽問題他也能解決,但是還是避免紅葉姐受傷比較好。
這樣一想,港口Mafia的首領先生就不由得緊張。
看着幾乎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臉上的表情,尾崎紅葉就知道這孩子又想偏了。
她捂着唇,把藍波叫了過來。
“藍波君,帶上那個給首領看看。”
藍波乖巧地眨眨眼, “喔”一聲。
帶上“那個”
中原中也被尾崎紅葉給他打的啞謎弄得懵了下,看向藍波,對方打着呵欠漫不經心的從兜裏掏出了……一對牛角
嗯這玩意兒是從哪掏出來的
腦子裏剛生出疑惑,就見藍波把兩只角怼到了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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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黏上去了。
咦
欸
黏上去了
頭頂兩只牛角的藍波直起身,還是一只眼耷拉的模樣,看起來卻比剛才精神不少。
約莫是因為頭頂的一對牛角,又或許是因為似有若無的強者的氣勢。
但這些都不太重要。
中原中也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紅葉姐,他是……”他扭過頭,詢問尾崎紅葉。
尾崎紅葉輕輕點了點頭。
“這孩子的全名叫藍波·波維諾。”她溫柔地說道, “再加上這對牛角,你應該認出他是誰了吧”
回答她的是長久的沉默。
半晌,中原中也維持着低頭的姿勢,發出了不是很愉快的聲音。
……
“哈在另一個世界的弟弟”
那是第一次聽聞兄長歸來,但是卻和記憶中的那個人有各種各樣的去別的時候的中原中也,對着向自己給出這個情報的魏爾倫露出詫異的神色。
魏爾倫:……
合着他說了一堆綱吉在另外一邊的各種信息和情報他魚唇的歐豆豆是一句沒聽進去是吧。
“不你不懂,這件事是最重要的。”看懂了魏爾倫的腹诽,比現在更為青澀的中原中也雙手交握抵在額前,神情凝重又複雜, “畢竟阿綱只有魏爾倫你一個哥哥,但是現在又有很多弟弟了!”
魏爾倫:……
他默默會議了下,當初兩個弟弟争着要當對方哥哥的場景仿佛還在眼前,沒想到的是弟弟的心海底的針,當初争着當哥哥沒争夠,現在又繞回去要和外面的孩子當弟弟。
不過再怎麽海底的針也是他弟弟,于是暗殺王先生略作沉吟,給出解決方案。
“要不然把他們都暗鯊吧。”他一臉平靜地說出了可怕的話, “其他人肯定看不出痕跡,綱吉的話有點困難,但是如果是為了中也的話我可以試一試。”
……不要一臉平靜地說這麽可怕的話啊!
而且什麽叫做有點困難你要試一試什麽啊!
很容易就從弟弟臉上看出對方想法的魏爾倫十分理智: “不留下屍體成功率就會上升。”
……更可怕了!
但也正是因為這個,在第一次看到那個叫做“藍波·波維諾”的孩子的時候,中原中也是看不順眼的。
仗着自己年紀小就在阿綱身邊為非作歹,連他小時候都沒這樣。
分明已經成為了超級可靠的港口Mafia首領,在這種時候中原中也竟然還出乎意料地嫉妒了起來。
他甚至記得對方分明很大一只了,看起來也蠻可靠的,竟然還會嗚哇飙着眼淚,哭着像是樹袋熊一樣挂在阿綱的脖子上。
可惡,明明他都沒有挂過的!
正是因此,此時此刻,在為尾崎紅葉的明示下,中原中也逐漸回憶起了面前這個卷毛。
“啊……是你啊。”到他回憶起來為止都像圍繞在霧裏的記憶逐漸明晰起來,中原中也甚至記得這家夥茶裏茶氣地躲在阿綱身後……哦對不起,那好像是另外一個。
好像和這家夥長得還挺像的。
他勉強用腦子思考了下,發現原本就很少見過那邊的人,距離上一次在阿綱家聚會看見這些家夥也已經過去了很久,因此大概是想不出對方大概是什麽模樣的。
中原中也摸了摸下巴。
“你來這邊彭格列那邊知道嗎”
他問道。
然後就見到對面的家夥,露出了十分微妙的表情。
哈
不會是離家出走吧
現在的年輕人似乎是很流行這樣的玩法……啧離家出走就算了,不要跑到他的地盤上來給他添麻煩啊!
一邊罵罵咧咧,本質上還是個會扶老奶奶過節的港口mafia首領一邊已經掏出了手機。
“彭格列的電話……唔,我記得是這個來着”
雖然有着備注,但他其實已經有很久沒有聯系過彭格列的那邊,因此一時之間竟然有種游移。
倒是藍波聽見他的自言自語,不由得瞪大了眼。
“等,等等,這個世界原來是有彭格列的嗎!”
“——哈”中原中也摁着手機詫異擡眉, “什麽叫做這個世界原來是有彭格列……你的世界難道沒有彭格列嗎”
不,不對,如果是這樣的話,面前的家夥根本就不會知道這個名詞。
被那雙钴藍色的雙瞳緊緊盯視,沒什麽對敵經歷的藍波只覺得後背都涼了不少。
他往尾崎紅葉身後縮了縮,局促道: “就,就是我們原本以為這個世界和我們的世界不一樣,至少不會存在彭格列的……哎呀這個原因很複雜的啦!”
逐漸辨識出了面前的小矮子好像也是阿綱認識的人(他就說這個大姐姐怎麽這麽眼熟!),藍波宛如牛郎一般敬業的态度下線,逐漸露出在家裏人面前才有的放縱懶散。
“藍波大人想吃東西,想出去玩,想見阿綱——”他哭唧唧的, “紅葉姐quq我想吃剛才的雪山熔岩巧克力冰——”
尾崎紅葉看了眼她們家首領。
首領先生的面目表情不太能看的清楚,但也沒說出反對的意見,于是輕輕拍了拍藍波的腦袋,像是哄孩子一樣道: “好好,妾身這就讓人去做,藍波君稍稍等一會好不好”
原本只是仗着有熟人開始試探為非作歹(不是)的藍波驟然被成年女性溫暖的手掌拍了拍,愣了下,随後仰起頭,連鼻涕泡都湧了出來。
“紅葉姐……媽媽quq!”
莫名其妙從幹部的小白臉變成了首領沒有血緣關系也不是很想承認的弟弟,藍波在港口mafia的待遇直接上了一個臺階。
坐在沙發前對着一堆甜品大快朵頤,手邊還有很有眼力見的下屬上貢的游戲機,不過一會藍波就被花花世界腐蝕了個七七八八。
尾崎紅葉合上門,将少年隔絕在內。
“首領……”她欲言又止。
“他現在是什麽情況”中原中也按壓着眉心,在短暫的驚詫後他終于找回了腦袋,不由有些頭疼, “我記得彭格列那邊的藍波·波維諾早就已經成年了吧”
尾崎紅葉微微低頭: “是,但是這邊的藍波君聲稱自己剛過十六歲的生日……但是據妾身所知,藍波·波維諾現年已有二十四歲。”
要說的話,整個港口mafia沒有比她更熟悉彭格列那邊情況的人。
畢竟這麽多年,港口mafia與彭格列的一應往來,幾乎都是由她一手操持。
也正是因此,在偶然看見路邊的藍波的時候,尾崎紅葉才能一眼就認出對方。
——認出蹲在臺階上的少年,與年少時的藍波·波維諾一模一樣。
思及此,她微微斂眉: “妾身發現他的時候,他在東京的街邊,而且就剛才的模樣……”
“他以前跟我提過,藍波·波維諾所在的波維諾家族擅長武//器制造,其中的殺手锏,是叫做十年後火//箭//筒的武器。”中原中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摸出了一根煙,也不點,叼在了嘴裏。
尾崎紅葉這才點了點頭。
“那麽也就是說,這位藍波君或許正是十年前的他”
中原中也沉默不語,于是尾崎紅葉便繼續道, “只是不知道彭格列內部出了什麽情況,之前的混亂也就算了,現在竟然讓藍波君獨自流浪在外面……”
就彭格列曾經的規模與地位而言,實在是一件難以想象的事。
可是想到彭格列這些年來發生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尾崎紅葉又覺得會這樣也不算意料之外。
目前最重要的倒不是這位藍波君,而是她們家首領的态度。
尾崎紅葉擡眼看向臉色陰沉的中原中也,绮麗的面上露出幾分擔憂。
“中也……”
中原中也深深呼出一口氣。
“不用擔心我,紅葉姐。”他說道, “至于裏面的家夥,他想待多久就讓他待多久吧,總歸不過是多一口飯。”
那只煙終歸是搖搖晃晃地點燃了,港口mafia的首領,曾經的羊之王其實并不鐘愛這種東西,只是多年前發生某事之後,才逐漸染上煙瘾。
他側過頭,胸中濁氣與煙霧一同呼出,钴藍色的眼瞳似乎閃爍着光,與從頸間滑落的藍寶石挂墜相得益彰。
“他叫阿綱哥哥,又小我這麽些年齡……”他輕聲說道, “那我就把他當弟弟。”
他垂下眼,看見滑落的寶石挂墜,略作沉默。
尾崎紅葉安靜地站在暗處,目光同樣在那枚寶石挂墜上一閃而過。
別人不知道,她卻是知道的——畢竟就連這枚挂墜,也是她從前送給中也的。
只是當初不過是為了讓還是少年的中也方便收藏家人的照片,卻沒想到後來成了緬懷的一種方式。
她安靜地低着頭,仍由沉默在空間喘息。
“他會高興的。”像是安撫一般的,她輕輕地說道。
……
……
沢田綱吉覺得今天他是高興不起來的。
說實話多年未見的師徒相聚,按理來說是一件絕好的事情,他們應該找個茶屋或者居酒屋什麽的坐在一起,一起開懷地回憶過去規劃未來,甚至于五條悟這個最強還能和夏油傑這個叛逃的老朋友商量商量,怎麽讓兩個人更加堂而皇之地在咒術界橫行霸道。
這都是很正常的事,畢竟問題兒童長大了也就成了問題大人,問題大人攜手鬧事什麽的,想必咒術界那些發臭的老橘子理應心有準備。
然而在他的預想當中,是沒有一幕是想現在這樣,自己被夾在兩個不敬師長的學生中間,被壓制着手上腿上的動作,要被迫做個二選一的。
這兩個問題學生難道面對夜蛾先生的時候也敢這樣的嗎(惱)!
說白了還不是他當年和這群問題兒童厮混在一起的時間太多了,讓兩個家夥都有恃無恐。
沢田綱吉稍微動彈了下,卻被兩個在這種時候很是心有靈犀的家夥壓制得更緊。
心累了。
他觑了眼外面,很好,暫時還沒人注意到這裏。
又看看兩個湊得極近的家夥,不論是白貓還是黑狐貍,都是一副笑吟吟好像自己很乖的模樣……要是真的乖就給他解除這種奇怪的姿勢啊!
然而就連他試探着動作都被挾持得更緊了,想必他們是不會輕易放手的。
教父先生在心底默默數了三個數。
“總覺得老師在打壞主意了。”六眼反饋出了生命能量的流動,五條悟卻不閃躲,反而湊了過來, “生氣了嗎不會吧不會吧,老師是這麽容易生氣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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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六眼那麽作弊的東西,但擅長觀察五條悟的夏油傑也溫柔地笑了笑。
“不要惹老師生氣,悟。”他溫聲細語,仿佛彼此之間多年的隔閡從未存在,一夕之間仿佛回到dk時期, “老師生氣很可怕的,你忘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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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仰着頭,作出了思索的表情。
“說起來确實……嗚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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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生命的火焰從他手上散溢,在呼吸之間逆轉成冰,一寸一寸地延伸出去。
同樣早有準備的二人一個跳開,一個叫着“嗚哇嗚哇好可怕哦”一蹦三尺高,一個默不作聲放了只咒靈跳上去騰空而起,一個對視就錯開兩邊分開跑。
說他們沒默契簡直就是眼瞎。
要收拾這兩個身為特級的家夥還得控制着不驚動甜品店裏的其他人,就是沢田綱吉也有些費力——大概也正是因此,這兩個家夥才膽敢在這種地方對老師摸摸捏捏上下其手(哪裏不對)。
總之,最後一人頂着腦袋上一大串包,從高專時期就人嫌狗憎的dk二人組終于老老實實地并排坐在了他的面前。
沢田綱吉惡狠狠地咬了一口新上來的草莓巴菲,便問堂下有何要事。
五條悟高舉雙手: “大人!我也想吃草莓巴菲!”
冷面無情的清湯大老爺: “駁回!”
于是被拒絕的大貓一臉不可置信,蔫巴巴的就趴了回去。
雖然被揍但心情無疑很好的夏油傑甚至騰出手去戳了戳,雖說隔着一層無下限,但也能看見五條悟臉頰被自己戳進去的可憐(愛)模樣。
嗳,心情不知道怎麽就變得更好了。
沢田綱吉雙手環胸,十分冷酷。
“說吧,是從什麽時候有另一個世界的記憶的”
五條悟眨了眨他藍色的卡姿蘭大眼。
夏油傑很老實——畢竟他也沒怎麽掩飾過,之前都已經被看出過了,看似乖巧地揣手道: “唔,大概是從一開始”
雖然最早的時候只有一些模模糊糊的夢一樣的記憶。
而且似乎和已發生過的事實沒什麽關系。
但是無所謂。
盤星教的教祖先生彎了彎眼: “雖然好像在某些地方有些出入,但是就結果來說就是從看見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了。”
話沒說完,一旁的五條悟就發出了很刻意的“切”聲。
等到他們家老師銳利的目光投射過來的時候,又像是嘴上上了拉鏈一樣閉上了嘴。
半晌,才不情不願道: “反正比笨蛋傑早一些。”
那也就是說,最為在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五條悟就知道他到來的了。
這實在是太早了。
然而,不論沢田綱吉怎麽去問,五條悟都是一副拒不回答的姿态,除了毫無用處地喵喵喵之外絲毫不給多餘的信息,主打的就是一個你自己猜。
沢田綱吉:……
他甚至不知道五條悟今天是來做什麽的了!總不能是因為宴會廳那只甚至不算特級的咒靈特地趕來的吧!
白發的青年眨了眨眼,雪色的睫毛與藍色的眼瞳,很容易給人一種貌美而乖巧的錯覺。
“當然不是。”他乖乖巧巧地說道, “我是特地為了阿綱你來的哦。”
“我現在可是超級忙的大忙人,但是聽見阿綱在這裏,還是特地趕過來了哦。”
這祖宗慣來說的一口花言巧語,如果能貓塑的話,甚至能看見他的一條大尾巴在邀功一樣搖來搖去。
沢田綱吉便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那頭看起來手感很好的毛發。
“好吧。”他很是縱容,順坡下驢, “那我們的大忙人五條先生特地來找我做什麽呢”
白發的青年人便軟乎乎地蹭了蹭他的手,理所當然道: “當然是為了吸收阿綱能量。”
撫摸着他腦袋的手頓了頓,便要收回。
五條悟趕緊抓住那只爪子,緊接着補充, “當然啦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提醒你!”
“提醒”
沢田綱吉側了側頭。
五條悟已經直起身來。
方才還能被他按在手下揉搓的腦袋雖說變成了一窩雞毛,卻距離很遠,他伸出的手被對方漫不經心地抓在手裏,像是把玩什麽藝術品一樣細細把玩。
“這個世界或許要比阿綱你想象的要複雜。”五條悟淡聲說道, “要警惕黑衣組織,阿綱。”
五條悟驟然正經起來,連帶着整個空間的氣氛都變得不同。
手中掌握的信息明顯不比他多的夏油傑皺眉,叫了一聲“悟”。
氣氛就此打破,突然,表象莊嚴的青年變魔法似的掏出了一本粉色的雜志書,眼神亮晶晶地遞到了沢田綱吉面前。
“或者就像這本書的主人公一樣當卧底然後成為組織的一把手吧!”他的背後甚至出現了粉色的小花, “雲雀老師的《這件事》實在太有借鑒意義了!強推哦!”
……去死吧五條悟。
忍耐了好久才将把面前的大貓凍成冷凍貓的想法壓下去,沢田綱吉抽抽嘴角,覺得自己果然不應該把希望寄托在五條悟身上。
嘻哈打鬧,五條悟今晚似乎有點過度的興奮……沢田綱吉将之歸因于他與夏油傑居然終于又坐在一起,看似平和地一起進食,就像回到多年之前一樣。
三個人從甜品店轉戰居酒屋,一整個大包間比起狹小的卡座更适合成年人施展,五條悟興致來了還搖人搖來了家入硝子,頂着一眼黑眼圈的美貌女醫師還以為這厮喝爛了需要人撿,急匆匆抵達目的地,卻發現原來這厮不是一個人在外面背着她偷偷喝悶酒。
而是背着她和另一個曾經的朋友一起喝。
家入硝子定定地看了夏油傑很久,才喘着氣大喇喇地落座在同期中間,一撩長發拿起酒瓶,比兩個同期更為豪爽,二話不說就是幹。
“來!”
至于沢田綱吉,顯然與兩位同期不同,她對沢田綱吉并無記憶,只将青年當成了夏油一派的人物。
不過沒問題,沒打起來已經很好了!
如此想着,喝了一口就開始上頭的硝子拎着酒瓶一邊一個,沒過一會就紅了眼。
後來想起來這個晚上沢田綱吉也很難不用群魔亂舞來形容。
五條悟要跳舞,家入硝子要給他伴奏唱歌,但一屋子都沒樂器,于是看起來很端莊實際上腦子裏也早已經空空如也的夏油傑在短暫且無用的思索後,掏出了他的咒靈。
召喚!【二級咒靈·鋼琴獸】!
是被父母壓迫學習鋼琴的孩子們對鋼琴的厭惡和恐懼産生的咒靈!
召喚!【一級咒靈·三味線怪】!
是古往今來無數三味線所涉及的吃人游女所造成的恐懼産生的咒靈!
寶可夢大師夏油傑不是咒靈的制造商,而只是咒靈的搬運工,這種奇奇怪怪的咒靈雖然他也不理解這玩意兒怎麽就産生了,但在【百鬼夜行】發動後,寶可夢咒靈存量急劇減少的時候,再怎麽奇怪的咒靈他都能吃下。
只是平日裏都是用手上的樂器來當做武器的咒靈們還是第一次被召喚出來奏樂,進攻的姿勢都擺好了,才感應到操縱者迷迷糊糊的指令。
還有這種好事
三味線咒靈醜兮兮的臉上浮現出快樂,飛快擺好姿勢,扒拉起了三味線。
奏!什麽都能奏!
而鋼琴咒靈原本就是小孩子們對鋼琴的厭惡才誕生的,因此比起興高采烈的三味線,它就難受多了。
但又不能違抗操縱者的指令,只能扭曲又痛苦地趴下來。
奏……還不如讓它被揍呢。
簡直是群魔亂舞。
唯一的淨土大概是當了多年教父也擁有了少年時候的自己難以想象的酒量的沢田綱吉,等到學生們不再鬧騰,唯一可靠的成年人才挨個挨個把他們拖到一起,甚至貼心地找來了被褥,一個一個給他們搭上。
雖然是一名女性,但家入硝子的睡姿竟然格外豪放(),反倒是放在她身邊的夏油傑,就是閉上眼了也雙手交疊十分乖巧……就是閉上眼睛好像和沒有閉上差別不大,沢田綱吉差點以為對方還醒着。
最後是鬧騰得最遠的五條悟,在沢田綱吉勤勤懇懇搬運裏面的兩個家夥的時候,這厮就坐在走廊上,看背影好像很是深沉。
但沢田綱吉已經被夏油傑看似清醒實則睡着的背影給騙過了。
他從背後戳了下五條悟,很好,沒有動靜,看來是睡着了。
确認這一點之後他繞到前方,嘿咻一聲,像是拔蘿蔔一樣把人給連根拔起。
“不,不要……”白毛青年皺着臉嘟囔。
沢田綱吉就像是哄小孩子一樣拍了拍對方的後背,安撫, “好好不這樣,馬上就把我們小悟放下來哦。”
扛在肩上的家夥不滿地動了兩下。
這祖宗是真的重,一米九的成年男人,骨架也大,五條家精心供養到現在,不論是身高體重甚至肌肉密度都不容小觑。
以至于也喝了點的沢田綱吉都搬運得有些氣喘籲籲。
最後把人放了下來。
兩個人的呼吸短暫地交融,對方的手從背後落下,像是一個一錯而過的擁抱,沢田綱吉又聽見他在嘟囔什麽,側耳去聽,卻聽不仔細。
只是側過頭的時候,雪一樣的睫毛抖動,似是做了什麽不安的夢。
沢田綱吉猶豫了下。
在對方嗫嚅着呼喚老師——他也不知道說的是他還是夜蛾或者是其他人——的時候,伸出手環住對方,輕輕拍了拍五條悟的後背。
“喲西喲西,老師在這裏呢。”他的嗓音溫柔極了,飄飄悠悠,似乎真的傳入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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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睡着了其實睜着眼只是因為眼睛太小了看不出來的xyj: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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