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47.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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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什麽東西窺視的感覺讓灰原哀後背一涼。

她下意識轉過身,卻沒找到那股視線的來源。

可卻不能安慰自己說這是自己的錯覺。

作為組織的科學家和叛逃者,灰原哀原本就比尋常人更加敏銳和細膩,更遑論今天身處于特殊情況,只是一點多餘的窺視,都能讓她惶然如驚弓之鳥。

灰原哀壓緊了帽子,只覺得連呼吸身側的吉田步美挨過來,憂心忡忡地看她。

“沒事吧灰原”

因為擔心,女孩子湊得極近,灰原哀甚至能聞到對方身上橙子味道的沐浴露的味道,看見對方幼嫩如雛菊的皮膚。

她很輕很快地喘了下氣,不找痕跡地拉開自己與吉田步美的距離。

“是啊。”光是聽聲音,她似乎還是與平日裏冷淡的酷girl灰原沒什麽區別, “稍微有點被吓到了,吉田同學呢害怕嗎”

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完成了轉變。

她看向吉田步美的身後,同班的兩個孩子也茫然且擔憂地看着她,其中一人聽見她的話,似乎正在絞盡腦汁思考怎麽安慰她的樣子。

都是像花一樣幼嫩而鮮活的生命。

雖說“只要自己死了就好了”的心理在阿笠博士的陪伴和江戶川柯南的開導下已然消退不少,可是臨到事頭,灰原哀還是不免重複齊了那樣的想法。

畢竟就算組織要追殺,也應該是只追殺她一個人,和這些孩子完全沒有任何關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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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田步美搖了搖頭,反倒是憂心忡忡地看着她。

“步美不害怕哦。”她伸手握住灰原哀的手,明亮的黑瞳閃閃發光, “所以灰原同學也不要害怕,我會保護灰原同學的!”

自覺已經落後一步的圓谷光彥匆匆附和: “我,我也是!我也一定會保護灰原同學的!”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既然小夥伴們都這麽說了所以他也得小島元太: “我也是!唔,不過這樣的話灰原你的鳗魚飯要分給我吃一點才行哦。”

其他人:……

“元太你還真是滿腦子都是鳗魚飯呢。”

“沒錯沒錯,明明再這樣吃下去就超重呢。”

“啊,說到這個。”灰原哀也十分自然地加入話題,斜眼看向阿笠博士, “博士也是,最近的體重好像又超重了。”

嘻嘻哈哈叽叽喳喳,幼崽們的歡樂和諧地融入商場,看起來與一般路過的行人無甚區別。

但真的如此嗎

藏在人群中的炸/彈犯陰恻恻地看着這群疑似識破他的計謀的幼崽,神情無比陰暗。

正常人的思維,在自己準備做壞事的時候疑似被人發現,那為了保險起見,一般都會改變計劃或者謹慎确認情況。

但如果他是正常人,也不會被組織看中選入組織了。

因此炸彈犯陰暗地看着這群吵吵鬧鬧的幼崽,雖然不知道幼崽們到底在叽叽喳喳些什麽,但他卻下意識覺得一定是不利于自己的事情。

得像個辦法幹掉這些小鬼才行。

他陰暗地想着,腦海中迅速閃過各種各樣的解決方案,目光呆滞地轉動,落到小鬼們最中央那個戴帽子的小姑娘身上。

他記得,剛才也是這個小鬼說有炸彈的。

那就讓這小鬼的屍體化作煙花,開啓今天的故事吧。

炸彈犯在某種程度上是一個說做就做的實幹家,想到這裏,他捂住嘴,腦海中一個計劃逐漸成型。

剛才沒聽錯的話……那個小胖子說了“鳗魚飯”吧

……

五分鐘後。

說是要離開這個商場,但是因為商場實在不小,所以還在商場內逡巡的少年偵探團分裂了。

起因是小島元太走着走着突然閉上眼豎起了鼻子,宣告自己聞見了超級好吃的鳗魚飯的味道。

而後腦子裏90%的容量都裝着鳗魚飯的男孩聞聞嗅嗅,就要循着鳗魚飯的味道而去。

“喂元太,”最先發現他離隊是的兩人同行一排的圓谷光彥,他叫了一聲小夥伴,但是對方卻恍若不覺,活像是被什麽東西蠱惑了一樣一邊聞聞嗅嗅一邊往一旁走。

就這麽一眨眼的功夫,小夥伴了已經走出去了幾步。

因為正好過了午餐的點,商場的人流正在不斷增加,再加上他們又是小孩子,因此只是過了這麽短短幾秒,就已經只能看見小夥伴們的後腦勺。

但是阿笠博士的背影還十分突出!

因此猶豫了一下,放心不下總是不帶腦子出門的小夥伴的圓谷光彥咬咬牙,朝着元太的方向跑了過去。

阿笠博士這邊好歹還有大人,而且剛才他其實看見灰原同學和江戶川用偵探徽章通訊了,待會他抓住元太之後再用偵探徽章和大家會和就好。

就是元太……

就是猶豫的這麽一會他就沒見到元太的身影了,圓谷光彥捏了捏拳頭四處環顧,終于在一個縫隙裏看見了元太的衣角,急急忙忙舉起手向着對方擠過去。

“元太!等等我元太!”

吉田步美抱着灰原哀的手臂,聽見熟悉的聲音,遲疑地往後看了一下。

“我好像聽見了光彥叫元太的聲音……灰,灰原同學!”

灰原哀下意識按住她的手: “怎麽了,吉田同學”

吉田步美=驚慌失措地看了過來。

“光彥,光彥和元太不見了!”

“什麽!”灰原哀扭過頭,果然,原以為跟在後面的兩個男孩子不知在什麽時候就失去了蹤影,身後是摩肩接踵的人群,以她現在的身高,很難在人群當中看見兩個小孩。

于是她緊急看向阿笠博士,對方也正在踮着腳張望,半晌收回目光,搖了搖頭。

“怎麽辦,元太和光彥走丢嗎”吉田步美的聲音進入她耳畔,灰原哀也心下一緊。

要是簡單的走丢還好,就怕那兩個孩子是遭遇了別的什麽事情……

想到江戶川柯南對自己說的話,灰原哀就覺得自己的心跳砰砰的簡直像是在打雷。

“不要緊張,吉田同學。”但作為這裏的大人,灰原哀認為自己還是有義務安撫擔憂的小學生的,她想了想,瞥見吉田步美胸前帶着的少年偵探團的徽章, “小島同學和圓谷同學今天帶少年偵探團的徽章出來了嗎”

吉田步美想了想,點了點頭。

“我,我只知道元太應該是帶了的。”她擔憂地說道, “早上的時候他還說過,出門的時候不小心把偵探團的徽章掉進鞋子裏了……但是光彥好像沒看見,不知道他帶了沒有。”

很好,不靠譜的那個帶了。

但也聊勝于無,灰原哀拿出自己的徽章,按下通訊的按鈕,壓低嗓音道: “莫西莫西,小島同學圓谷同學你們可以聽見嗎”

見她這樣,吉田步美也捏住了自己的偵探徽章,跟着呼喚小夥伴們。

女孩子們急促又擔憂的嗓音從偵探團的徽章中傳出,然而,無論是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鳗魚飯的小島元太,還是正努力撥開人群去到小島身邊,卻因為自己是在過于瘦弱而有些困難的圓谷光彥,都沒能及時聽見從偵探徽章中傳出的聲音。

糟了。

在耐心等待半晌卻依舊沒得到回複之後,灰原哀的心逐漸沉了下去。

在逃離組織之後,她就是一個十足的悲觀主義者,如果是平常遇到這種情況或許只會擔憂小孩子們被什麽新奇的玩意兒吸引了注意力因此不知道胡亂跑到了什麽地方去,但是在得知這裏有組織成員的前提下,灰原哀的心中已經浮現了最差的選項。

或許是被發現了。

她被組織,被琴酒發現了,然後,作為縮小後的她的相關者,圓谷光彥和小島元太被組織的成員抓走。

幾乎是這樣的想法浮現的瞬間,冷汗和戰栗一同襲上心頭,灰原哀難以描述那種感覺,一定要說的話就像是黑壓壓的天空不斷向人逼近,極度可怕,極其恐懼。

讓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被荒野上的猛獸瞄準了的獵物,下一刻,就會被撕咬殆盡。

“怎麽辦灰原同學quq。”一旁吉田步美也有些着急了,她提供了一個孩子們常用的方案, “要不然,要不然我們去找服務臺的哥哥姐姐,請他們幫我們找一找元太和光彥吧quq!”

對于孩子們來說這是屢試不厭的方法。

可是對于這個猜測下的灰原哀來說,無異于将自己展現在了組織的面前。

如果她的最壞的猜想是真的的話,組織甚至不用再用吹灰之力,就能找到她。

可是早點被他們找到和晚一點被找到,又有什麽區別嗎

被組織抓住的灰暗未來和方才孩子們的擔心在她腦海中輪回閃過,最終茶色短發的女孩咬了咬下唇,擡起了頭。

“我知道了,我去服務臺請工作人員幫忙在商場內尋找小島同學和圓谷同學吧。”她擡着頭,目光閃閃發亮, “博士你帶着吉田同學先離開這裏,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們之後再聯系。”

唯一知曉一切的成年人發出擔憂的聲音。

“哀君……”

但當他看見灰原哀的神情,全然并非記憶中遇見組織的事情之時的灰敗和自我放棄,反而熠熠生光,閃爍着明亮的光彩。

不知為何,分明依舊危險,但他卻安心了許多。

灰原哀弧度很輕地搖了搖頭。

“沒關系,博士。”她安撫着多日相處已經逐漸成為彼此家人的老者,條理清晰地安排對方, “不一定是他們,而且這也是最快找到圓谷同學和小島同學的辦法,你帶着吉田同學先從地下車庫出去,在安全一些的地方等我們,可以嗎”

阿笠博士不再反駁,定定地看了她半晌,點了點頭。

“那你一定要和大家平安回來啊。”他憂心忡忡,為了避免再和吉田步美走丢,拉住了同樣擔憂的小姑娘。

吉田步美還想和灰原哀一同過去。

小姑娘的心是好的,但灰原哀顯然不可能讓對方這樣同去,只是快跑幾步與兩人拉開了距離,遠遠地揮了揮手。

因此,這也就是沢田綱吉在和萩原研二面面相觑的時候,突然聽見商場內廣播響起的原因了。

【圓谷光彥先生,小島元太先生,請聽見名字的兩位小朋友盡快前來服務臺,你們的朋友在服務臺等待。】

依稀對這兩個名字有點記憶的沢田綱吉:……

心底有點癢癢,但現在還在不知為何會在這裏的萩原研二面前,也不能光明正大地掏出手機……只希望志保運氣好一點,不要被琴酒發現才是。

“你看起來好像很擔心什麽事情。”站在他對面,一身休閑裝扮的黑發青年溫聲說道, “是有什麽事情着急要做嗎,沢田先生”

不知為何,對方的語氣和話語的內容都十分正常,但沢田綱吉卻硬生生地從其中聽出了質詢。

鬼知道在他來之前,炸/彈犯對研二說了什麽。

如果是“期待吧,待會第一個跟你打招呼的人就是我的同夥哦”之類的話,那他豈不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沢田綱吉眨眨眼,試圖從黑發青年的表情中看出一點什麽。

半晌,他“唔”一聲。

“着急的事情倒是沒有,就是剛才碰到個人,我覺得他挺奇怪的。”

萩原研二微微歪了歪頭,顯露出了好奇。

“奇怪”

沢田綱吉便道: “他一把抓住我,說讓我上來三樓找一個人。”

說這話的時候他直直地盯着萩原研二,就算是世界上最為精準的測謊儀,這時候應當也測試不出教父先生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穿行在店鋪中,看起來會很害怕’,他是這麽說的。”

萩原研二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 “看起來很害怕原來我看起來竟然很害怕嗎”

沢田綱吉搖頭: “倒也沒有,畢竟我只看見了你的背影。”

他看了眼似乎興致甚好的黑發青年,有點摸不準對方的底細了,慢吞吞地解釋, “只是直覺告訴我,如果那個人讓我找的人在這裏,那一定就是這個家夥沒錯了。”

——當然,這是真話。

畢竟彭格列祖傳的超直感有多麽作弊那簡直是有口皆碑,尤其是在教父先生一頓分析排除了不少幹擾選項之後,當中以後的答案出現在自己面前之時,超直感自然是滴滴滴的像是雷達一樣瘋狂跳動起來。

就是即使是超直感也沒預料到的,對方會是萩原研二。

聽了他的話,萩原研二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如此,我之前就覺得你的直覺好像很準,沒想到是真的……唔,下次我們一起去買個彩票如何”

沢田綱吉扯了扯嘴角,委婉拒絕: “我的數學在中學時期還沒及格過。”

所以這玩意兒在對待這種東西的時候是不太管用的。

萩原研二就很上道地點了點頭,注意力随之轉移到沢田綱吉的數學成績(喂)。

二人邊走邊說,像是這個商場的任何普通人一樣,在雙方的刻意中來到了商場的某處。

狹小的空間內,擠着足足兩個成年男子。

黑發的那位被迫靠在牆的一側,額頭掉下黑線。

“我覺得,我們這樣是不是有些暧昧了……”

他伸出手指,試圖推一推面前的棕發青年。

對方垂着眸,或許是因為時機不同,往日澄澈又幹淨的瞳中氤氲着風暴,甚至泛着一點好看的金紅。在狹小的空間內,彼此的呼吸就交融在這金紅色的目光的注視之中。

被他注視的時候,連呼吸都忘了是什麽感覺。

萩原研二被美色所誤,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方的爪子已經摸到了他的衣角。

“這這這這真的太暧昧了我不能對不起小陣平啊!”他死死抱住自己發出哀鳴,然而平日裏看起來算是瘦弱那挂的沢田綱吉卻比他看起來要結實多了,至少每天都還有堅持鍛煉習慣的萩原研二伸手去保衛自己的衣服的時候,竟然沒能掰過對方。

但他也不是吃素的。

兩人就拽着衣角開始極限拉扯,兩相争執之下,狹小的衛生間內,響起了非常響亮的“嘶”的聲音。

萩原研二的外套,不說是棉衣但至少也比襯衫要厚的外套,就在這樣的争奪之下,撕裂開來。

萩原研二: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沢田綱吉,捂住自己衣物的模樣活像被侮辱了的小寡婦(不是),眼含熱淚悲憤欲絕!

沢田綱吉側過頭,單手抵唇輕咳以掩飾尴尬。

“我只不過是想看看你的衣服下面到底藏了什麽而已。”他遲來的解釋擲地有聲,被黑發警官正義的紫瞳凝視,就盡數化作心虛了。

教父先生側過頭,咳了聲。

“據說掩飾尴尬的人會故意裝作很忙,比如忙着咳嗽什麽的哦。”萩原研二幽幽的聲音傳來,饒是更尴尬的事情其實也都經歷過的教父先生,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他拘謹地後退了一步,既然已經做錯事了,就順其自然地拘謹地觀察起了對方。

果然和他猜測的不錯,萩原研二——或者說被炸/彈犯選中的“幸運兒”身上穿着的,除去普通的衣物之外,還有一件特殊的“衣服”。

看起來像是防彈衣,但仔細一看卻會發現是炸/彈衣。

一個個連接着的炸彈被放在一件馬甲上,組成了他身上穿着的這件衣服。

大概是炸彈犯給出了什麽不能被人發現的條件,萩原研二內裏穿的極少,只一件薄薄的打底衫,便是實際上十分厚重的炸彈衣。

但從外表來看,竟然與一般人也沒什麽區別。

如果不是沢田綱吉和萩原研二相熟,或許也不能第一眼就發現對方不對勁的地方。

“果然是這樣。”他嘆了口氣, “那個犯人是你認識的人”

話題跳躍的太快以至于萩原研二都愣了下,慢吞吞低着頭收拾自己的衣服。

“也不算認識吧,要說的話或許是我單方面認識他。”他說道光聽內容像是什麽單戀戲碼, “幾年前的案件中,他差點炸死我,一年前,他又卷土重來,差點害死小陣平。”

聽起來簡直是宿仇。

沢田綱吉覺得以對方會特地早上萩原研二來看,大概不是萩原研二的“單戀”。

但這其實就很可怕。

畢竟誰也不想被沒有底線的殺人犯看上……不說別的,就說沢田綱吉知道的一個,港口mafia所屬的檸檬炸彈小子,大概是會讓橫濱人連夜拖家帶口逃出橫濱的程度。

他沉默了下。

“所以你打算怎麽做呢警官先生”

沢田綱吉沒問對方是怎麽穿上這身炸/彈馬甲的,畢竟萩原研二這樣的正義警官其實很好拿捏,對方只需要用“如果你不穿的話,我就去街上随機抓一個普通人讓他穿上”之類的話,就能讓那個正義感十足的警察先生乖乖入網。

就是不知道對方選中萩原研二,到底是因為萩原研二所說的恩怨,還是別的什麽。

萩原研二聳了聳肩。

“不知道。”他靠在牆邊,神情晦暗, “讓炸彈在我身上開花,還是這棟樓被他炸開花,那家夥說讓我只能選其中一個。”

“不能聯系警方,如果有警察在周邊出現他就立刻引爆。”

“不能自行嘗試拆彈,如果被他發現,他也立刻引爆。”

“哦當然也不能對他指定以外的人交流關于炸/彈的情報,否則他也立刻引爆。”

單單看來便十分多情的紫瞳注視着他,可萩原研二分明看起來很多疑惑,卻沒問他為什麽是他出現在了這裏,并且看起來似乎還獲得了炸/彈犯的信任。

他的眼神沢田綱吉過分熟悉,簡直就和平行世界的那個萩原研二一模一樣,是純粹的信任。

沢田綱吉無奈地嘆了口氣。

“沒關系的。就算沒有警察也不能立刻拆除炸/彈,你也不會有事。”他說道,棕瞳中是剛才萩原研二見到的,差點以為是自己看錯的金紅色的光彩, “沒關系沒關系,相信我,可以嗎”

……

圓谷光彥撞到了人。

不遠處就是小島元太,他只看着小夥伴沒注意往來的人,撞上去後被對方的肌肉撞得反彈了下,後退了兩步才站穩。

“對,對不起!”

他下意識鞠躬道歉,沒等到對方原諒,只看見一襲黑色從自己身前閃過。

是一個在室內也要帶黑帽子和綠圍巾的怪人。

對方的氣質十分冰冷,圓谷光彥短暫的人生中見過氣質最冰冷的也就是同班同學灰原哀,他下意識将二人放在一起對比,猛然驚覺對方比又冷又酷的灰原同學還要冷酷。

好,好酷哦!

但是總感覺不像是什麽好人的樣子。

他一邊繼續朝着元太扒拉一邊想着,終于抓住了聞着鳗魚飯味道到處亂竄的小島元太。

“元太!你真是……快走啦,灰原同學他們一定是看見我們不見了,去服務臺請工作人員幫忙找我們了,快跟我過去啦!”

如願以償吃到鳗魚飯的小島元太嚼嚼嚼: “喔,喔喔!對不起嘛,我只是聞到這邊的鳗魚飯實在太香了,一定很好吃。”

圓谷光彥無語。

“總之,現在可以走吧。”他扯住小島元太的耳朵,拖着人往服務臺的方向去。

圓谷光彥不知道的是,就是剛才被他撞過的那個可怕的黑衣男人,在被他撞過離開之後,收到了一封短信。

【幫我拖住剛才撞到你的孩子和他的同伴,怎麽都行。】

沒有來源,但這時候也不必硬猜。

被尊尼獲加一個短信調到一樓,又被那個不知名的老鼠調來調去的琴酒沉下臉,顯然耐心已經到達極限。

“怎麽都行……”他冷笑一聲,手裏的七星随意扔下,在皮鞋的蹂/躏下碾碎,作出反派的發言, “哼,弄死也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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