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幫廚
“你們是今天幫廚的同學？”廚師打量了一下他們倆，“我原本還說那是個馊主意，想想看，跑步最差的兩個能幹得了什麽。”
奧凱斯還沒有糾正他是兩個人綁在一起跑步，就看廚師在他肩膀上留下了一個油膩的大手印。
噗……
奧凱斯回頭瞪了一眼偷笑的那個小beta。
“來吧，你們兩個先把菜洗幹淨，我們要準備20斤白菜，20斤倉蘿蔔，還有灰灰草和水梨……”
“好的。”阿諾把袖子挽起來，“東西在哪？”
廚師指了指後面的倉庫：“你倆先去搬過來，倉庫門口有稱。”他把物品清單遞給奧凱斯。
“我天！這什麽味。”打開倉庫大門，一股悶臭的氣味撲面而來，奧凱斯捂住鼻子。
阿諾皺皺眉頭，從後面撞過他的肩膀，往前走去：“勞駕，好狗不擋路。”
奧凱斯：“嘿，我招你惹你了。”
“如果不是你，我們根本不用在這聞臭味。”阿諾彎下腰，搬起一個大麻袋，“跟你一組，簡直倒了八輩子血黴。”
奧凱斯抱着胳膊：“難道全怪我嗎？恕我直言，你那個beta朋友可是得了第二，你們倆混了這麽多年怎麽沒受到點好的影響，多少提高點智商……”
“呵，就跟你智商有多高似的？”
奧凱斯看了看他懷裏的麻袋：“智商再低也能分清水梨和白雨梨。”水梨是一種綠葉青菜，白雨梨是梨的一個品種。
“我拿錯了？”
奧凱斯從他身後的架子上拎起一捆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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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諾瞪大了眼睛：“為什麽一個蔬菜要叫‘梨’！剛才那個廚子根本沒有說清楚。”
奧凱斯：“這是很常見的蔬菜好不好，他根本沒想過有人會不認識這個。”
安諾摸摸鼻子，把眼睛移到一邊：“索拉沒有這種玩意兒，我以前從來沒見過。”或許會有，但從8歲離開孤兒院之後就沒有正經吃一頓飯的阿諾，自然不清楚正常餐桌上會出現什麽食物。
奧凱斯似乎沒有猜到這個答案，一時間有些尴尬。
“我騙你的，這是奧裏奇的特産，我以前也沒見過，剛剛趁你不注意問了那個廚子。”
阿諾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有病。”
也許吧，誰知道呢，奧凱斯這麽想着，搬起一箱倉蘿蔔跟在他身後離開倉庫。
阿諾：“喂。”
奧凱斯：“……“
阿諾：“傻大個……”
奧凱斯：“哼……”
阿諾：“……奧凱斯。”
奧凱斯：“有事嗎，阿諾同學？”
阿諾甩甩手裏的刀：“這玩意兒你會用嗎？”
奧凱斯後仰躲開略過自己鼻子前面的菜刀，舉起一顆倉蘿蔔擋住阿諾的胳膊：“留神，你要把我鼻子割掉了。”
不會用就別學人家挽刀花了行不行。
奧凱斯是一個野生的皇子，并沒有過上那種傭人成群錦衣玉食的王子生活，基本的生活技能還是會的。
“要我教你啊……”奧凱斯微笑着低頭。
阿諾點點頭。
奧凱斯：“呵呵，憑什麽！”
奧凱斯：“要不你喊聲好聽的？奧凱斯哥哥求求你教教我好不好啦……“
阿諾：“……”
阿諾用刀尖指着他的胸口：“我給你臉了是不是？反正幹不完我倆一起挨罰。”
奧凱斯瞅了瞅背過身去氣鼓鼓的小beta，嬉皮笑臉地湊上去：“生氣啦？別呀，要不然你告訴我，那天你推了我那下，為什麽會這麽疼”
阿諾：“我說了你就會教我？”
奧凱斯滿臉誠懇地點點頭。
“這個地方有一個穴位。“阿諾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位置。
奧凱斯問：“穴位是什麽？”
阿諾：“古中國的一種理論，他們認為人的身體皮肉之下有特殊的感覺點，比其他的部位更加敏感，據說以前有人可以通過刺激穴位來治病。”
奧凱斯摸摸他說的位置，似乎真的和其他地方不一樣：“你從哪裏學的？”
阿諾：“以前我們那個街區有一個瘋子流浪漢，他拿一本書和我換了半個面包，上面寫的就是這個。”
奧凱斯點點頭：“除了這個位置還有其他的地方嗎？”
“往下面一點，這裏也是。”阿諾說着摸向他的胸口，手指劃過堅硬胸肌上凸起的一點……
奧凱斯：“……好摸嗎？”
阿諾：“……還行吧。”
阿諾：“你臉紅個什麽勁兒？”
奧凱斯：“……閉嘴。”
阿諾：“你還教我嗎？我們可是說好的……”
好氣！剁剁剁！
廚師盯着眼前的兩盤勉強能稱之為菜的東西，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對面的那兩個學生崽，兇得像要揍人。
奧裏奇的學生在這天中午吃上了小的像肉餡的炖倉蘿蔔和長短不一，切得很後現代主義的清炒水梨菜。
“阿諾，你在看什麽？”萊比西從浴室出來，就見阿諾蹲在宿舍裏那臺公用電腦前的椅子上。
“水梨，一種經濟作物，四季成熟，廣泛種植在各個星球……你查這個做什麽？”
阿諾沒說話，關上頁面，笑了一下，那個大騙子……
***
為了軍訓最後一天的成果彙報，教官從每個班裏選了一部分表現出色的學生，組成一個新的彙演方陣。
落選的奧凱斯和阿諾一起抗議。
“為什麽不選我？”
“我不夠優秀嗎？”
教官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倆：“你太高，他太矮，你倆會破壞隊伍的美感。”
1米95的奧凱斯看看1米75的阿諾……
遠方被選中的阿爾弗雷德壞笑着朝他們揮手，沒有意外的只收到了萊比西的回應。
棕發小beta放下手臂，安慰被打擊的同伴：“沒什麽的阿諾，據說最後一晚還有一個文藝演出，後勤系和醫學院的那幫omega弄了一個舞臺劇。”
阿諾問道：“演什麽？”
“《普利西奧》。”叫裴瑞安的亞裔omega推了推鼻子上的黑框眼鏡，面前兩個人的氣場讓他有點緊張。
阿諾：“講什麽的？”
奧凱斯難得降尊纡貴地解釋道：“《普利西奧》是中世紀的一個神話傳說，大陸公認最英勇帥氣的人類王子普利西奧，為了拯救自己的國家，去求娶精靈族的公主，當然公主是一個搶手貨，精靈王要求他和其他種族的武士進行決鬥，贏了才能娶走自己的女兒，普利西奧一路過關斬将，但是最後輸給了惡龍，公主被他堅忍不拔的毅力所感動，用精靈之心把他複活之後嫁給了他，倆人從此過上了沒羞沒臊的生活。”
阿諾：“……”
裴瑞安：“這麽說倒也沒錯。”
奧凱斯給了阿諾一個看吧的眼神，轉過去問裴瑞安：“我演誰？你先別說，讓我猜猜，全劇男性角色除了普利西奧就是那個矮人了。”他示意了一下他和阿諾的身高，“我肯定是普利西奧，對吧，你看這身高，這長相。”
阿諾忍不住在背後踢了他一腳：“你才矮人，你全家都矮人。”
本來沒看過舞臺劇的阿諾還挺新鮮，但如果是扮演矮人的話……
“那我不演了。”
裴瑞安攔住他：“不不不，阿諾同學你別誤會，我們一致決定普利西奧由你來演。”
“真的？”
“千真萬确。”
奧凱斯不可思議地看着裴瑞安：“不是，我說他演普利西奧，那我來演矮人王子？你家矮人長1米95啊。“
裴瑞安也看看他：“時間原因我們改了一下劇情，矮人這個角色取消了。你來演最後打敗普利西奧的泰坦巨人。”
奧凱斯：“……不是惡龍嗎？”
裴瑞安：“我們魔改了，老師說星際時代妖怪不許成精。”
奧凱斯：“我不幹。”
奧凱斯：“憑什麽他演王子。”
懶得和他廢話的裴瑞安捏着阿諾的下巴，擡起他的臉：“看看這張臉，這是本屆新生中最帥氣的面孔，我們征集了所有新生omega和beta同學的意見，大家全票通過，當之無愧的人類最帥的王子——普利西奧。順便通知阿諾同學你一聲，你已經全票當選本月omega最想嫁的人，另外據我所知，有不少beta也選的你。”
阿諾：……
奧凱斯不可思議的看着被怼到臉前的那張放大的面孔，帥是真帥，可這麽兇的表情你們是瞎嗎。
奧凱斯：“等一下，為什麽沒征集alpha們的意見？”
裴瑞安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你們直alpha哪有審美？除了練那些難看的肌肉就是無時無刻地散發那些臭乎乎的信息素。”他把劇本塞進兩人懷裏，“好好背臺詞，我先走了。”
奧凱斯看着他的背影眯起了眼睛：“他是不是性冷淡啊，omega聞了alpha的信息素不都是腰酸腿軟投懷送抱嗎？”
阿諾：“他說的沒錯，你該洗澡了，的确有點臭。”
奧凱斯把胳膊搭在阿諾的肩膀上：“訓練了一天當然會出汗了，這是男子漢氣概，跟哥學着點，別像那群omega一樣，一天恨不得泡水裏。”
阿諾把他的胳膊從肩膀上抖下去：“你是誰哥，奧凱斯，你是想挨揍嗎？”
奧凱斯看着他的背影，揮了揮手裏的劇本：“誰怕誰，等明天晚上，我就要在全年級的同學面前光明正大的打敗你了，說真的，你現在求饒還來得及。”
阿諾頭也不回：“滾蛋！”
